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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轮椅上的春天-第7章

小说: 轮椅上的春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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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他说出了这里的地址,要赵强来接他。

    阿兴瞪了程业一眼,想要让自己对他有愧疚感吗?哼,慢慢想吧。

    赵强在电话中又说了几句话,程业听了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古怪,半晌才道∶「你确定?」

    听到了他斩钉截铁的回答,程业脸色越来越苦,他挂掉电话,尴尬地对著门内的阿兴说∶「我想,我可能暂时回不去了。」

    什麽意思?阿兴挑眉看他。

    「我朋友说,新闻报导了雨量太大,新店溪水位暴涨,结果前面低洼地区来这里的几条路大淹水,现在已经淹到一公尺高,一般车子过不来。」

    程业刚来时前面是有点小淹水,没想到才几个小时,那里已是一片汪洋了。

    阿兴这才想到前面那地区的确因为地势低洼,每次一下大雨就会淹水。眼看著眼前这男人万分狼狈、满身是水脸上不但摆著一副无辜的表情,还用那双大的有点过分的漂亮黑瞳可怜兮兮地望著阿兴,阿兴实在狠不下心来让他待在屋外度过台风夜。

    阿兴气忿的瞪著程业,过了一会儿才妥协的推著轮椅往後退,冷著脸道∶「除非必要,不准和我说话,否则我就赶你出去!」

    「谢谢。」知道阿兴同意让他进屋了,程业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感激的笑容,推开门踏进屋里。

    「你先到浴室去,我拿毛巾给你。走快点,不要把我的地板滴得到处都是水。」

    阿兴僵硬的指给程业看浴室的方向,随即推著轮椅到房里拿新的毛巾。

    程业遵照旨意,快速的进到浴室里,一进门扑鼻而来一股淡淡温和的香气,阿兴的浴室乾净得一尘不染,置物架上的牙刷牙膏、、洗发精和沐浴乳分门别类的摆好,整齐得像是商品展示柜一样。教他意外的是,阿兴的毛巾上竟然印著哈棉Kitty和加菲猫的图案,让这浴室顿时活泼了起来。

    程业好奇的想找出那好闻的味道是从哪一瓶散发出来的,才要伸手将那些瓶瓶罐罐拿起来闻,就听到阿兴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不准动我的东西!」

    哇!这男人莫非有天眼通?程业听话的将手伸回来,插到裤袋里,坐在乳白色的浴缸上,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哈啾!」抽了张卫生纸擤鼻涕,程业发现他自己双眼疲累的快闭上了。

    轮椅移动的声音传来,程业赶忙以手抹了下脸,振作精神站起来。

    阿兴坐著轮椅出现在门口,看了程业一眼然後说∶「这是我的乾净睡衣裤,只有这个。换不换随便你。」阿兴递给他一件蓝色的浴袍和一条大毛巾。

    程业不动声色的接下,道了声谢。

    「热水开水龙头就有了,置物架最上面一层有未拆封过的新牙刷,第二层大罐白色的是沐浴乳,绿色的是洗发精,其它不该动的就别动。」阿兴不带感情的念了一长串,小喘了口气又说∶

    「洗好了,自己到走廊尽头右边的房间去休息,别来吵我。」

    话一说完,也不等程业有何反应,阿兴就推著轮子回到工作室去。程业关上浴室门,吐了口长气,然後才瞪著手中蓝色的浴袍做了个无奈的鬼脸。



〈十二〉

    程业将浴袍连同毛巾放到门後的钩子上,快速的脱掉黏在身上又冰又湿的衣裤。打开冷热水调节了下水温,不多久,浴室便充满了白茫茫的水蒸气,他很快的冲水洗头洗澡,按下沐浴乳时,他发现之前那淡淡的香味就是这沐浴乳散发出来的。

    他瞧著卷标上的说明,这才知道那是风信子的味道。刷完了牙、冲好了热水澡,他整个人才好了些,只是头还是有点昏昏的。才打开门,冷空气一下子窜了进来,他猛地又打了个喷嚏。

    天呀!好冷。程业吸吸鼻子,动作迅速地往走廊尽头右边的房间移动。见到左边房间的门下透出灯光,他迟疑了一会儿,握著右边的门把,回头面对左边房间的门道∶「刘兴,谢谢你。」

    他知道阿兴不会回答,所以说完便推门进到右边的客房里,爬进了冰冷的被窝,放任满身疲累,倒头就睡。

    另一边的阿兴烦躁的揉著太阳穴,怀疑自己脑袋坏掉了,竟然会答应收留他一晚上。外头风雨交加,窗户被风吹得嘎嘎作响,呼啸的风声刺耳地让人心惊。

    挂在鼻梁上的玻璃镜片反射著一片空白的电脑萤幕,阿兴闭上双眼,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夜半时分,敲键盘的声音几乎被外头的风雨声掩盖,阿兴停下在键盘上飞舞的十指,瞪著萤幕、敲著椅把,想著接下来的剧情,不断思考像笔下那样个性的人物会说什麽样的话、做什麽样的事、有什麽样的反应。

    伸手想再倒杯茶水,拿起过轻的茶壶後阿兴才发现里头早已没剩几滴。他先将电脑做了存盘的动作,才奋力的站起身来,从舒服的单人沙发椅移坐到轮椅上,然後将茶壶放在腿上,推著轮椅到厨房倒开水。

    屋外不断传来被风吹得乒乒乓乓的声音,阿兴习以为常地不以为意,反正今天若有什麽意外发生,他又跑不掉,老是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多想想现在自己能做什麽来得值得。

    阿兴倒完了热水回到工作室,进门时却听见客房传来断断续续细微的声响,阿兴本不想理他,但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阿兴停在门边,若不是知道屋里只有自已和他,阿兴会以为他房里还有其它的人在,然後两人正在做什麽欢愉快活之事呢。

    少无聊了?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阿兴实在很佩服自己的想像力。

    好吧,既然这里除了阿兴以外没有别的人,那就是说,阿兴身後客房里传出来的声音,百分之三十是他在作噩梦,百分之二十是那声响并不是人发出来的,只是木头被风吹得嘎吱作响的声音,另外的百分之二十是他病了,还有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闹鬼。

    但阿兴并不相信鬼魂之说,而其它三种可能性都必须进去看看才能知道真相,所以阿兴该进去吗?

    阿兴眼珠子看向天花板,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管他,於是便进入工作室,打算继续工作。但是当他越不想去听,那阵阵要死不活的声音,越是让他听得一清二楚,让他整个人烦躁了起来。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早知道当初搬进来时就把隔音做好一点!五分钟後,阿兴终於向那个噪音和自己的良心投降,快走过去看看他究竟是怎麽回事。推著轮椅来到客房,他没锁门,让阿兴省去了找钥匙来开门的手续。

    推开门,床上的人发出粗重的喘息和难过的,阿兴来到床边,只见他闭著双眼,不舒服的紧蹙著眉头,脸上除了汗还有著不自然的红潮,而他头发和枕头竟然是湿的。

    这家伙忘了吹乾头发了,照他现在这个样子看来,他大概感冒了,而且正在发烧中。真是大笨蛋一个!

    「麻烦的家伙。」阿兴瞪著他咕哝了句,然後心不甘情不愿的拍拍他的脸,试著唤醒他。「喂、喂!程业,你醒醒。」

    程业又难过的一声,但是,他并没有醒过来。

    糟糕!他的脸好烫。阿兴又试著叫他一次,他仍未清醒,而从口鼻中呼出来的热气灼烫的吓人。阿兴皱眉,看样子他情况挺严重的,要是转成肺炎就糟糕了。

    阿兴不安的看向窗外在黑暗中显得模糊的景物,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被风吹得激烈摇晃、东倒西歪的。阿兴不确定以他自己这样的身体,是否真能将这昏迷不醒的男人送到医院去,更别提最近的医院是位在淹水区的另一边,想叫救护车是更不可能了。

    转出客房,阿兴推著轮椅从冰箱里拿了冰枕、倒了一壶热水,经过浴室时又进去拿了吹风机,这才转回客房去。

    阿兴先擦去程业一脸的汗水,帮他量了下体温,果然他温度高得不像话。他想将程业的头发弄乾,但这家伙一点也不合作,阿兴只好整个人移坐到床上好施力,反正叫不醒他,阿兴索性动作粗鲁地拿毛巾用力擦著他那一头半湿不乾的黑发,然後才用吹风机将他的头发吹乾。

    「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这家伙多少债,这辈子要这样被你整,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

    阿兴边低声抱怨边拨弄他的头发,看干得差不多了,便将底下的枕头抽出来,换上冰枕。然後阿兴再把电热毯垫在他脚下,再硬逼著这意识不清的家伙喝了一大杯的热开水,吞下退烧药。哈,看来阿兴宝刀未老。

    满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阿兴吐出了一大口气。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年纪较大的院童总要照顾年纪轻的,有人感冒发烧是常有的事,只是阿兴从没照顾过这麽大一个人就是了。

    阿兴拿著毛巾将程业的脸再轻轻的擦拭一遍,黑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有型的双唇,配上一副还算标准的模特儿体格,乍看之下还满有男子气概的。就是中看不中用了点!才淋场小雨,竟然就马上感冒发烧,真是一点用也没有,阿兴心里暗自低估著。

    伸手拨开程业额前的黑发,他原本安分的手,突然盖住了阿兴覆在他额上的大手。

    阿兴吓了一跳,以为程业醒了,但见他双眼未张,只是原先紧蹙纠结的眉宇松了开来。阿兴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程业却反射性的紧握住,而且死不肯放开。

    「喂、喂!」阿兴以另一苹手推了他两下,他依然没有动静。

    不会吧?有没有搞错啊?他这样抓著阿兴的手,阿兴怎麽回轮椅上去?

    才想再试著让他放开自己,结果这家伙突然一翻身,竟然用另一手圈住了阿兴的腰,整个人上半身躺到阿兴的大腿上去。

    「喂喂喂」

    阿兴看著他的脸紧贴著的地方,蓦地双颊羞得通红,想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阿兴急的直想拿冰枕敲他的後脑勺。

    程业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怎麽舒服,所以又调整了一下,阿兴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被他往下拖地躺平在床上了。

    阿兴的头在途中砰的一声撞到床头,他痛得龇牙咧嘴,眨出了一滴泪,这该死的、粗手粗脚的男人。

    「你这王八蛋!」

    阿兴还没喘过气来,就见这家伙这次竟然把头埋在阿兴的阿兴的胸前,还以脸颊磨蹭了两下,让阿兴心跳加快。

    阿兴使尽吃奶的力气以手掰开他的脸,让他离自己的胸脯远一点,破口大骂∶

    「起来、起来啊,笨蛋!放开我!」

    可惜程业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等阿兴力气放尽,手一滑,他整个头又掉到阿兴的胸前。

    「噢,好痛!」该死!阿兴的胸被他的头砸得好痛,好像肺中所有的气体全被他压出来了。如果阿兴双脚有力的话,绝对百分之百会将他踹下床去。

    阿兴低首瞧著那颗忽然不动的黑色头颅,他什麽办法也没有,突然间四周一黑。停电了!

    「该死!」阿兴望著一室黑暗,不断喃喃地低声咒骂。直到睡意侵袭脑袋,占据了阿兴自己的脑门。

    雨声滴滴答答忽小忽大,风声倒是变小了,程业闭著眼深深吸了口气。闻到风信子的香味,这枕头既舒服又温暖,还有安定神经的心跳

    心跳?!

    程业突地睁开双眼,室内虽然不怎麽亮,但也足够让他看清自已正压在人家身上,正确一点的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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