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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寒笙-第6章

小说: 寒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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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不曾走进自己的生活,也当自己从来都不曾爱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可是,哪里能够忘记,哪里能够忽略,哪里能够违背自己的心愿,这场持续了十年的梦啊,不是说醒就可以醒的。
                  记得自己最爱黄衫,淡淡却温暖。喜欢随着自己心意在上面涂上嫩色青竹,晕紫小花,看着母亲一针一针为我绣绘,成全我的天空,有着微风拂过我的脸庞,像极儿时父亲双手抱着我的温度。
                  还记得那总是牵着少年手的小小人儿,总是一袭青衫,上面花开富贵,华丽又俏皮。看见我时爱嘟起红润小嘴,说着陪我耍,陪我耍儿。那个人曾经一直伴随我成长了十年,曾经才华盖世,得到宰相青睐预招为乘龙快婿。
                  只是,其本真龙,又岂下娶?
                  道不尽隔月数变,曾经最为亲密之人此时要将我斩立绝。
                  还有,那一度被我忽略而忘记了的人。那总是站在远处,有着万丈光芒神采的人。他从来都爱白衫,也许是因为它的纯净,喜欢在腰间挂上翠玉流苏儿,喜欢在长衫边角绣上小金龙,狐假虎威的露出稚嫩白牙。记得儿时的自己夸口要在其白衫上面涂上真正的盘龙,请母亲绣尔。
                  怎么忘记了呢?
                  儿时让自己真心露出微笑的人,是什么彻底让他从自己心中离去,只有在梦中无限徘徊又徘徊。
                  道不尽心中无限惋惜,如今时过境迁,人事已非。一切缘起缘灭有因有果,覆水难受。
                  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坚持的爱过谁,真正疼过谁。有的也只是心中无边欲望,无尽空虚,被自己小心覆盖心底深处,偶尔午夜梦回,低呤浅尝,过眼云烟罢了!
                  原来,原来…………
                  止不住的笑意,心中阵阵颤抖,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寒笙,去了也罢。
                  这边已经心灰意冷,连着牢狱开门也全当不见,直到那青色的人影缓慢的走了进来。
                  我闭上眼睛,刻意忽略越来越近的那抹熟悉的气味。感觉他走到了我身边,背脊有两道视线,不锋利也不寒冷。
                  潮湿的气味中隐隐有着那人独特的芬芳,带着龙涎香的味道,让人不自觉的放松累赘的身体,神色一片清明,心中却是空空荡荡。
                  那人说:“你是谁?”音调莫明的彷徨。
                  我笑,微微抿起嘴唇,想着:我能是谁?
                  那人又说:“我们以前见过?”
                  我还是笑,他不知道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么?
                  那人说:“我最近总是做个梦。”
                  我也是。
                  “我梦见一个大宅院。宅院里面有个大花圃。花圃围绕着一个凉亭…………”
                  那里总是四季飘散着风儿,小心翼翼的,吹拂着地面脆弱又艳丽的生命。
                  “凉亭中总是坐着一个少年,面如冠玉,恬静而雅……”
                  少年大约八,九岁的模样,手中总是捧着不同的古文典籍,有时是一册,有时是厚厚的一堆,放在膝盖上,一本本的翻阅。
                  “他似乎非常爱着黄衫,上面有妇人精心绣绘的翠色青竹……”
                  那人是谁?那人能是谁?那人又会是谁?
                  我翻转身,看着他。昏暗中,他的相貌不可见,可是我却完全能够在心中描绘那神情中的一丝一毫。
                  我说:“鄙人现在要睡觉。除了执死刑的时候可以叫醒我,其他的时候谁也不要打扰。”说完,又翻过身去,紧紧裹住身上唯一的布衫,虽然已经残破不堪,可它就像我那唯一仅剩的那点尊严般,糟糠却也是我唯一可以维系的东西。
                  许久,身后没有一点动静,细微的空间中都可以听闻两人均匀的呼吸。最后,那人微微一叹,那声调似带着无边的莫奈何,轻轻的吐出,再随即飘散,就像从来都没有吱声般。
                  终于,锁门的铁撩声刺耳的响起,牢狱轻声好气的说着什么,语中无限恭敬,荡荡的飘荡于走廊尽头。
                  一觉竟是好睡。
                  只是狱中太冷,到了半夜几乎无法让人入眠,只得拥紧双臂在胸口抱个严实,皮肤与皮肤相贴,微弱的体温传来,若为哆嗦,看到手臂上乏起粒粒的疹子。
                  墙角的洞口有黑糊糊的东西爬了出来,夹着长长的尾巴,感情这小东西也冷了?
                  三更半夜的,牢狱们竟然还会醒着,看看了萎缩的我,低低的叫骂几句,开了锁,拉起地上的人,用力牵扯带出牢门。
                  只是任他们拉着,心里思忖着该不会在半夜执行斩头吧!那样刽子手的刀还看得见我的脖子么,它本身就不大的说,如今更是细弱,像是枯败的树干支撑着晕黄的皮纸。
                  我被丢进了一个不大的房间,排排炕上都是脑袋,仔细看去,还好,都连着身体呢!监头粗略的吼了一句,那些脑袋们就都爬了起来,慌张的张罗着,不会儿一盆大大的洗澡水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些人不由分说,一把杠起我丢进了浴桶内,‘扑通’一声,竟沉了下去。
                  有点不解,任由那些脑袋的主人东拉西扯的将我浑身刷了个干净,屁股叉都不放过,他们应该不会是为杀猪做准备吧?想起小时候就听过厨房的伙计说过,宰猪之前一定要将猪洗的干干净净,屁股眼都不放过。
                  我是人啊,虽然连猪都不如。
                  原来,砍头还是太轻松了,这下准备着将我开膛破肚。反正都是死,一样吧!只希望不要放干了血再砍脑袋,那样死得多别扭。
                  身上下被刷了个干净,顿时说不出的清爽,这才想起有多久没有在热乎的水中泡过,虽然待遇不是很好,可心里还是满足。毕竟,死后保持白净的皮肉去父母还是有点颜面。
                  看着那些小小脑袋们恍惚而红润的神色,不由得还是一阵感慨,他们真的是太累了!
                  像我这样的人直接丢到池塘里淹淹就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劳民伤财。
                  这么站着好半响,居然还是没有人拿衣物给我,徊视过去,才发现看着我的人们眼中不祥的神色。不是吧?难道他们是准备对我……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胡思乱想,此般事情都可以猜想得到。只是,一旦与男人有过龙阳之好,再次面对这般情况时不由得我不乱思。
                  那个,唯一说过爱着我的男人……
                  那个,唯一真正得到过我的男人……
                  如果让他看见被下人们侮辱过的我会做何想法。不洁,肮脏,再无比厌恶,然后义无返顾的丢弃!
                  鼻头一酸,几乎流下泪来,不明所以的轻轻微笑。真是那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这身子已经不为任何人敞开;这心口也不愿再为任何人沉浮;这思想也要麻木了,几近冷却。
                  赤裸裸的注视下,我还是决然的走出浴桶,爬到炕边,拿起一条毯子随手将自己给包严实。
                  那些人见了利马跑上前来撕扯,我挣扎着蹲在地上死活都不起来,任那不同的手张牙舞爪在头上,肩上,背上,这么僵持不下,没有放弃的意识,那些人也终究无趣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房间中。
                  他说:“都下去。”
                  我爬起来,感觉先前旧伤口又裂开,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站稳了,沿着墙壁一步步迈起。快到门边的时候那人轻易的扯住我的手臂,一个漂亮的甩动,再被重重的摔在炕上。
                  那人的眼神无比冷漠,透着寒冷。挣扎靠近墙边,再次用力裹紧自己,头低垂再低垂,空气中无声的火花嚓嚓在响。透凉的冷气没有节制的灌入皮肤,头脑无比清明却还是止不住那莫名的怯意,昏昏沉沉,一顿一顿,随时都可以倒地不起。
                  那人气息缓慢靠近,我一阵哆嗦,还是不敢看他。只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轻易的将我打横抱起,再听得他轻声咕嘟:“怎么这么轻了。”
                  心中一惊,惊异的观察这人的神色,意料外的温柔和沉静,这样的感觉好惜逸,不由得沉醉,那看似冰冷的心口竟奇妙的暖起来。微微晃动了两下,那人厚实的白裘将我裹在其中,高昂的下颚顶着我蓬湿的头发,兴许是先前太紧张,兴许是我太脆弱,兴许是太多的不安定,被这个男人怀抱着,被那一句无意的话语惊着了,这样的时刻让人彻底卸下心房,全当是梦吧,一场期翼永不醒来的梦!
                  不知踏过了多少长廊,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庭院,迷迷糊糊中只听得到那人沉稳的心跳。
                  头痛得要命,感情是着凉了,身体越来越火热,心口却是寒冰一片,恍惚着看见一屋的辉煌,伸手触及的是光滑的丝缎,被人轻轻的放下,那让人安心的跳动声就要远去,我急切向前抓去,肩处一阵撕扯,闷哼了一声,还是说道:“……不要走。”
                  那人拍拍我的手掌,无比安心的说道:“我不会走的,一直陪着你。”
                  说着将我身上白裘和依然紧紧抓在手中的毯子拉开,意料之中的寒冷,赶紧将身体缩成一团。不会儿一个温热的体源靠近,轻轻将我揽近其中,肌肤与肌肤的贴近从没有如此惬意,禁不住呻吟一声,迷糊的将已经感觉不到温度的双手找个安放的场所,听得那人倒抽冷气,心中尽是快意,微微笑起来,脸颊在那光滑的肌肤上磨蹭磨蹭,所到之处如燃原之火,那人猛地抓起我的手,用力按在其唇边舔咬着。
                  吃痛的叫出声,感觉那人唇齿间的力道轻了,改为舌尖围绕着的舔弄。睁开弥懵的双眼,头疼预裂的感受从眸中清晰的表露,脸颊的温暖越来越近,模糊中只听得我唤:“瑞儿,瑞儿。”
                  那人温热的唇印在我的眼帘,鼻尖,嘴角,进而探入口腔,翻搅,力道越来越重,竟是让人呼吸不得。
                  床幔是金色的,有着太阳的光芒,让人想起曾经最深痛的凌晨,檀木狮环上明明白白的白底红字,恍惚中可以看见母亲流着血泪的眼角,无声的控诉;断头台上父亲决然的抬头,刀落下,熔岩喷洒;台下无知人群唏嘘的唏嘘,叹气的叹气……
                  无意识抓着肩胛的手指甲掐入血肉,那人猛的抬头,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我说:“刚刚我看见母亲了……”
                  那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我说:“她一直,一直在流泪,不停的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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