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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老宅鸟事-第39章

小说: 老宅鸟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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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韩石头可是为了你才杀人的,萧老爷哪儿可能轻易饶了你,你别说梦话了,我可帮不了你。”襄湘赶紧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阿钰,阿钰。”周兰欣几乎哭的肝肠寸断,老实说这样一个羊羔一样柔弱的女人哭起来当真可以激起别人的保护欲,只看她万般凄楚的望着襄湘恳求道:“阿钰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我心里自始至终都是想着你的,当年要不是气你抛弃我,我又怎么会赌气到你家做你父亲的姨太太呢?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你救救我啊!你怎么忍心看我去送死呢!”

襄湘对她的这些话烦不胜烦,才要出言打断,却听到周兰欣恶狠狠的咒怨:“我怎么就遇到了那么个东西?发愁了就喝酒,喝醉酒就要杀人,他杀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受到拖累?呜呜呜……”

他喝醉酒那还真和我有点关系,襄湘心里默默的哀怨了一把,造的什么孽啊,这个韩石头是何方神圣,怎么一切都这么巧呢?要是他当时没喝酒,是不是就不去杀人了?现在韩石头和周兰欣也不至于入狱了。越想越进了死胡同,想到最后,襄湘甚至觉得自己变成罪魁祸首了。

“阿钰,阿钰。”看襄湘长时间沉默了下去,周兰欣不禁着急的说道:“不管有没有用,你都去求求那个保释你的人,说不定他真的能把我也救出去呢。”

襄湘心烦意乱,也不理睬她,径自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周兰欣的呼喊声:“阿钰你要记得我啊,救我啊,救我。”


阴谋(三)
襄湘出了警察局就坐车来到了租界,他在萧烈的那幢别墅附近绕过来又绕回去,别墅的大门堂堂的立在那里,阻碍着襄湘鼓起勇气准备长驱直入的步伐,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要到老师家里做客一样,其实心里紧张害怕不敢去,但是由于各种外力因素非去不可。

他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他只是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害怕的呢?襄湘这样安慰自己,他忐忑的走向宅门。

来应门的是个40来岁的男人,他一眼便认出了襄湘,热情的打开门把襄湘迎进来:“这不是杜先生吗?快请进,快请进。”

襄湘有些尴尬,心道这位大哥也许不知道咱是被他家主人赶出去的,不然岂会如此热情。

“嗯……你们家先生在吗?”襄湘干笑着问道。

“在啊,家里来了几个客人先生在招待他们呢?您先请进吧,我去通知一下先生。”

襄湘想了想,硬着头皮进去了。

男人把襄湘迎进了二楼的小客厅,说是去通知一下先生,之后便一去不复返了,徒留襄湘一个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他翻来覆去的想萧烈为什么会去警局救自己呢?他原谅我了吗?他为什么当时不见我一面?他什么时候会过来呢?他会不会派人把我赶出去?

襄湘觉得大约过了一个世纪,客厅的门才终于被推开了,萧烈穿着一件白衬衫,也没有系领带,看来他刚才会见的客人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他的装束很随便。

他也没有跟襄湘打招呼,而是径自坐到了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襄湘还记得他是从不抽烟的,至少自己从未见过他抽烟,可看他抽烟的样子却一点也不生疏。

襄湘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嘴上,才终于说出了一行音量很小的话:“谢谢你来保释我。”

他似乎是嘲讽的笑了笑,眉梢高挑:“你不用谢我,不管怎么说你名义上都曾是我的教官,我和你一起来了上海,你出事了如果我不管,对谁也说不过去。”

襄湘“啊”了一声,心里有些明白了,原来他不是特意为了我,自己倒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大脑里短暂的闪过一片空白,襄湘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我,我先告辞了。”

“你今天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件事吗?”

襄湘愣头愣脑的要往外走,听到这句话又停了下来,他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萧烈起身走到襄湘身边,他用手背撩了撩襄湘的耳朵,襄湘捂着耳朵闪开来,吱吱呜呜的说:“我就是想问问那个韩石头会怎么样?毕竟那天是我请他喝酒,结果喝醉了。”

“哦?你是来问他?”萧烈盯住襄湘:“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他太太来的呢。”

襄湘下意识的问道:“对了,周兰欣,她会怎么样?”

“她丈夫为了她才杀了萧岩,你说她会怎么样?”

襄湘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他是无能为力了。

萧烈一直看着襄湘,过了半响他忽然开口说:“我可以保下他们两个。“

“你说什么?”襄湘似乎受到了震动,不确定的问道:“你在开玩笑吗?他们可是杀了萧岩啊,那个不是你的义兄吗?你的义父还说过要他们血债血偿。”

萧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襄湘。

“先不说你能不能保下他们,你义父那里会怎样?”襄湘问道。

“你不用管我能不能救下他们,你想救他们吗?你可以试试看求求我,说不定我一时高兴就让他们活下去了呢。”萧烈平静的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小事。

襄湘却在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脸色煞白,心道萧烈是在说真的吗?他和他的义父那里到底是不是有问题?这次的事情他有掺和吗?毕竟人死在他开的那家舞厅里。

“你真的可以让他们活下来吗?”襄湘再一次发问。

“我说了,你可以试试看求求我。”萧烈凑近襄湘,他几乎把襄湘逼到了墙角,眼睛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说:“你求我啊,怎么?你不知道怎么求人吗?你不是才刚刚从你那个旧情人那里出来吗?没学到她是怎么求人的吗?”

萧烈把襄湘压在墙上,抓住他的下巴:“她是不是痛哭流涕的跪着求你,说她很爱你,说让你来求我,你倒是求我啊,学着她的样子来求我啊,我马上就可以把她放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派人跟着我吗?”襄湘惊讶的问道。

“派人跟着你?没有必要,你做过什么事情,即使我不想知道也会传入我的耳中。”萧烈的脸慢慢靠近,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襄湘的嘴唇,然后便放开了襄湘,不知所谓的笑了起来。

襄湘看着萧烈有些疯狂的眼神,陡然想起了他们刚刚相识时的某天,那天他和自己坐在一间餐厅里,温文尔雅的青年这样诉说:“秘密世界是一个病态的世界,它对那些为自己的真实身份感到疑惑的男女们具有诱惑力,他们只有在秘密的遮盖下才感到安全,所以当秘密被揭开时,他们仓皇失措的脸一定非常有趣。”

襄湘忽然觉得自己也许从未真正的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他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他跟什么人来往?他真正的性格是怎样的?他真的是军校里那个个性随和受到师友广泛好评的温良青年吗?

萧烈打开房门,他背对着襄湘说:“你不求我也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不过,我会让你再来找我的,你说你后悔跟我牵扯不休?希望你不会更加后悔。”

火车上很热,车窗里吹进的风也是炽热的,襄湘独自一人离开了上海返回广州,这次出差经历了很多事情,尽管大部分都是秘密,襄湘会一辈子把这些情事情烂在肚子里。

他这次匆匆忙忙的赶回广州,主要是因为听说了廖先生遇刺的消息,刚从报纸上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襄湘先是惊恐,之后又是奇怪。

惊恐是因为历史还是按照它的轨迹前行着,廖先生遇刺了,尽管早就知道可是仍旧会觉得恐惧,因为作为预知者,襄湘一方面迈不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害怕遭到怨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发出警醒呢?那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尊敬的先生不是吗?另一方面又害怕历史会改变,而且说不定历史已经改变了,这就是襄湘觉得奇怪的地方,因为廖先生虽然遇刺,但是并没有受伤。

这是自己造成的吗?襄湘内心惊涛骇浪,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啊,历史怎么可能就改变了呢?

下了火车以后,在火车站上等着接自己的赫然是老家的王管家和长顺,襄湘上次写回家的那封信着实把二姨太吓得不轻,可怜她当时怀有身孕,才刚刚三个月,正是不稳当的时候,又是高龄产妇,甚至下了点血,好在及时送了医院没出问题,过几天又收到襄湘的信说是没事了,这才好不容易安下心来。襄湘心中对淑惠也颇为过意不去,从上海带了一堆东西回去当做孝敬。

“王管家,怎么劳您亲自来接我呢?我都没和家里说我具体回来的时间,你们该不会一直在火车站等我吧?”襄湘问。

王管家说:“少爷写了那封信回来,可是把我们都吓得不轻,看到你现在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少爷以后还是安安稳稳的在广州吧,跑上海那里干什么?人生地不熟,也没个照应,遇到了事情这不是急死家里吗?”

长顺也说道:“是啊,二少爷,我当时都和管家带着钱准备往上海赶了,好在您来信说没事了,二姨太也才安下心养胎,知道您要回来,我和管家提前几天就来广州城接站了。看到您好好的,真是比什么都好。”

“我在上海的事没人知道吧?”襄湘问。

“少爷放心,当时那信就老爷和二姨太看过,下边知道的就是我和长顺,连大太太都不知道,老爷知道轻重。”王管家道。

襄湘这才安下心来,跟着王管家坐上了马车。
明争

   
回到广州以后,襄湘正式于国民党党部委员的身份,时局在当时十分震荡,南北方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战争迫在眉睫,然而自从孙先生辞世后,国民党内部却是为了争夺权力明争暗斗。

“你是我党的叛徒!是G**企图分裂我党的工具!”

“我廖夷白的所作所为皆是遵从孙先生的意愿,无须尔等小人置喙,要胡说八道请便,但别脏了我的地方。”

襄湘听到了争吵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男人从廖先生的办公室摔门而出,看到了门口的襄湘,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廖先生看到襄湘却极为高兴,似乎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久违的轻松,他热情的把襄湘请进办公室,并以中央执行委员的身份和襄湘握了握手,他那宽厚而温和的手掌让襄湘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握手的情景,那时候襄湘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转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我听说你在上海做的很不错啊,因为安抚民众还得到了奉系军队的表彰。”廖先生十分满意的提起襄湘在上海的功绩。

对于多日不见的廖先生,襄湘也有种恍惚的感觉,各种事情压在这个矮个子的中年人肩头,他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更加苍老和疲惫,襄湘没有就上海的事情多做说明,而是焦急的问道:“我听说先生遭到了暗杀?犯人有没有抓到?”

廖先生却是淡淡的一笑:“怎么连你也听说了吗?一件小事,闹的沸沸扬扬。”

“怎么会是一件小事?”襄湘略皱起了眉头:“先生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不管是谁派来的都没有关系,他们以为威胁我的生命就能让我退缩并放弃和他们争夺,当我是个懦夫?他们休想得逞。”

“先生怎么能这么说?您对党国有多大的重要性,请您无论如何都小心行事。”

廖先生微笑着拍了拍襄湘的肩膀:“我并不是不害怕死亡,我只是从不害怕敌人的威胁,他们想杀死我的性命也许很容易,可是他们却杀不死我的信念。”

后来襄湘才知道,这次的暗杀行动并不是廖先生第一次遇到危险,在这之前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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