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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洛都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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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帝摆了摆手,“江首辅精心料理朝政才体力不支病倒,朕前几日已接到江老告病的奏折,但朕念江首辅乃我朝之栋梁,一直没有批准他回家休养的心愿。江首辅,你回去好生休息几日。”他眯起眼又盯了盯江怀秋,道:“朕相信,不久的将来阁老您一定能调养好身体继续回来治理国事。首辅,你莫要让朕失望啊。”

“谢……谢……主……隆恩……恩。”江怀秋吃了药似好转些,哆哆嗦嗦地说道。

这一次早朝已宰相首辅江大人的告病为终。皇上执意不改初衷,众人发现夜王也指望不上,便更加心灰意冷地散去。

·江府·

“爹……女儿回来看你了。”江轻竹笑眯眯地提着个小篮进了江怀秋的书房。

“爹没事。”江怀秋说话的声音也不颤了,手也不抖了,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所以女儿带来的不

22、立妃 。。。

是药,而是让夜王府的厨师特制的奶汁烤鸡,蜜香熏鱼还有爹做梦也想尝到的宓城周家三十年女儿红。”江轻竹从竹篮里拿出的果是一些精致小菜。

“你这个小狐狸,居然从王府偷吃的。”江怀秋轻轻地敲打了下江轻竹的额头,不过满眼是笑意。

“哎,爹,这是我夫君今日特意让我捎上的,说爹您喝了这女儿红,病自然就好了。他还让女儿在这里多住几天,陪爹散散心。”

“夜王和皇上都是明白人。在想他们面前做个糊涂人都难。”

彦帝八年十二月,苏嫔在皇帝的坚持下终于还是成了禛妃。

彦帝带着他的禛妃在琼林池宴请了所有赞同或反对他的文武百官。彦帝很是高兴,喝了不少酒,还宣布了一件让群臣更惊讶的事情,“朕的禛妃此后要在此每月会聚一次青年才俊。禛妃同朕说许多寒门世子亦是才高八斗,一点,都不输给你们这些门阀士族。朕要让禛妃考考他们,今后凡是能在琼林池脱颖而出的庶族子弟,亦可登上朕的政廉殿、谏衡轩。”彦帝举起金杯向众臣一展,豪情陡生。

苏洛颜妩媚地朝彦帝一笑,亦举起酒杯,二人同饮而尽。

而宴下众臣议论纷纷,胤朝的重臣多缘于世袭制,或是在平叛之中立过大功,即便是考试而来,也多是豪门贵族,此刻彦帝一说,众人都以为他是醉了,但见他又说的头头是道,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都望向夜王。

夜王沉默了良久,举起酒杯,望着彦帝,说道:“祝皇兄广纳天下有识之士。祝我大胤朝国运长盛。”

其余人等便也纷纷举起酒杯,高声颂道:“祝我大胤朝国运长盛。”

彦帝难得开怀,举杯长笑,说完便醉意甚浓地回了居住的长乐宫。

苏洛颜又举起一杯酒:“多谢众位大人此番支持小女子的想法。”她饮了一口酒,脸儿微醺,娇媚明艳。“殿下醉了,众位大人也请回吧。”她说完便也起身离开。

而宴会上的众人无不你瞪我,我瞪你,不一会儿齐刷刷地又在夜王面前跪了一地,

“夜王殿下,这有违祖制啊。”

“夜王殿下,皇上立个禛妃不过是后宫之事,但这改革官员选拔制度,却是我们朝中大事啊。”

“殿下,你千万不能让那禛妃蛊惑了皇上啊,哪有后宫干政之理。”

“殿下,你要谨记前朝有女子称帝之事啊。”

“殿下……”

“殿下……”

那一声声殿下喊得夜王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是不知皇兄要做什么,他只是不明白为何皇兄要做得这么急呢?他也曾不满朝中士族子弟遍地的现状,但他万没想到皇兄会借禛妃之手来进行这一改

22、立妃 。。。

革。他知道,想要大刀阔斧改革的本意必然是出自的他的皇兄,禛妃不过是用来挡这悠悠之口的,日后即便改革不成功,也只能说皇上是被一个女子所蛊惑了。这胤朝,看上去皇上什么事都不愿管,但所有人的权不都是皇兄所赐么。

那跪在琼林宴上的众人,面目在他看来都已模糊了起来,他们代表着的是不同的门阀,不同的显赫姓氏。他们不愿自己的利益受损,于是一次次地搬出祖训,开始哭天抢地。

皇兄,你究竟想要掀起一场多大的风波。夜王揉了揉太阳穴,负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发现,我很喜欢“欢喜”这个词……

23

23、纷争 。。。

而闵和园清凉的风也并不让夜王感到惬意,他满怀心事地走着,不自觉间变走到了暗香疏影的梅林间,却听到背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殿下,你把那枝梅花折给我可好?”正是苏洛颜穿着大红毡子,幽幽笑道,她只身一人站在梅林之中,像是知晓他会来这一般,等着他的到来。

“殿下,那枝梅太高了,你折给我可好?”她又说了一遍。

夜王看了看苏洛颜指的那枝梅,只是一枝含苞待放的梅,他折了下来,递给她,道:“禛妃娘娘,这枝梅还未到绽放的时机,你为何要选它呢?”

“若一枝梅待到了它自然绽放的时机,绽放时便是自然而成的模样。若还没绽放时,想让它是什么模样不就是什么模样么?”她用手指撑开一朵花苞,花苞则撑成了她手指的形状。“你看,想要它开多大就开多大。”

“那娘娘有没有想过,也有可能让花瓣凋零呢。”夜王也将手放在花苞上,稍一用力,那花骨朵儿便掉了下来。

苏洛颜狡黠地一笑,“皇上是聪明人,皇上自然知道收放自如的道理,殿下您也应知道。”她取下一朵微微绽放的梅插于耳后,吐气如兰,道“殿下,你说,好看么?”她这一笑,整个梅园的梅都失去了颜色。

夜王的睫毛轻轻地抖了一抖,不咸不淡地说道:“娘娘天姿国色,微臣告退。”

他默然离开,而苏洛颜依旧把玩着那株腊梅,笑道江妹妹果真没嫁错人。却没有注意到园后一双邪魅的眼。彦帝正站在那静默地观望,唇边挂着一丝冷然的微笑,他轻轻地咳了咳。

“陛下,您要回屋歇歇了。天凉了。”他的贴身太监四喜说道。

“四喜啊,你看朕像醉了的样子么?”彦帝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陛下向来是千杯不醉的。”

“可是啊,他们都觉得朕醉了。”他看了看漆黑的夜空,黝黑而深邃,犹如洪荒前的巨兽要将人吞噬。他明知苏洛颜不过是试探一番,却不由得微微有些气恼。禛妃啊禛妃,你还要用同样的一招来勾引朕的二弟么?他望着梅园里那巧笑倩兮的女子,犹如望着一个待捕的猎物,捧得越高,摔得越高。他缩了缩脖子,道:“是啊,天凉了。朕又要喝药了。”

一灯如豆,四喜在一旁端着药喂给彦帝,方才还逸兴遄飞的彦帝此刻却像个老人般,有些倦了。

“皇上,要不要点上长明灯。这烛火过于微弱了些。”

“不用,朕就喜欢这微弱的火苗。咳咳”他的脸色略微有些泛青,“看到它朕就想到了自己。”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恐怕全天下也没有人会想到九五之尊会说用烛火来形容自己,“

23、纷争 。。。

朕的年纪越大,越不知道该相信谁。朕的二弟,朕是最信任不过了,朕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背叛朕。但是朕却总有些担忧。”

“夜王殿下从来都是进退得体,与皇上一心的。”

“是啊,朕做什么他总是支持,可是他也长大了呵。他少时喜欢养门客,和寒门世子关系一直很好,但他现在终日闭门谢客,见谁都冷言少语。朕知道,他也开始提防着朕了。四喜啊,朕这几年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

“陛下您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是一代明君啊。”

“朕有时候倒希望自己是个昏君,那样就可以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咳咳”

“陛下便是太清明了。”

“四喜,朕今晚的话是不是有些多了。”

“回陛下,可能陛下今晚真的有些喝多了。”

·夜王府·

夜王回府以后便一直忧心忡忡的模样,连箫声都有些呜咽。

“今天的事,我也听人说了。”江轻竹握住了他的萧,“你这萧,听得太让人伤心了。”

“这世道怕是要变了。入了冬以后,一切都冷了。”夜王说话也带着浓浓的倦意,他倦了,他真的倦了,他只想放舟江湖,而不想每天都面对着那跪一地的朝臣。

“不知道苏姐姐是怎么想的。此举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她怎么想已不重要了。皇兄锐意改革的心,应是定了。我赞同皇兄的做法,只是我怕这回,又是血流成河。我怕,连你也牵连进去。”

“你看看你又说这些丧气话。”

夜王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笑,说道:“皇兄蛰伏得够久了。”

次日,夜王那不详的预感竟成了真。

彦帝一改往日作风,准时上了朝,批改了奏折,治理了一些人的旧案。

又提及了一件事,上回南蛮入侵夜王被参之事。这案子已过了大半年,自此案移交大理寺处理后,一直未有了断。而近日竟传来消息,参夜王的那名言官竟然暴毙。洛都之内,一时传言纷纷,有人传那言官是当时一时图口舌之快,参了夜王,此时畏罪自杀,也有人传夜王赴南夷之事确有疑点,恐怕便是夜王府的人下的手。但夜王是否通敌这事就成了一团迷雾,谁也说不清了。虽然彦帝在朝上总是笑着说朕自然相信二弟,但却也止不住朝中内外大臣们私底下的议论纷纷。

而此时燕北—北狄边界战火又起,朝堂之上提及战事更是风声鹤唳。

“近来,北狄狼族频频侵扰我大胤边界,而燕北守军竟然一撤数十里,笑话!”彦帝面有寒气,脸色阴冷异常。

原本早朝上嗡嗡嗡的大臣此刻都一言不发,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皇帝大发雷霆。

“燕北守军

23、纷争 。。。

不是号称都是贵族子弟精锐吗?不是都吃着上好的苏鄞米,穿着蜀中铁甲么?怎么就一败涂地了?”

殿上依旧安静无声。

“看来,是近几年,朕治军不严啊。”彦帝在殿上踱来踱去,终于坐了下来,语调也由激动转为平静,但却更加阴冷。“之前的罪将都该办一办啦。夷州都统张益阳,知情不报贻误军机,其罪当诛。”彦帝的眼如墨海般深沉,朝下的诸臣虽都觉得比起王墉,张益阳此罪判得重了,但都低头不语。

良久,夜王方站出列,道:“启禀皇上,夷州都统张益阳当日虽有判断失误,但南夷之役主要败在将帅不和,败在监军和主帅的举措。张益阳官小言微,并非军队的指挥决策者,但微臣去南夷后,此人积极配合骁骑营,作战英勇且有谋略,为难得的人才。此时烽火又起,我朝正值用人之机,臣恳请皇上再令其戴罪立功。”

“二弟,你的意思是此人是良材?他可以官小言微,但当时不管是南阳郡王,还是王少将军,可还都给朕一本一本地上了折子。这位张都统,朕却没看见他的折子啊。”彦帝定定地望着夜王,不急不缓地说道。

夜王在彦帝的眼里看出了些许的严厉与阴冷,他若没记错,当日张益阳曾同他说是寄了两份一样的折子,一份给他,一份给皇兄的,但如今他又能说什么呢。他知道皇兄此刻不承认便是想定张益阳的罪,甚至可能是为了……周围的朝臣依旧是低着头,只有他是直着身,与他的皇兄对望。是啊,不忍,他不忍,多年前他不忍抛下苏鄞的百姓,他输了,今日他不忍抛下曾共事的兄弟,所以,他又输了。但即便是个坑,他也愿意往里跳。夜王看着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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