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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盗墓之蛊墓杂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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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迷踪鬼森

    “拖油瓶,拖油瓶……”
    焚香炉把我推醒,我睁开眼看见他凑得极近的脸,愣了愣:“怎么了?”
    篝火已灭,白烟萦绕,一层层如涟漪盘绕散开。
    使得整个洞里都白茫茫的,恍如眼睛上蒙着薄薄雾纱。
    我正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浓烟,却见洞外泛白,天已微亮,而那大片烟雾则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焚香炉拉我起来,迫不及待往外走:“附近山林中开始形成瘴气,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
    我觉得莫名其妙,这里又不是热带雨林。瘴气应该是在湿热的原始森林中植物腐烂而形成的毒气,这里山高水远,气温低冷,虽然也是原始丛林,却并不具备那种气候条件啊!
    但是走到洞外,我发现我们很快被白雾包围,半米之内已看不清东西,就好像身处在桑拿房里。
    我惊道:“怎么会突然起这么大的雾?!”
    “是鬼雾,”焚香炉冷静地道,“山中有灵,凡仙灵聚集之地精气最旺,必定会招来孤魂野鬼。”
    我想起独门独派给我讲堪舆学时也提过这方面的事,灵与鬼必是相扶相依,互不分离,聚集灵的地方,也一定盘踞着鬼。
    只是我一直认为这是迷信的说法,不以为然,现在听焚香炉这么说,精神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同时也觉得那些往身上缠绕而来的白雾妖邪诡异。
    我想焚香炉不会判断错误,但是作为一个生活在科学文明社会中,深深排斥迷信的唯物主义新好青年,不免觉得鬼怪之说匪夷所思。
    我忍不住道:“鬼雾是从哪里来的?”
    焚香炉一边快步赶路,一边道:“今晚是朔月,阴盛阳衰,地煞之气聚集,会有小鬼出没。”他停顿了一下,紧锁眉头说,“凡风水宝穴,一定也是最凶险之地,宝穴上墓葬,虽保佑后代风调雨顺,丰饶富裕,但是却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招揽不干净的东西,我想起此前独门独派也这样说过。但是后来到风水大师的墓进出都太过顺利,才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果然我们在雾中走了半天,焚香炉忽然停下来不走了,而我也渐渐发现附近的雾气变得稀薄了一些,景物有些眼熟。
    之后我们再绕了两三遍,结果又回到了原地。
    焚香炉微微动了一下眉头。随着他这动作,我认出这里就是我们昨晚挖盗洞的地方,那个洞还留在那里,昨天仓皇之中,洞没来得及堵上,我们就四散而逃了。
    这时候,焚香炉用脚踏平一小块泥地,然后蹲在地上用石子画了一个图。
    我凑过去一看,是幅卦图,大大的一个圆,中间是阴阳鱼太极图,外面一圈刻着十天干。
    焚香炉摸出十枚古钱,在卦图上一撒。
    在乡下,独门独派让我看了不少古代笔记小说,如今我可以看出这是卜卦中的一种,以钱代签,十天干代表的是顺序,与钱币一一对照检索来卜算一件事的发展。
    当然,至于如何看出卦象卜算凶吉,这我是不懂的。
    焚香炉似乎很快得出了结论,将十枚古钱收起,起身望向我们昨晚挖的那个盗洞。
    “现在打算干什么?”
    “下斗。”焚香炉蹲在盗洞边,盯着洞里,“要下去看看。”
    我们顺着盗洞又来到风水大师的墓中,一切和昨夜我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焚香炉打着手电筒,一开始照着子母棺,昨晚,独门独派就是发现棺被动过,大失所望地招呼大家返程。而此时,焚香炉却把手电光移向了旁边那副较矮一些的棺材。
    他走过去,让我有种他很肆无忌惮的感觉,三下五除二地用刀剔除棺钉,将棺盖掀开。
    一开始我不敢凑近过去,却又控制不住好奇心,还是到棺材边瞧了瞧。
    棺材里果然没有尸体,不过却有一把刀。
    焚香炉低声喃喃:“……原来藏在这里。”
    他的表情像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我便注意了下那把刀。
    明代以前的古刀大多不超过三尺,刀身笔直狭窄,譬如唐代的刀就是日本刀的原形。这把刀的款式看来似乎比唐刀还要早,但是秦汉时期都是青铜制刀,它又不像。而刀长足有五尺之多,刀柄与刀刃似乎是用整块白玉雕琢,却通体透明,又不似玉石的质感。
    这是把裸刀,没有刀鞘。
    焚香炉把刀取出来,动作极为小心翼翼,我注意到他的眼底竟含着怜爱温柔的神情,好似他所凝视的是一位久违的朋友。
    他放下了手电筒,用双手去握住刀柄和刀刃,轻轻地说:“你知道《白泽图》吗?”
    我愣了愣,有些意外地点头。
    白泽是昆仑山上的神兽,浑身雪白,为吉祥之兽,可逢凶化吉。传说中,它通晓世间所有鬼怪的名字、相貌以及驱除的方术,黄帝在巡狩时遇见它,它将所有鬼怪知识一一说给了黄帝听,黄帝因此受益,没有让鬼怪趁虚而入,祸害他的国家。
    而《白泽图》便是一本记载了那些鬼怪资料的书。
    焚香炉慢慢地抚摸着刀身,那动作让我觉得比对待自己深爱的人还要温柔细致。而他的眉头却紧锁着,黯淡的眼淌着潋滟的波光,好像有一种深深的感情藏匿在里面。
    “这把刀就叫‘白泽’,”他一字一字清晰地道,“是一把斩鬼刀。”
    我不置可否,只好再点了点头。他转向我,把刀横置在我面前:“上一次,那把青铜刀留在了明王墓里,现在就拿这把刀替代,你留着吧。”
    刀很沉,我必须双手捧着它,心里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这刀的主人是谁,焚香炉这家伙竟顺手从棺材里摸出来就要当礼物送人,这样妥当吗?而且我一个现代人,带这么把长刀在身边,人家以为我古装戏中毒呢……
    我勉强笑笑,焚香炉的表情让我不敢开口说不要。
    接着,他把棺盖放回去,拍拍手,拿了手电筒说:“我们出去吧。”
    我哑然:“这样就好了?”
    焚香炉垂下眼,想着什么,然后眼睛坦然地看着我道:“拖油瓶,我给你讲个鬼故事。”
    我得瑟了一下,心说,怎么忽然要讲鬼故事呢?
    他道:“从前有个年轻人夜间在山里独自行走,后来起大雾迷了路。但是他想快点回家,于是马不停蹄地赶路,忽然他听到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头看去,山路尽头有个白影,长长的头发,是个脸色苍白但是十分美丽的女子。”
    “嗯,我知道了,后来那个年轻人再也没有走出过那片森林,等村人上山去找他时,只发现一棵大树边躺着一副白骨。”我打断焚香炉,把他的故事后半段说完,揉了揉太阳穴。
    香炉,你说鬼故事的水平和你撒谎的水平一样不敢恭维,这种段子老子八岁就会编了。
    大概是因为被我抢了话,焚香炉看着我半天不做声。
    我咳嗽两声,向他摊手:“不好意思,你继续说你的。”
    焚香炉叹了口气,道:“我是想告诉你,这个墓里本来住着一只千年妖狐,大概是张睿来的时候把它赶了出去。”
    我心说,怪怪,张帅哥威武,千年妖狐都拿他没辙。
    焚香炉沉默片刻,大概是在整理思路:“斩鬼刀上有灵,寄宿着刀的主人部分的魂魄,也就是记忆。而妖都有通灵的本事,那只妖狐在墓中住得久了,受到斩鬼刀的影响,慢慢就吞了附在刀上的记忆,现在,它已化身为白泽。”
    “嗯……”我琢磨着,“所以?”
    “它就在附近,昨晚我去追它,结果追丢了。”焚香炉慢慢朝盗洞走去,同时说,“白泽之所以能驱鬼,是因为它会先喊鬼怪的名字,鬼应答它,它便能吞掉鬼。我刚才讲那个故事的意思是,一会你跟着我走,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也不能在心里应答。”
    焚香炉一头钻入盗洞,我抱着刀紧跟上去,心里凉飕飕的。
    我们走在大雾之中,四面八方根本辨不清方向,我只一味不动脑子地跟着焚香炉走。慢慢的被白茫茫的视野晃得有些眼睛发花,脑袋也晕乎乎的。
    背后隐约传来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好似是风带过来的,轻而细柔,带着几分甜润,在喊我的名字。
    李琅玉……李琅玉……
    我想真是鬼,它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越这么怀疑,越觉得那声音抓心脑肺的,搅得心里又痛又痒,满脑子里都是它的回声,很想回过头去看一眼。
    想起焚香炉的警告,我用力咬了下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埋头往前走。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脖子,触感冰凉,一根一根,像是人的手指头,而且正在慢慢往肉里掐。
    我提起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顿时停住脚步,浑身像被灌了铅一般僵硬。
    鬼魅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喊着:“李琅玉……”
    不是很清晰,但是发音很相似。
    我想起手上的刀既然是斩鬼刀,总该对鬼有点作用,便想豁出去了。
    我双手提着刀,朝身后挥去。
    此时,只听焚香炉叫了一声:“别回头!”
    他喊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看见身前半米处站着一个高高瘦瘦,单薄得想纸一样的人影,身上披着雪白的纱,一层层垂落在地上。披散的长发笔直垂下,像帘子一样半掩住惨白的脸。
    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知道“它”咧着嘴,嘴角勾成月牙,在对我笑。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意识恍惚,混混沌沌的像要往天上飞。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焚香炉用力捏住我的手臂,疼痛感让我回过神来,身体沉沉的分量似乎回来了。
    鬼魅一下子飘远了一些,伸出手指着我,手指苍白而骨瘦如柴,长者细而锋利的黑色指甲:“一物换一物,他拿了刀,就要留下魂魄。”
    焚香炉挡在我身前,面对着白泽冷冷道:“刀是我拿的,他的魂魄你不能动。”
    白泽缩了缩手指,继而指着焚香炉笑起来:“那么,留下你的也可以。”
    焚香炉皱了下眉头,一言不发。白泽眨眼间就飘到了他跟前,抬起细长苍白的手,指甲在他的颈侧轻轻摩擦。
    我站在旁边虽想叫出声,却已吓得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这只鬼打算对焚香炉做什么。
    鬼好像非常享受将一只活物慢慢碾碎的感觉,手指缠绕在焚香炉的脖子上,一点一点收拢起来。
    焚香炉一动不动,凝固了表情,宛如一尊玉雕。而忽然间,鬼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嘴唇微微一颤,迅速缩回手。
    我看到的下一幕便是,白泽的手慢慢缩回白纱中,虽然看不见它的面孔,但是它的动作却似乎在表露着吃惊,紧接着在焚香炉面前跪了下去。
    “恕我失礼了。”
    它低下头去,显得恭敬而卑微。
    忽然如此峰回路转,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焚香炉抓住我的手,转身:“快走!”
    我们在林子里疾步飞奔,脚下面快得让人喘不过气。焚香炉始终紧紧拉着我的手,冷冷的背影,沉默中透着隐约的温柔,让人感到他即便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外表冷硬,内心却十分柔软。
    后来雾慢慢散去,我们找到一条人踩出来的路,沿着路一直走了很久,日头旺了起来,路的前面出现了木头盖的房子。
    那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山村,一共才几户人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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