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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盗墓之蛊墓杂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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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山村,一共才几户人家,住在这里的是白族。
    一位裹着头巾,汉人打扮的妇女热情地给我们端来一碗热乎乎的菜根汤,我和焚香炉当然也没什么讲究了,大口大口狼吞虎咽地灌下肚。
    妇女会说汉语,是从山对面坐索道过来求医的。
    她指给我们看,所谓的“索道”,其实就是横跨两座大山之间的一条绳缆,上面是滑轮,下面绑着挂钩,挂钩绑在人腰上,抓住剩余的绳子,便能通过这个简单粗陋的“索道”装置滑向对面那座山。
    大山之间是一条湍急的大河,俯瞰下去,我心说,这不会是怒江吧?
    我和焚香炉在农家小歇一会,觉得又有力气了,便使用这条索道到达对面的山腰。之后,就在那条山路上遇到了回来找我们的沈二他们。

    44 张家

    回到大理市,我们也不敢久留。照独门独派的说法,在一个地儿干了活,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行踪,需赶紧辗转离开此地,阿缺身为一个地道的贼,这一次与独门独派达成一致共识。
    于是我们只在大理停留了半日,然后坐长途汽车到昆明。
    焚香炉没有跟我们同行,他说要再回苗寨去找花景兰,我千说万说劝不住他,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背着老旧的蓝色登山包与我们分道扬镳。
    站在三岔路口,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沈二从背后推推我:“你怎么不拦他?”
    我道:“拦不住啊,刚才你没看见?我说了一大堆理由,他就回了我一句。”
    沈二道:“那你怎么不跟着他去?”
    我心里隐隐的一揪,顿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明明是想跟着去的,却偏偏开不了口。
    终于看不到焚香炉的人影了,我转过身,叹了口气,勾着沈二的脖子道:“到底是萍水相逢的人,香……想来眼睛兄是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我干嘛要跟着他再去面对那些蛮不讲理的苗人?又不像我跟你关系这么铁,手足情深,到哪儿都哥俩好同声同气,对吧?”
    沈二瞅着我,满面愁容摇着头说:“小王,凭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的经验看,你这是口是心非。”
    我摊摊手,算是服了这个二愣子了。
    到了昆明,独门独派买了几瓶茅台酒,然后我们上火车。斩鬼刀过不了安检,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事先找了托运。
    这一路没什么可说的,拼酒时我喝多了点,卧铺上躺了一夜,梦里面全是那一身藏青苗服,长发素颜的人儿,红烛燃香,清清的一双眼,却莫名的幽深。
    到了醒来时,沈二竟笑我,说我在发春梦。
    由于此前曾牵扯到一桩刑事案,天知道上海境内如今是什么情况,为了避免旁生枝节,我们不敢进上海,于是当火车在昆山停留时,便跳车潜逃。
    后来再合计了一下,阿灵的脚伤有恶化趋势,土方子缺药材,沈二背景硬,不怕警察找上门盘问,于是决定由他带阿灵到上海去大医院看门诊,不然阿灵的脚不好,沈二怕是也寝食难安。
    我、独门独派和阿缺决定直接去苏州张家。
    张家据说称得上江南一霸,张老爷子随便动一下手指,便能要南方古董市场翻云覆雨。
    此等高门大户,百年家宅自不会在小小的苏州地内,独门独派去过几趟,沈二也随父亲拜访过,凭这两人的记忆,我们还是绕了许多冤枉路,好不容易才找着门第。
    白墙红瓦,从一头连到另一头,院子里面的海棠树高大挺拔,枝丫翻过了围墙,繁花似锦,一片红灿灿的,秋风拂过簌簌而下,门口的地砖上都铺成了柔软的花地毯。
    我仰头望着,只觉围墙里面似乎飘出阵阵墨香,还有古琴的幽婉之音缭绕于耳际,仿佛到了另一个时空。
    穿着长褂的家仆出来迎客,把我们接到厅堂里一一坐下。端上来的是上好的铁观音,茶色碧绿,清香淡雅。我小心翼翼捧着青花瓷杯,心想张家号称古董世家,府邸之中家具摆设日常用度无一不是有故事的,这茶杯不会也是一件古董吧?
    这一想,便忙朝阿缺使眼色,叫他规矩点,别一时贪财把人家里头的东西摸出去了,我们是来做客的,可不能变成贼啊!
    门外先传来一阵浑厚酣畅的笑声,接着进门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大背头油光可鉴,五官深刻印堂饱满,眼睛弯弯的带着笑意,里面却是露骨的狼子野心。
    早听说张老爷子因为身体欠安,早不管事,深居简出颐养天年了,现在当家的是大少爷张慈。
    算起来,我与张慈这也是第三次见面,早已不觉得陌生。他还是一贯笑眯眯的,不露声色朝我们点一点头,再向着独门独派恭恭敬敬作揖:“独门独派大师,许久不见,晚辈有失远迎请见谅。”
    我心说,做作!别过头去懒得理会。
    独门独派私下里朝我挤眉弄眼,意思是他也很受不了大家族这种逢场作戏的戏码,但是面上还是要装一装腔调的。
    堂上寒暄的气氛让我有点受不了,我冷着脸闷头喝茶,有些坐不住。张慈好几次眼睛往我这边瞟,点头笑一笑,笑得老子我骨子里直发冷。
    幸好这时候来了个小厮,请示说:“大当家,二爷想请李先生到他书房去聊聊。”
    我巴不得赶紧跟小厮走,心说张睿这次可真是雪中送炭,拯救我于水火。
    张慈目光移到我身上,眯着眼笑容浅淡:“舍弟似乎一向与李琅玉先生投缘,这几天还不时惦记你,在我面前已多次提及你的名字。”他端起茶盏抿上一口,再道,“我这个弟弟从小性子冷冰冰的,缺乏感情,少有见到他有什么喜怒哀乐。对古董也一向没什么兴趣,上次拍卖会上没想到他会拍下一只青花瓷瓶,到是难得见到能有一件东西令他如此喜欢。”张慈挑了挑眉,看着我,“呵呵,那只花瓶他收藏在书房里,可是谁也不准碰的,记得前几天我好奇拿起来只看了一看,他就跟我闹了三天冷战没说过一句话,唉……”
    我不置可否,只好面上尴尬地赔笑。
    这事后来小厮领我去书房的途中又说了一遍,张家两位少爷虽是血脉相融的亲兄弟,关系却形同陌路,张睿很少在家,大多时候都在外面漂泊,两兄弟在家里若是碰了面至多三言两语话不投机,有客来访,相迎打点的都是张慈,张睿基本足不出户,从来不见客的。
    有时候一张饭桌上只能听见老夫人对大少爷嘘寒问暖,大家对坐在边上的二少爷如同空气一样视而不见。张府的人都习惯了这种画面,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两位少爷的起居生活也完全是隔离开的,一个在东厢,一个在西厢,中间隔了个大花园,两边便恍如两个世界。东厢大少爷这边门庭若市熙熙攘攘,西厢二少爷那边却冷冷清清,粗茶淡饭。府上的家仆都养成了一种观念,认为西厢那边夜半闹鬼,二少爷八字至阴至邪,会招来许多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大家平常没事谁也不愿到西厢去。
    我了解到,张睿即便身为高干子弟,在家里一切衣食起居也要靠自己动手。怪不得此前沈二请吃饭时,他能一个人塞下几大碗米饭,真还不如我这个自由自在,普通人家的独生子。
    于是再说到那天张慈心血来潮,穿过花园到西厢。
    张慈平常不会去西厢,老爷子有家训,大少爷不准踏入西厢半步,当然二少爷也不准踏入东厢半步,所以兄弟俩除了特殊的节日需要在前厅陪父母吃饭,几乎是碰不到面的。
    那天张慈浮生偷得半日闲,因为邀了女友到家里来吃饭,饭后便与女友逛花园散散步赏赏花,还带了小厮与另一个家仆跟在后头,一点也不介意被人看他们打情骂俏。
    逛着逛着,石板路的前面出现了一条静悄悄的游廊,两边的植物都显得萧瑟萎靡,一看就知道平常没什么人经过这里。
    张慈的女友便好奇道:“这边的房子不住人吗,看起来好像没人打理。”
    张慈也不知为什么,浅浅一笑,看着抄手游廊道:“家弟张睿住在这边,他喜欢清静。”
    张慈的女友第一次听说张慈还有个弟弟,嚷着非要见一见。两个家仆以为大少爷会拒绝,没想到张慈望着冷清的西厢宅淡淡敛住笑容,牵着女友的手便往抄手游廊走去。
    两个家仆都没来过西厢,无法带路,张慈也不熟悉这边的布局,只能在游廊里瞎摸索,兜兜转转找到书房,见里面桌案上摆齐了文房四宝,铺着宣纸,毛笔搁在砚台上还沾了墨,想来这间书房应该是有人在使用的,便跨进门槛到房里看看。
    进去以后,张慈先到了桌案前,将铺展在桌上的那张宣纸拿起来看,两个家仆便也跟着看见宣纸上描了一个人像,随意几笔勾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淡淡的墨描绘出素雅的微笑。
    大家都知道张二爷琴棋书画四绝,圈内有句话说:“南有风流才子张二爷,北有妙手鬼才姜四爷。”那画上虽只有寥寥数笔,却惟妙惟肖,神韵生动,仿佛有一股浓郁的感情渗透在画里头,隐匿在轻描淡写的笔墨中。
    但是张睿一般只画山水鸟兽,第一次见到他画人像,张慈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讶,他的女友将画纸拿过去端详,笑道:“要是画的是个女人,我一定会以为这是你弟弟的心上人。”
    张慈淡淡一笑,信步到书架边,看见摆在架子上的青花瓷瓶,瓶颈上挂着一枚玉佩。
    那次拍卖会是张家举办的,张慈自然一眼就看出这只花瓶是拍卖会上的拍卖品之一,而挂在花瓶上的玉佩成色碧绿,就连家仆都能看出是块廉价玉石,又没有什么花纹。
    张慈皱了皱眉头,家仆们也看不懂为什么他盯着玉佩冷冷笑了一笑。
    就在他拿起花瓶来看时,张睿便碰巧在这时候走进书房,先是一惊,再黑着脸冲到大哥面前夺过花瓶,冷冷瞪着大哥一言不发。
    张慈笑道:“怎么了,我只是看一看而已,你别一脸好像我糟蹋了你的宝贝似的表情。”
    张睿用袖子擦一擦花瓶,小心翼翼放回书架上,还仔细地把玉佩摆正了,接着冷着脸说:“出去。我的东西不喜欢被别人碰,也没什么好看的。”
    张慈大概是碍于女友在旁边,家丑不可外扬,他便没有再和弟弟理论下去,转身带着女友走出书房。
    到书房门口,他却忽然停下脚步,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
    他说:“弟弟,你的心思别人不懂,哥哥懂。”
    小厮说到这,忍不住喃喃嘀咕,揣测大当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到是不觉得奇怪,张慈看起来就是个眼明心细,极其精明刁钻的人,有那样城府的人,像张睿这种不善于掩饰的,肯定一眼就被他看穿了。何况兄弟之间,总存在着心有灵犀的那种默契。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西厢书房。
    小厮先进去通报一声,我听见一个年轻而清朗的声音道:“快让他进来!”
    我清清嗓子,整了整衣服,想让自己显得体面一点。不过身上是穿了好几天的运动衫,裤脚还沾着污迹,要体面也体面不起来。
    待我跨进门槛,便看见红木躺椅上坐着一个俊朗的青年。
    他站起来,一席玉色长衫干净素雅,手里拿着一本书,站在古色古香的书架前,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眉宇锐气十足,冲我淡淡地微笑,却又挑了挑眉说:“瓶子,你看你,怎么弄成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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