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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寒笙-第7章

小说: 寒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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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识抓着肩胛的手指甲掐入血肉,那人猛的抬头,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我说:“刚刚我看见母亲了……”
                  那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我说:“她一直,一直在流泪,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呼喊……你没听到么?”
                  那人还是不语,我又说:“母亲有个非常非常疼爱的儿子,叫寒瑞……瑞儿有个非常爱护他的兄长,叫寒笙……还有父亲,他总是严厉的审视着他的成长……”
                  那人的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感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
                  我轻轻的执起那陌生的脸颊,抚摸着记忆中摸索过百遍的轮廓,幻想着十年之间这人从没拿下过的那张面皮,那个与我有着极度相似的容貌的男人啊,如今竟然是这等模样。
                  “你想知道什么?”头痛,痛得要死掉!
                  “你想得到什么?”心痛,痛得无法感知它的存在!
                  “你想证明什么?”抚弄着那墨色的头发,用力的拉扯,我的声音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的温柔,温柔得让人听不出其中深深的憎恨。
                  我一遍一遍的问,双手不停的在那人胸膛,肩胛,锁骨,眉头,唇齿之间游荡,媚眼如丝,我已经深知取悦这个男人的要领,从小他全身上下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无一不是我不知晓'自由自在'。
                  那人猛力的拿住我游弋的手掌,沙哑的音调像是地底突兀的石头,硬邦邦。
                  他到:“我现在就是来寻找答案。”
                  说罢,狠狠的贯入我的体内,没有听到我极力压抑的闷哼,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猛烈涌出的水气。他只是一味的冲刺向前,眼中狂乱的神色让人迷醉,冷冽无情的气息却是将我一步步推下深渊。
                  紧闭着双眼,脑中混沌的五彩星星冒出又进去,自己都可以听到自己心口猛烈的跳动,那是活着的证据。寒笙还活着!猥亵的活着!活在这个男人的身下!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是他,是他害死了坚毅的父亲,是他迫死了贤淑的母亲,是他……
                  心里有着什么在呼喊,嘶哑的叫着,疯狂的冲击,就要破口而出了,它要毁灭一切,它要报仇,它要彻底的醒悟,它要……
                  眼帘再次打开的时候,没有温柔,没有痛苦,没有妩媚,没有亲情,也再也没了心中的瑞儿,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这个月前还挂着寒瑞面具今时恢复皇家真实面貌的男儿,他是谁?他在对我做着什么?他……
                  张开嘴,碰触着近前的血肉,我使尽了全身力气的咬下去……

                  啪’的一声,那人狠狠的手掌印在我脸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我笑了起来,嗤嗤的说道:“怎么,生气了?想杀了我?千刀万剐,还是像对待我父母那般,斩首示众?”
                  那人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抓着手臂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肉里,瞪着我的表情霎是五彩斑斓,半晌,才低沉的喊出一声:“滚!”
                  “嘻嘻,你不是十分喜爱这副肉体么?想从这肮脏的躯体上找到你要的答案。怎么,才刚刚开始就嫌弃?还是小的伺候得不舒服?没关系,我们再来。这次一定将你伺候得——断,子,绝,孙。”我妩媚的笑着,粘着他的胸膛磨蹭,看着那刚刚萎靡的男性又开始抬头,心中竟是道不出的讽刺,说道最后几字更是笑得纯白无辜。
                  那人真的暴怒了,双脚毫不费力一蹬,我被重重的揣到床下,滚了几个来回,停止的时候全身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高高在上的男人流露出暴焰气息,声音低沉:“不要尝试挑战本王的极限。一个小小阶下囚根本没有资格如此说话。”
                  “那就杀了我啊!”颤颤畏畏的站起,膝盖传来骨骼错位的声音,摩擦着牵动神经,头一昏人又倒下,姿势难看,面容却一直挂着让人痛恨的妩媚,如季尾红灿的花朵做着最后美丽挣扎。
                  那人一步步靠近,有着压抑沉闷,他蹲下并使力的抓着我肩,摇晃着,几近嘶吼:“你以为本王不想杀你么?威胁到兄长的人本王都杀之而后快。先放其血,抽起筋,扒起皮,让他看着自己一步步走进死亡却无能为力。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么?本王会在你全身上下插上千口小针,让血液缓慢地流出,然后挑断你的手脚筋,让熟练的牢狱们将千万蛊虫植入头皮,让它们慢慢吭食内脏,吸干脑浆,你可以听到虫子轻轻咬碎骨头的声音,可以感觉到它们在你体内繁殖后代,等到将你体内的东西全部吸食干净,就会从耳朵,鼻孔,眼睛,口中,甚至下身爬出,一个个都是精神饱满,肥嫩异常,最后它们会慢慢地咬外表的皮肤,先从脚开始,然后是腰部,胸前,最后才是头颅,其中你会痛苦不堪,却无法死去!知道我有多么期待看到你被那样的对待么…………”
                  “嘿嘿,懦夫,又是一个懦夫。”我不置可否,虽然他的表情可憎,其中明白显露主人难得的失控。这个瑞儿是陌生,是无情的,是嗜血,是残忍。
                  任何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忍不住打心底升起恐惧,可是我是寒笙,我是天底下最冷漠的人。
                  我没有感情,所以没有惧怕,没有喜乐,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疯狂,看着他迷惑,看着他日复一日的重复心底最深处的阴影,那将我活在这里唯一的目的。
                  看着那男人闷葫芦般盯着我的眼神,那其中不可置信,愤怒,疑虑缓慢上演,最后他放开我双胛,跌坐在旁边:“哥哥说我被人掳去十年,受尽苦难,他找到我时我已经失去那段时日的记忆,什么也不记得。对方一直给我戴着面皮,那面皮会随着我的成长而成长,久而久之就像从来都长在上面一样,如果不是他多方查找,说不定到现在我还一直在那些人的监控下……”
                  “呵!”冷笑,这些人谎言编得不错,我说:“王爷不觉得多余么?对如此下贱之人道出这么重要的往事。”
                  “是啊,真的没必要。”那人道,语中居然带有苦涩,接着又说:“我本以为自己完全记不得那段日子。可是就在那天你来到这里之后,我竟重复做着一个梦境……”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答案。止不住心底越来越深重的寒冷,仿佛可以看见那呼之欲出的真实显现在面前。
                  “那是在我被掳之前的记忆,那时我六岁……”
                  “哥哥还是三王爷,十岁……”
                  男人稚嫩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轻轻抬起我的下颚,凝视着我的双眼无比情深,无比专注。
                  他说:“我记得我从小就非常喜欢一个人。那人总是穿着鹅黄衫,上面有他亲笔描绘的润竹;他爱坐在花圃的庭阁中看书;他爱笑,小小酒窝三分宠溺,七分淡然;每次见到我都拉着他耍儿,他也不推脱,虽然事后总是被他父亲唤去说教……”
                  无数的吻落在我眼角,眉根,额头,那一点点温热沁入肌肤,淌到心里,莫名感动。
                  那人说:“我爱他,非常非常的爱。心里总是想这般将他拥在怀里,抚着他,让他不寂寞,让他无法冷淡。”
                  微微碰触我的嘴唇,那人眼角都带着笑,说:“我最爱的那人,他叫,寒,笙。”
                  “瑞儿!”用力的徊注面前这人,来自心底的呼喊。他回来了,虽然不完全,可是那个爱我的瑞儿回来了,我最爱的瑞儿啊'自由自在'!
                  是不是精神一旦开始放松下来才可以察觉自身严重的体质残缺,我也只是在昏迷那一刻才体会到身体的苦楚到底有多严重。瑞儿说我整整昏迷了半月,看着有时醒来又很快睡过去就十分担心,总是害怕我不再醒来。
                  他的话给我莫名的温暖,也记得半睡半醒中那陌生容颜带着熟悉的气息守候在身边,那神色总是担忧的,最多还是自责。
                  我想,我还是无法挥去那段时日带来的记忆。每每醒来面对着那本该深深憎恨的面颊无法言语,我还是喜欢他带着那酷似我的面皮,至少那样可以让我不再恶梦连连,不再半夜醒来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瑞儿的胸怀很温暖,从前总是窝在我身边的那个小人儿已经长大了,他在尝试着保护爱惜我,希望可以逐渐消除每每见到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以及冷淡。
                  赵世有很久都不见踪影,就像从来都没有介入我们的生活般,只是瑞儿执意不再住在太子府,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他抱着住入那空余十年之久的六王爷府。
                  在我看来一切都无所谓,要面对的始终都逃不了。我不说,瑞儿也当不知道,只是他那聪明的脑袋哪有想不通的理。只是无时无刻的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说着小时唯一的记忆,对那十年的空白我们都小心翼翼不去碰触。
                  “嗯——!”难得的清静居然有人扰我美梦,调转头继续找个舒服的位置,正午的太阳斜斜从高耸树桠间洒落到身上,无比惬意。只是那烦人的双手过于讨厌,一下碰碰鼻头,一下碰碰耳垂,这时竟然微微描绘我的唇线,张口一咬,那人吃痛叫出声来。
                  “活该!”我说,假抿开开双眼扫过那人。
                  谁知那人明明被咬了还笑得出,说:“进去睡吧,担心着凉。”一边又拉起跌落的软褥盖到我肩头,分明知道我贪恋阳光嘛!
                  调转头,我故意无意识的问到:“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停了下,那人又道:“去了哥哥那里。”
                  这个‘哥哥’当然是赵世。微微抬头看着他,轻松一笑,说:“也好,做点正经事才不枉费你一身才学。”
                  那人惊讶:“你不反对么?”
                  “我为什么反对?”
                  “因为……”那人盯着我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探知什么,可惜。摇摇头,他接着道:“我以为你讨厌他的。”
                  这下换我惊奇了:“为什么?如果只是因为你唤他‘哥哥’这点,我根本就没必要。”
                  那人笑了起来,双手怀住我说:“我都忘了,你曾说过那十年来我一直那么唤你。现在想来真不知说是不是幸运……”
                  是啊!真要问的话,父母之命与他之间到底孰轻孰重我真无法抉择。一切都脱离原来的轨道,这个让我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的人啊,我到底对他是个怎样的心思。不知,也不愿深思了。真愿日子就这么下去,放自己沉沦,也放自己心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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