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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后宫诱逃之现代版于睫-第2章

小说: 后宫诱逃之现代版于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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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相关的附属文件,然后由律师代表他们带着这三份文件的草稿去江苏,和中方的XX发电厂面谈 

。时间很紧,未来的谈判也不容乐观。 

下午,诺曼先生和事务所另一位律师出去谈判,宁若言和温冬开始起草文件。 
2点钟左右,温冬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咖啡,因为强行克制打哈欠,明亮的凤眼变得雾蒙蒙的。 
“不行你回酒店休息吧,明天再继续。本来你今天就应该休息的。”宁若言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 

劝说温冬。 
“没事,撑一会儿就好,要不然晚上会失眠。”温冬抛进嘴里一粒“渔夫之宝”,继续低头看文 

件。 
失眠?宁若言想起自己的失眠梦,感到有些好笑。 

5点钟,宁若言要下班,温冬执拗地要把“争议”那一章完成。 
宁若言伸手翻扣上温冬面前的文件夹:“明天起再开始加班。今天,你不行,我也不行。你需要 

休息,而我恰好约了人。” 
温冬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宁若言已经拉开了会议室的门,倚门而立的他回头对温冬说:“你 

住哪儿?我送你。” 
“凯莱。”温冬只得站起身,随他往外走。 
“顺路。”宁若言微笑。 
温冬有短暂的失神。宁若言的笑,还真是诱惑人呢,温冬想着。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外面虽然是七月流火,从有空调的写字楼到开着冷气的汽车,他们并没有 

感受到夏季的炎热。人仿佛已经与外界隔绝了。 

“So sleepy。”只说了这么一句,温冬便靠在椅背上不再作声。 
开始宁若言还以为他是半睁着眼休息,凑近一看,原来是浓密的睫毛。斑驳的树影随着车子的行 

驶在温冬的脸上、身上变幻着图案。他腕上的手表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光柱,投射在宁若言的眼 

睛上,宁若言没有侧头避开,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光柱移开时,他睁大双眼,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下一刻那束光的再次袭来。莫名的,心中竟有一种期待,期待那一丝惶惑迷离的短暂刺激 

。 

把温冬送到建国门桥下的凯莱大酒店,宁若言驱车到凯莱附近的中粮广场接方湄,一起到“不见 

不散”吃晚饭。吃到一半时,宁若言告诉方湄,从明天开始他要忙一段时间,可能晚上要加班。 

方湄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加班时晚饭一定要吃好。 

温冬和宁若言开始每日埋头于文件堆中。温冬全力以赴地起草合资电厂的文件,宁若言却要同时 

兼故其他几个项目,但有了温冬的分担,他还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天,温冬到宁若言的办公室谈起合资合同中破产清算的条款,宁若言起身到书架上搬出大红本 

的CCH,查找清算细则。 

当宁若言捧着厚重的CCH转过身时,看到温冬正侧身坐在窗前有通风口的窗台上看文件。文件摊 

在窗台上,温冬低着头,上身略向前倾,斜伸着两条长腿,一只手撑着窗台,另一只手捏着枝铅 

笔,无意识的敲击着自己的下巴,身后进风口掀起他浅灰色西装的双开气儿。 
宁若言怔怔着看着温冬的侧影,仿佛在欣赏一幅画,一时间竟失语了。 

温冬意识到宁若言在看他,循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然后站起身,拍了拍通风口 

,又抻了一下西装后襟的开气儿,微笑着耸了耸肩,“一个Vent吹起另一个Vent。”(vent有通 

风口和衣服开气儿双重意思) 

宁若言木然地看着温冬的笑脸,犹如一个自昏迷中刚恢复意识的人,看着映入眼帘的第一个物象 

,脑子还是木的。 
温冬的笑意更深了:“找到了?” 
“嗄?”宁若言愣了一下,很快就清醒过来,“哦。你看,第三章第四条……” 

宁若言没有注意到温冬意味深长的笑,他只是对自己当时的失态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一点恐慌。 

那个温冬,好像对他施了什么魔法…… 

因为时间紧迫,温冬和宁若言连续几天加班到深夜。方湄来过一次,顺路买了一些水果和宵夜。 

宁若言把方湄介绍给温冬时,温冬客气地和她握手,眼里却射出两道寒光。 

回家后,方湄问宁若言,温冬是不是很不好相处?宁若言说他和温冬是第一次合作,还不熟悉。 
方湄又问,她去办公室是不是影响他们工作了?宁若言说没有。 
方湄反问道:“没有?我怎么觉得温冬好像不太高兴呢?”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宁若言想了想,又说,“你要不想看他的脸色就别去了。我可以请 

大厦的中餐厅送餐。” 
方湄嗔怪道:“人家还不是怕你吃不好?你呀,一忙起来,吃的送到嘴边都能忘了。” 
宁若言把方湄揽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说:“你为我好,我知道。” 
方湄把脸埋在宁若言的怀里,声音闷闷地说:“你知道就好,就怕你不领情。” 
后来,方湄再没到办公室找过宁若言。虽然她没觉得她到办公室送宵夜有什么不妥,但是她不想 

让别人对宁若言有任何微词。 

晚上八点,温冬和宁若言在休息室吃完大厦餐厅的送餐,回到各自的办公室继续与那些合资电厂 

的文件奋战。 
宁若言拿着起草了大半的并网发电合同来到温冬的办公室门前。轻叩房门,没听到回应,却听到 

悠扬的音乐声从门缝中传来。宁若言摇了摇头,真是个会享受的人。加班时听音乐,倒真会苦中 

作乐呢。 

屈指用力再敲。 
“请进!”温冬在房内大声应道。 
宁若言推门而入,举起文件刚要说话,温冬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左侧 

的沙发,示意宁若言坐下。 

宁若言可没有他这种闲情逸致,还有一大堆文件押在手里呢。要听音乐你自己听好了,等会我再 

来。宁若言转身要走,手臂却被温冬抓住。 
温冬附在宁若言耳边低语:“别走。换换脑子,放松一下。”不由分说就把宁若言按坐在沙发上 

。 


第三章 
宁若言的身体似与意识脱离了,脑子里想着要回去工作,身体却听命于温冬的安排,安坐在沙发 

上,端起了温冬递过来的咖啡。 

宁若言不懂德语,但仍被那优美的乐曲所吸引,尤其是那段灵活如飞舞一样的,富有东方情调的 

旋律,像极了莫扎特的《第五小提琴协奏曲》。 

开始,是一个有小步舞节奏感、带装饰音的精妙主题,有着莫扎特典型的潇洒风格,它展开、再 

重复、又展开,在表现得非常引人入胜时,突然,插部来了,它快速、热烈,带一点儿狂野,使 

得本是典雅的音乐充满了奔放的活力,独奏小提琴和整支乐队就象飞翔起来一样…… 

“怎么样?喜欢吗?”乐曲终止后,温冬认真地询问宁若言。 
“曲子很棒,只是我不懂歌剧。”宁若言如实回答。 
温冬瞪大眼睛坐直了身子,诧异地问:“你没听过吗?这是莫扎特的三幕喜歌剧《后宫诱逃》。 

” 
“很遗憾,没听过。”宁若言觉得温冬的反应有些怪,没听过有什么了不起?能听懂歌剧尤其是 

德国歌剧的人并不多吧? 
听了宁若言的回答,温冬的话里充满了不信任:“真没听过吗?我还以为你耳熟能详呢!” 
“真没听过。”宁若言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可隐瞒的,不由问道:“这出歌剧讲的是什么?” 

温冬的眼睛瞬间熠熠生辉,他兴致勃勃地说:“讲的是被囚在土耳其后宫的西班牙少女,被化装 

成宫廷建筑师的西班牙贵族带出后宫的故事。引诱和逃跑的情节很有趣。” 
“土耳其后宫啊,怪不得有段旋律很像莫扎特的《第五小提琴协奏曲》!” 
“还说没听过?”温冬又激动起来,“《土耳其协奏曲》的第三乐章就是源于这出歌剧的芭蕾主 

题。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如何‘诱逃’的!”温冬的脸上是神采飞扬的得意。 
宁若言觉得好笑:“我怎么知道如何诱逃,这是我第一次听。” 
“谈正事吧。并网发电合同有点问题。”宁若言敛起了笑容,温冬也一脸严肃地接过文件认真审 

视起来。 

经过数十天的辛苦,文件的起草工作已接近尾声。通过与美方电厂的多次交换意见,文件也数易 

其稿,章程和并网发电合同已经得到美方电厂首肯,合资合同再做几处修改也可大功告成。不久 

就能带上三份文件去见中方代表了。 

因为两人要一起修改合资合同,为便于讨论,宁若言和温冬把阵地转移到了大会议室。大会议桌 

已被文件覆盖,宁若言和温冬各据一方,相对而坐,立在面前的两台笔记本电脑各遮住他们一半 

脸孔。 

温冬忍不住总要从电脑上方偷瞄一眼对面的宁若言,看他时而蹙眉,时而展颜,时而眯眼,在心 

中感叹道:真真是万种风情悉堆眼角眉梢。宁-若-言,果然是宁静时也仿佛有所言啊!温冬看 

的有些痴了,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吓得再不敢抬头。 

当温冬敲下最后一个句号,长出一口气,准备向宁若言邀功时,发现宁若言头枕手臂趴在电脑旁 

睡着了。温冬绕到宁若言身旁,看着他睫毛轻垂,双唇微启的模样,不禁情动,赶紧转移视线。 

他看了看宁若言电脑上未完的章节,摇了摇头,把手伸到宁若言身下,一只手臂托着他的后背, 

另一只手臂托着他的膝弯,把他横抱起来,轻轻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又脱下西装上衣盖在他身上 

。 

温冬站起身时,已经感到浑身燥热难当,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扯动唇角自嘲地苦笑,转身进了洗 

手间,一下一下往脸上撩着冷水,把自己呛个半死。待如潮的欲望渐退,温冬抬起头,拉松领带 

,解开领口的两颗钮扣,对着镜子里那张滴着水的脸说:“温冬,不要做傻事!” 

宁若言醒来时,天色已经发白。他缓缓从沙发上坐起身,头部有隐隐的胀痛。 
“醒了?”温冬的嗓音因为熬夜而变得沙哑。他正在整理文件堆积如山的会议桌。 
“合资合同……”宁若言皱起眉说着,就要站起来,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到地上。 
“你放心,我已经全改好了,包括你那部分。最新版和新旧两稿的比较版,凌晨3点钟我已经都 

传给美方电厂了。”温冬解释着,同时有条不紊地把桌上的文件归类,分成几叠。 
宁若言鼓腮吹了一口气,坐回沙发,说:“你今天可以回去好好补一觉了,美方的反馈意见估计 

今天晚上或是明天早上才能到。我昨天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幸亏有你。” 

“嗯。”温冬随便应了一声,又说,“幸亏你很瘦。” 
“瘦?”宁若言听不懂他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昨天把你从椅子上抱到沙发上,还不算太吃力。你若是个大胖子,我恐怕就力不从 

心了。” 温冬双手按在整理好的文件上,看着他揶揄地笑。 
“你,把我,抱到沙发上?”宁若言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西装上衣,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温冬, 

脸羞惭得红了。 
“好了好了,现在暂时休庭,回家补眠。”温冬从宁若言手里拿过衣服,解嘲地说:“就请你把 

我送回饭店作为补偿吧!” 
“应该的,应该的。”宁若言站起身,和温冬一起走出会议室。 

宁若言回家后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方湄正在厨房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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