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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莲花狱-第79章

小说: 莲花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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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听了,忍不住又泪落心间了。

次日,两人别了雪江大师,带上黑旋风,在瓜州渡买舟东下。不两天便到了松江府。两人让艄公将船傍在渡口,然后上了岸,找了家酒店坐下。断桥一开口就点了六个大菜,把修流急得直瞪眼。断桥笑道:“小舅舅,上次出门,我们俩卖艺换口饭吃。这次我已经学乖了,出来时身上带的钱,都足够买下这家酒楼了。”

两人正在酒楼上慢慢坐喝着,忽见一人缓缓走上楼来,问店小二道:“请问这是‘季鹰楼’吗?”小二笑道:“这里便是‘季鹰楼’。请问客官要点什么菜?”那人道:“请稍候片刻,在下还要等一位客人到来。你先给我来一壶上好的酒,一碟春笋,一壶新上的茅尖茶。”

那人头戴竹笠,腰挎长剑,身形高大,背对着修流两人。两人都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便留了点神。断桥望着那人的背影,悄声道:“小舅舅,我看这人可能就是那铁岩的父亲鼎木丘。”修流道:“我看着也有些象。不过,那鼎木丘不是已经葬身于焦山‘栖凉别院’的‘残云阁’上火海中了吗?死者岂能复生?!”

话声方落,没想到那人突然转过身来,摘下竹笠,随后移座过来,笑道:“周公子,叶姑娘,两位别来无恙?鼎木丘虽说没有返阳的本事,却也不致如此轻易地便死去。两位见到犬子铁岩了吗?”

修流与断桥面面相觑。断桥笑道:“鼎先生似乎没有将铁岩交与我们照看吧?他这么大的人了,自然有他的去处。”鼎木丘笑道:“犬子也是行云野鹤,喜好浪迹天涯,参悟禅意,在下自然也不好拘束于他。”修流忙问道:“这么说,那‘睡翁’温眠跟由尾君也都还活着?”

鼎木丘道:“温先生是何等人也!他行走江湖数十年,晚年隐居,不过是故做糊涂而已。在那‘残云阁’上,他早就安排了一个出处,从那橱柜中,便可直通山中的岩洞。那天大火之后,他本来可以与我们同归于尽的,可他却引领我们从秘道来到了岩洞中,而后下到了江口,随后独自一人又上山去了。看来昔日的‘血雨腥风’,的确是改头换面了。鼎某自愧不如,为了一把家传古剑,竟然逼他将供奉旧往情人的橱柜也给烧了,这事总是我的错。”

断桥奇道:“那么,为何我们在山上却等不到他?”鼎木丘叹口气道:“江口处原来早备有一艘船只,那时我劝他跟我们一起上船出走,他却拒绝了。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入世了,他也不愿意再见到你们,只怕讨烦。说起来,在下是欠了他一笔债!这辈子是想还也还不清了。”修流又问到由尾。鼎木丘道:“说起来,这事跟由尾也有干系。他现在正在四处寻找那把古剑呢。”

修流问道:“不知鼎先生今天上松江来,要等的是何方贵人?”鼎木丘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家父失落的那把古剑?在下今日在这里约的那一位朋友,在江湖上交游甚广,或许能探听出些眉目来。”

修流道:“前些日子晚辈在南京时,与令徒权兵卫比剑,不慎砍断了他的右臂,多有得罪!”

鼎木丘笑道:“我与权兵卫早已没有师徒关系名份。不过,你能赢了他,也算不容易了!不知你的师傅到底是谁?”修流笑道:“我早已说过,我的剑法师承于闽中陈知耕的‘旋风剑’。”鼎木丘摇摇头道:“但是你的内功定然另有所承。据我所知,陈知耕内力平平,哪会调教出你这样的内功来?!我知道,大陆不显山露水的高手多的是。”修流道:“这事恕晚辈不能告知。”

鼎木丘转对断桥,笑问道:“叶姑娘,你爹可好?”断桥道:“不好。这回我又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他肯定要气死了。”

鼎木丘道:“我与叶先生去年在苏州城里有过一面之交,我们两人都是性情中人,那天与他喝得大醉了,在苏州城里踏歌而行。在下在大陆所交的朋友,除了朱舜水先生最为肝胆之外,便算叶先生是知己了。我曾经跟叶先生提起,要犬子铁岩跟断桥姑娘结为连理,叶先生却笑而置之。如今看来,周公子他的确要比铁岩强多了。不过,铁岩能跟你们交上朋友,也算不枉了这趟大陆之行。”

修流与断桥互看了一眼,都低下了头,默然无语。鼎木丘笑道:“倘若此时叶先生与朱先生也在,在下当满饮三大碗了。”说着,满饮了一碗酒。





【·下卷 秋梦如烟·】 第30章 相逢

断桥听了鼎木丘的话,猛然端起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修流吃了一惊,慌忙离座道:“桥儿,你这是何必呢!”他端起酒碗跟鼎木丘道:“在下便陪鼎先生喝上三大碗!”

这时,突然听得楼下有人高声说道:“老板,今日你们店里都有什么好酒?全都给我搬到楼上去,今日我们三人要一醉方休。”只听得那老板笑道:“冲你汤六哥一句话不就成了?你们三位先上楼去,酒菜一并就来。”

修流跟断桥都在想,楼下来的,该是鼎木丘的朋友了。却见鼎木丘凝眉自语道:“奇怪,这不是焦山上会过面的‘酸辣汤’汤六吗?他怎么也来了?”

修流与断桥都坐了下来。又听得楼下一人和声问店老板道:“店家,你可曾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路过这里?那男的身形高大,背着一张大弓,那女的绿衣蓝腰带。”断桥听了那人的话声,心下一喜,猛然又离开座位,跑到了楼口,大声喊道:“爹,我在这呐!”

楼下于是走上两个人来。为首的那人,修流认得便是那“酸辣汤”汤六,接着上来的那人,却是叶思任。修流与鼎木丘见到叶思任,都站了起来。鼎木丘笑道:“叶先生,许久没见,一向安好?真是未见其父,先见其女。”

叶思任笑道:“原来鼎先生也在这,真是凑巧,叶某今日看来是非醉不可了。”说着,与鼎木丘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叶思任跟断桥见过面了,他沉下脸道:“桥儿,你现在是越来胆大了。赌气离家,怎么也不跟你娘说上一声?!我昨天到了‘金山寺’,才打听到你们俩的行踪,一路匆忙赶了过来。幸得你汤六叔相助,方才在这里留截到你们。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他执挽起修流的手,想说什么,却觉得眼角有些湿润,道:“流儿,你没事吧?”修流强作欢颜道:“姐夫,桥儿她挺懂事的。我们南来,原是想到杭州去散散心的。”叶思任笑道:“如此便好!既然桥儿跟你在一起,你们的事,我是不想多管了!只要到时你们在西湖玩得开心便好。”

修流道:“姐夫,你放心,我会照料好桥儿的。”叶思任长叹一声,便与汤六一起入座了。

此时,楼下又有一人笑着慢慢地踱了上来,鼎木丘一见之下,吃了一惊,脱口说道:“朱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朱舜水笑道:“昨日我在镇江府遇到了叶先生,我们两人一路闲聊着便过来了,后来又在江口碰上了汤六兄弟,汤兄弟非要做东,请我们到这松江‘季鹰楼’喝上几杯不可。我盛情难却,只好在此驻足了。今日朱某非要跟几位喝个痛快。”

鼎木丘听了,立时高兴地哈哈大笑。

那店家已经叫几个小二抬了两坛酒上楼来,众人面前都摆好了一个海碗,小二给每个碗都筛满了酒。叶思任忍不住先跟鼎木丘干了一碗。

朱舜水来到修流与断桥两人身边,轻声道:“流儿,你过来一下。”修流跟他到了一边。朱舜水道:“流儿,你跟断桥说清了你跟素真姑娘的事了?”修流点了点头。朱舜水道:“如此甚好,免得你们间有所闪失。扬州那边的事你也全都知道了?”修流眼圈一红,道:“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刘先生的下落。怕是凶多吉少。”

于是众人都聚在了一张黑亮的大八仙桌上,汤六招呼着店小二赶紧送菜上来。小二问说要什么菜,断桥一下子便点了十个大菜,小二听了,直吐舌头。

汤六笑道:“今日难得与叶先生,朱先生,还有鼎先生,周公子,断桥姑娘同聚,汤某礼应尽地主之谊,先干了一碗。”说着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地猛喝了一大碗。众人都陪了一碗。此时断桥已经是醉意朦胧了。修流偷偷地将她的酒碗挪到自己面前,叶思任暗中看觑到了,微微而笑。

这时,忽然听得楼下有人问店家道:“店老板,你们店里可有一位戴着竹笠,挎着长剑的长身汉子到来过?”店家笑道:“你便是他要等的客人吧?他已在楼上等你多时了呢。”

鼎木丘听了楼下的对话,笑道:“诸位,在下等的人已然到了。”

修流与叶思任听了那来人的话声,都吃了一惊。修流按纳不住,猛然便拔剑而起。叶思任慌忙按住他道:“流儿,此事万万不可!”修流怒道:“为何不可?!姐夫,他可是我们周家的深血仇人!我非宰了他不可!”

叶思任道:“流儿,今日你须得听我的!你切莫轻举妄动。”

朱舜水与汤六笑道:“不知今日来的是谁,竟让叶先生跟周公子你们俩如此侧目?”鼎木丘讶然跟叶思任与修流道:“莫非你们也认得在下的这位朋友?他也只是在下几天前结识的。”

叶思任冷笑道:“岂止只是认识!在下没有想到,鼎先生竟然也与鼠辈为友!”





【·下卷 秋梦如烟·】 第31章 面子

这时,楼下突然传上来一声虎吼。断桥忙起身跟修流道:“小舅舅,黑旋风出事了!待我下去看看。”修流冷冷道:“桥儿,你不要理它,让它把那恶人撕咬成碎片才好呢!黑旋风咬的,都是畜生。”

正说着,只见黑旋风追逐着一人上得楼来,店家与小二们在楼下叫喊成一团。那人到了楼上,修流见了,眼中快要冒出火来。

那人便是赵管家。他看到楼上坐满了人,心下尴尬,忙团团朝众人做了个揖。黑旋风厮咬住了他的衣角,赵管家干笑着对修流道:“少爷,多时不见,今日你也在这?”修流正要动手,叶思任忙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修流心下不解,便摸了摸黑旋风的脑门,黑旋风慢慢下楼去了。

鼎木丘起身请赵管家坐下。赵管家看着叶思任与修流,弓着身,却不敢坐下。朱舜水已看出了端睨,便笑道:“鼎先生既然与这位赵管家有约,咱们几人还是移座到一边去,免得大家伤了和气,让鼎先生也办不成好事。”

鼎木丘正要挽留他们,众人已移了碗筷,到靠窗的一个大桌上坐定了。楼下的店家已让小二另备了一桌酒席,送上楼来。

修流问叶思任道:“姐夫,今日仇人便在眼前,你如何不让我出手?”叶思任叹口气道:“我这是投鼠忌器,心头自有一番难言之隐衷。”修流道:“莫非姐夫与这狗贼也有过交往?”叶思任冷笑道:“这等鼠辈,我与他会有什么交往?!我只见过他三次面,第一次是在北京你们家中,第二次是在闽中你们家中,第三次,却是在杭州的西湖,这个鸟人,我恨不得生啖了他!”

修流不解道:“既如此,姐夫却为何不让我出手?”朱舜水道:“流儿,叶先生既然不让你出手,必然有他的理由,你千万不要贸然动手,免得坏了大事。”修流起身道:“姐夫,朱先生,今日之事,我一人承担,你们不必多管了!还有什么比杀父之仇更狠的?!”

说着,他一步飞跃出两丈多,跨身来到赵管家身后,朝鼎木丘道:“鼎先生,你邀约的这人,是我的大仇人,他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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