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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危情使馆-第65章

小说: 危情使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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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掩饰一下才能堵住新闻界的嘴。交通事故这个说法不错。

耐德拿定主意今天先穿军服。橄榄绿会给大家一种安全感,同时军服也方便他指挥美国士兵。到下午1时左右,等客人来了以后,他脱下军服,换上深灰色西服。他现在正将这套西服仔细折叠好放进公文包。

到这时他才看到勒维妮也在昏暗的屋里收拾东西。她的两只大提箱敞开着放在那边角落的架子上,里面装着她的夏季衣服。她甚至在一只箱子里放进很有名气的威伯利对对枪。耐德觉得它在希斯罗和旧金山过不了武器安全检查那一关。

这枝枪具有较高的收藏价值。威伯利制造商只生产了100件这种极轻极薄的0。32口径的自动手枪供二战时期空降在敌人后方执行特别行动委员会的任务的特工人员使用。其主要的优点是枪身极薄,几乎与0。32的子弹一样宽,随身携带极为方便。这副对对枪是科利考斯基将军送给独生女儿的结婚礼物。可在女儿的蜜月之际竟会送给她这种礼物实在令人费解。

考虑到如果她想将它带出英格兰,她需要一份书面许可证,他转身来到床边,发现勒维妮坐了起来注视着他。“早上好,维妮。”

“你这又是短暂停一下吗?”她问道,警觉的眼神看上去像根本没睡觉一样。“洗个澡,刮个脸,然后就出门?”

“维妮,他们昨晚杀害了夏蒙。”

她浅色的眼睛一下瞪得很大。“天哪!谁干的?”

“我想我知道。我甚至知道那混蛋的名字。有人提醒我要注意他,可是消息来源不十分可靠。”

“谁提醒你?”

“克格勃的人。”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让人把他杀了?”她张大嘴巴,接着又紧紧闭上,嘴巴四周现出了皱纹。20年来,工作上的事他从未和她说过这么多,这是绝对禁止的。夏蒙的死似乎把他搞昏了头。

“听我说,”他接着说道,“虽然夏蒙不在了,可我今天还得按计划进行。你自己整理一下,自己去温菲尔德去好吗?”

“当然。”

“使馆人员必须在10点半与11点之间到达,不过这仅指工作人员,不包括家属。因此你什么时候去自己定。客人准1点到场。”

“好的。耐德?”

“什么事?”他正朝卧室外面走。她说的不错不是吗?他私下问自己。他对待她确实有点见了面就走的味道。他立刻站住脚,朝她转过身来。“有事吗?”他又问了一遍。

“别忘了给他父母打电话。”

“我准备先发一份电报,酒会以后再打电话。”

“好的,这样要好一些。你跟他们怎么说呢?”

“因公殉职,为国捐躯。我也说不清。”

“可这种说法在战时才用呢。”她提醒道。

“当真打仗的话,你我生活倒简单多了。”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我之间的现实呢,你这该死的笨蛋!”

“因为你我并未开战,维妮。我只希望所有的人都谨记在心,现在是和平时期。最大的危险是一些头脑简单的爱国人士在种种压力之下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呼吁动用导弹。”

她从床上跳着站起来,两腿微微分开,摆出干仗的架势。“假如出现这种情况,耐德,你会怎么做?投靠你克格勃的朋友去吗?”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他强作镇定地说,“如果政客们真的将我们卷入战争,我会和所有人一样死去。现在你就别犯傻了,维妮。你还没去美国就像你父亲那样说话了。你去美国还要带上这枝威伯利枪干吗?”

“如果你一定得问这个问题,那你根本无法理解它的答案。”她带着轻蔑的口气说。“国内大街上到处都是渣滓、醉鬼、盗贼、逃犯、捣乱分子、强奸犯、恐怖分子、不法分子,各种社会糟粕应有尽有。你竟然会问我为什么要带武器,真有你的。”

“可这里到处都是靠社会施舍过日子的流浪汉,你却不用随时都带枪呀。”

“哦,……给我闭嘴。”

“你有携带威伯利的许可证吗?”

“多着呢。”他俩站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就像柔道格斗士提防着对方的进攻。过了片刻,勒维妮放松了下来,将手指插进金色的柔发。“耐德,他父母,”她问,“你怎么跟他们说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向他们撒谎。”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7月4日星期日上午8点差10分,耐德的雷诺5—TS型白色小轿车缓缓驶入摄政王公园环形车道。方向盘后面坐着身穿军服的美国陆军上校,他注意到保安人员尚未设立关卡检查站控制进入温菲尔德官邸区域的车辆与行人。

大门里面的旗杆上,美国国旗平静地随风飘扬,国旗的一角掩映在周围郁郁葱葱的绿叶之中。天色已经大亮,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耐德减慢车速,向左驶进了大门,他立刻被两名身材魁梧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中士挡住,平时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头没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耐德问他们。

“请等一下,先生。”一名中士说。他正在将耐德防务处通行证上的名字与夹在铁制写字夹板上的长长一列名单核对着。“这要花点时间,先生。我们是7点钟来的。”

另一名中士板着面孔,一声不响地从他手中把写字板抽去,递给他另一块夹着另一张名单表的写字板,这张名单表要短得多。“给你。名单的前部。”海军陆战队士兵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将通行证还给耐德,敬了个礼,接着站到一边。

耐德驱车缓缓进入温菲尔德区域,他看见三部加了伪装的电视摄像机,它们随着耐德的白色汽车左弯也在微微地转动。这说明控制室的人员已经开始工作。耐德刚把车开到摄像机扫描不到的地方就猛然将车刹住,关掉引擎,跳下车来。他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然后一头钻进密密的杜鹃花丛,在浓密的树木掩护下偷偷地向房屋那边走去。眨眼之间,两个手握枪,身穿带帽夹克的年轻人在他面前冒出来。

“别动,杰克。”

“嗯,长官,”另一个人看了看耐德递过的通行证,说道,“你在给我们搞实战演习吗,长官?”

“是的。继续巡逻吧。”

“好极了。”耐德转身走开时听他们一个人说:“一切顺利,上校。”

耐德钻出树丛站在太阳照射下的温菲尔德前院。他抬起头,慢慢环视着周围的情况。他看到几个狙击手,他们还没有隐蔽起来。虽然这个复折式屋顶不能提供什么隐蔽的地方,但在温菲尔德官邸建筑的屋檐下和平台上也应该有八名狙击手,官邸的每边还应有两名。

在小道那边的空宿舍里还有一些狙击手。也许他们还没到,也许爬上屋顶有些困难。

整8时,天空中出现了女皇陛下的政府用来保卫祖国的小型红色直升飞机。在太阳的照射下,周围的草木开始散发阵阵热气,低空盘旋的飞机在强弱不匀的热浪冲击下来回摆动,像只紧张的蜻蜓。

在这12英亩大小的空地远端,一弯小河沿着玛丽女王花园那供人观赏划船的小湖蜿蜒流来。现在时间还早,不是散步的时候,但是耐德看见一些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穿着便装三三两两地散步。流入温菲尔德的小河被栅栏隔断,河水浅得无法划船,连游泳都不行。尽管如此,在这个很容易进入温菲尔德区域的地方也有几个星期日早早出来散步的人。耐德希望他们在普通人眼里不太醒目,当然耐德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转身走进官邸的正门。

“是上校吗?”

话音就像梅塞德斯大卡车的发动机声音又响又低沉,还夹着令人害怕的呼呼声。耐德转过身去看见一位身材异常高大皮肤黝黑的女士从座椅上站起来。她似乎一直躲在这里专门等他出现似的。“弗兰契上校。”他说着又把防务处的通行证递过来。

她接过通行证,隔着老远端详起来,显然她的眼镜不在身边。“哦,没错,很有名气的上校。你想见见福尔默夫人吗?”

“不知道她起床没有?”

“有没有起床?哦,天哪,她大约4点钟就起来了。”

“真是奇怪的巧合。我也是。如果你能……”

“贝勒。”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耐德转过身体看见身披相当旧的晨衣的大使阁下朝这边走来。仔细一瞧,原来不是晨衣,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深蓝色毛巾浴衣。福尔默大使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贝勒,我好像见到有人想进来。哦,原来是你呀。”他问耐德。

“弗兰契上校,阁下。我们还没见过面呢。我是……”

“潘多娜很赏识你呀。”福尔默说话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的大名也算是如雷贯耳了。”他说着伸出手来。耐德和他握手时发现他的手有点潮湿。

“听人们说您是个出色的猎手。”耐德尽量表现得与大使馆工作人员的身份相符。“我进来时一下子就被您发现了。看来我们用不着这么复杂的保安措施。”

“总的说来,”伯德·福尔默说着又停下来,听了听外面沉沉的脚步声,“总的说来,猎手也是挑起是非的人,弗兰契上校。当你侵犯别人的地盘时总是很留神的。不过今天我们是猎取对象,猎手是别人。”

落地窗上传来海军陆战队中士的敲击声。耐德为他打开窗。“那是你的车吗。上校?”

“是的。对不起,我马上就把它停到后面去。”

“麻烦你处理一下。随便泊车让我们感到很紧张。”他敬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耐德看到,无论怎样评价夏蒙,他的计划已经使所有人都进入了高度警惕的状态。

“你不要去和海军陆战队的人怄气,上校。”身后的大使说道。

“这个想法不错,是吧?”耐德转过身来答道。

伯德·福尔默宽宽的铁板似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就像和潘多娜怄气一样。”

两人互相注视了片刻,然后福尔默转过身去。“请你原谅,上校,我要去换换衣服。”说完他就走了。

这个自称福尼斯的人已穿戴停当:洁净的白色T恤衫,白色帆布裤,帆布运动鞋,白色厚领带,纯白的厨师帽折叠得整整齐齐插在后袋里。

他坐的地方太暗,这些他都看不见。利用这段时间考虑一些事情不是很好吗?他很善于像蜘蛛那样默默沉思,暗地里盘算如何织出死亡之网,借此捕获猎物并生吞之。

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处能排除心中的杂念。如此放松一下真是再好没有了。他深深吸了口气。空气并不十分清新。他叹了口气。人们在成功的道路上,总得牺牲点什么。这可是为了到达成功的最高境界啊!

福尼斯让自己静下来,像蜘蛛那样反复考虑着自己的行动计划,幻想着自己在欣赏令人垂涎的美味佳肴。

早晨8时,罗伊斯·科耐尔的科林斯官邸内的保密电话响了起来。他的英国男管家弗希洛克通常晚上回家过夜,不过为了多得一些加班费,他也愿意在这座大房子里找一间无人居住的卧室住上一夜。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他也就有权接保密电话。罗伊斯觉得这种安排十分安全,而且也仅仅在他不在伦敦过夜的情况下才这样。再说享有给他打电话这种特权的人不可能将男管家浑厚的嗓音错听成他的。

“科耐尔家。有事吗?”电话响到第12下时弗希洛克才提起话筒。

“你是谁?”一个美国口音怀疑地问道。

“我是弗希洛克。”

“弗希洛克是什么人?”拉里·兰德问道。“叫科耐尔听电话。”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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