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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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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换来许许多多的伤痕,使他又开始摇摆退缩;还好,他在差点失去时,想起祖母临终前的话……他决定再赌一次。
  廉欺世仅是静默地听着,等他说完。
  “我在想,也许你愿意成为……不,也许你就是那个人。”他的声音听得出颤抖的紧张,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笑,僵硬无比。
  黑亮的秀眸缓缓垂下,她想了想,然后问:“你知道我娘如何称呼这种人吗?”
  “怎么称呼?”他的问句藏着忧心。
  察觉他的不安,廉欺世伸出一手,悄悄搭上他的手背,缓缓绽开笑颜——
  “上邪。”
  从那天起,她成了他的上邪。
  “爷难道不惩罚属下?”
  等着雷观月从廉欺世的房里出来,一等就等到下午的严长风,在主子前脚离开房内,后脚立刻追了过来。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都查清楚了?”雷观月停在自己的房门前。
  “确实跟她们说的一样。”不到一天的时间,办事效率极佳的严长风,已经循着笙歌这条线,明察暗访了不少人。
  事实上,即使不这么做,主子也早就认定廉欺世是孩子的母亲。
  先前严长风曾经试图劝阻要去找人的雷观月,要他冷静下来,再仔细想想,但是雷观月只给了他一句话——
  无论如何,我己经决定相信她。
  那么他的调查又如何呢?可笑的证明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讨人厌的坏人角色而己。
  “嗯,你可以下去了。”雷观月手一挥,表示没事了。
  “爷难道不惩罚属下?”他又问了一次。
  “何故?”
  “……”严长风默不作声,知道主子清楚原因。
  “她说,一个人终其一生都在找可以信任的人,有些话即使是枕边人也不一定能说出口,既然寻得这样的知己,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而失去珍贵的他。”
  “笙……廉姑娘说的?”
  正确一点来说是她娘说的。
  “嗯。”雷观月决定不把实情全盘托出。
  她会那么说,正是担心他会对始终坚持送走她的严长风发怒,所以才拐弯抹角地告诉他。
  “……”严长风低头不语。
  “如何?被讨厌的人帮忙求情的感觉?”雷观月故意问。
  “属下未曾讨厌过廉姑娘,只是觉得她的身分不适合。”
  “你该知道,这个家从来不兴门当户对那一套。”
  “我现在知道主子如此离经叛道了。”
  雷观月抿唇一笑,在进房门之前,留下这么一句——
  “以后,她也要拜托你了。”
  真的聊太多了。
  体力不足的雷观月,一整天经历和思考的事情太多,过度的疲劳马上反应在身体上,发了高烧。
  身为药师,廉欺世通常看一眼即能替人抓药,把脉则是看不出所以然时才用的。至于雷观月呢,只须摸跟问就知道了。
  “如何?”严长风问着显而易见的问题。
  “高烧。”廉欺世正经八百地答着显而易见的回答。
  “嗯,我去药坊买药。”严长风说着就要出去。
  廉欺世忙道:“不用啦!我家有,而且应该还没坏,不过很多,需要你跟我去搬。”
  没坏?很多?搬?
  她的话留给了严长风一堆问号。
  “快走吧!”确定了以后,换她催他。
  “等等……”烧得七荤八素,脑袋昏沉的雷观月断断续续说:“你别、别再进来了……如果传染给你……”
  “放心,你这是体虚的发烧,不是风寒,喝点汤就好了。”廉欺世回到床边,小手搁在他的额头上,安抚他。
  汤?
  严长风又起了疑问。
  “时间不早了,你先吃饭,让长风去张罗……”他勉强瞠开快要闭上的眼睛。
  “药材在我家,没有我带路,严兄怎么知道该往哪儿走?”廉欺世仔细对他解释,怕说不清楚他会担心。
  对待病人,她向来很有耐心。
  “我确实知道。”严长风插嘴。
  “但是你总不希望被当成贼吧!况且东西放哪儿,只有我知道,我们去也可以更快回来,对吧,严兄?”廉欺世寻求严长风的赞同。
  “爷,属下保证不会让廉姑娘碰任何她不该碰的东西,您请安心休息,我们很快回来。”虽然面对廉欺世还是有些尴尬,但严长风为了安雷观月的心,如此承诺。
  “她就交给你了……”雷观月的意识已经逐渐不清楚。
  “放心,严兄没问题的。”她在他耳边低声保证,随即和严长风离开。
  亲仁坊和延寿坊之间有一段不是太远,但也近不到哪里的距离。
  严长风一路上很沉默,还不知道如何开口和她说话。
  这三个多月以来,和廉欺世的交谈仅止于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每天都有许多工作的他,也没空多谈,对她的了解肤浅得可以,再加上昨晚的事,尴尬是自然的。
  “弯进前面那条巷子里,巷底那间只有一边门环的屋子就是了。”廉欺世从马车里向外看,同时指引他方向。
  即使早知道是哪家,严长风决定默默听从就好。
  将马车停在一间小小旧旧的房子前,廉欺世立刻跳下马车,交代道:“我们得快一点,坊门再过不久就要关了。还有,不知道他会病多久,我的建议是能搬多少尽量搬。”
  “以往我替爷拿药,还没到需要用搬的程度。”严长风跟在她身后,忍不住说。
  “放心,等你看到以后,绝不会怀疑我的用词失当。”
  廉欺世带他来到地窖,在气温微凉的春日里,里头有些寒冷。
  严长风率先走进去,突然想到某件事,又回头对她说:“你告诉我药材在哪里,别进来。”
  他们此趟的目的虽是替雷观月拿药材,但他也答应过主子会好好照顾她,所以不能顾此失彼。
  似乎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廉欺世笑言:“放心,我很强壮。”
  才说完便提着灯,从他身边钻过,熟门熟路地来到一堆布袋前,把灯随意搁在地上,她蹲下开始打开捆着袋口的麻绳。
  “严兄,可以麻烦你用那盏灯,替我照一下吗?”
  严长风照办,同时也看清楚袋子里的东西。
  “人参?”
  “难怪摸起来形状不对……不,不是这个。”廉欺世又打开旁边的袋子,严长风继续捉灯照过去。
  “也不是红凤菜……不是橘子……这是苦瓜……杨桃的话可以带着,冬瓜不需要……啊,找到了,就是这个峨崛豆!”拆开一堆袋子,廉欺世分出要用以及不需要的两边。
  严长风看向装着杨桃、寒瓜和峨崛豆的三口大布袋,终于掩不住内心不断攀升的困惑。
  “这些就是药材?”都是些寻常可以买到的食材吧!
  “是啊。”廉欺世拿起峨崛豆那袋,同时对他说:“这些都是三天的分量,先搬吧,等等我再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剩的,虽然我印象中这些是最后的了……”
  “你打算用这些东西做料理给爷吃?!”严长风的语气丝毫不掩饰心里的惊讶。
  “不,是煮汤。”廉欺世回头,笑了。
  用杨桃、寒瓜和峨崛豆煮汤?
  那是什么鬼东西!
  第6章(2)
  雷府的膳房里,传来阵阵香味。
  仔细闻可以分辨得出是寒瓜的甜腻香气,杨桃的清甜味道和峨崛豆清新的气味。
  严长风看着廉欺世专心看顾灶上的三口大锅,里头煮的东西就是那三样“药材”加水,其他没别的了。
  难怪她说给主子吗汤,问题是光吗这种莫名其妙的汤有用吗?
  也许他应该立刻上药坊去抓点药来应急才对。
  就在严长风迟疑着是不是该抛下她不管,去办正事时,廉欺世打开其中一口大锅的锅盖,嗅了嗅,同时用长勺舀了些许入口。
  “嗯,可以了。严兄,麻烦你帮我另外拿几个大一点的锅子和滤勺来,我要把峨崛豆汤和峨崛豆分开。”
  没时间给他犹豫,她两手己经搬起大锅,他只得迅速找来她要的东西。
  指示严长风把滤勺放在大锅上,她把装满峨崛豆和汤汁的锅子举起,朝滤勺倒下去,像茶水般的清澈汤汁散发出宜人的豆香,经过滤勺流入下方干净的大锅里。
  待手中的锅子见底,廉欺世找来另一个干净的大碗,朝锅中的峨崛豆用力按压,仿佛连一涌汤汁都不愿意错失。
  当所有动作完成,严长风面前搁着一碗峨崛豆汤,廉欺世挥着热汗,准备朝另外两锅继续奋斗。
  “真的……只给爷喝这个?”他不确定的问。
  “一天三碗,很快就会好了。”她卖力的挤着杨桃汤,香甜的气味立刻取代峨崛豆的豆香味。“剩下的这些先放凉,要喝的时候记得弄热。这三样汤都可以当茶水给他喝,这样烧热会退得更快。”
  “真的这样就好?”
  “不然你帮我把最后一锅照这个方式过滤,我把汤送过去给他?”廉欺世误会他的意思。
  “这……我并不是不想送过去,而是……”而是觉得这么做一点用也没有啊!
  “好啦,那这里交给你,我去给他送第一碗汤。”廉欺世不愿浪费时间,端起峨崛豆汤,很快离开。
  严长风无言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祈祷主子能够撑过今晚,明早他立刻去替他拿药。
  廉欺世没有费心敲门,直接走进雷观月的房间。
  察觉他汗湿了全身,还是不断发抖,她拍拍他的脸,唤醒他吗汤。
  “雷观月、雷观月,醒醒。”
  因为发烧所以浅眠,雷观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你……吃饭了没?”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用过晚膳没。
  “放心,没问题的,你先喝下这碗汤。”廉欺世没有正面回答,帮助他撑起抖个不停的身躯,然后将碗凑到他嘴边,催促他喝下。
  “这是什么?”雷观月闻着味道,不像平常喝的苦药味,反而是清淡的香味。
  “御嵋豆炖煮的汤,治退烧很有用。”对待身心都受到煎熬的病人,廉欺世总是不厌其烦的把话解释清楚。
  “……你煮的?”
  “我和严兄一起,来,快喝吧。”
  雷观月轻啜了口。她一边喂,一边提醒,“小心烫口,慢慢来没关系……”
  “好像茶……有味道又尝不太出来……只有豆香……”他虚弱地说。
  “小时候发烧,我爹总让我喝这个,比药还要好喝,但功效可不比大夫开的药差。”让他重新躺下,她摸摸他汗湿的额际。
  “你爹……是大夫?”喝下峨崛豆汤后,他感觉好一点了。
  “药师,跟我一样。他开的都是寻常市集就能买到,或是山野间能找到的常见食材,只要照他说的时间和量炖煮成汤,一天照三餐喝就好。不过纵使我没病没痛的,我爹也会炖各种汤给我喝,他说没病痛的时候,就是养健康的汤了。”廉欺世靠着床榻边席地坐下,轻声细语和他说话。
  “再多说一点……”他红铜色的眸子,平静地瞅着她。
  该怎么说……他喜欢她为了自己而忙碌的模样,忍不住想要留她在身边久一点。
  “嗯……我最讨厌喝橘子加鸭肉的汤,因为橘子很苦,不管是用橘肉还是橘皮煮都一样,鸭肉会让汤上浮着一层鸭油,爹为了让我喝下去,不但认真的捞鸭油还在汤里加些糖浆,但我还是不喜欢。”廉欺世用袖子替他擦汗,声音轻柔平顺,希望他能渐渐睡着。
  她爹说过,多睡好得快。
  “橘子和鸭肉……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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