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激情电子书 > 网王 海子 >

第68章

网王 海子-第68章

小说: 网王 海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生睁开眼睛,看见他,笑了,温软的目光,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幸村精市的心也在她的目光下变得愈加柔软,真的,这是太过久违了的感觉,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额角,她也静静地看着你,不说话,温顺得像只猫。
  “怎么躺在这里,天凉了,小心感冒。”
  更生直起身,慢慢地将幸村的双手拢在自己手心,琥珀色的眼眸微笑着看着他,“精市,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说得非常真诚,她的确是在真心实意地感激他,这让幸村心里升起一种酸酸的感觉的同时,又有一种无措。
  可更生并没有在乎幸村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想把她想了一夜的事情,想了一夜的成果原原本本地表达出来,“我想了很久很久,我问自己,叶更生,你还一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待人以诚吗?叶更生,你还拥有简单的生活,勇敢地去爱去承担这些美好的品质吗?——不,你没有,从重阳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你像一个懦弱的逃兵一样龟缩在自己的壳里,你变得喜怒无常、任性、软弱——在你们无限度的宠爱,无限度的迁就中,我不会问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值得这么好的对待。”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严肃,眼里全是认真和骄傲,是的,她从不妄自菲薄,也从不做作谦虚。她比谁都喜爱叶更生这个人,而且,她并没有说错,这个女孩儿,虽然有诸多的缺点,可确实是灵动生气,似乎天生就要被众人娇宠在手心。
  “可,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她微微蹙起眉,“精市,你知道什么叫相依为命吗?”
  幸村精市深深地望着她,不做声。
  更生微微笑了下,“相依为命就是如果哪一天一方不见了离开了,被留下来的那一方除了巨大的悲伤外,还有恐惧和无所适从。因为这些,我破罐子破摔,消极处事,我没有拿一颗真诚的心去对待你们,我把你对我的好当成一种莫名其妙的困扰,抗拒又依赖,我把向日岳人当成游戏人间的富家子弟,忽视曾造成的伤害,蒙上眼睛,万事大吉。”
  “暖暖,你不必对自己这样苛刻……”
  话还未说完,就被更生轻捂住嘴,更生摇摇头,微笑中透着一股子坚持,“精市,你对我好,我却不能纵容自己,我不能允许自己成为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孩儿。犯了错误,就要改正是不是?所以,精市,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请一定告诉我。”
  幸村精市垂下眼眸,无法形容心里面的感受——说到底,这个女孩儿还是要跟他算得清清楚楚。可,面对她那双殷殷望着你的眼,你拒绝得了吗?
  “那么,暖暖能不能为我弹一曲钢琴,只为我一个人。”
  更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简单?”
  “是的,”幸村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好吧。”更生郑重地点了下头。
  更生房间里的钢琴是这三年里添置的,可是更生很少去动它,先试了一遍音,并没有多少问题,于是转头问幸村,“你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吧。”
  更生低头略想了一下,静美的琴声便从指尖流泻,有大漠黄沙漫天的孤独悲怆,有花开花落的妩媚寂寞。她的指尖有魔力,能将人带入音乐的情感世界,那个有着奇异光辉和暗艳爱情的国度,于是神醉了,心醉了,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
  琴声已经断了好长时间,房间里静默如斯,过了许久,幸村似乎才回过神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更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叫《痴》好不好?”
  “痴?”
  “嗯。”更生点点头,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琴键,“你看‘痴’这个字多矛盾,病字头,说明这是一种病,可内里却是一个表示智慧的‘知’字,可见,犯痴的皆是有文化有头脑的,画痴书痴,可不就是么,其实,这世上哪一个不是犯了痴病的,对人对事对情,放不下忘不了,一个痴字,多少缠绵。我们都是俗人,谁能不犯痴?”
  幸村笑起来,这个女孩真真精怪,扯起理来一套一套的,谁说得过她?可,也确实很有道理。
  “精市,我把它送给你,以后,这首曲子,只为你一个人弹。”
  说完,她又低头,弹起这首曲子。
  “暖暖。”
  更生回过头,对站在窗边的幸村微微一笑,那软软的笑意能让人真正从心底柔化开来,让你不忍心,让你舍不得,让你放不下。
  更生下了个谁也没有料到的决定,她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径自走到风鸟院老太爷的茶室,对正在喝早茶的老人说,她要去美国找重阳。
  风鸟院老太爷当场一口茶就呛在喉咙,咳得喘不过气,叶更生小朋友一看把老人家吓着了,还很孝顺地走过去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老人家好不容易理顺了气,抬眼看着自己一向宠爱的孙女儿,略带迟疑地问:“阿暖,你刚才跟爷爷说什么?”
  更生乖巧地跪坐在老人面前,脸上写的全是认真,“我要去找重阳。”她的眼神坚定,她告诉你她绝不是在跟你闹着玩儿。
  老人的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了,又是惊又是急,可面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他也算对这个孙女儿有了解,绝对是个犟孩子,你不能跟她急不能跟她凶,只能好声好气地哄,可,真能哄得住吗?——
  “阿暖,告诉爷爷,你找重阳干什么?”
  “我想他了。”她说得实诚,微微垂了眸,现出一种难过,看着不知道多让人心疼。 老人确实也蛮心疼,可,这件事上,决不能让步——
  “阿暖,不是告诉过你,重阳在念书吗?你看,你去了那里,谁照顾你?”
  “我会自己照顾自己,我还可以照顾重阳。”她抬起眼睛,认真而执拗地望着你。 “好好,就算你会照顾自己——”老人只好顺着她,你不能真跟她去计较这些,那扯不清楚,只能换个方式,“可,你想想,重阳是肯定要上课的,你知道美国大学里的课是多么重要,没有人陪着你,人生地不熟,你不无聊?况且,你也要想想爷爷,你跑去美国,爷爷该有多担心是不是?”
  更生抿着唇不说话。
  “阿暖,爷爷也知道你想重阳了,再等等,等重阳毕业了,你们不就可以天天见着了……”老爷子真是够低声下气掏心掏肺了,全为了这么个宝贝疙瘩。
  更生低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老人也不急,等她想通,心里却实在没什么底,这孩子别看着乖巧得很,一碰上重阳的事儿,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痴得很。
  “爷爷,重阳是不是出事儿了?”她也没嘶声裂肺地质问,琉璃般明净的眸子就那么幽幽地望着你,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平,可就有一种强忍的坚强和悲伤,让听到的人的心真真揪在一起。
  老爷子真的骇了一大跳,以为更生什么都知道了,可,看着神色,也不像啊,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阿暖,你怎么会这么想?”
  更生抬了下头,又低下去了,垂在胸前,多委屈似的,“我知道的,我能感觉到,重阳从来不会这样。”是的,她的重阳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她一走经年,毫无音信,他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
  老爷子松了口气,摸摸更生的脑袋,“阿暖,别乱想,重阳好好的,爷爷跟你保证,重阳一定会好好的。”老人说出这话时,脸上有一种杀生予夺的郑重和肃穆。
  可,更生还是固执地摇摇头。
  “阿暖,你不相信爷爷了?”
  更生依然摇摇头,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
  老人叹了口气,慈爱的目光对着更生,“阿暖,爷爷跟你说,重阳确实出了点儿事,现在,是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爷爷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就是怕你着急——”
  “我明白。”更生懂事地点点头,你瞒了她这样大的事,她不吵不闹,也不埋怨,她知道你是为她好,她知好歹,可就是这份懂事,更让人心疼。
  “我相信爷爷,可,爷爷,你让我去找重阳好不好?我真想他”女孩儿那么娇娇软软地看着你,信任、乞求、乖巧,你真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老人皱起了眉,语重心长,“你知道重阳在哪儿?”
  更生摇摇头。
  “你都不知道重阳在哪儿,怎么找?”
  “可,总会找到的不是吗?”
  女孩固执地看着老人,眼里一种莽撞的天真和执着。你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舍不得说重话,只好僵持着,就看谁先妥协。
  你说这个叶更生小朋友要犟起来,还真是没人能奈何,她也不哭不闹的,也不闹绝食什么的,乖的很,就是没劲,浑身上下不得劲儿似的,也不爱说话,郁郁的,坐在廊下愣愣地发呆,一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满是忧伤。这边还没什么,老爷子那边先心疼上了,不过两天,就败下阵来。
  妥协是妥协了,可老爷子也有自己的考量,更生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死心眼,你不让她去找找,她不会甘心,干脆就依了她,等死了心回来,自然就乖乖的,一出去,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上在家里,可,小孩子吃点苦,磨砺磨砺也好,大不了等回来后加倍补偿她。
  老爷子松了口,最高兴的就是更生了,好像只要到了美国就可以见着重阳似的,哼着小曲儿收拾这收拾那的,想着重阳见到她该有多高兴,一定惊讶死了。他一定想不到,她会来找他。
  幸村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快乐的飞来飞去,什么话也不说。
  “精市!”更生蹲到他面前,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我要去找重阳了,你为我高兴吗?”
  面对她殷切喜悦的目光,幸村点点头,“我为你高兴。”
  “谢谢。”她略略有点儿羞涩,可明亮的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望着幸村,“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真的。”
  幸村的眼眶忽然有点儿热,他对自己说——幸村精市,这三年来你掏心掏肺费尽心血的,为了什么,也不过是为了这一句话,为了在这个天性凉薄自私的女孩儿心里留下一点儿痕迹,只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忽视。现在,你做到了,她的心里有你,也许永远及不上风鸟院重阳,也及不上向日岳人,可她的心里至少有了你,永远有你,够了,真的,够了。
  “只要你高兴。”这句话,是他心底最最真实的声音,他说的时候,脸上带了坦然宠溺的笑,温和得如同山泉水,有氤氲的热气,烫得人心底一颤。
  更生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用力地抓紧他的手,“精市,我也要你高兴。”
  “我很高兴。”
  这是更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老爷子派了秘书千叮万嘱,巴巴地送上了飞机。更生也都一一听了,乖得不得了,上了飞机,也不像其他第一次出远门的女孩儿那样新奇、紧张,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安静地坐着。
  她的邻座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从上飞机开始就开着手提不停地处理文件,从更生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纠缠着一种优雅沉静的肃穆,看不见他眼里的光,可眼角的泪痣,将每一寸冷漠肆意都收拢成诱惑之箭,射入每一个人的心灵之谷。银灰色修身西服下,水蓝色的丝质衬衫,酒一样流淌的光泽,跳跃着无法言说的魅惑。只一眼,更生就知道,这是一个能让人的灵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