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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国志-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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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为司空。

五月辛未,帝幸辟雍,会命群臣赋诗。侍中和逌、尚书陈骞等作诗稽留,有

司奏免官,诏曰:“吾以暗昧,爱好文雅,广延诗赋,以知得失,而乃尔纷纭,

良用反仄。其原逌等。主者宜敕自今以后,群臣皆当玩习古义,脩明经典,称朕

意焉。”

乙亥,诸葛诞不就徵,发兵反,杀扬州刺史乐綝。丙子,赦淮南将吏士民为

诞所诖误者。丁丑,诏曰:“诸葛诞造为凶乱,荡覆扬州。昔黥布逆叛,汉祖亲

戎,隗嚣违戾,光武西伐,及烈祖明皇帝躬征吴、蜀,皆所以奋扬赫斯,震耀威

武也。今宜皇太后与朕暂共临戎,速定丑虏,时宁东夏。”己卯,诏曰:“诸葛

诞造构逆乱,迫胁忠义,平寇将军临渭亭侯庞会、骑督偏将军路蕃,各将左右,

斩门突出,忠壮勇烈,所宜嘉异。其进会爵乡侯,蕃封亭侯。”

六月乙巳,诏:“吴使持节都督夏口诸军事镇军将军沙羡侯孙壹,贼之枝属,

位为上将,畏天知命,深鉴祸福,翻然举众,远归大国,虽微子去殷,乐毅遁燕,

无以加之。其以壹为侍中车骑将军、假节、交州牧、吴侯,开府辟召仪同三司,

依古侯伯八命之礼,衮冕赤舄,事从丰厚。”【臣松之以为壹畏逼归命,事无可

嘉,格以古义,欲盖而名彰者也。当时之宜,未得远遵式典,固应量才受赏,足

以酬其来情而已。至乃光锡八命,礼同台鼎,不亦过乎!於招携致远,又无取焉。

何者?若使彼之将守,与时无嫌,终不悦于殊宠,坐生叛心,以叛而愧,辱孰甚

焉?如其忧危将及,非奔不免,则必逃死苟存,无希荣利矣,然则高位厚禄何为

者哉?魏初有孟达、黄权,在晋有孙秀、孙楷;达、权爵赏,比壹为轻,秀、楷

礼秩,优异尤甚。及至吴平,而降黜数等,不承权舆,岂不缘在始失中乎?】

甲子,诏曰:“今车驾驻项,大将军恭行天罚,前临淮浦。昔相国大司马征

讨,皆与尚书俱行,今宜如旧。”乃令散骑常侍裴秀、给事黄门侍郎锺会咸与大

将军俱行。秋八月,诏曰:“昔燕刺王谋反,韩谊等谏而死,汉朝显登其子。诸

葛诞创造凶乱,主簿宣隆、部曲督秦絜秉节守义,临事固争,为诞所杀,所谓无

比干之亲而受其戮者。其以隆、絜子为骑都尉,加以赠赐,光示远近,以殊忠义。”

九月,大赦。冬十二月,吴大将全端、全怿等率众降。

三年春二月,大将军司马文王陷寿春城,斩诸葛诞。三月,诏曰:“古者克

敌,收其尸以为京观,所以惩昏逆而章武功也。汉孝武元鼎中,改桐乡为闻喜,

新乡为获嘉,以著南越之亡。大将军亲总六戎,营据丘头,内夷群凶,外殄寇虏,

功济兆民,声振四海。克敌之地,宜有令名,其改丘头为武丘,明以武平乱,后

世不忘,亦京观二邑之义也。”

夏五月,命大将军司马文王为相国,封晋公,食邑八郡,加之九锡,文王前

后九让乃止。

六月丙子,诏曰:“昔南阳郡山贼扰攘,欲劫质故太守东里衮,功曹应余独

身捍衮,遂免於难。余颠沛殒毙,杀身济君。其下司徒,署余孙伦吏,使蒙伏节

之报。”【楚国先贤传曰:余字子正,天姿方毅,志尚仁义,建安二十三年为郡

功曹。是时吴、蜀不宾,疆埸多虞。宛将侯音扇动山民,保城以叛。余与太守东

里衮当扰攘之际、迸窜得出。音即遣骑追逐,去城十里相及,贼便射衮,飞矢交

流。余前以身当箭,被七创,因谓追贼曰:“侯音狂狡,造为凶逆,大军寻至,

诛夷在近。谓卿曹本是善人,素无恶心,当思反善,何为受其指挥?我以身代君,

以被重创,若身死君全,陨没无恨。”因仰天号哭泣涕,血泪俱下。贼见其义烈,

释衮不害。贼去之后,余亦命绝。征南将军曹仁讨平音,表余行状,并脩祭醊。

太祖闻之,嗟叹良久,下荆州复表门闾,赐谷千斛。衮后为于禁司马,见魏略游

说传。】

辛卯,大论淮南之功,封爵行赏各有差。

秋八月甲戌,以骠骑将军王昶为司空。丙寅,诏曰:“夫养老兴教,三代所

以树风化垂不朽也,必有三老、五更以崇至敬,乞言纳诲,著在惇史,然后六合

承流,下观而化。宜妙简德行,以充其选。关内侯王祥,履仁秉义,雅志淳固。

关内侯郑小同,温恭孝友,帅礼不忒。其以祥为三老,小同为五更。”车驾亲率

群司,躬行古礼焉。【汉晋春秋曰:帝乞言於祥,祥对曰:“昔者明王礼乐既备,

加之以忠诚,忠诚之发,形于言行。夫大人者,行动乎天地;天且弗违,况於人

乎?”祥事别见吕虔传。小同,郑玄孙也。玄别传曰:“玄有子,为孔融吏,举

孝廉。融之被围,往赴,为贼所害。有遗腹子,以丁卯日生;而玄以丁卯岁生,

故名曰小同。”魏名臣奏载太尉华歆表曰:“臣闻励俗宣化,莫先於表善,班禄

叙爵,莫美於显能,是以楚人思子文之治,复命其胤,汉室嘉江公之德,用显其

世。伏见故汉大司农北海郑玄,当时之学,名冠华夏,为世儒宗。文皇帝旌录先

贤,拜玄適孙小同以为郎中,长假在家。小同年逾三十,少有令质,学综六经,

行著乡邑。海、岱之人莫不嘉其自然,美其气量。迹其所履,有质直不渝之性,

然而恪恭静默,色养其亲,不治可见之美,不竞人间之名,斯诚清时所宜式叙,

前后明诏所斟酌而求也。臣老病委顿,无益视听,谨具以闻。”魏氏春秋曰:小

同诣司马文王,文王有密疏,未之屏也。如厕还,谓之曰:“卿见吾疏乎?”对

曰:“否。”文王犹疑而鸩之,卒。郑玄注文王世子曰“三老、五更各一人,皆

年老更事致仕者也”。注乐记曰“皆老人更知三德五事者也”。蔡邕明堂论云:

“更”应作“叟”。叟,长老之称,字与“更”相似,书者遂误以为“更”。

“嫂”字“女”傍“叟”,今亦以为“更”,以此验知应为“叟”也。臣松之以

为邕谓“更”为“叟”,诚为有似,而诸儒莫之从,未知孰是。】

是岁,青龙、黄龙仍见顿丘、冠军、阳夏县界井中。

四年春正月,黄龙二,见宁陵县界井中。【汉晋春秋曰:是时龙仍见,咸以

为吉祥。帝曰:“龙者,君德也。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数屈於井,非嘉兆也。”

仍作潜龙之诗以自讽,司马文王见而恶之。】夏六月,司空王昶薨。秋七月,陈

留王峻薨。冬十月丙寅,分新城郡,复置上庸郡。十一月癸卯,车骑将军孙壹为

婢所杀。

五年春正月朔,日有蚀之。夏四月,诏有司率遵前命,复进大将军司马文王

位为相国,封晋公,加九锡。

五月己丑,高贵乡公卒,年二十。【汉晋春秋曰:帝见威权日去,不胜其忿。

乃召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谓曰:“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

吾不能坐受废辱,今日当与卿等自出讨之。”王经曰:“昔鲁昭公不忍季氏,败

走失国,为天下笑。今权在其门,为日久矣,朝廷四方皆为之致死,不顾逆顺之

理,非一日也。且宿卫空阙,兵甲寡弱,陛下何所资用,而一旦如此,无乃欲除

疾而更深之邪!祸殆不测,宜见重详。”帝乃出怀中版令投地,曰:“行之决矣。

正使死,何所惧?况不必死邪!”於是入白太后,沈、业奔走告文王,文王为之

备。帝遂帅僮仆数百,鼓噪而出。文王弟屯骑校尉伷入,遇帝於东止车门,左右

呵之,伷众奔走。中护军贾充又逆帝战於南阙下,帝自用剑。众欲退,太子舍人

成济问充曰:“事急矣。当云何?”充曰:“畜养汝等,正谓今日。今日之事,

无所问也。”济即前刺帝,刃出於背。文王闻,大惊,自投于地曰:“天下其谓

我何!”太傅孚奔往,枕帝股而哭,哀甚,曰:“杀陛下者,臣之罪也。”臣松

之以为习凿齿书,虽最后出,然述此事差有次第。故先载习语,以其馀所言微异

者次其后。世语曰:王沈、王业驰告文王,尚书王经以正直不出,因沈、业申意。

晋诸公赞曰:沈、业将出,呼王经。经不从,曰:“吾子行矣!”干宝晋纪曰:

成济问贾充曰:“事急矣。若之何?”充曰:“公畜养汝等,为今日之事也。夫

何疑!”济曰:“然。”乃抽戈犯跸。魏氏春秋曰:戊子夜,帝自将冗从仆射李

昭、黄门从官焦伯等下陵云台,铠仗授兵,欲因际会,自出讨文王。会雨,有司

奏卻日,遂见王经等出黄素诏於怀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今日便当决行

此事。”入白太后,遂拔剑升辇,帅殿中宿卫苍头官僮击战鼓,出云龙门。贾充

自外而入,帝师溃散,犹称天子,手剑奋击,众莫敢逼。充帅厉将士,骑督成倅

弟成济以矛进,帝崩于师。时暴雨雷霆,晦冥。魏末传曰:贾充呼帐下督成济谓

曰:“司马家事若败,汝等岂复有种乎?何不出击!”倅兄弟二人乃帅帐下人出,

顾曰:“当杀邪?执邪?”充曰:“杀之。”兵交,帝曰:“放仗!”大将军士

皆放仗。济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车下。】皇太后令曰:“吾以不德,遭家不造,

昔援立东海王子髦,以为明帝嗣,见其好书疏文章,冀可成济,而情性暴戾,日

月滋甚。吾数呵责,遂更忿恚,造作丑逆不道之言以诬谤吾,遂隔绝两宫。其所

言道,不可忍听,非天地所覆载。吾即密有令语大将军,不可以奉宗庙,恐颠覆

社稷,死无面目以见先帝。大将军以其尚幼,谓当改心为善,殷勤执据。而此儿

忿戾,所行益甚,举弩遥射吾宫,祝当令中吾项,箭亲堕吾前。吾语大将军,不

可不废之,前后数十。此儿具闻,自知罪重,便图为弑逆,赂遗吾左右人,令因

吾服药,密因鸩毒,重相设计。事已觉露,直欲因际会举兵入西宫杀吾,出取大

将军,呼侍中王沈、散骑常侍王业、【世语曰:业,武陵人,后为晋中护军。】

尚书王经,出怀中黄素诏示之,言今日便当施行。吾之危殆,过于累卵。吾老寡,

岂复多惜馀命邪?但伤先帝遗意不遂,社稷颠覆为痛耳。赖宗庙之灵,沈、业即

驰语大将军,得先严警,而此儿便将左右出云龙门,雷战鼓,躬自拔刃,与左右

杂卫共入兵陈间,为前锋所害。此儿既行悖逆不道,而又自陷大祸,重令吾悼心

不可言。昔汉昌邑王以罪废为庶人,此儿亦宜以民礼葬之,当令内外咸知此儿所

行。又尚书王经,凶逆无状,其收经及家属皆诣廷尉。”

庚寅,太傅孚、大将军文王、太尉柔、司徒冲稽首言:“伏见中令,故高贵

乡公悖逆不道,自陷大祸,依汉昌邑王罪废故事,以民礼葬。臣等备位,不能匡

救祸乱,式遏奸逆,奉令震悚,肝心悼栗。春秋之义,王者无外,而书‘襄王出

居于郑’,不能事母,故绝之于位也。今高贵乡公肆行不轨,几危社稷,自取倾

覆,人神所绝,葬以民礼,诚当旧典。然臣等伏惟殿下仁慈过隆,虽存大义,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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