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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残缺幸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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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路从相家跟着我,是不是那个女人要你跟踪我的?”
  “啊?!”她怎么完全有听没有懂?“哪个女人?”
  相濯怏一边唇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充满着讥诮与讽刺。
  “喂,我是真的听不──”她忽然记起,他从房间里出来时,她正和相太太面试刚结束。“你是指相太太吗?”
  “她没资格!”
  呵呵,宣柏筠在心里冷冷一笑,这又是一本难念的经,她只是个不相干的外人,还是不要蹚这浑水才是聪明人。
  “我想你误会了,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我之所以会在那里,是去面试家教的工作。”
  “家教?”
  “我不知道那个小三的小孩和你是什么关系,只是我觉得他还那么小,就得被逼去学习那么多东西,对他来说太可怜了。”
  “哼!那是他生为相家人所该背负的宿命,尤其是他的母亲不择手段的只想占有、夺取相家所有一切。要怪只能怪他投错了胎、生错了家庭。”
  听完他的话,她竟莫名其妙地起了一阵寒颤。“你的心好冰冷呀!”
  相濯怏听见她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已经够冷漠的双眸,此刻更加没有温度了。
  他又再次一口喝干杯中酒,不再直视那双澄澈晶亮的双眼,生怕将自己内心深处那一抹压抑的温柔,以及那唯一能让自己坚强去面对一切像冰石般的心,被她那充满无瑕温柔的双眼给融化了。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在自己心中堆上一颗又一颗巨大的冰石,来冰冻你的感情呢?”
  “你是谁?”
  “我?”对喔!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宣柏筠,你──”
  “你有勇气挑战吗?”相濯怏快速打断她。
  “挑战什么?”
  “挑战融化我心中这块巨大冰石?”
  “我不懂。”
  “你几岁了?”
  “二十一岁。”
  他点点头,“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啊?”他的话总是这么无头无尾,让她很难猜透。
  相濯怏招来了服务生结帐后离开PUB,宣柏筠赶紧喝了一大口都还没喝半口的柳澄原汁,连忙跟上。
  追出去后,看他已经拦了辆出租车,正在等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一起坐上出租车。
  相濯怏跟司机说了个地点之后,便闭起双眼,不再开口说话。
  宣柏筠干脆利用这个时间仔细地将他看仔细。浓黑的眉毛,又长又密足以让女人嫉妒死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微抿着薄厚适中的唇瓣,若是他能多点笑容、眉心别拢在一起,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就在她陷入遐想时,突来一个紧急煞车,让她飞散的思绪再度回归正常轨道上。
  天呀!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让别人知道,铁定会以为她发高烧,神智不正常了。
  但望着他那郁郁寡欢的神情,心中说不出的沉重,她竟有着想让他快乐的想法,她想让他感染自己的快乐,让他的心能飞扬。
  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在心里堆积了如此巨大的冰石,将他的心紧紧包裹起来,将自己孤立在那孤单的世界里。
  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去融化他心中的寒霜,但她真的想替他敲碎冰冷,让他的心能迎向阳光。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下,相濯怏付了车钱下车。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和天母高级住宅区有着天壤之别,用点夸张的形容词,就好象是天堂与地狱。
  “我住的地方。”他走进巷子里,爬上了最里面一栋老旧公寓的阶梯。
  宣柏筠看着那扇斑驳的铁门,略微迟疑。
  相濯怏发现她没跟上来,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要是怕了就回去。”
  “你又不是狮子老虎,有什么好怕的。”她刚刚或许有些迟疑,但听到他的话之后,她也不走了。
  她快步跟上去,楼梯间昏暗狭小又脏乱,每层楼的门外都摆满了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鞋柜,和一堆放不进鞋柜的鞋子。每走一步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了鞋子,轻则扭伤了脚,重则只怕摔破了头都有可能。
  一步一脚印,慢慢地往上爬,直到来到顶楼加盖的铁皮屋,一阵阵秋高气爽的徐徐凉风迎面吹来,真是舒服畅然。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一踏进这扇门,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相濯怏最后一次警告她。
  “我要会后悔就不会跟你来了。”若让她大哥知道她跟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子回家,只怕会将她骂到臭头。
  相濯怏佩服她的勇敢,只能说她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开了门进去,打开门边的电灯开关,漆黑的屋里,顿时光亮。
  只见不到二十坪大的屋子里,摆满了无数画作。
  宣柏筠被这满屋子的画给吸引了住,从小她对画画就很有兴趣,无奈她没绘画天份,只好当一个欣赏者,继续喜欢画。
  “你是个画家吗?”
  “你喜欢画?”他反问她。
  “喜欢,只可惜我没有这方面天份,否则我就不念商业设计,改念美术系了。”她实在好羡慕会画画的人。
  “你随便挑一幅吧!”他脱掉上衣,随意地往一旁的椅子上丢去。
  “你要送我吗?”她无法置信地再问一次。
  “就当是你的报酬。”
  “报酬?我没帮你做任何事情呀?”只不过是陪着他到PUB里喝了杯来不及喝完的柳澄汁。
  相濯怏走到她面前,一手突然揽上她的腰,让她整个人与他紧紧贴靠在一起,眼神中充满着玩世不恭的戏谑。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单纯?”
  “我……我是真不明白你的意思。”天呀!两人贴的这么近,他那浑身散发的男人气息,再加上浓烈的酒味,熏染得她头昏脑胀、呼吸紊乱,心头小鹿撞得她都快晕了!
  相濯怏被她那带着天真的眼神给迷乱了心,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她细致粉嫩的脸颊,指尖画过她未染胭脂却红艳的唇瓣。
  “你都跟一个陌生男人回到家了,该不会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吧?”
  “你──”宣柏筠感觉到自己快无法呼吸,双脚也渐感无力,若不是他搂着她的腰,只怕她早已化成一摊水,瘫软在地上。
  她不断的舔着干燥的唇,殊不知这样无意的动作,更容易让一个正常男人的肾上腺素激升。
  她瞅着他深邃的黑眸,心儿怦怦跳,他的眼神中似乎深藏太多太多的忧郁……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他深锁的眉,想要抚平他郁结的眉心。
  相濯怏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撼住,背脊一挺,抓住她的手,阻止那会扰乱他冰冷的心的柔荑。
  “你做什么?”
  第二章
  “我……”宣柏筠不再感到害怕,勇敢地说出心中对他的感觉。“我发现我喜欢你。”
  刚刚的那一剎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跟着完全陌生的他回家,那是因为他正是她寻觅多年的人!
  他是她喜欢的那一型,浑身上下散发着有些落魄、颓丧的气质。陈晓岚就常说她很不正常,事业有成、长相斯文的男人不喜欢,偏偏那些不修边幅、显得是潦倒、颓废的男人她却无法抗拒。
  而他,幽邃的双眼中,浓浓散发着这种特质。这就是她为什么会从相家追着他出来,跟着他到PUB,甚至跟着他回家的原因了。
  他深深吸引着她,她无法抗拒的受他的牵引而来!
  “你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说喜欢!”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充满着鄙夷和讥讽。
  “爱,是一种感觉,没有实体可言,爱就是爱了,管他是认识一辈子或是一秒钟,只要有了感觉,甚至在瞬间爆发都有可能。”爱,若是能事先预知,或许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了。
  “爱!你懂什么叫爱情?”
  “就算我还不懂,但你可以教我。”
  对于爱情她还懵懂无知,因为未曾真正体会过爱情的滋味,而这种滋味是必须由两个人共同调味,才能调出爱情的真正味道。
  “你真的不怕?”
  宣柏筠摇摇头,“不怕!”
  “看不出你是思想这么前卫的女人。”相濯怏深深地凝望着她虽天真,却仍有点胆怯的眼神。
  “不,在这方面我很保守。”然而遇到了对的人,那已不再是荒唐可笑,而是一种爱的初体验。
  “那你还……”
  “因为你吸引我。”遇到了,她就不想退缩。
  倏地──
  宣柏筠主动送上红唇,带着些笨拙的吻着他的唇,虽然很短暂,却也让她既紧张又兴奋。
  而当她的唇要离开他的唇上时,相濯怏却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他的唇紧紧地覆上她如樱桃般的红唇,化被动为主动,真实地品尝属于她柔软的香唇,然而浅啄轻吻已无法填满他空虚寂寞的心灵,吻逐渐地加深、加重,滑溜的舌轻轻地挑开她的唇齿,滑进她口中,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吮诱着她口中每一处。
  他的手定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因害怕而有任何退缩,深情、火热的吻,如即将在瞬间爆发的火山,融化他心中堆砌的千年冰石。
  宣柏筠碰触到他火热的唇,原本只是单纯被他唇齿间的酒味呛的思绪昏乱,但当他以更直接的方式将口中残留着XO的气味渗进她口中时,让她就算滴酒未沾,却也已心醉。
  醉在他男人的温柔气息里、醉在他狂狷拥吻里,醉在他属于真正男人的强力怀抱中……
  她醉了,醉的再也无法自己,醉的就算世界在下一刻毁灭,她也感到此生无憾。
  她微启双唇,稚嫩笨拙地迎合着他猛烈的吻,情火狂燃的两人,一路吻着,在狭小的空间犹如共舞着华尔滋般,不管撞倒了多少画也没人在乎。
  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散落在房子里每一个角落,当他拥着她来到房间,双双跌落在床上时,两人身上只剩下内衣裤。
  停住了吻,离开她唇上,他将脸埋进她坚挺的双峰之间,静止不动。
  宣柏筠僵直着身体,却在不久之后,感觉到胸口间有着热热的水气,睁开双眼,竟发现他的双肩微微抽动着……
  他──哭了!
  她的心紧紧揪住,情难自抑地,双臂搂上他的背脊,他或许有个坚强的外表,但包裹住他心中的那块冰石若是融化,他的心却像小孩子一样地脆弱。
  相濯怏感受到她温暖的拥抱,冰冷的心逐渐地融化。
  他或许错了,这一场由他先下的挑战,输的人将是他。
  但渴望从她的身上得到慰藉,让他不想停,也停不了。很快地脱掉两人身上仅剩的衣物,在没有任何衣物地阻隔下,让两人更加地贴近。
  吻再次落在她的唇瓣上,如雨丝般绵密,直到让自己完全地占有她,直到一声痛楚声传进他耳中,才让他惊觉到一件被他所忽略的事──
  她竟然还是个……
  宣柏筠下了课,趁着还没到下班的交通尖峰时刻,她先搭车来到天母,找了间价钱不太贵的餐厅,叫了份简餐解决晚餐。
  吃完饭后,一边喝着餐后咖啡,一边看着她专程去书局买的小学三年级的教材。今天是她第一天到相家上家教课,总得先了解一下内容。
  六点四十分,她离开了餐厅,散步走往相家别墅,这个地方也是她第一次和他邂逅的地方。
  十五分钟之后,她来到了相家,跟着萧涓涓上二楼,来到小孩子房间。
  “他就是我儿子相子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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