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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相爱相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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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易明端著酒杯斜靠在廊柱上,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关路可。
  他一直都知道关路可相貌英俊,甚至形容为漂亮也毫不夸张,但今晚的关路可几乎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话事人的订婚宴,你居然这麽悠閒?」乔宁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他身边,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他一句。
  曾易明扭头看著乔宁,对方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他皱了皱眉。
  他没理会乔宁,没有这个打算也没有这个心思。
  乔宁却像是没有注意到曾易明的态度,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继续问他,眼睛则一直看著关路可的方向,「难道,他已经不信任你了?」
  曾易明觉得很烦,端著酒杯走开了。
  乔宁这才把视线转回来,看著离开的曾易明,他冷笑了一声。
  摆脱那讨厌的家夥後,音乐声、谈笑声也渐渐远离,曾易明顺著长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到尽头时随手推了推房间的门,没有锁。
  曾易明走进去,只觉得全身疲惫得像被什麽碾过一样。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让自己集中精神回忆刚刚看到的那些人。
  谢家的人果然如他预料的都来了,副手、师爷、贴身保镖、分堂话事人、打手……
  如果真的要把两个家族的人一网打尽,他们得动用多少人?这两大家族的人不会乖乖束手就擒,那天如果发生火拼,要怎麽尽可能地降低伤亡?
  夜风吹进来,厚实的窗帘晃动时打到家俱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曾易明猛然睁开眼,沈声问,「谁?」
  对方发出轻而含溷的笑声,慢慢从阴影处朝他走来。
  「路可?」曾易明几乎难以相信,看著关路可朝他走过来,就把什麽都忘了。
  关路可站在他前面,两手撑著沙发的扶手弯下腰,「易明,你怎麽在这儿?」
  曾易明刚想回答,关路可先阻止了他。
  「我一直在找你。」
  关路可看著他,眼神温柔而专注。
  他慢慢靠过来,许久没有过的亲吻让曾易明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麽。他紧紧地抱著关路可,心底觉得满足而幸福。
  关路可的手指沿著他的身体向下,指尖像带著火种一样,每经过一处,都让那里的皮肤随之燃烧起来。热流从身体各处蔓延,渐渐汇聚在一起,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迅速上涌,让曾易明几乎要窒息。
  关路可低声喘息,喉咙里不时溢出的呻吟让曾易明越发急切。
  扯开两个人的衣服,身体贴在一起的时候,曾易明忍不住闭上眼低喊了一声,一股从尾椎升起的热流直冲头顶,大脑中似乎有什麽东西蔓延开,温暖而轻飘的快乐让他无法自已地轻轻颤抖起来。
  「路可……路可……」曾易明亲吻著怀抱中的身体,低声不停地呢喃。
  欲望进入关路可的身体时,曾易明眼眶一阵发热,他忘记了所顾忌的一切,只是不断地跟随本能让自己、让关路可紧紧地、更紧地贴在一起。身体像海浪中的一艘船,不断地上下起伏,没有目的也不需要目的。
  让人眩晕的快感来临时,曾易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路可,我爱你,我爱你……」
  关路可只是笑著不停地吻他,手贴在他脸上来回地摩挲。
  他急切地想听到关路可的回答,不知道为什麽关路可像是故意难为他一样,一直不说话。不但不说话,关路可甚至离开他,似乎不觉得先前的亲密有什麽,关路可从他身上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曾易明想著要拉住他,可身体不知道为什麽突然间完全不能动,就像瘫在沙发上一样,他眼睁睁地看著关路可越走越远,心里忽然害怕起来。
  「不……别走,别走……」
  他大声叫喊,心脏像是缩成了一团,绞痛得让人难受。
  他用力挣扎,终於能动了,追过去拉住关路可的手。
  「别走,别走……」
  「曾易明!」
  曾易明睁开眼,先看到自己的手紧紧地抓著另一个人。
  「你怎麽会在这里睡著?」
  曾易明松松开手,手掌盖在脸上深呼吸了几次。放下手,他镇静下来,「你迟到了!」
  对方笑了笑,「关家话事人的订婚宴有不少美食,红酒也不错。老祖宗说,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
  曾易明看著一脸陶醉和回味表情的联络人,决定直接打断他,「行动路线可以确定了吧。」
  联络人转身看著曾易明,脸上的神色也正经起来,「你提供的路线自然没问题,秘密通道居然那麽宽敞,果然是香港最有权力的家族。」
  曾易明从口袋掏出记事本递给联络人。
  「这里是关家这三年的生意记录,包括建筑、出口、赌场、妓院、暗杀和保护,还有刚刚上手的洗钱。」
  联络人接过去,曾易明脸上的表情让他沈默下来。
  联络人拿著那个记事本看了看他,缓慢而清晰地说,「曾易明,这不是背叛。」联络人强调了「不是」两个字。
  曾易明看向窗外,半晌没说话,直到联络人要离开时,他才开口,「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分。」
  联络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外走,打开门要走出去时,听到後面的曾易明带著些犹豫地问他,「可以申请证人保护吗?」
  联络人转过头看著曾易明,「我会尽力。但即便可以申请,也要他愿意和我们合作。」
  曾易明沈默了许久,「谢谢你!」
  从房间走出来,和联络人分别後,曾易明往花园的方向走过去。
  刚走没几步,看到黛安从一旁跑过来,「曾易明,哥哥一直在找你,他的订婚典礼要开始了。」
  曾易明脚下一停,随後跟著黛安往宴会中心走过去,「嗯,我知道。」
  黛安忽然停下来,「曾易明,你不为哥哥高兴吗?」
  曾易明看著这个纯洁美丽的少女,心里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为什麽关路可不是黛安。
  他对黛安笑了笑,「我怎麽觉得并不重要,我希望你哥哥觉得高兴。」
  黛安笑起来,「嗯,我也希望他幸福。」
  走到关路可身边时,订婚典礼已经都准备好了。
  从教堂请来的神父拿著圣经站在前面,目光慈爱地注视著那一对即将在上帝的见证下,表示愿意缔结一生相守契约的年轻人。穿著洁白圣袍的唱诗班少女站在神父的右手边,乐队指挥也带著笑意等待著。
  关路可看到曾易明後,对神父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曾易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关路可,看著他们在神父的询问下彼此交换誓约,看著关路可温柔地笑著去亲吻谢念苏的脸颊,看著所有人致以祝福的笑容和掌声,他又忽然想起刚刚那个梦来。心口骤然一阵锐痛。
  订婚宴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曾易明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天,关路可接到曾易明的电话,他说自己想休息一段时间。
  关路可在电话这头沈默了很久,而後说了一声好,「易明,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

  相爱相杀 第十三章

  曾易明穿著宽大的白色汗衫、趿拉著拖鞋,手里还拿了一把大蒲扇,正坐在路边的长凳上,看著草台班子上的演出。今天是隔壁元伯的八十大寿,元家的儿女请了三天的大戏。
  关路可订婚宴第二天,他就来到了南丫岛这里。陶山叔叔一家都在这里,陶山看到他时虽然什麽都没有说,微微湿润的眼睛和颤抖的嘴唇却让曾易明一下子看透这个抚养过他、教导过他的男人的情绪。
  陶山什麽都没问,只是让老婆赶紧收拾了房间。
  曾易明就这麽住了下来。
  没想到他运气挺好,刚住下来,隔壁元伯的大寿就到了,乡间多年未见的连台大戏居然也被他碰上了。
  乡下看戏就是随意在村子里开阔的地方搭个草台,三面围上红色的幕帐,摆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就成了戏里任何想要的背景。
  放上烛台就是晚上,放上酒壶就是酒馆,手里拿著马鞭就成了可以任意驰骋的旷野,椅子放在桌子上就成了高山。
  想要什麽都有。
  而且看戏也不需要西装革履正襟危坐,没有演出单,也不需要保持安静。
  这样多好,无拘无束!
  曾易明很开心地看著台上的演出。
  正式演出之前是一段开场小戏。一段热热闹闹、惹人捧腹的《哑子背疯》,没什麽剧情,就是个正戏开始之前的热场。
  整出戏是说一对住在荒岛的贫苦夫妻,夫又驼又瞎又哑,妻花容月貌却瘫痪在床。一日,夫妻二人的茅屋忽然失火,哑子背著妻子往外逃。
  这戏巧则巧在这夫妻二人的两个角色,却是一个人演,上身是婀娜多姿的妻,下身是笨拙的丑汉。
  看戏的人被台上两个人之间的事逗得哈哈大笑,曾易明也跟著一起笑,才刚刚笑起来,却想起他和关路可第一次一起看这个戏的情形。
  关路可喜欢歌剧,总是要他陪著一起去。
  後来熟悉了,他有一次拉著关路可去看了他自己喜欢的戏。没想到,关路可也一下子喜欢上了。
  关路可当时看的时候也跟所有人一样哈哈大笑,笑完了漫漫往回走的时候,关路可忽然问他,「你觉得刚刚那出《哑子背疯》怎麽样?」
  「很有意思,好看!」曾易明立刻回答,眉飞色舞地和关路可说那个人「一身两任」真是精彩之极,根本看不出来。然後说起那个又要演,又要唱,又要展示身段的演员,曾易明啧啧赞叹。
  关路可听著他说完,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他听,「我喜欢这出戏,是这演戏的方法很新奇,而且这麽简单的故事却又有深刻的道理。那个人演了两个角色,而且是同时的,谁不是一个人多种面目,甚至有时候自己和自己演戏。」
  曾易明说不清自己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感受,可心底却有什麽东西随之一震。
  「不过既然演了,就得演得精彩,要不谁会给你掌声呢?」关路可转头又对著他说,「就像刚刚那个演员,那才算成功,下面的人都快笑疯了。」
  曾易明也不知道後面演了什麽,他只是呆呆地坐著,直到看戏的人开始往外走,他才如梦初醒一般,也转身慢慢往回走。
  他一个人缓缓走著,漫无目的地走,经过岛上的一家咖啡馆时,曾易明坐了下来。
  咖啡端上来时,曾易明被咖啡馆放出的音乐所吸引,很熟悉的曲调。仔细想了想,是黛安成人礼那晚最後的那首曲子。
  那天晚上,关路可带著他和著曲调共舞,看到他有些失神的样子故意在他耳边问:怎麽,爱上我了?
  曾易明不知道这个玩笑是太成功还是太不成功,为什麽他记得这麽清晰?
  服务生从一旁走过时,曾易明叫住他,「请问这首曲子的名字是什麽。」
  服务生看著这个居然不知道曲子的客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卡农啊,最近很红的。」
  「是吗?」曾易明确实不知道。
  「是啊。」服务生看了看,一旁的客人已经有人负责了,他便坐下开始聊了起来。
  「其实卡农只是一种演奏方法,就是这样循环往复,一段曲调不断地重复,当然音调不一样的。」
  服务生似乎很喜欢这首曲子,难得遇到居然不懂这个曲子的客人,让他很有为人师的成就感。
  「你听,就是这样,小提琴进来,然後大提琴进来。但其调子不一样,是不是像两个人一问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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