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殊宠 >

第76章

殊宠-第76章

小说: 殊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他们之间却因为这个孩子而生生的延伸出一条鸿沟,跨越不了,拉近不了。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从一开始收到爸爸的那封信到婚礼,到B市,到回门,到来日本,然后又回到了婚礼上,那份被撕碎的offer。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那个盟约,他们甚至此生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是没有的。可是,人生来就是来还上辈子种下的果的,这是奶奶一直告诉她的。所以从一开始的憎恨到现在的平静,她得到的是释然。
  她努力过,为了做好自己的职责,很努力过。她努力的去爱他,在不知未来的情况下因这份爱沉沉浮浮。
  可是到如今,便是最终的结果。
  “唐鹤雍,我想要去英国。”
  桃花眼里眼色一冽,忽而隐没。
  “好的,我陪你一起去。”
  “唐鹤雍,我要去英国!”她看着他,静静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知道他会懂她什么意思,他想装傻,她却不为所动。
  “桐桐,你”
  唐鹤雍望着那双黑曜石眸瞳,漂亮的纯黑色,清澈透明的像是最美的琥珀。
  “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桐桐,什么都可以。”
  苏桐微微咬了一下牙,再次开口,嗓音清冷。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一个。”
  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离开这个地方,就不会再想起来。
  “桐桐,”唐鹤雍嗓音干涩的连说话都有些磕巴,再不如往日里的低沉悦耳。“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离开唐家、离开我的。”扶在苏桐双臂上的手掌抽紧,细微的抖动传来,座椅上的女子蹙眉。
  女子一直看着他,不发一言,黝黑的眸子像是一块璞玉,寂静,沉默。
  唐鹤雍无力的垂下眼帘,止不住的想要按住心口几乎要跳出来的痛意,“桐桐,我不能让你离开我,你,答应我好么?”逸出口的苦苦哀求,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萧瑟、凋零,毫无生气。
  是我自取其辱,去叨扰了你们的郎才女貌;是我咎由自取,害的孩子连来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唐鹤雍,不怪你。
  苏桐一遍遍在心底默念着,像是要说服自己,仿佛这么说着说着,就真的不在怨怪面前的男人。
  羊毛毯下的双臂动了动,摆脱了唐鹤雍的双手,毫无生气生气的手掌苍白异常。她缓缓抬起手掌,托住低垂着眼帘的男人,将他的脸抬高,与自己对望。
  左手温柔的抚过那道浓眉后滑到脸颊上,她轻轻的摩挲着,微凉的掌心贴着他的嘴角轻语。
  “鹤雍,我不想再爱了。”她看着惊慌一点点盈满桃花眼,心中却再无悲喜。“可是,我又不舍得恨你。我好痛苦,我明明不开心。所以,我决定去英国,你让我走吧,如果不走,我会恨你,我不想自己的余生都在怨恨中度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苏桐说话的时候,眼里都是繁华落尽后的凄怆,哀莫大于心死。
  “桐桐,我,求求你不要走。”他艰难的吞咽着口中的苦涩,心中的钝痛化作戾气,一下子冲到了他的鼻腔,酸意肆起。
  苏桐怔怔的看着那些透明的液体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滑出,她伸手去接住它们,竟然是滚烫的!
  “鹤雍,”她纤细的指尖抹去他的泪,“你不要哭,我是真的只想离开,我不想恨你,你不要逼我,好吗?不要逼我恨你。”她朝他摇头,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她用最温柔的方式,说出这世间于他而言最残忍决绝的话,让他痛彻心扉,让他别无选择,让他束手毙命。
  苏桐去英国的东西准备的很快,差不多一个星期,文件资料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弄好。加麦斯那边也联系好了,很巧合的,他刚从日本回英国。说是本来要来看她,可是手机一直打不通,牛津城那边又一直催着回去,便急急的赶了回去。
  她当时说要再申请他的博士生时,加麦斯惊讶极了,问她唐先生是如何肯答应的。苏桐只是悄悄的一笔带过,并未提及孩子一事。
  加麦斯只顾着高兴,也不再追问,只是一再叮嘱,这次一定要按时过来报道,不能再出差错。
  她懂,能再次如此顺利的补到申请,加麦斯一定是极力保她的。所以,这次,真的是不会再有差池了。所有的因素,客观的非客观的,都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而要去英国的事,她谁也没有告诉,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事,告诉谁不告诉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阵电话铃响,苏桐脸上都是不耐,看了眼来显,最终还是按下屏幕上绿色按钮。
  “苏桐,唐鹤雍回家了么?”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的人就说话了。
  苏桐看着桌上的OFFER,冷笑一声。“没有看到。”
  “”
  “如果没事,那我挂了。”对方一阵沉默后,苏桐淡淡的说道。
  “苏桐,你,”电话那端的人再次语顿,复又开口。“你还好么?”
  “我很好,谢谢,再见。”
  大岛看着已是忙音的手机,无力地垂下手,他总有一种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当初他们的,初相遇。
  “没回家?”
  看到大岛的表情,中村猜到了,然后招呼他上车、关门,踩动油门后离开灯光迷离的会所,朝着唐氏大楼开去。
  如果这些曾经他夜夜笙歌的地方找不到人,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唐鹤雍!”
  果不其然的,中村率先推开小套房的门后,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连他这个日日与酒为伴的人都忍不住呛了一下。
  “你在这干嘛?借酒消愁?”大岛朝他喝到,连着几日里,会议室坐在离他最近自己都能闻到那股隐隐的酒气,真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一张光线昏暗的壁灯隐隐散发着微乎其微的光芒。
  唐鹤雍看着两人,轻扬唇角,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喝一杯吧。”话音刚落,杯中猩红的液体灌进嘴里,点滴不剩,他看向两人的桃花眼晶莹明亮,像是暗夜的星辰,璀璨异常。
  大岛刚要出声想说什么,却被中村拉住,中村取来两只高脚杯,倒满酒,对着唐鹤雍一饮而尽,也是点滴不剩。
  唐鹤雍鼓起掌来,剔透的高脚杯勾在修长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映衬着那枚婚戒,闪闪发光。
  中村在他对面坐下,又倒了一杯,示意唐鹤雍满上。两人碰杯,叮当作响声里,再次饮尽。一来一往,桌上但凡开过的红酒瓶都见底了。唐鹤雍看着大岛面前那杯始终没有动的酒杯,笑了笑。
  “川秀,既然你不愿意喝,那就帮我们准备酒吧。”
  大岛在中村的眼神示意下,转身去吧台里间挑酒,不一会儿便用小酒架领着几瓶就过来,开瓶,等不及醒酒的给两人倒得满满的,看着沙发上对坐的二人豪饮,眸色微暗。
  后来的中村已经双颊微红神情微醉了,唐鹤雍却还仍旧嘴角隐着笑,面不改色的一杯接着一杯。
  “唐鹤雍,小泪走的时候,一度我觉得,就这样醉死也不错。”有人出声,打破了原本的安静,中村手中的酒杯摇晃,不知是醉了,还是怎地。他笑,眼睛里却都是落寞。
  “七年了,她离开日本已经七年了,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过得是否好,有没有人照顾她。她总是半夜里会渴,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在床头放一杯水;她讨厌回家的时候都是黑,不知道有没有人为她留一盏灯;她很讨厌豆芽,不知道吃饭的时候有没有人帮她把豆芽挑出来;她也爱哭,看似坚强,其实其实”
  “中村,你醉了!”大岛想要将他手里的酒杯拿走,却被中村躲开,然后扬手倒进嘴里。
  “她就这么走了,一点消息也不给我,就这样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有时候我在想,既然她连一丝消息都不给,我何不放手。可是,心疼的受不了。不妨就不放吧,一辈子也没有那么长,眨眼,就会终老。”
  中村抹了一把脸,平日里的冷静沉着再无踪迹,脸上都是忘却不能的痛楚。
  “中村,你真的醉了!”
  大岛取过空酒杯,一把架起他,扶到里间的卧室,替他松了领带,盖好被子后出来,唐鹤雍已经放下了酒杯。
  握在左手里的手机被划开,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那是三日前苏桐发给他的。
  ‘唐鹤雍,我的OFFER已经下来了,我买了三号的机票。一直没有机会碰到你和你说,再见。’
  他每次回去,都尽量不去找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强留她在身边。可是,她那么真诚的哀求他,求他不要逼她恨他。
  他懦弱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了她的恨。
  抬手看了一眼表,今天二号。“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唐鹤雍弯身将桌上的钥匙勾起,便朝外走去。
  “我送你,喝了那么多酒。”大岛有些担心,怕他路上出了问题。
  背对着他的男人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这点酒,对我来说还不致死。”
  “大岛,她明天上午的飞机,要走了。”
  最后一句话,顺着入夜凉风传进大岛川秀的耳朵里,他听不真切,到底是唐鹤雍在说话,还是夜风的哀鸣。
  


☆、道不尽,离别意

  “嫂子,你真的;真的要走了么?”
  敖碧居二楼的卧室里;唐吹衣看着那两只大皮箱,眼里都是焦急。
  苏桐细心的数着打包盒;将清单贴在上面。听了唐吹衣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在玩过家家么?”
  “可是;可是我哥哥”
  “这个是我说有书本的打包清单,你帮我叫快递过来取;全部托运到英国。”她打断唐吹衣的话;将手中的清单放到唐吹衣手中。
  东西太多了;没办法用箱子全带走。这次没有私人飞机;她只能用托运;将她从家带来的书籍和后来买的一些书籍全部带走。
  “嫂子!”
  唐吹衣一把拉住还在检查行李箱是否扣好的长发女子,急迫的开口。“哥哥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再走不迟。”
  唐吹衣心中怒骂,她明明有给她老哥发短信,为什么到现在了,她都在敖碧居待了三天了,她老哥连一丝回来的痕迹都没有?
  “我已经发过短信辞行了,吹衣,”疏通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你母亲,我昨天也已经辞行了。”
  该辞行的人人,都已经辞过了,而那些没露面的,就这样吧,在心中道一声再见。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唐吹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词穷。如果她哥哥都没有回来挽留,那她再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可惜她不知道,她的嫂子早已用最温柔的语言将她哥哥的挽留以最残忍的方式,扼杀在他心中。
  最后环视了一眼这诺大华美的卧室,浮雕着欧洲名画的天花,整整一面落地窗,帘纱浮动,暗香迎来。梨花木桌,雕刻精美。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和她毫无瓜葛。
  这一刻,她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释然。
  “走了。”她一手拉过一个行李箱的拉杆,冲着身旁的唐吹衣浅浅一笑,温柔缱绻。
  唐吹衣默默地垂着脑袋,接过她手里的另一只拉杆箱,和她一起走出了卧室,看着她慢慢的、轻轻的、极其安静的将门关好。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人生若只如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