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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子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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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心虚了。
是的,我晚上睡觉没睡安稳,做了春梦不说,还老见着他那双眼睛。
我擦,不就干了一个男人么?
折在老子手里的男人也不少了……
可在房里转了几圈,我还是趁着夜色朦胧,又穿上了一身黑衣。

这次出现意外,他房里竟然有守夜的人。
幸亏我反应灵敏,给了那人一记手刀。
陈子青这次真睡下了,估计也是病的没精神。
我凑上前去看,只见他脸色潮红,虚汗连连。

我想了想,没把他弄醒,准备再悄然离去。
他却像突然迷迷糊糊地嚷嚷着要水。
真是个大爷,看了看被我劈昏的家伙,我到桌前倒了杯水。 
把他扶起后,我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可这位爷喊着口渴也不知道到主动喝,我只好强灌。
结果他又呛着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紧张地向外看了一眼,但外面的人似乎很放心里面的人,有了动静也没进来。
我放下了心,可这么一折腾,陈子青竟然清醒了。

他先是有些意味不明地望着我,然后嘴唇动了动。
“怎么了?”我靠近了小声问他。
“……你为何在此?”他的声音有些冷,哟,生气?
“当然是来看看你。”我笑了笑,语气也颇温柔。
“不敢劳烦大人。”他的声音缓和,又是平日里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
我瞅着没趣,放下了他。
一瞬间,我却发现了他那种突然松了口气的神色。
我挑了挑眉,他是怕我再来一次?
我想着得逗逗他,于是又掀开了被子。

可这次却是我瞪大了眼睛,他只在上身搭了件小褂,下身什么也没穿。
右侧衣摆下面露出巴掌长的一点肉团,左侧瘪了下去,似乎是贴着盆骨切掉了整个髋部。
而胯间垫着一条白布,上面有些黄黄的痕迹。

我摸了摸鼻子,他这是还像孩子一样管不住尿呢?
我转头看他,却见他脸色惨白,眼中满是冰霜。
我轻咳一声,又怕惊了外面的人,忙把被子盖上。
但看都看了,这会儿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啊?
对了,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吧……
我想了想,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佯装淡定地再次跳窗离去。〃 

回到房里,我被梦魇纠缠,早上醒来时眼下一片青黑。
之后,我再没去“夜袭”,而他身体稍一恢复就请辞离开。
我假惺惺地送他上路,看着马车带起的滚滚烟尘,我心里也波澜起伏。


转眼间,半年过去,蛮子吃足了新式火器的亏,本来朝中有人琢磨着议和了,可驸马力排众议,拾掇着几个好战的上书,说是要把他们彻底打趴下。
我们常年在边疆的都挺支持驸马的意思,这帮蛮子每次打不过就躲在山里,仗着地势朝廷也不好管理,总是先服软了,乖乖几年后又来作乱,如果不能一次打疼,他们只怕过几年又得死灰复燃。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次应该斩草除根最好,灭族的事儿虽然有些缺德,不过他们攻占了村庄也是鸡犬不留,我们何必任慈手软?

然而,朝中风云变幻,也不是我们这种兵将可以揣测的。
当我收到一纸调令,呆立当场,反应过来后夜奔百里到了小王爷处。
可没想到,此次不仅是我,同为“小四虎”的傲英也被调离了小王爷身边,而穆白久病不愈,不能替王爷出主意。
这样直接把左右手调走,恐怕是朝廷在对付王爷了……
也是,北军这些年总打胜仗,以战养战,除了兵器还是由朝中供给,其余物资几乎可以自已自足,弄得颇像小王爷的私军了,朝廷如若没有什么手段才是奇怪。

圣旨上说的倒好,泉州乃是我家乡,我熟悉当地,带兵处理海禁事宜最为稳妥。
而傲英与我情同手足,二人齐心协力必能还天朝沿海一片太平…… 
我忍不住想要骂脏话,你调走就调走,闲置就闲置,偏偏把人又推到风口浪尖。
现在谁不知道海禁是争议话题?
有驸马在背后的新党和太傅相所带领旧党这个月每天在上朝时互吐口水,为了什么?
不就是这海禁条令?

要说这律令起初是为了保护渔民,倒也算好,可如驸马所言,我朝水军力量渐涨,已有能力护卫沿海,此时还守着海禁,让官军日日巡逻只为了逮住想要进行贸易的平民,实在是本末倒置。
我真不想淌这浑水,哪怕把我打发到极北苦寒之地,或者黔南穷山恶水,我都有自信能受着,可风景如画经济繁荣的泉州还真是个龙潭虎穴……
均衡各方势力,和那些奸商贪官打交道想着就头疼。

说起奸商,陈子青好像也在泉州,此次栽在他的地儿,他不会报复我吧?


初到泉州,奸商们摆酒接风,我和傲英虽心有不喜,但也都去了。
只不过不同于我惯于人前展露笑容,傲英全程冷脸,身上散发着杀气。
这些金光灿灿的人型猪头一个接一个地奉上美酒,只当我是尊弥勒,隔壁的傲英是罗汉。
伺候好一位佛爷也成,总有人罩着不是?

我笑嘻嘻地一杯接一杯,但就是不透任何口风。
废话,这么早泄底恐怕也要被你们看轻了。 
不过,这次泉州布商的代表倒不是我以为的陈子青,而是一个俊俏小公子。
他主动上前与我打了招呼,介绍说姓陈。
我看他与陈子青有几分相似,可陈家没少爷了啊?

等等,这小子没喉结!
见我看着他的喉咙,他尴尬地一笑,敬了我一杯说是要赔罪。
“小女子女扮男装实非所愿,但泉州地界也都清楚我的身份,是以今日忘了及时告知大人,请恕小女子无状。”说罢,她行了个女儿家的礼,朝我调皮一笑。〃 
我愣了愣,终于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
“玉小姐?”她不是陈子青的妹妹,陈家小姐陈绮玉么?
当年如果说还有什么人对我不错,这个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她也不过是平日里不怎么为难我这个下人而已,但从我当年的情况来看,她这就算是对我很不错了。
我叹了口气,想起过去憋屈的日子,心里暗恨。
她见我认出她,垂眸思忖了一番,也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阿游?”
“陈老板没和你说起过我么?”奇怪了,陈子青才和我做完生意,怎么什么都没说?
“我哥?”陈绮玉摇了摇头,“最近天气总是阴着,他有些不舒服,在家中养病,不曾得知您来的消息。”
“……”看来陈子青是屁都没放一个,我的名字就那么脏,过嘴提一提都不得?
呵,那等几日后得闲了,我得去探望他一番才是。



与傲英和原本的水军统领见了一面,对方见水军刚势成就有人来抢功颇有微词,只当我们从小王爷身边调来,不知道是什么幸臣一类的。〃 
本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精神,他压下心中不快,带我们迅速熟悉了军务。
我对练兵依旧没什么兴趣,傲英见使不动我,也没再白费劲。
反正他向来少言寡语,喜欢埋头做事,早前也替我担过不少差事,所以这次见我无意训练水军,索性让我自己玩儿去。
不过也不是我偷懒,我对水军纯属外行,不像傲英还总在练兵,好歹能说上一些。

摸得空闲,我想起前几日宴席上的打算,便收拾了一番,带着礼物去了陈府。
一说制造行会龙头,锦绣阁老板家,路还是挺好找。
陈府搬了地方,从清净的南巷搬到了繁华的东大街,车来车往,好不热闹。

门口小厮替我通报了进去,虽说我没提前约好,但名头在这里,对方也会欣然接待。
果不其然,陈绮玉竟然亲自出门迎接,也让外面一些人微微惊讶。
我却心里暗叫不好,平白忘了身份这么登门做客,恐怕其余商会多想。
陈绮玉也真是阴险,亲自出门佯装客气实则引人注意,让旁人打听了我的身份。
恐怕有一段时间,他们家的门槛得是要被好生踩踏一番了。

被引入大厅,发现陈子青竟然也在。
不过他的外袍披在身上,一身家居常服,似乎原本并没有在待客。
“贵客登门,不能亲自相迎,还请大人见谅。”他声音喑哑,似乎还病着,脸色也不见好。
真是卖命演出啊!我在心里冷哼。
“陈老板客气了,只是上次宴席偶遇陈小姐,听闻贵体有恙,便约定此次登门探望。陈老板所供货品上乘,造福了北军官兵,下官在此谢过。”我拱拱手,让亲兵把准备的礼物奉上,同时不着痕迹地点出了前事。


可陈绮玉倒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上次酒宴回来,她与陈子青已经通好气了。
“多谢大人关心,直令小人受宠若惊。先前小人只是略尽本分,得蒙大人高看,实不胜惶……”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咳嗽起来,身体也在剧烈抖动,却被缚带绑住,才没从轮椅里掉出来。
陈绮玉紧张地上前替他顺气,好一会儿,他才缓了过来。
见他满脸歉意又要开口,我怕他痨病发作当场吐血,当下摆摆手,“陈老板既然身体尚未恢复,当卧床休息才是,此番在下多有打扰了。”
他也没再开口,只是带着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哼,此次是不能立刻把你玩死了,故而放你一马,之后时日还长,等着小爷吧!

送走了陈子青,陈绮玉又与我闲着唠嗑,介绍了这几年泉州的变化。
我听得也不怎么专心,毕竟我对这儿可没什么留恋。
陈绮玉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便转而问我这些年的状况。
我回过神来,也开始和她讲了些军旅生活。
虽然她有女扮男装在外经商的胆识,但那些血腥气重的我都没讲,只挑些好玩儿的逗得她咯咯直笑。

说着说着,话题到了陈子青身上。
陈绮玉脸色沉了沉,神情也有些忧郁。
“这本是家丑,不便外扬。但阿游你也不是外人。”
她毕竟也是小姑娘,这会儿熟了些,便直接称呼我的姓名了。
不过,我现在是外人啊……就算当年不是外人,做仆人什么的也不要老提行不行啊?

“你知道,我和哥哥都是姨娘生的,嫡母她抚养我们,但也一直看我们不顺眼。
你走后两日,哥哥与她大吵了一架,掀出她当年暗害姨娘的事儿来。
可爹爹走的早,家里她才是最大,哥哥这么和她对着干自然不会有好结果的。
虽然哥哥过两年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收陈家一切,可他终究是着急了些,和嫡母撕破了脸。
嫡母怕他继承家业后把自己赶走,就用药迷昏了他,然后绑了他手脚把他关了起来,让他答应把陈家一半分给她怡养天年并立书为证。
哥哥自然是不答应的,就被他一直绑了好些天。
期间,她只让人喂了些米汤,只等饿得哥哥妥协。”

我听到这里,突然发现这情况有些熟悉。
好像上次我玩儿他也是这般逼迫他求饶。
不知当时那般相似的情景里,他是如何心情,最后又是怎样说服自己低头求饶的?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了出来,这陈夫人该不会一直绑着他吧?

“后来我着人报官,嫡母在我撕扯之中撞了头,昏了几天。等最后在庄子上找到哥哥时,他已不成人形。大夫说绑的太久又太紧,四肢血脉不畅都坏死了,然后尽数截取才得以保命。”陈绮玉说到这里,声音哽了哽,“而且经过那么几日的折腾,加上之后截肢,哥哥他算是彻底弄坏了身体。阴雨天气浑身旧伤疼痛不说,平日里饮食不能沾上一点刺激,不然就会伤了胃。我本来一直着人把他照顾的仔细,可他上次固执地一定要亲自北上,结果说是去了就发了一趟烧,回来之后就小病不断,这么断断续续了半年……”

我心中大汗,半年前北上?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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