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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六祖坛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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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法身寂灭,印同草木瓦石,谁当受乐?

又,法性是生灭之体,五蕴是生灭之用;一体五用,生灭是常;

生则从体起用,灭则摄用归体。

若听更生,即有情之类,不断不灭;

若不听更生,则永归寂灭,同於无情之物。

如是则一切诸法被涅盘之所禁伏,尚不得生,何乐之有?’

师曰:‘汝是释子,何习外道断常邪见,而议最上乘法?据汝所说,即色身

外别有法身,离生灭求於寂灭;又推涅盘常乐,言有身受用,斯乃执吝生死,耽

著世乐。

汝今当知,佛为一切迷人,认五蕴和合为自体相;分别一切法为外尘相。好

生恶死,念念迁流,不知梦幻虚假,枉受轮回,以常乐涅盘,翻为苦相,终日驰

求;佛愍此故,乃示涅盘真乐。

‘刹那无有生相,刹那无有灭相,更无生灭可灭,是则寂灭现前,当现前时,

亦无现前之量,乃谓常乐。此乐无有受者,亦无不受者,岂有一体五用之名?何

况更言涅盘禁伏诸法,令永不生,斯乃谤佛毁法。听吾偈曰:“

无上大涅盘,圆明常寂照,凡愚谓之死,外道执为断。

诸求二乘人,目以为无作,尽属情所计,六十二见本。

妄立虚假名,何为真实义?惟有过量人,通达无取舍。

以知五蕴法,及以蕴中我,外现众色像,一一音声相。

平等如梦幻,不起凡圣见,不作涅盘解,二边三际断。

常应诸根用,而不起用想,分别一切法,不起分别想。

劫火烧海底,风鼓山相击,真常寂灭乐,涅盘相如是。

吾今强言说,令汝舍邪见,汝勿随言解,许汝知少分。”’

志道闻偈大悟,踊跃作礼而退。

行思禅师,生吉州安城刘氏,闻曹溪法席盛化,径来参礼,遂问曰:‘当何

所务,即不落阶级?’

师曰:‘汝曾作什麽来?’

曰:‘圣谛亦不为。’

师曰:‘落何阶级?’

曰:‘圣谛尚不为,何阶级之有?’

师深器之,令师首众。

一日,师谓曰:‘汝当分化一方,无令断绝。’

思既得法,遂回吉州青原山,弘法绍化,谥号弘济禅师。

怀让禅师,金州杜氏子也。初谒嵩山安国师,安发之曹溪参扣。让至,礼拜,

师曰:‘甚处来?’

曰:‘嵩山。’

师曰:‘什麽物,怎麽来?’

曰:‘说似一物即不中。’

师曰:‘还可修证否?’

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

师曰:‘只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

让豁然契会,遂执侍左右一十五载,日臻玄奥;后往南岳,大阐禅宗,敕谥

大慧禅师。

永嘉玄觉禅师,温州戴氏子。少习经论,精天台止观法门,因看维摩经,发

明心地。偶师弟子玄策相访,与其剧谈,出言暗合诸祖。

策云:‘仁者得法师谁?’

曰:‘我听方等经论,各有师承;后於维摩经,悟佛心宗,未有证明者。’

策云:‘威音王已前即得,威音王已后,无师自悟,尽是天然外道。’

云:‘愿仁者为我证据。’

策云:‘我言轻,曹溪有六祖大师,四方云集,并是受法者,若去,则与偕

行。’

觉遂同策来参,绕师三匝,振锡而立。

师曰:‘夫沙门者,具二千成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

觉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

师曰:‘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

曰:‘体即无生,了本无速。’

师曰:‘如是,如是!’

玄觉方具威仪礼拜。

须臾告辞,师曰:‘返大速乎?’

曰:‘本自非动,岂有速耶?’

师曰:‘谁知非动?’

曰:‘仁者自生分别。’

师曰:‘汝甚得无生之意。’

曰:‘无生岂有意耶?’

师曰:‘无意谁当分别?’

曰:‘分别亦非意。’

师曰:‘善哉!少留一宿。’

时谓一宿觉,后著证道歌,盛行于世;谥曰无相大师,时称为其觉焉。

禅者智隍,初参五祖,自谓已得正受,庵居长坐,积二十年。师弟子玄策游

方至河朔,闻隍之名,造庵问云:‘汝在此作什麽?’

隍曰:‘入定。’

策云:‘汝云入定,为有心人耶?无心人耶?若无心人者,一切无情草木瓦

石,应合得定;若有心人者,一切有情含识之流,亦应得定。’

隍曰:‘我正入定时,不见有有无之心。’

策云:‘不见有有无之心,即是常定,何有出入?若有出入,即非大定。’

隍无对,良久,问曰:‘师嗣谁耶?’

策云:‘我师曹溪六祖。’

隍云:‘六祖以何为禅定?’

策云:‘我师所说,妙湛圆寂,体用如如;五阴本空,六尘非有;不出不入,

不定不乱;禅性无住,离住禅寂;禅性无生,离生禅想;心如虚空,亦无虚空之

量。’

隍闻是说,径来谒师。

师问云:‘仁者何来?’

隍具述前缘。

师云:‘诚如所言。’

师悯其远来,遂垂开决。隍於是大悟,二十年所得心都无影响。其夜、河北

士庶,闻空中有声云:‘隍禅师今日得道。’

隍后礼辞,复归河北,开化四众。

有一童子,名神会,襄阳高氏子,年十二,白玉泉来参礼。

师曰:‘知识远来艰辛,还将得本来否?若有本则合识主,试说看。’

会曰:‘以无住为本,见即是主。’

师曰:‘这沙弥争合取次语。’

会乃问曰:‘和尚坐禅,还见不见?’

师以柱打三下云:‘吾打汝是痛不痛?’

对曰:‘亦痛,亦不痛。’

师曰:‘吾亦见,亦不见。’

神会问:‘如何是亦见,亦不见?’

师云:‘吾之所见,常见自心过愆,不见他人是非好恶;是以亦见亦不见。

汝言亦痛亦不痛,如何?汝若不痛,同其木石;若痛,则同凡夫,即起恚恨。汝

向前见不见,是二边;痛不痛,是生灭。汝自性且不见,敢尔弄人?’

神会礼拜悔谢。

师又曰:‘汝若心迷不见,问善知识觅路;汝若心悟,即自见性,依法修行。

汝自迷不见自心,却来问吾见与不见。吾见自知,岂待汝迷?汝若自见,亦不待

吾迷,何不自知自见,乃问吾见与不见?’

神会再礼百馀拜,求谢过愆,服勤给侍,不离左右。

一日,师告众曰:‘吾有一物,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诸人还识

否?’

神会出曰:‘是诸佛之本源,神会之佛性。’

师曰:‘向汝道无名无字,汝便唤作本源佛性。汝向去有把茆盖头,也只成

个知解宗徒。’

祖师灭后,会入京洛,大弘曹溪顿教,著显宗记,盛行于世;是谓荷泽禅师。

一僧问师曰:‘黄梅意旨,甚麽人得?’师云:‘会佛法人得。’僧云:‘

和尚还得否?’师云:‘我不会佛法。’

师一日欲濯所授之衣,而无美泉;因至寺后五里许,见山林郁茂,瑞气盘旋;

师振锡卓地,泉应手而山,积以为池,乃跪膝浣衣石上。

有蜀僧才辩谒师,师曰:‘上人攻何事业?’

曰:‘善塑。’

师正色曰:‘汝试塑看。’

辩罔措。过数日,塑就真相,可高七寸,曲尽其妙。

师笑曰:‘汝善塑性,不解佛性。’

即为摩顶授记,永与人天为福田,仍以衣酬之。

辩取衣分为三:‘一披塑像,一自留,一用棕裹痊地中。誓曰:‘后得此衣,

乃吾出世,住持於此,重建殿宇。’宋嘉佑八年,有僧惟先,修殿掘地,得衣如

新。像在高泉寺,祈祷辄应。

有僧举卧轮禅师偈云:

‘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

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

师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

因示一偈曰:

‘惠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

对境心数起,菩提作麽长。’

顿渐品第八

时,祖师居曹溪宝林;神秀大师在荆南玉泉寺。于时两宗盛化,人皆称南能

北秀;故有南北二宗顿渐之分,而学者莫知宗趣。

师谓众曰:‘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何名顿渐?法无

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

然秀之徒众,往往讥南宗祖师不识一字,有何所长?秀曰:‘他得无师之智,

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傅衣法,岂徒然哉!吾恨不能远去亲近,

虚受国恩。汝等诸人,毋滞於此,可往曹溪参决。’

一日,命门人志诚曰:‘汝聪明多智,可为吾到曹溪听法;若有所闻,尽心

记取,还为吾说。’

志诚禀命至曹溪,随众参请,不言来处。

时,祖师告众曰:‘今有盗法之人,潜在此会。’

志诚即出礼拜,具陈其事。

师曰:‘汝从玉泉水,应是细作。’

对曰:‘不是!’

师曰:‘何得不是?’

对曰:‘未说即走,说了不是。’

师曰:‘汝师若为示众?’

对曰:‘常指诲大众,住心观净,长坐不卧。’

师曰:‘住心观净,是病非禅;长坐拘身,於理何益?听吾偈曰: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元是臭骨头,何为立功过。”’

志诚再拜曰:‘弟子在秀大师处学道九年,不得契悟;今闻和尚一说,便契

本心。弟子生死事大,和尚大慈,更为教示!’

师曰:‘吾闻汝师教示学人戒定慧法,未审汝师说戒定慧行相如何?与吾说

看。’

诚曰:‘秀大师说,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

彼说如此,未审和尚以何法诲人?’

师曰:‘吾若言有法与人,即为诳汝。但且随才解缚,假名三昧。如汝师所

说戒定慧,实不可思议,吾所见戒定慧又别。’

志诚曰:‘戒定慧只合一种,如何更别?’

师曰:‘汝师戒定慧,接大乘人;吾戒定慧,接最上乘人。悟解不同,见有

迟疾;汝听吾说,与彼同否?吾所说法,不离自性;离体说法,名为相说;自性

常迷,须知一切万法,皆从自性起用,是真戒定慧法,听吾偈曰:

“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疑自性慧,

心地无乱自性定,不增不减自金刚,身去身来本三昧。”’

诚闻偈悔谢,乃呈一偈:

‘五蕴幻身,幻何究竟?回趣真如,法还不净。’

师然之。复语诚曰:‘汝师戒定慧,劝小谤智人;吾戒定慧,劝大智根人;

若悟自性,亦不立菩提涅盘,亦不立解脱知见。无一法可得,才能建立万法;若

解此意,亦名菩提涅盘,亦名解脱知见。见性之人,立亦得,不立亦得,去来自

由,无滞无碍;应用随作,应语随答;普见化身,不离自性,即得自在神通,游

戏二昧;是名见性。’

志诚再启师曰:‘如何是不立义?’

师曰:‘自性无非、无疑、无乱;念念般若观照,常离法相,自由自在,纵

横尽得,有何可立?自性自悟,顿悟顿修,亦无渐次,所以不立一切法。诸法寂

灭,有何次第?’

志诚礼拜,愿为执侍,朝夕不懈。

一僧志彻,江西人,本姓张,名行昌,少任仗;自南北分化,二宗主虽亡彼

我,而徒侣竞起爱憎。时,北宗门人,自立秀师为第六祖,而忌祖师传衣为天下

闻,乃嘱行昌来剌师。师心通,预知其事,即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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