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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帝鸾凤-第97章

小说: 帝鸾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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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他们安平的生活,却予他们高额的赋税繁重的徭役与那不平等的阶级待遇。
  
  然而这一切,令奕辉愤怒怨懑的同时,却又感到了沮丧无力……
  在权势与武力面前,她什么也做不了……
  (年少的她似乎已经习惯将自己的生活联系到了时政中之中,在醉梦楼跑堂,唯一带给她的人生感悟似乎就是对这个新世界的怨恨……)
  
  “婶子……不如这样,你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轻装上路。此去‘宏昌’单人快马急行,只需一个多时辰便能够到达。”
  
  温和退让的言辞并没有使奕辉脱离险境。反倒是抵在背后的尖刀愈发寒凉了。
  
  “可惜这一次,我希望姑娘能跟我一道走。——有你,我才能顺利进出城镇。”
  
  “我去?我去又不顶事儿。我能帮你做什么呢?”奕辉扯出了一抹笑容,窘迫又无奈。头顶树梢的积雪盛不住枝头,终于在这僵持的空气中坠下,铺头盖面的落了满身。令奕辉愈加狼狈了。
  
  妇人冷嗤。“姑娘自谦了。‘醉梦楼’鸨母极力维护的人,若不是跟醉梦楼背后的势力有所联系,又怎会这般幸运,在战火初袭时,便被安排出逃?”
  
  奕辉突然闭口了。事实上妇人的推测也正是她心中的迷惑。‘醉梦楼’的鸨母‘嫣娘’肯将心思放在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下人身上到底是因为什么?
  莫非还真如对方所言,在她的背后其实有一个更庞大的势力支撑着她?
  
  下意识的,奕辉联想起了律修、月白一行人。他们都是与朝廷政府有关联的,律修更是当朝权臣。若说在暗中扶持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就连那个中州富贵‘越平安’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会将那枚‘平安钱’交予她,而其目的实则是想要联系她背后的势力?
  
  可是,若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这穿越以来近半年的时间,她却没有得到律修他们留给她的任何消息?!自从在初到‘斑斓城’与月白失散,她就完全的与律修一行人断开了联系。
  ——他们都是些大人物,都很忙。不是搞建设就是搞变革。他们的世界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自从被带到‘天之界’,奕辉的身份便一直很尴尬。在名义上,她被月白他们称为‘天帝选择的王雏’,可实际上,她却是个来历不明,没有户籍与田产的‘黑户’! 
  
  “……”
  奕辉不再说话,也不去辩解。战火席卷全国,各州郡城镇呈半封锁状态,连公孙异都滞留于此,而她却在这紧要关头顺利出城,足可以说明一切了。
  
  她感到了沮丧,同时心里却又渗出了一种莫名的期翼。
  ——她或许真的有‘后台’?可以尽快摆脱目前这种窘迫无奈的现状?(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一个明确居‘民身份证’和一份田产,一辈子衣食无忧便足够了。)
  
  奕辉的沉默令对方认定了心中臆测,于是妇人不再犹豫,手中的匕首紧紧抵在奕辉腰间,迫使奕辉随着她一步步重新回到那辆马车上。
  当然这一次启程不再是南隅的‘定奉县’。她要被迫一路北上了,去边城重地。迎赴一场即将到来的战火……(‘嫣娘’若是得知此事,估计会非常纠结。奕辉想。)
  
  …… ……
  
  当奕辉将改行之事告诉那位驾车的老者时,老者起初是一脸惊愕,皱头紧皱,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但当他注意到抵在奕辉身后那把寒光骤现的匕首时,他无可奈何的沉沉吐了口气,随即翻身下了马车。
  
  “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我还想多活两年叻!这马车交给你们,你们要向北,便自行去吧!我这老头儿便不奉陪了!”
  
  奕辉想,他后面没说完的话估计是‘送死’两个字。奕辉也觉得:北上,根本就是送死……
  
  老者说着便要离去。那妇人也不阻拦,只是目送着老者离去后,她立即抽出腰间的麻绳,再次将奕辉捆了个结实,扔进了车厢。
  于是奕辉再次被人捆绑,丢进那黑暗憋闷的车厢里。这一次连脚腕也被捆绑住了,嘴上被麻绳套牢,想要说话也是不能的了。眼睁睁的看着车帘落下,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她听到了扬鞭的脆响,骏马嘶鸣,扬踢间已带动车轮滚滚。破雪碎冰,一路向北……
  
  奕辉惶恐的睁大了眼,试图在黑暗中寻找到一抹微光。
  
  命运的车轮再度起行了,而她将要迎来的又是怎样的转折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小弃开了微博~~偶尔上去吐槽或者呱啦一下子~~希望大家能来看我哎~~




74

74、窘境(上) 。。。 
 
 
  双手的桎梏令她无法自在的活动手脚,只能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仰靠在长椅间。奕辉仰起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寒凉的空气灌进胸腔令她一阵瑟缩。
  
  时间仿佛倒流,令奕辉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冰冷阴森的牢狱中……
  哦,还有那危机四伏的‘星垂之野’……
  
  反正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些地方都有着令她后怕不已且不堪回首的难堪经历。
  
  奕辉感到了莫名的恐惧。那是一种对危险的感应。是她面对渺茫无定的前路时,生出的敬畏……
  
  斑斓城在郡内偏北的位置上,此行从城郊改道向北方边城,快马急行不过两个时辰。
  
  ——四个小时?估计‘宏昌城’那里早已被坎洲王师的铁蹄踏的支离破碎了!
  僵硬的身体随着车马的颠簸频频撞在冰冷坚硬的车厢挡板上,惊碎了年少的幻梦。
  
  她甚至产生了幻觉,原本漆黑密闭的空间里仿佛隐隐渗进了暗红的光亮,带着即将卷席而至的腥风血雨……
  
  她似乎已听到了百里之外关山兵戈鸣金。
  
  …… ……
  
  不多时,马车渐渐放缓了,最后终是停了下来。
  
  依凭着响动,那妇人似乎翻身下了马,有踏雪的脚步声,而后车外传来了清晰的叩门声。
  奕辉努力的想要坐端身子,试图侧着脸,用鼻尖吃力的掀起了一角窗帘。
  
  微许夜光落入车厢,照亮了她的额角。帘外雪落纷飞,夜寂静,寒声碎,唯有凌厉的风呼啸,千山天地间一片雪白。
  
  长时间被桎梏于黑暗颠簸的车室里,令奕辉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身体的感知已趋近麻木。
  她努力的向窗外看去,试图辨认清周遭的形势。
  
  片刻,奕辉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她们在一个村庄里,关山脚下。马车停在了一户村院门前,而那名叫做‘阿诚’的妇人站了门口,已敲响了那户院落的大门。 
  
  今夜雪大,天气阴沉,战火来袭之前的的村落,安静的没有一分真实感。甚至连犬鸣禽动都是那样压抑小心。
  
  半响,院门终于被打开,沉旧的木门在寒风中吱呀作响。伫立在门前的是一个文士模样的男子。只依稀听到那妇人称其为‘韩先生’,而后一番对话大致是邀请这男子上车,一同躲避战火。
  妇人的神色焦急,而那韩先生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便施然与妇人一同走向了马车。
  
  “韩先生,不带些东西走么?”似见男子双手空空,妇人愕然。
  
  “来去也不过是些凡俗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待战火袭来,付之一炬,便皆是空枉云烟了。——‘阿诚’,你自不必担心。”男子洒然一笑,但摇首。
  
  妇人有些无奈,“还是带上些吧。这战火一开,不知会流离多久,身边带些衣衫物件总是安心些。”说着越过了男子,只身进了院落。
  
  片刻待妇人返回时,手间已拎上了一个包袱。男子笑着摇首,颇有些无奈。这才与妇人一同上了马车。
  
  那‘韩先生’被妇人搀扶着进了车室,当看清黑暗的角落里还绑着一个人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想到车里还有其他人,一时间有些惊诧。
  面对着眼前被捆绑成粽子的奕辉,妇人只得向他解释,“这女子来历不简单,在她身后似乎有一方势力保着她。——我们只有借助她才能顺利出入西北各郡城池。” 
  
  听得妇人解释,那‘韩先生’眼眸微迷,犀利的眸光至奕辉身上一扫而过。“‘阿诚’,若真如你所言,那么这一回,我与你可是拿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了。”
  话虽如此,他却是扬眉淡笑,神情洒然。
  
  奕辉将这一切默默尽收眼底,怒火至心中燃起。
  这一次,奕辉真正的看清楚了这位他们不远千里冒险‘相救’的男子。——面前的男子长衫宽袍,文士模样。容貌端正眼神明亮,约是三十出头。眉宇间宁然中又隐透着七分潇洒与三分的倨傲。
  举手投足间,一派文士风流。
  
  或许是在青楼里跑了太久的堂,奕辉的心中颇有些仇视这类的人物。在她的印象里,来楼里的文士们,不是满口玄学虚幻,卖弄风雅;便是待价而沽,攀附权贵,借此立名。像她这样的庶人下奴最恨达官公贵,仇视的是那些所谓文士名流。因为前者给他们带来了苦难,而后者,轻蔑于他们的身份。
  
  ‘韩先生’的话似乎触及了妇人心中的担忧。她眉心紧蹙,显得忧心忡忡。“形势紧迫,唯出此下策。——若是途中真的了出什么意外,阿诚愿一人承担。”
  
  ‘韩先生’怔了怔,眉宇间的倨傲突地敛了几分,他似有感慨,“‘阿诚’,我也算的上你的旧主,若是出了意外,这责任我即不可推脱于你。”
  
  “先生莫这样说。先生从前对阿诚的恩德,阿诚终是不会忘记的。只盼结草衔环以报先生之恩。”
  
  ‘韩先生’低叹。欲言,却在看到妇人认真的表情,缄了口。
  “这次战火来的突然,却未料到阿诚你能来得这样即时。”
  
  妇人点头,“醉梦楼的消息向来灵通。幸得此次我被醉梦楼的‘嫣娘’委托,送这女子连夜出城。——不然也不可能得知这样的军情急报。”
  
  ‘韩先生’嗤笑,声色冷然:“消息这样灵通,醉梦楼果然不简单。——也不知它背后那些‘蠹虫’们又吃得了多少?”
  
  妇人猜不透‘韩先生’心中所思。只是感叹了一声。“老天开眼。幸得如此,阿诚终是能再报答先生昔日之恩。”
  
  韩先生微笑,正要作答,却在这时候,耳边骤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在墨夜之中炸响的瞬间,明红色的火光划破了寂冷的苍穹。不远处的关山间蓦然点亮光影万抹。
  与之而来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势若沧浪击空。
  
  茫茫的雪卷杂着关山的烽火令人魄冷心寒。
  
  山脚的村庄从沉睡中苏醒。村落如燃沸的水,寂静的夜已在这漫天涛浪中碎裂了……
  
  关山间轰鸣的炮火,夹着惊嚷与脚步声凌乱的冲刺着耳膜。
  
  …… ……
  
  车外的光随着各种杂音穿透了车室,映亮了奕辉的脸庞,照亮了她眼底深埋的恐惧。
  心底的某一处突然沉了下去。奕辉突然感到了寒冷……
  
  站于车前的妇人突然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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