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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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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一人拍手轻笑,声冷异常,“苦境的高人,果然名不虚传。”

    枫岫主人优雅地轻落地面,紫瞳微张。只见那浑沌视线里一条人影缓缓化身而出

    四周空气忽的压迫上身,天地为之震荡不安,邪气直冲云霄,让那无光的夜晚更显黑暗。来人笑声不停,袖袍一挥,漫天黑羽贯冲而下,变成千万锋利的杀器。

    枫岫主人一步上前,双掌运化真气磅礴,形成最严密的守势。汹涌袭来的黑羽皆被那无形真气所阻,在离两人一丈外四下飞散。

    黑羽纷飞,是最诡异的凄美之景。那人眼梢下的一抹墨青邪纹一晃而过,黑发三千无风轻扬,“慈光之塔昔日的惊叹——凯旋侯幸会了。”

    凯旋侯——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那是代表火宅佛狱最高利益的三公之一。

    俊美邪目轻挑,瞳仁青黑如死水,是可吞噬灵魂的黑暗。尖利薄唇微勾,惊心动魄的美艳,是让人醉生梦死的邪魅。

    火宅佛狱岂非多年前已被尽数封印在血闇沉渊之内,而眼前之人可是漏网之鱼?然他如今出现于此,血闇沉渊又恰逢如此异变,若说不是为破解此处封印而来,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然而邪灵败灭,妖世浮屠沉寂,莫非这世间还有其他方法可打通血闇沉渊的通道?

    盘算的心思倏忽而过,面对眼前陌生的敌人,枫岫主人正欲开口,忽闻身后轻微响动,回头一看,不由皱眉道:“拂樱!”

    而身后的拂樱斋主身形晃了两晃,终是脚下一软,倒在了枫岫揽上来的怀里。

    修长的眉峰紧蹙,双唇已是苍白,掩不住的痛苦之色,随着额间冷汗一滴滴滑落。不远处的凯旋侯静静看着这一幕,好似早有预料,负手缓缓扬起冷笑,“你早该想到有这一天,拂樱!”

    “呃——”痛苦的呻吟自唇边溢出,琥珀色的眼微张,攥紧了枫岫主人胸前衣襟,似想说什么,终是无力开口。

    枫岫主人手一扬,探上拂樱脉息。却惊觉拂樱斋主体内真气紊乱至极,横冲直撞,竟有全数倒冲心脉之象。饶他素日机谋善变,此时也不由变了神色,“这是——”

    “是蛊。”对面之人冷笑着接过言语,玩味地看着那粉衣人在痛苦的边缘挣扎,“蛊毒反噬,这是背叛佛狱之人应有的下场。”

    紫瞳冷冷盯视过来,凯旋侯不气不急地悠悠微笑,“真气逆冲心脉,终致爆体而亡。他之母蛊在吾手上,想救他,就拿兵甲武经与雅迪王遗书来换罢。”

    枫岫主人一面抱起拂樱斋主,目光愈见冰冷,“吾亦可选择杀你,毁掉母蛊。”

    “吾劝你不要做这样的尝试。”凯旋侯轻轻一笑,“在你杀吾之前,吾有足够多的时间毁掉母蛊,到那时他依然活不成。”

    紫衣人唇角慢慢抿紧,却是再没言语,足尖一点倒飞入黑雾之中消失不见。

    尖利唇角上那抹讥嘲的笑意逐渐加深,凯旋侯青黑的邪目幽幽亮起,“枫岫,吾倒要看你会如何做——”

    当拂樱斋主渐渐从痛苦的深渊中恢复意识之时,已是漫长的三个时辰过去。

    那个人的双掌一直抵于背心,真气源源不绝地灌输到体内,助他压制住了紊乱的内息。

    他动了动唇,“枫岫……”

    那人双掌一划一运,真气倒收而回。

    回头,依稀还是那人荣辱不惊的浅笑在唇,熟悉的淡漠。

    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总算是暂时理顺,但他纷乱的思绪却愈发乱了,“你——”

    那人起身,轻拂衣袖,清冷紫瞳便那样安静地望着他,“无事了?”

    他缓缓点头,那人便笑了起来,“无事就好。”

    说罢,转身就走,竟再无一字更多。

    琥珀色眼眸轻眨,乱得不像话的思绪无从理清,本能却先开口,“等等。”

    那人回身,微挑起眉,“怎么?”

    他抬头,对上那双望着自己的紫眸,“你没有什么要问吾的么?”

    那人恍然,羽扇轻点下颌,唇角勾起浅浅弧度,“问什么——吾早已知晓。”

    他哑然,“你早就知晓了?”

    那人只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既知吾是佛狱中人。”顿了顿,只觉唇干舌燥,下面的话也不知如何问下去的好。“那么你——”

    那人缓缓走至他面前,眼神不转不移,静静落在他面上,“吾曾怀疑过,也曾试探过,但吾终究选择信任你。吾不论你从前是谁,这一刻,你只是吾之好友,拂樱。”

    他愣住,琥珀色眼中竟有一丝挣扎的痛楚一闪而过,“为什么?”

    那人却也似怔仲,淡淡目光绕过他,望向某个不知名的远处。弧度分明的薄唇轻抿起,终是叹息般轻语,“或许……吾只是不想再错过……”

    那一刻,他面前的不再是素来风轻云淡的枫岫主人,而他亦不是往昔风流狷狂的拂樱斋主。

    那一刻,他们都只是在感情洪涛中淹溺将亡的两个人,而彼此便是唯一漂流的浮木,只有紧紧抓牢抱住,才得以残喘那一线生机。

    于是,那双紫眸再次落回他面上凝住,“拂樱,吾能信你么?”

    他回望过去,坦坦荡荡,面色不改,“能。”

    枫岫主人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真实的瞳孔,那一字出口,时间仿佛就此凝滞不动。

    许久,许久……

    枫岫主人终是笑起,优雅得虚幻,“好,吾相信你。”

    这是一场豪赌,押上的是他今生仅剩的最后一点真心。

    他听见自己已将沉重的赌注押在了命运的赌桌上,赢了,便是一世相伴,输了,便是干干净净。

    拂樱啊拂樱,你知晓的,吾是再经不起背离与欺骗的人。所以,你莫要让吾失望

    在那个时候,无人知晓,其实他也曾想过,如若可能,与眼前这个人并肩携手,云游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笑看嫣红染半山,逐风万里白云间。

    当嫣红看尽,白云万里,或许吾能真正放下那些过往的爱恨,与你一起,做那逍遥此生的枫岫主人。

    所以,吾还是,信任了你。

    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下)

    残垣断壁,天连衰草,荒废寂寥的妖世浮屠无声耸立入云。风过呜咽,似在一声声低叹着失败者的荒凉。

    曾经翻云覆雨的霸业豪情,也不过终化为改朝换代的无尽心酸。

    然而夜空下,意外的来者袖袍一扬,原本沉寂肃穆的妖世浮屠竟又起动荡。

    黑云倏忽再次聚拢,遮蔽了星光璀璨的夜空。妖世浮屠宛如一只沉睡已久的兽,而今被那一股莫名的妖邪之气唤醒,正蠢蠢欲动地伸出锋利的爪牙。

    大地沉沉震动,沙石乱飞。妖世浮屠隐隐发出难安的低鸣,似被重新注入生命一般,奔涌着叫嚣着,要吞噬整个浩瀚天地。

    唇角勾起尖锐弧线,眼梢下那一抹墨青邪纹更显妖冶。来自佛狱的凯旋侯再度举掌,气凝五指,顿时邪氛疾走周身,黑邪之气直贯入妖世浮屠内中。

    只闻妖世浮屠一声低鸣,黑色塔身竟生生再拔高数丈,仿欲穿破天际。随即邪灵残余魔气自散落的苦境四处重新汇聚,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在妖世浮屠顶上盘旋成一个巨大黑流漩涡。

    而其中一团黑云尤为显目,鹤立鸡群般,正张牙舞爪地吞并着周围邪魔之气。

    凯旋侯眉梢轻挑,果然

    冷冷笑意缓缓加深,掌劲再催一重,天地震荡愈发加剧。妖世浮屠受到掌力牵引,开始渐渐吸收顶上邪灵魔气。随着塔声愈拔愈高,吸收的邪能也愈来愈多。

    终于,那团越积越厚的黑云也被妖世浮屠吸纳入内,而妖世浮屠顶端也已高入云端。伴随着一道闪电霹雳划下,四周飞沙走石,天地惊变。

    百鬼齐哭,群魔乱舞,就在这样一片宛如人间末日降临的景象里,凯旋侯缓缓收掌,青黑的眼中燃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身后忽现一条人影,风声涛涛,猎猎翻动他素白的衣袍。

    “恭喜凯旋侯,妖世浮屠终于演变成了最完整的形态。”

    转身,黑羽飞扬。凯旋侯冷冷盯住那人腰上佩戴的弯刀,唇角微勾,“是无衣师尹派你来的?”

    “是。”来人正是撒手慈悲,此时依旧用一贯沉稳不迫的嗓音答道:“师尹特派属下前来助佛狱一臂之力。”

    “妖世浮屠能进化成眼下这个样子,多亏了无衣师尹。”凯旋侯无声轻笑,“若不是当初因他发现妖世浮屠尽数吸纳邪灵之气后方可撞开血闇沉渊的通道,打开通道之事也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简单。”

    借苦境之手除掉邪灵,表面上即卖了苦境人情,又师出正义,实际上却是为火宅佛狱的开启扫清了道路。一系列的阴谋,一连串的诡计,无衣师尹这只不动声色又深谋远虑的老狐狸啊

    凯旋侯微微笑起,“慈光之塔襄助之情,火宅佛狱铭记在心,吾先代王谢过师尹了。”

    而撒手慈悲只道:“据师尹所说,两境同盟,该当互助互利才是。如今两境既有共同的敌人,也有定要铲除的目标,火宅佛狱一旦开启,对于慈光之塔必也是相当的助力。”

    这样的话,意有所指不是?凯旋侯挑了挑眉,“师尹指的是楔子一事……”

    微顿住,眼中玩味意思渐浓,“师尹真不在乎他之死活了?”

    撒手慈悲低头默然,半响,方缓缓道:“师尹只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既如此——”凯旋侯终是笑开来,残忍而冷酷,“佛狱手下无活口……告诉师尹,只管等着替他的天舞神司收尸罢。”

    古语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虽然眼下一连串的事情真是将人烧得焦头烂额,但看见极道的时候,枫岫主人仍是忍不住浅浅微笑起来。

    极道还是老样子,湖蓝长袍,青丝入鬓,手中一柄折扇四季荏苒地摇着,文质彬彬的儒士。

    知他必也是为血闇沉渊近日异变而来,枫岫主人不由心想,自己结交的友人为何皆是坐不住闲不了之人呢?

    素日总言江湖风浪大,莫要下水莫要入世,偏偏危机来临之时,总是第一个惹得一身腥之人。

    实际上,他并不愿极道参与其中。如有可能,他甚至还想阻止拂樱。但他又知晓他们终究还是会卷入这一切是非之中去,因着他们跟自己一样坚定而固执。

    外面是夜深人静,春雨阑珊。

    雨打船篷,淅淅沥沥。流水声哗哗轻拍,淡淡流过。偶尔风过轻卷帘,带入一丝雾霭水汽。

    夜色如烟,如愁,轻淡得宛如一场梦。

    斜风细雨小轻舟,江南的雨夜总是温柔,芦苇丛中,浮萍轻动,多少迤逦楼台,渐渐迷失在那潋滟细雨中。

    “想什么呢?”对坐之人执了酒,正是五十年一酿的青梅。

    伤未痊愈之人却只有一杯温茶在手,闻言淡淡一笑,“无事。”

    酒入唇,似赞赏的轻眯起眼睛,“拂樱体内蛊毒,你作何打算?”

    羽扇在手轻摇,紫衣人一贯雍容,“吾会救他。”

    “拿兵甲武经与雅迪王遗书去换解药?”儒雅的文生轻挑眉。

    “那是走投无路的做法——”

    “你想以内力为他逼毒?”不愧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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