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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草清-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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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就广吧,大广……嗯,还行,幸亏是广,若是换成韶州的“韶”,那可就不知所谓了。

段宏时后面的话很有道理,夏商周秦汉唐宋明,包括魏晋在内,华夏历史上,还真没一个是攀附前朝正统的名号立国,然后也被后人视为正朔,成就一番盛名的,所以不能取与前朝相同的号。但是要新起一个,大家都没听过,就觉得陌生。只有当这国崛起,势入人心之后,才会觉得耳顺耐听。

“好吧,那我就自号……广王,建广王府,号令军政!”

众人欣然下拜,李肆端坐受礼,收摄心神,沉声宣布,这一字,可真是重得倾国。

政务这一面,包括跟青田公司的权力交割,广王府官职设置,政务运作流程,李肆就全交给段宏时等人打理,他得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军事上,而最紧要的一个目标,自然就是拿下广州。

“当年广州可是守了十月之久,咱们这点人够用么?”

苏文采很是担心,他还在盘算是不是将巡丁们鼓动起来,跟着李肆作战。

“拿下广州容易,要稳住广州就难了。”

透过玻璃窗看去,远处的广州城卧在深夜中,灯疏光孤,静寂异常,白日青浦十多万人的喧闹,似乎如过眼云烟,早已消散。

“广州城,已经乱了。”

李肆低声说着,他没看到也没听到,但是能感觉到。

广州城西,广州将军衙门,惨叫连连,血水四溅,军标后营游击何孟风惊得呆立当场,直到几柄腰刀朝自己这边挥过来,他才魂魄归位,连连翻滚避开,一边躲一边叫骂。

“王华!你这是作什么!?”

何孟风跟着军标一帮游击千把,应圌召来到将军衙门**,还以为是要商议广州城防的事。李肆举旗,万岁的呼喊声,几乎传遍了全城。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当年三藩起兵一样,广东巡抚汤右曾孤身闯敌营,再没了消息,也不知生死。李肆的兵也开始在西关外挖壕沟,架火炮,看样子是要连夜攻城。

不仅他们军标人心惶惶,抚标和调到广州城里的东莞镇标也都六神无主。李肆的兵,枪炮之猛,闻者已是心惊,何孟风这样的亲历者更是胆寒。此外,这广州城原本对李肆还是不设防的,他还领着南海知县的官职,明里暗里不知道在城里布下了多少内应眼线。

何孟风跟同僚间都有共识,李肆要拿广州,易如反掌,相比之下,他要怎么稳定广州,反而麻烦得多。

至于他们这些官佐要怎么自处,就只能满心凄惶地侯着上官军令。他们不是兵,亲族多不在本地。等打起来了,这些本地兵丁兵器一丢就当了老百姓,他们却跑不掉,朝廷的铡刀在等着他们呢。

一帮官佐进了将军衙门,被带到偏处,军标中营参将王华刚刚露面,就挥手丢下一个字:“杀!”竟是提前动刀了!

不仅王华的亲兵涌了上来,还有大批旗兵现身。何孟风这时候才骤然惊觉,被召过来的这帮官佐都是在年初青浦一战的亲历者,在后来的广州城乱里相互串联,怂恿乱圌民围攻光孝寺,部下又一直被李肆的抚恤银子吊着,跟青田公司走得很紧。

“别怪我!我也是被圌逼的!”

王华两眼凶光泪花一起冒着,在他背后,一个身影挟着冰霜般的寒气现身。

“马催领!?”

何孟风眼瞳紧缩,来人正是广州将军管源忠的亲信马鹞子。

“赶紧处置干净,然后到西门弹压乱圌民!”

马鹞子冷声说着,眼下是生死关头,这些军标官佐,都是汉人,不可信任,必须以雷霆霹雳手段解决掉,否则广州危矣,他们这数万旗人危矣。为此管源忠下了严令,但凡谁不可信,径直动手!

上百兵丁围杀三四十被缴了武器的军标官佐,怒骂哀嚎声,利刃入肉断骨声响成一片。

眼见没了活路,何孟风心中咆哮,早知道老圌子就先反了!

轰……

炮声就在将军衙门附近响起,马鹞子吓得僵立当场,王华更是抱头就扑在地上,李肆入城了!?

“不对!是咱们的劈山炮响!”

王华听了出来,接着喧嚣的喊杀声响起。

“坏了……处置兵丁的人失手了。”

马鹞子恨恨地说着,官要处置,兵也要处置,他们旗兵可一直在盯着军标,哪些汛棚不可信,哪些刺头是祸患,都心里有数。城门城墙有广州城守营和东莞镇标守着,他们旗兵就去清理广州的内患。

可没想到,哪些绿营兵居然杀败了旗兵,还聚起来冲杀将军衙门了?

“快走!”

何孟风大喜,带着侥幸没死的军标官佐撞出了一条血路,跟自己手下的兵会合一处。

“咱们……”

同僚喘着粗气问,眼中的炽圌热火焰还被一层薄薄的膜压着。

“反了!”

何孟风抹开脸上的血,一把抽圌出部下的腰刀,朝天挥举,高声呼喝。

“杀鞑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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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广州血夜

更新时间:20121172:10:10本章字数:6018

广州军标反了,李肆的天地会本就借着抚恤银子一事,在军标里渗透颇深,之前广州旗兵动手,军标的绿营兵还只是为了自保,杀退了旗兵后,天地会成员一怂恿,心态都朝得新朝富贵方向转化,径直杀向广州将军衙门。

现在何孟风一帮军标官佐再加入到队伍里;不过小半时辰;将军衙门前就汇聚了近两千军标官兵,跟源源不断开来的旗兵对战。

“天王有令,旗人区先不动“军标官兵护住西城,不让旗兵全城作乱,就是立下了大功。”

尚俊一直在广州城里,把握广州军政官员动向,将军衙门打得火热;他急急赶来,要贯彻李肆早前交代的方针。

何孟风等军标官佐既是无奈,又是释然,无奈的是拿下将军衙门这一功是没指望了;释然的是,总算是能接上李肆的线,至于后事……

“诸位共襄义举,天王是情义中人,怎会忍心让诸位亲族遭难?只要报上住处人等,我这就安排急递,把诸位的亲族接到广东。”

尚俊开口,军标官佐们大喜过望,纷纷照尚俊的交代写下书信,何孟风将信交给尚俊,心头这才恍悟,自己……也真的成了反贼?

“天王圌进城了?”

将心头这一丝摇曳丢开,何孟风只能向前看,如今广州城这局势,李肆越早进城;情况越明朗。

“太平门被城守营和东莞镇标占着,旗兵也赶过去不少,周围都是民居,不便攻城。”

尚俊摇头;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透亮,李肆可不会趁夜攻城,只会先调动在广州城里的明暗力量。

何孟风等人还有心去攻西边的城门;可别人已经动手了,深夜之时,枪炮声终于击碎了宁静,太平门前正打得火热。

“拿下西门!不但东主重重有赏,李天王圌还要给咱们封官!”;

韩再兴高声喊着,周遭上千人也呼喊相应。这些服色各异,手里武器也是纷杂混乱;有鸟枪有弓圌弩;甚至还有人推着小炮。

韩再兴是韩玉阶的儿子;原本替父亲照料着湖南生意,可父亲在广东出事后;这个从小练武,立志从军的汉子再没了经商的心,加上年羹尧在湖南清剿粤商总会的势力;他就逃到广东来,组织起了族中子弟,想投到李肆手下当司卫。

原本韩玉阶还有踌躇,一直拦着儿子,可今天李肆青浦举旗,韩再兴不愿再错过这个机会,四下串联,将广州城里那些粤商总会的商人护卫纠合起来,居然也有了上千人,径直攻打太平门。

“咱们该怎么办?”

西关外;安金枝宅邸里,大帮住在城外的商人也聚了过来;朝安金杖讨教方略。

安金枝刚从青浦回来,一颗心还七上八下地吊着,他可没料到李肆这么快就举旗,但紧张之余,内心还有一丝大石落地的轻松。以他的商人心性来看,一场豪赌已经开台;他不敢自比吕不韦管仲,但如果新朝真能砥定;他混个开国元老,却是怎么也跑不掉的。

听到商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该如何应对;不少人还准备搬运家中细软,赶紧逃掉;安金枝定神嗤笑:“到这般光景,李肆若败;咱们这些名列粤商总会名单前列的人,朝廷,哦,清廷,还能饶了咱们?”

安金枝抖着脸上的肥肉,话语坚决:“这一辈子,你们能遇上这么一场赌局,该好好谢谢老天爷!”;

“赌局”一词;顿时让商人们想法统一,跟着李肆一路都赌过来了,现在可不就是跨过那道门槛的时候?

“可惜咱们在城外!城里韩玉阶的人已经动手了。”

那个之前鼓动起大家义捐的商人非常遗憾,城门虽然闭了,可清兵那点人手,城墙还没完全守住,个把人翻城墙还引不起清兵注意;消息已经传了出来。

“他们用硬刀子;咱们用软刀子!东莞镇标的几个游击我都熟悉,在他们身上下点力气,嘿嘿……”

家居东莞的商人阴侧恻地笑着。

“好!大家凑银子!”,

安金枝拍案道。

“咱们是不是也干点什么?光这么等,心慌得很啊。”

广州城里,南海县典史署房“巡丁吏目们也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他们一直吃着李肆的饭,之前的白城密约里;已经被当作李肆的人看待,如今李肆举旗,这场赌局可不愿置身事外。但他们不是兵,没什么火器,也不擅长厮杀,还没胆量跟清兵对战。

“你们就稳住西城!别让人趁乱劫掠!李天王要的可是一个完完本本的广州城。”

“陈典史!?你也是……”……”

“我?我一大家子都在曲江,就算不为自己的前程,也要为自己的家人着想,李天王是不是能得天下,我不清楚,可他要拿广东,朝廷怎么也挡不住。”

南海县典史陈举是汤右曾刻意选的人。为了不让李肆起疑心;还专门选了韶州人。但这个人;汤右曾还觉得忠心朝廷,可以信任。

却不曾想,天下大势难料,可广东大势,人所共知,陈举不愿走绝路;尚俊透过天地会在巡丁里的成员,向他传达了李肆的命令,他是俯首帖耳领受,而且也松了口气,毕竟是让他作本职。

商人、吏人和兵丁们不愿走清廷的绝路,可官老爷和读书人却不得不抱紧清廷这根大树。

“汤宪台赴了国圌难,我等也不可落于人后,这衙门就是我等之城,诸位食朝廷俸禄,今日正是以死报国之时!

广东布政使司衙门,按察使司衙门,佟法海和史贻直都梆地有声地说着,应圌召而来的属官吏员差役们脸色灰白,无言以对。

“爹爹!让我去见那李肆!我能止住这场劫难!”;

广州知府衙门;茹喜对马尔泰凄声唤着,韶州一事,她怎么也不信自己是被骗了,那李肆分明被她惑住了,段宏时的消息也是正确的,要怪就怪朝廷官兵太无能;怎么能怪到她头上,还把她当成是反间呢?李肆这人,靠的就是枪炮之利,他根本不懂人心,今天这青浦举事,听说还是被部下逼的,只要她面见李肆,自信能有无数法子,能将这贼子拦住!

“他是个贼,是个反贼!你一个旗人女子,怎么就被这么一个人给诱引了!?”

马尔泰却是恨不得一脚踹飞了自己女儿;有那冻一刻;他都想叫稳婆来查验自己女儿到底还是不是完璧,瞧她还不死心,要投奔李肆的怀抱,不是被弄上了床,怎么能如此坚决?

茹喜气苦,被李肆那人诱引?这从何说起……她原本还有心诱引李肆,可没想到,形势变得太快;她根本就跟不上变化。

不过,这会只要父亲放她去,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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