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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無限恐怖同人]寂靜嶺特別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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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地扫视了一眼环境,地下室被铁皮封锁着,就在身後的三角头进来後唯一的入口也被降落的铁闸封锁了。三角头们就像讥笑着「看你往哪里逃?」一样逐步逼近,而头顶的天花管道也不知何时钻出了黑红色附着虫肢的怪物。
  “…这是在逼我吗?”这里的空间绝对有被修改过!不过…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很好…既然这样…我就再多享受几分钟和叶山的假期吧?”
  男人微微一笑,抱紧怀里的宝物往後一跃踢飞几只试图攻击的虫怪。巨大的屠刀擦身而过泛着一片痛,他果断地仗着身体素质又是一个扫腿搧飞一片虫怪,血水随着惨叫溅了一身,腥臭中隐隐回想起了当初在研究所里发疯时的记忆。
  他一口一口吞下叶山残缺的身体时,似乎也是这种腥臭味道。
  “只是…总有点对不起宋源呢。”不过他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他只要叶山…就够了。
  


☆、宋源

  “…这里是…呃…”头好痛。
  这就是宋源清醒过来後的第一种感觉,看不清眼前景象的强烈晕眩搭配上搅动脑浆一样的剧痛让他还没站起来就一个踉跄倒回地上,按在地面的手传回来的湿腻黏稠触感又让他反射性缩回手站直。
  好痛好痛…不过…这并不是他经验过最痛的痛楚,所以没关系,他可以应付的。
  这样对自己说着,似乎难受的感觉也可以忍耐了。
  大约五分钟後,头痛渐渐消退,他终於得以看清眼前景物………
  天啊……相比起看见的东西,手上湿稠的触感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力了。
  到处,到处都是血,黑红色的血让整个疑似走廊的地方变得湿稠一片,地面是血天花板也是血,浓稠的血浆呈未完全凝固径直从天花从墙壁往下滴落,好像永远也流不完似的。
  相比起这样的背景色,遍地像是某种生物的屍骸也就不那麽让人难以接受了。
  宋源捂住口…虽然他其实没有半点反胃或呕吐感,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随即他意识到手上的血拿开手,但之後就无奈地发觉他根本不必这样做……因为他全身上下本来就沾满血迹了,只不过恰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才没有第一时间被察觉。
  真是的,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啊……
  脑海的记忆中断在公园那一幕,之後的一切都像走马灯一样迷迷糊糊,在黑暗的漩涡中被抛来倒去许多次後,他一睁眼就是这种地方…真是对病人身体有害呢。
  …等等,病人?他是病人吗?这也不像是他的语气…
  血浆啪答啪答滴落的声音很烦人,他尽量拖着身体避开两边黏呼呼的墙壁往前走,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身处一个地牢的走道上。
  两边窄小黑暗的囚房看不太清楚,他也不想去看,快步绕过拐角却来到了另一处囚房。
  兴许囚房也有等级分别吧,这里的房间显得更…高级一点,严密厚重的金属门只露着不许一巴掌大的窥窗,明显可见的监控镜头散发的高科技感跟砖墙搭起来看莫名的违和,但幸好这里的血量没下面那麽暴力夸张,除了地上像有什麽从囚房拖拉出来的血迹以外,也就只有散落地上的刑具比较吓人了。
  宋源小心跨过地上不知是谁的手指头,发现前面一间囚房的窥窗竟然是打开的,还有亮光从里面透出来,不由得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眼…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会去的!!你们这些恶魔!!!!……打死我吧!开枪啊!给我一个痛快吧!!!”
  起码有一米九的男人很丢脸地抱着和房间墙壁一样裹着厚厚防撞垫的床柱,两个作警卫装扮的高大男人苦恼地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个语气平淡地说着:“真是的,你就不觉的这样很难看吗?好啦别闹脾气了,明明知道躲不过的不是吗?反正是最後一次实验了,你就合作一次不行吗?”
  和预期相反,男人嚎的更大声了,接着更是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放过我…我什麽都愿意做…求求你们…放过我……”
  “哎,你跟他废话那麽多做什麽?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直接带走不就好了?”另一名警卫对他的同伴说道,他的同伴只好耸耸肩:“好吧,既然你这麽急…不过到时候耐卡先生问起为什麽他的实验品看着那麽奇怪的时候我可不管。”
  “行了吧,耐卡先生才不管实验品的完整性呢,反正他做的是病毒实验…”
  对话就到这里,随着清脆的断骨声,宋源瞪大了眼睛看见那个抱着床柱挣扎的男人手臂被两名警卫乾脆地折向了诡异的角度,随後更加乾脆利落地扯住断臂用脚一踩,又是两声,大腿也随之软了下来。
  男人惨叫的更加大声,他不顾疼痛在地上扭滚着,但是已经成为实质意义上的人柱的他只能被两人一步步往房外拖去……
  眼看他们就要打开门,已经躲闪不及的宋源只能无助地闭起眼睛等待被发现的一刻,却惊讶的在下一秒发现什麽都没有发生。
  再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那扇门,可是没有亮光也没有人声,囚室内……空空如也。
  …………………
  …………
  这个地方真是够了!
  宋源微喘着气在走廊上蹒跚前进,时而在空无一人的地方绕过去,又或者做出奇怪的跨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经过多少条一模一样的走廊了,这个地方好像没有尽头一点,奇怪的不知作何用途的恐怖房间,到处都是血腥和暴力的痕迹,长得不愿意让人承认是人类的犯人,还有扰人的幻觉…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莫名其妙了!
  诡异的黏稠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心里抱怨着是不是又是一场幻觉一边努力往前走去,却发现这次…似乎是真实存在的事物。
  男人,身穿白袍的男人和自己简直是长得一模一样………不对,不是相似,而是那个男人「的确」和自己「一模一样」。
  男人手里拿着铁管,铁管的另一头没入其中一扇囚房,他面无表情地正用力挥动着铁管,随着他的动作少量血液从门内溅到了他身上。
  有什麽东西在惨叫。
  男人动作爽快地又是一下抽刺,冷冷地喊了声:“闭嘴。”门内的东西便再无声息。
  让人不快的诡异黏稠的声音持续着,但很快,男人发现了宋源的存在转过头来。
  “你怎麽到这里来了?”他毫无感情地说,一用力,从某样东西身上拔起淌落大量血液的铁管,随手扔到了一边漫步行来。
  靠近了宋源就更能确定,他们的确是完全相同的,相同到无法解释的地步。
  如果有外人在,大概会惊讶地喊着「双生子」或者「双胞胎」之类的称呼,但这个称呼用在这两人身上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笑话。
  宋瑜会用冷酷的词汇直接告诉你,名叫宋源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他的作品、实体品,随便你怎麽称呼,他们的关系也只是一个是生产商、制作者,而另一个是「商品」或者「作品」这种身份而已。
  至於宋源,第一次直接面对自己的制作者,对他而言那简直就像看见了世界末日……无法反驳的直觉告诉他,他以往告诉别人的记忆、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是医生,也没有在医院做过助手,更没有……他甚至不算是人。
  虚假的记忆就像阳光下的雪迅速消融,那些用以欺骗自己…或者说是被安排来瞒骗自己的过往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就像终於被告知真相的孩子,猛然揭开的红幕下是赤果果的阴暗,就连用来缓冲的时间也没有。
  只是第一眼看见宋瑜,他就知道了一切。
  啊,这个人是我的制作者。
  刻印在基因里的命令无从违抗,宋源失去所有动力地瘫倒在地上,剧烈的头痛又一次找上了他,他咬紧牙关对抗着这种痛楚,本能地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丢脸。
  “起来。”
  出乎意料地男人伸出了手,不算温柔地把他拉了起来:“深呼吸,别胡思乱想。”
  看着宋瑜微微皱眉的表情,宋源突然发觉这个男人似乎也在忍耐什麽,冲口而出:“你也在痛?”
  “是啊,无时无刻都在痛,只不过你来了就乘给双倍了,所以给我好歹冷静点。”
  几乎没有表情的男人如此淡淡地说着,如果说他忍受的痛楚和宋源是一样的,两人的表现可真是差天共地的不同。
  “你怎麽会跑到这里来?”
  “我还想找个人问问呢。”
  宋瑜少有地紧紧皱起眉头,不快地抱怨了一声:“真是的,到底在搞什麽。”
  宋源打断他的怨言,趁着头痛好一些直接问:“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罪。”
  男人淡淡地说。
  湵〉脑鹿铃奶齑按蛳拢卧吹谝淮沃雷约哼@张平和普通的脸也可以露出如此冰冷的表情…只要看过一次,无论是谁都能轻易区分他和宋瑜的不同吧?
  所以…他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人,从来都不是。
  


☆、並非不同

  这里是我的罪。
  他的确是这样说的。
  “你的罪…?什麽意思?”宋源有些茫然地问,被问的人扯了扯嘴角,神色冷淡地随意应了声:“啊,是啊。你没有太多的记忆可能不知道,不过我啊,套句某些人说的话,的确是死上千万次都弥补不了罪孽的恶魔呢。所以这里…”
  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传来奇怪的蠕动声,宋瑜的下半句话也因此没有说出来,他只是自然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等我几分钟。”便径直走向了黑暗的方向。
  模糊的视界里,宋源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有着同一张脸的人抬脚就踢,例行公事一样地把从黑暗中爬出的不明物体踢到了囚房边上,然後狠狠践踏着,随手检起之前扔开的铁管一下子打了下去。
  血肉横飞,那个有着人形的血肉露了小半张脸在光亮中,让宋源得以清楚地看见…那的确是一个人,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类,只是那张长满脓包红痘的脸和畸形的四肢…实在很难把他称之为人。
  就像之前路上遇见的几个囚犯一样。
  “抱歉。”白衣上并未沾上太多血迹…起码不像一路冒冒失失走来的宋源那麽多血的男人往回走来,继续着未完的话题:“正如我之前所说,这里是我的罪,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是一座监狱吗?”
  “我当然知道。”
  “我就是这里的囚犯,唯一的囚犯。”
  “囚犯?我以为…”宋源迷惑地问道。会被称为囚犯的,难道不是之前遇见那些…又或者刚才那些人形肉更为合适吗?
  “…唉,出生没多久的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制造者」叹了一口气,开始缓缓诉说整个故事…
  “我的工作,就是指挥这个或者那个警卫替我提取出适当的实验体,也就是组织抓回来的再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类。像我们这些研究者虽然要直接面对仇恨我们的实验体,但其实一点危险都没有,因为我们只要到预订的实验室,就会有已经按要求处理好的实验体存放在那里了。”
  “研究所的保安系统非常严密,毕竟他们的工作不光是防止实验体逃离,也同样起着监管研究人员和工作人员的作用。说到底研究人员和实验品的立场其实没有太大分别,只不过一个还有利用价值,而一个已经再无价值罢了。也许这就是曾经那麽多研究人员会对实验品同情…又或者相爱的原因吧。”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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