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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府衙有恶女-第26章

小说: 府衙有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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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生活倒比“淑女”过得更舒坦!

    她不用再把自己的爱好拿来讨好任何人,以求卑微的怜悯。前世,颜料经常把她的手指染得靛蓝青紫,遇到世交宴饮,她都不敢伸出手,而现在她只要随心所欲的想做花笺才去做!

    采蜀葵要等晨光初启,雾散露浓之际,把蜀葵的叶子带着露水一起采下。所以当清晨第一缕曙光撒向屋脊时,谨惜带着映雪、紫苏和燕喜抬着养蚕用的大竹匾筐来到后花园。

    谨惜用巾帕把一头长发包住,穿着一件家常的窄袖旧布衣,挽起袖口,倒像要下田耕作的农家女儿一般。

    她弯下腰把那带晨露的蜀葵叶子一片片采下来丢进竹匾筐里,三个丫头也跟着采起蜀葵叶子。不须几时,那一小片蜀葵花就被采摘一空。

    谨惜低头算计着半竹匾筐的叶子能染多少纸,三个丫头却把蜀葵艳粉色的花朵都摘了下来,紫苏手巧,会用鲜花编花冠子。乡下人没有钱买金银首饰,就用最简单且便宜的鲜花来打扮,到了什么时节,就采什么花来编花冠,满头鲜花绕髻,走起来都是一路芳香,让人心旷神怡,也不失为巧思。

    谨惜看着紫苏用灵巧的手不一会就编成了一副花冠子,不由得新奇,夸道:“没想到紫苏不光会烧一手好菜,还会编这精巧的东西!”

    紫苏不好意思道:“让小姐见笑了,不过是乡下东西,小姐看着新鲜罢了。”

    映雪也没见过,喜欢的不得了,忙用说:“既然小姐看着好,给您戴上试试!”

    说着就和喜燕走过来,七手八脚的把谨惜的包头解开,瀑布般的黑发泻了下来。她们把谨惜的长发盘起,把娇艳的花冠子戴在她头上。

    鲜花萦绕鬓边更衬得她颜如渥丹,面似芙蓉。谨惜亦觉得乡趣,索性就这样戴着花冠子继续干活。

    她叫映雪去取两刀又硬又厚的白鹿纸,昨夜她早已用崇明裁刀把白鹿纸裁断好。这白鹿纸是曹祥庆记所造,每刀纸的边口都钤有“曹祥庆记”的专用印。曹祥庆记的白鹿纸纸质洁白,莹润如玉,滑如蚕丝,受墨柔和,是上等的贡纸。

    谨惜叫紫苏和燕喜用捣锤把蜀葵叶子捣烂,取出汁水。再把一定比例的云母细粉和明矾放在汁水里,不停的搅拌均匀,不一会就成了浓厚的绿色汁液。

    映雪和紫苏把绿色汁液倒在大盆中,谨惜亲自把纸放在盆中一张张小心拖染,待莹白的纸张染满翠绿的颜色,再把纸挂在阳光下晾晒。

    等晾晒干后,就会呈现浅淡的绿意,远远望去,如身处绿野中,仿佛鼻子里也闻到那种原野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谨惜唯有一点不满意:如果能找到雕版匠人雕刻她喜欢的图案印在花笺上就更好了……前世她把所有的私房钱拿出来雇佣了一位师傅专门给她雕刻图样。

    扬州杭集的雕版匠人最多,比较有名的是陈家、王家,这两家手艺都是世代相传,技术高超。看来她得派人去寻一位雕版师傅,现在的她手中有钱,父亲又疼惜她,就更不用忌惮了。

    纸张晾晒要等一段时间,谨惜踱到花园的后墙边,突然发现门缝中透出一片碧绿,外面像是栽种了许多植物。

    谨惜问道:“衙署后面是何处?”

    映雪等三人面面相觑答不上来,她目光如炬划过每个人的脸上,说道:“住了这么久,连身边的情况都摸不清,若出了什么事岂不成了别人刀俎上的肉?”

    说得三人不禁汗颜都垂下头,映雪上前一步,严肃地说:“小姐,是奴婢大意了!这些日子太放松,以致忘记警惕,请小姐责罚。”

    “这里情况复杂,怎么如此不留心?把周围的情况摸清,该拉拢的人要拉拢,该打听的消息要打听。整个渔容县是父亲的战场,而衙宅内就是我们的战场!以后我不想再听‘奴婢不知道’这句话!”

    三个丫头垂手肃立,齐声曰“是”。

    映雪道:“小姐,不如我去问问方三娘,看后面是什么地方?”

    “不必惊动别人,”谨惜说:“钥匙不就在咱们手里吗?燕喜去拿钥匙,开了后门看看。”

    燕喜是驿户家的孩子,手脚灵活,不一时就跑了回来,拿着一大串钥匙。

    打开后园角门,谨惜和三个丫头都不禁呆住了,这些植物都不是家常栽种的花草,没有一个认识的。

    谨惜看到有一种鲜红带**的小花,长得十分特别,叶子上有着细细的绒毛般的小刺。她见那花有股醉人的芳香,忍不住想伸出摸一下……

    “别动!”

    谨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缩回手,回头看竟然是梅傲霜!

    他大步走到谨惜面前,突然伸手抓住谨惜的手。

    “小姐!”映雪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梅傲霜冷冷的看着谨惜,低声道:“这花刺有毒!”说着捏紧她的手指迎着阳光仔细观察,看叶子上的细刺是否扎到指头上。

    “我没碰到。”谨惜小声道。

    离得如此近,谨惜才发现这个男人睫毛长而浓密,微垂眼帘时,恰到好处的遮掩了那漆黑如夜的瞳孔中闪现的情绪。棱角分明的薄唇紧抿着,看得出来他不习惯表达情感和微笑。脸左侧的抓痕已经淡去,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粉色的浅迹。

    ************************************************

    前几天到北京出差,特意去了荣宝斋,买了木版水印的信笺。纸质柔和,淡淡的兰花很漂亮。想像着墨迹间透出一丛优美的兰花,写信的人心情一定很好吧!

    O(∩_∩)O因为有存稿,所以去北京出差也没请假。我把信笺的照片发到文前,大家可以观赏一下哦~

    PS:在北京首都博物馆正在举办“走进万历朝”的展览,看了很多历史实物,感觉古代的中国真是值得我们骄傲和自豪!

    又PS:偶真的很努力的在写文,大家都追到现在了,说明对《恶女》还是有感情的,那就请给个收藏吧~别让偶边码字边心碎……

正文 47封喉

    而梅傲霜的目光却落在谨惜头戴的花冠上,那冷漠的眼眸渐现迷离思忆的神情,仿佛唤起了被他封闭在记忆深处的那段蚀骨之疼……

    “你……你快放开我家小姐!”直到映雪走上前横眉立目,梅傲霜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握着知县小姐的手没松开。

    他忙放开手,冷傲的面孔竟然染上一丝红晕,手足无措的样子显得十分青涩,谨惜看着有趣,没想到如此冰冷的人也有这样一面!

    他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忙后退几步解释道:“此花毒性奇异,目前还没有找出克制的方法……在下一时情急,在小姐面前失仪了!”

    谨惜看了一眼映雪,映雪忙走到后园门前把门关上,以免来往的人看见传出闲话。

    谨惜这才冲梅傲霜深施一礼道:“多谢梅医官提醒,误闯进来,错误在我。请你放心,这几个丫头都是我贴身之人,绝不会乱说的。”

    梅傲霜的冷眸中微露讶色,他没想到看似柔弱的蒲小姐竟比他还冷静。看来要忘却前尘,无嗔无怒,无欲无求,他还差得太远!也许玉虚山的青云子道长说的对,他尘缘难断,还要在这熔炉中继续煎熬下去。

    一缕疼楚悄悄撕开原以为已经结痂愈合的伤口上,越是想忘记却越是忘不了,他有时在想,若这世上真有“忘忧草”该有多好!让他能忘却一切,悠然到老……

    梅傲霜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痛楚,仿佛陷入了回忆中难以自拔。谨惜见他失神,只好咳了一声:“请问梅医官,这里草药是你种的吗?”

    梅傲霜才缓了过来,收起抑色说道:“渔容县衙原本是前朝一位达鲁花赤(蒙兀官名)的府邸改建,所以衙署的后院只剩些断壁残垣。是在下禀过前任知县,要了这块地圈起来,清理干净,专门种些奇异草药,以便研究药性。”

    他忽然瞥见映雪所站的位置时,不客气的开口说道:“请姑娘往左站站,你踩到我刚种的仙鹤草上了。”

    映雪脸一红,急忙走到埂边。

    谨惜看出梅医官似乎不太喜欢有人闯进来,譬如有人乱翻她的字帖,她也一定会生气。所以谨惜忙转移话题:“谢谢梅医官替我诊病,这几日大安了,不过总觉得身上没力气……”

    说起病情来,梅医官的眼中不再那么冰冷,拒人千里。他让谨惜跟着他走到田埂边的一个草搭的窝棚边。

    谨惜示意丫头们不要动,站在墙边等候,千万别一脚踩死了什么贵重的草药把梅医官惹恼了!

    映雪却不放心的瞪着梅傲霜,仿佛怕他又做出什么冒犯小姐的事。那火辣辣的目光让谨惜都觉得如芒在背,可梅傲霜却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未发生过。

    原来这个小窝棚是梅医官为了方便观察草药生长临时搭建的,“门口”放着一张粗木矮桌,上面笔砚具全,纸上写着许多他记的药理,还把草药生长不同时期画了图样。谨惜眼尖,瞧见胡乱码放的纸堆中画着那红茎小花,上面写着“封喉草”。

    谨惜不禁一凛:“见血封喉”!看这名字就知此草毒性极强,刚才若碰了后果不堪设想,难怪梅医官如此在意。

    梅傲霜径自坐在小木椅上,拿起笔写了起来……谨惜注意到他用的那管旧笔已换了个笔头。

    梅傲霜淡淡说道:“药补不如食补,我给小姐写个北芪粥的方子。你的脾胃虚弱,多吃点补粥对身体恢复有益处。”

    谨惜接过方子,看了看,上面有“北芪、党参、枸杞子……”没有很珍贵的药材,再加上胡萝卜、马铃薯和肉碎煮粥即可,温胃滋补,适合大病初愈的人食用。

    “多谢梅医官!看到你终于换了笔头,我还以为你会使到秃了为止呢。”谨惜的话含着几分调侃,不过梅医官已恢复雷打不动的傩面状态。看来要再看那青涩的表情可能要等一万年了!

    梅傲霜一本正经的说:“衙左街有家纸札铺子要歇业了,许多文具都摆在门口处理,所以我也买了一些。”

    谨惜强忍笑意,很难想象高傲的梅医官蹲在地摊上挑东西的样子……纸札铺子?谨惜突然灵光一闪,忙问道:“梅医官,那间铺子在什么位置?”

    梅傲霜挑眉看了看她,谨惜才觉自己失态了,忙解释道:“既然东西便宜,我也想去买点纸笔。

    “就在县衙左侧的大街第二个路口,周记纸札。”

    谨惜飘然拜了一拜:“多谢梅医官,我告辞了。”

    梅傲霜起身还礼,送她们到后园角门处。

    映雪重重的关上角门,把锁头锁好。跟在小姐身后小声嘀咕着:“没想到看着像君子,其实是个登徒子!小姐,以后可要离那人远点!”

    谨惜撇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映雪,平静的说:“你错了,他的目光不是看我,而是看那花冠子。想必是触动了什么心事。我一直奇怪,梅医官为什么对他的家世讳莫如深?”

    燕喜走近了几步,低声回道:“听他的小僮龙葵说过,梅家在京城名声显赫,他们少爷是因为什么事才离家远遁他乡的。”

    这么说梅傲霜确实是梅御医的儿子?可他为何要“离家出走”?

    谨惜想了想,对燕喜道:“你有空去探探梅家小僮的口风,看能不能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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