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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犹大之裔-第24章

小说: 犹大之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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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拉简直无法相信眼睛所见,这类生物既不属于人间,也非受到上帝指示降生于世。这也解释了她父亲为何如此虔诚狂热,全心全意投入科学领域。有危害人类的恶魔,就有制止他们的神。

席拉晃动手中的铁锹,步步逼近不死人。她擅长使用的武器是匕首,这几年练习不下几百个时辰,铁锹她并不熟悉。

潜影鬼冷不防攻击她,像只猫鬼吼鬼叫,张嘴过来就要咬她。

在席拉眼里,那是老妇最愚蠢的攻击。她轻而易举就能像斧头一样摆使铁锹,在上腭的高度将锹头从旁敲进脑袋里。

这一击足以将巫皮恶打翻在地,但她同时也会把铁锨夺走。

不过,席拉在她挣扎起身前便已一步跳前,右脚好像要翻掘坚硬地面似的,踩住锹头前端,锐利的铁片喀嚓折断巫皮恶的头,同时切开脊椎。她抽搐不已,跌回草地上。

卡罗欠身致意。“干得漂亮,女儿。你不仅让我相信你的解剖能力,在此还证明了你纯熟的技巧与坚定的毅力。我们可以安心期盼血族会的测试了。不过,还有一些事要完成。”

她把铁锹从地上拔起来,两手握柄。“谢谢,父亲。”她看着残骸,呼吸沉重。

“没有了头,她无法加害于人。不过,为免意外发生,我们遵照以前对付巫皮恶的模式将她烧了。”卡罗走上阶梯,去厨房拿煤炭。“烧得一滴不剩。”

他才消失在屋里,林边即飞起一群乌鸦呱呱啼叫。乌鸦在夜里飞起,表示附近有干扰。

席拉全身沾满不死人的血,往前迈进两步,望向森林。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把铁锹拿在手上当武器。

月亮清楚照出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刚跳下低处的树桠跑开。

是吉悟瑞。

【一六七六年九月十五日】

【鄂图曼特里布兰】

半年多过去,那夜之后,吉悟瑞再也没有音讯,不过席拉相信他们的友情不灭。然而卡罗也紧迫盯人,不让她有机会跑出去,连上阳台也被禁止。

她彻底成了一个囚犯,心里越发苦恼。

“我何时才能白天离开磨坊呢,父亲?”席拉用深褐色的双眼看着他,眼神时而请求、时而气愤。她的体态日趋成熟,渐渐变成了年轻女子的形貌。

卡罗没有忽略她一副要把手中面包刀捅过来的模样。他察觉那神情隐约透露自己严格的规定,只换来她的忿懑不满。

“我们协议过你必须通过血族会的测试才行,女儿。”他拿起咖啡杯,注视席拉。她真的长大了,衬衫底下胸部突起,能让男人动心;圆润的脸如今削瘦清丽,长发流泻两旁。说他女儿美丽迷人绝对当之无愧。迷人,而且会引起骚动。

“我快要十五岁了,父亲。其他女子这个年纪早就成亲了。”

卡罗摇摇头。

她的声音轻柔娇嫩。“我答应你绝对不跟男人乱来,这样我可以出门吗?不用你陪,否则我究竟要怎么研究……”

“席拉,我相信你,”他打断她说话,“但不相信男人,包括本地人与土耳其人。你很漂亮,而且值得追求,光是这点,足以让我担心你的外表可能成为祸害。”

她轻轻一笑。“我可以保护自己。拿刀比试,你已经打不过我了。”

“是吗?那么你该如何独力对抗一团士兵?或者一群男人 ?'…'用你黄莺出谷的声音吸引对方,然后在他们意识到之前,取其项上人头?”

“不公平!你以前还说服我这地区没有那么乱。”

卡罗捕捉女儿的目光。“血族会为第一优先,尤其比那个牧童更要重要。”

“那不公平!”她心中涌起反抗。

“克制点,女儿!”他慢慢失去耐性。“你比他聪颖。你希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把自己献给他吗?”

她脸色泛红。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轻蔑地说。“我本以为你已听进我的话,不过我看那些话反而将你更推向他。就为了低贱的原因。”

“不是什么低贱的原因,父亲。我们……我们彼此相爱。”她反驳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无助。

“爱?你母亲与我才叫相爱,而你只是一时迷恋,你这种年纪的年轻女孩都会有此倾向。压抑它,做更多研究,将那男孩逐出脑海。你以为他还想着你吗?他为什么不再来找你?”

席拉咽了咽口水。她不敢告诉他几个月前吉悟瑞看见她做的事,所以才没出现。“你无法永远把我留在身边。”

“我也没这个打算,女儿。血族会十一月召开,之后事情会有所改变。”他喝了一口咖啡。“我们今天有访客。匕首大师将出现此地,测试你的战斗技巧。不过我警告你:他比我还要高大,而且只用磨得锋利的刀。”

她早已不再认为自己还能见到这位大师。“那是一项测验吗?”她问,拿了一片自己烤的蛋糕。他点点头,她又说:“那么我有个建议,父亲。如果我打败他,不管何时我想出门,都可以自由外出。”

他看着她,然后纵声大笑起来。“你打败不了他的,或者说,现在还不行。”

“这样你接受也无妨,不是吗?”笑声让她很受伤。

“如果你输了呢,女儿?”

“我不再拿离开磨坊的事情来烦你,除非得到你允许。”

卡罗举起右手,伸到她面前。“成交。”

房间里的紧张气氛消失了,他们又继续进食。用餐完毕,一起到卡罗的图书室,讨论、比较席拉计算出的炼丹结果。成绩基本上大有进步,不过看得出她的特殊强项清楚落在解剖与观察方面。之后,两人又投入研究。

卡罗突然侧耳倾听,然后走向阶梯。“我听见了马声。你听见了吗?”

她摇摇头,因为她的思绪沉浸在自己身为徒弟这件事上。继承人的意思是填补空缺,她很清楚,那表示总有一天卡罗将不在她身边。

席拉一想到自己会独自一人,不禁惊骇担忧。虽然两人常拌嘴,但生活与研究若是没了父亲,简直无法想象。她看着他戴着假发的头消失在阶梯间,钟声随即响起。果真有访客到来。

“席拉,来我们这边!”父亲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她把可怕的念头先摆在一边,赶紧下楼。她面前站着一位不显眼的男人,身穿老旧的彩色步兵制服,衬衣袖子与裤脚都被割破,露出黑色内衬。腰部有条宽皮带,上面挂了两把长刀。脚踩在黑色高筒翻口靴里,鞋上粘满长途跋涉的灰尘。黑色大衣看起来像为他遮风挡雨了多年,浅黄色头发上戴了一顶宽边帽。“晚安。”他口音浓重。

“这位是法兰斯·霍恩加尔。”卡罗介绍来客。“论使刀,他是第一好手,匕首大师。”然后他把手放在女儿肩上。“这是我女儿,法兰斯,要与你对战的人。”

席拉彬彬有礼弯身鞠躬打招呼:“欢迎您,霍恩加尔先生。”他跟她想象中的形象截然不同,既不阴郁,也不神秘,可以说是亲切。

“我的天啊,”德国人看着她赞赏说,“一朵即将绽放成美丽花朵的含苞蓓蕾,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他突然迸出这些话,然后伸过手来,绕着她不停打量。“你长成一位不折不扣的女人了,席拉。”

她很惊讶,他对她说话的态度仿佛是多年老友。

“别强调这点。”卡罗半玩笑、半认真地警告。“她已经给我添够多麻烦了。”来客将两只大鞍袋放在门边地上,卡罗请他入座。“饿了吗,敬爱的法兰斯?席拉很乐意给您弄点吃的。”

“请便。先给我一些蛋与熏肉、一大块面包开胃。”他就座后,他们为他献上一杯酒与一壶水。“然后我去照料马匹,之后就可以从容吃第二顿了。抱歉,席拉,请原谅我唐突热情,不过你父亲信中经常谈到你,所以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你叔叔。”

“谢谢您。”她再次鞠躬。“现在我去准备食物。”

卡罗在他对面坐下。“外面有什么新鲜事吗,老友?士兵又把进攻目标放在哪儿了?”

“一下这儿,一下那儿。我需要值勤的时间越来越长。没有军队时便为贵族效劳,解决棘手事。”他的笑容意味深长。卡罗发现他少了一颗犬齿,显然遭遇了一个出手反击的对手。“席拉,你刀术如何?”

年轻女孩在锅内打了三颗蛋,再放上两片手指厚的熏肉,将锅子在炉子上转动,炉火柔和闪烁,长如手指。“我练得很勤。现在与父亲对刀,我每次都赢他。”

“每次?”法兰斯看着对面的人。“卡罗,我听到什么?”他手指向她。“您被自己的女儿打败?”

“她打斗方式与我习惯的不同,法兰斯。”他还提到两人之间的协议:比试胜利的话,奖赏是自由。“您有什么看法?”

德国人看着席拉,她的眼神透出胆怯的期待。“没有。”

她深吸口气。“请见谅,为何?”

“我同意你父亲的忧虑。”他转向卡罗。“不是我要说,定下这个协议,想法实在太天真。您没看见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吗?若是被我划满伤痕,看起来会如何?”

卡罗磨咬腭骨。

席拉松了口气。协议仍然成立。她翻炒着蛋,以免烧焦。没多久后,便把蛋倒进盘子里,跟面包、叉子一起准备拿上桌。“我这样请求或许有点冒犯,但是,法兰斯先生,我们能否今天就比出胜负呢?”她放下食物,在他对面坐下。

“今天就要?”法兰斯取用食物,狼吞虎咽地祭五脏庙。蛋、熏肉与面包一下子全进了嘴里。他大声打嗝,往前倾靠。“为什么要这么急?你有把握能打败我?”

“是的。”她答复得很坚定。

法兰斯用食指与拇指拿起剩下的蛋,送进嘴里。他慢慢来,没有立刻回答。“但是我不急。不过,我会实现你的愿望,让你学点教训。比试规则是先放弃的人就算输。”他拍拍肚子。“可是我要先去照料我的马,之后躺下来休息一下。我的疲劳或许会成为你的优势,我不喜欢这样。”

“我也不喜欢。”卡罗补充,然后带老朋友到粮仓去。



【一六七六年九月十五日】

【鄂图曼特里布兰】

刀与脸仅差之毫厘,颤抖的刀声令人终身难忘。席拉呼吸急促,眼见刀迅疾如电,差点划上她脸颊。法兰斯并未对她手下留情,甚至从收藏中拿出最长、最利的刀。

第二波攻击被她用最爱的刀挡掉,刀刃有一手长。席拉没拿武器的手攻向对方鼻子,转移他的注意力,趁机脚踢右膝。然而两者皆落空了。

法兰斯迅速转身,速度惊人,刀已换到另一只手,刀尖向下。接着猛地一抽,由左下对角线往右上挥砍。

但刀一动,席拉便伸脚踢过去,箝制男人手臂,紧接着屈下身体,刀尖直往腋下刺去。她很清楚,如果刺中就算不致命也会伤及动脉,所以打算点到为止,不再突进。这个德国人是父亲的朋友,她不希望取他性命。

法兰斯察觉她的攻击意图,快速一跳脱离险境。但前臂还是遭刀一划,衣服上留下裂缝,几秒后渗出血来。他用手指探查伤口,然后猛点头。肌肉与肌腱尚未受损。

席拉退后两步,伫立粮仓中央。马车早移了出去,好空出地方比武。“是否要稍事休息,包扎伤口?”

卡罗站在储放干草的二楼,仿佛置身剧院顶层,居高观看女儿与朋友的表演。席拉猜测他应在衡量是否中断比试。他询问地看着法兰斯。

法兰斯抬起头,眼神说不,旋即拿领巾绑在伤口上打结,以免流血过多。“我很庆幸比试条件并非先流血者败。”从声音听不出伤口是否让他觉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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