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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轮椅上的春天-第6章

小说: 轮椅上的春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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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业似知未知?彼此心照不宣,却也抹灭不了双方的情谊。因为,赵强自知,程业深爱的人是已经往生的于昌。

    赵强最後只能选择出国回避这段暗恋的感情,直到赵强因为父亲病重返台,再次碰上程业并携手共创事业。



〈十〉

    黑色的宾士轿车内,程业手握著方向盘,急速行使在罗斯福路上,途经公馆、景美、跨越北新桥往新店山区直驶而去,车里收音机传来裘海正所唱的老情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

    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

    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你伤的最深

    我不忍我不能别再认真忘了我的人

    离不开我爱的人我知道爱需要缘份

    放不下爱我的人因为了解他多麽认真

    为什麽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

    我不问我不能拥在怀中直到它变冷

    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麽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程业口里抽著烟,心事重重的随著歌词的意境,想起了于昌,望著车外的景致,于昌的笑声就好像在耳边围绕。爱我的人、赵强,我爱的人、于昌?还是刘兴?那个因为被自己撞成双腿残废的流星?

    既然知道守株待兔等不到阿兴,那程业也不再整天守在他家门口浪费时间,程业发挥出以前当业务员的功力,改成每天下班後去拜访阿兴。

    他非常相信「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一天两天不行,三天四天不行,他就不信一星期两星期每天这样来打扰阿兴,他还会坚持不见他。

    几天下来,他一下班就到阿兴家门前站岗,而阿兴未有丝毫软化的迹象,他只好继续站下去。

    其实,屋子里的阿兴早被程业这行为气得七窍生烟了。因为程业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并不犯法,阿兴既不能拿扫把赶他,又不能报警抓他。

    这几天被他这样一搅和,阿兴也没心情工作,三天写不到两行字,再这样下去,阿兴这个月就甭想交稿了。

    越想越火大,阿兴一气乾脆把作息时间调整过来,改成下午五点开始睡,睡到半夜二点再起来写稿,来个眼不见为净,假装没他这个人的存在。几天後,阿兴的稿子总算有了点进度。

    这天晚间十点,柳镇给阿兴的那支行动电话突然响起,原本就浅眠的阿兴立刻醒了过来,抓起电话。

    「喂?」

    「阿兴,是我。」柳镇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说∶「抱歉,我明天有急事,没办法陪你上医院去做复健。」

    「没关系。」阿兴用手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点的回说。

    「我会叫阿义过去接你上医院,等好了再送你回家。」电话那头柳镇说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又不是不认识路。」阿兴笑笑的回说。

    「你确定?我就是怕你不认识路,到时候不知道怎麽回家,会赖在马路上哭得淅沥哗啦。」柳镇讥笑著说。

    「去他妈的!你才会赖在马路上哭啦!」

    「哟,说起粗话来了。不行喔!大作家,你这样会破坏自己的形象的。」电话那头柳镇故意大声开玩笑的说。

    「啧啧啧,真难得呀,没想到咱们柳大哥竟然会用“粗话”这词儿,还真是让小弟我惊讶万分啊。」阿兴啧啧称奇,不甘示弱的回他一记。

    「呵呵呵呵,你不知道吗?大哥我是很嗨可拉斯的。」柳镇发出有如狼叫般的笑声。

    「什麽“嗨可拉斯”?」阿兴一下子有听没有懂。他只听过酷斯拉,什麽时候跑出一个嗨可拉斯了?

    「看吧?以前教你好好念书你不念,嗨可拉斯就是HighClass,很有水准的意思啦!」

    天啊!柳镇的英文是这样翻译的?阿兴听到他蹩脚的中英翻译,再也忍不住的爆笑起来说∶

    「哈哈哈哈,那不是那样说的啦!」

    「哎呀,随便啦,大家有听懂就行了。」

    「什麽?还有人听得懂啊?」阿兴张大了眼拿著话筒,边笑边说。

    「废话,当然是有人听得懂,我才会说啊。我那班小弟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们要是听不懂,我讲给屁听啊!」

    「是是是,大哥说得都对。」阿兴边笑边附议,「反正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就算迷路也绝对不会赖在大马路上哭的,我最少也会打电话过去,哭给你听,这样行了吧?」

    「嗯!勉强可以啦,手机记得要随身携带,有事情就Call我,知不知道?」

    「知道,我保证绝对一定不会忘记的。」阿兴有些无奈的笑著保证回说。

    「好啦,就这样了,你早点睡,明天早上九点记得去医院做复健。」

    「OK,拜拜!」

    阿兴挂掉电话,摇摇头重新调整闹钟,打算今晚好好补个眠,以应付明天的诊疗复健。

    放好闹钟,他迟疑一下,然後伸手掀开一小块窗帘朝外看去,昏暗的街灯下没见著人影。

    阿兴再仔细搜巡了下,才发现那家伙学聪明了,这次没站在大门前,而是待在他自己的轿车里。

    皱了下眉头,阿兴放下窗帘、躺回床上,他瞪著天花板,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阿兴还是希望程业能早早放弃这种无聊的行径。
〈十一〉

    七月艳阳天,一早出门,连著几天的艳阳威力似乎减弱了些。天际飘著几朵灰云,为炎炎夏日带来了一丝凉意。

    到了医院,阿兴才从旁人口中得知,原来今天是有个中度台风要来了。

    做完了例行诊疗,阿兴赶忙从市区回到有点偏远的小窝,以防被那姓程的家伙堵上。

    虽然阿兴觉得今天有台风登陆,正常人应该不会出门,但谁知道那姓程的王八蛋脑袋在想什麽,他的行事作为根本不能以常人来论断。

    辛辛苦苦的赶回到家里,幸好没见到程业的人影,不过看看屋外已经开始起风飘雨了,阿兴心想今晚他应该是不会来了。

    阿兴松了口气,坐在轮椅上推著轮子,首先打开电视听新闻播报,再前前後後检查所有的门窗,并找出手电筒和蜡烛以防万一。这地方靠山区,有时停电一整晚都不会恢复。

    外头风雨逐渐变强了,风声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呼啸?让人有了台风降临的感觉。阿兴做好了防台准备,为求方便,他只微波了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餐包当晚餐吃。

    电视新闻正播报著台风消息,说台风由中度转为强度,今晚午夜会从宜兰东方海面登陆。

    阿兴坐在电视前边吃边看著台风的新闻,忽然听见大门外面有人在敲门。

    「刘先生!」伴随著敲门声而来的是程业的叫声。

    阿兴一听那声音便翻了个白眼,那家伙脑袋肯定有问题啊?外面有强烈台风,他竟然还大老远跑来,简直就是?他脑袋一定是有问题!

    不想理他,阿兴随便拿了一片柳镇买来的CD播放,然後将音量开到最大声。反正现在外面风雨这麽大,也不怕会吵到邻居,他要喊就让他喊破喉咙算了。

    站在门外的程业全身湿得像一苹落汤鸡,忽然门内竟传来几星期前他在车上听到的那首歌曲,他停下敲门的动作,听著那男音不停重复唱著那句「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他只能对著大门苦笑。

    自从白天在公司听说今晚有台风要来,程业就不放心阿兴一个人在这里。这屋子的後方是山坡地,去年才一个轻度台风就造成台湾不少山坡地坍方,泥石流横肆,挡土墙倾斜倒塌更是时有听闻。虽说此处往年未有此情况发生,但怎麽说阿兴行动都不方便,要是在台风夜出了什麽意外怎麽办?

    所以程业一下班就赶了过来,担心阿兴行动不方便,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没想到才要出公司刚好有一位客户打电话过来,他和对方谈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然後一出门又遇到塞车,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外头是风大雨大,他又没带雨衣,才从车子里跑到大门口,他全身上下就已经湿得差不多了。

    「哈啾!」又是一阵风雨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该死,这里又是雨又是风的,他快冷毙了。而且风雨越来越大,那些雨滴就像小石子一样,打在冰得快僵硬的脸上,令他的脸颊隐隐作痛。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鼻子,抹去一脸雨水。虽然忙了一天加上现在站在雨中,他早已是又冷又累,但一想到他若是这样就回去,阿兴又好死不死的出了意外,怕是这次他会到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因此,从刚刚到现在他已经站在这里快半小时了,而屋中的人一点软化的迹象都没有,他还是努力不懈地敲著门。

    「刘先生!刘先」突然地一声轰然巨响,打断了他的叫喊,他猛地回头朝声源一看。

    程业哭笑不得的面对眼前的情况,有人像他这麽倒霉的吗?

    若不是情况荒谬至此,他一定会把这事当成笑话看,但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听闻屋中音乐声被关小了,或许是阿兴也听见了那声巨响,程业再度敲了敲门,喊道∶「刘先生。我的车子被倒下来的街灯砸烂了,可不可以借我打一下电话?」

    被砸烂?!这该不会是他的新伎俩吧?像是不肯放弃,终於砸烂自己的车子来博取自己的同情,阿兴在屋内想著。

    阿兴畴躇半晌後,他狐疑的推著轮子从工作室出来到客厅窗边向外看去。一瞧清了窗外的景象,他立时瞪大了眼,只见那已经有点老旧的街灯果然倒在一辆轿车上,那车被砸得面目全非,玻璃散了一地,车子中间整个被灯柱砸凹了下去。

    哇!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衰啊!看样子那辆车是整台报销了。

    「刘先生」见里头无声,程业又无力的喊了一声,「你让我打一下电话就好,我请人来处理。」

    「你没有行动电话吗?」阿兴隔著门问他。

    「在车上,我想大概也烂掉了。」程业苦笑的回说。

    若不让他打电话,只怕这家伙要在外头待一晚上。本来是不想理他的,但看在台风夜的份上,阿兴考虑了一下便把门打开一条小缝,面无表情地将柳镇给的手机递给他。「拿去。」

    这男人果真是铁石心肠,他全身湿成这样,阿兴也没想到要让他进去躲一下雨。

    程业认命的接过手机,打电话给赵强。

    「喂,阿强,我车子被砸烂了,麻烦你开车来接我。」他边说著电话,边看著从门缝中露出一双眼,警戒地盯著他看的阿兴。

    电话里传出笑声,程业自嘲的道∶「不是笑话。我的车子被街灯整个砸烂了,现在整辆车大概只有轮胎还可以拆下来用。」

    一阵风雨袭来,程业下意识的挡住那个方向,不想让在屋里的阿兴也被淋湿了。

    赵强问了句话,让他直盯著阿兴,「我很好,只是全身湿得像落汤鸡而已。」

    接著他说出了这里的地址,要赵强来接他。

    阿兴瞪了程业一眼,想要让自己对他有愧疚感吗?哼,慢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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