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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西窗烛话-第33章

小说: 西窗烛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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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领着我们从一道墙上的豁口进入东亭小区,骄阳似火,刺耳的蝉声叫得惊天动地,热之极,小区路上不见人影,树荫下,手扶拖拉机上满载着西瓜,无籽西瓜,0。25元一斤。开芳买一大的,向小区里面走去。东亭小区是全国示范小区,赫赫有名。感觉很干净,宣传栏上号召大家做小区的吴天祥,左拐,树木成荫,草坪如茵,左侧的东亭小区管委会的确把这里管得颇有水平右侧的楼房的外墙上有武汉邮局设的绿皮邮箱。

12,134,14,15,16栋,右拐,是一个院落。大概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一单元,楼下铁门上有对讲机,磁卡电表,楼道里可以看见长城宽带的线路。上楼,301室,一室一厅,房里四个孩子,小吴,包子,都是湖北财专的同学,几乎全是熟人。由于楼房方位,房间上午东晒,下午西晒,热得像蒸笼,大厅一把吊扇,里屋两个小鸿运扇全在呼呼啦啦的工作。

和孩子们寒暄了几句,开始犯困,呵欠连天,和妻子在里屋的床上休息一会儿。鸿运扇都似乎无风,草席发烫,温度至少在40度以上,看来还是瞌睡为大,加上又喝了一点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同学们在低声说话,吃西瓜,吃午饭,进进出出的,还来了一个女生,从孩子们的言语里,好像是小吴的女朋友。

下午2点30分,我们和孩子们告辞,拉着儿子在东亭小区前给吴师傅打电话,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久前,意外接到他一封来信,才知他如今在汉办了一家启威设备公司。电话通了,是吴叔叔夫人接的,知道是我,热情极了,说吴叔叔在付家坡。就冒着灼热的酷热乘车重返付家坡。再打电话,是吴叔叔亲自接的,终于知道公司地址在洪山消防大队对面的银河大厦。兴匆匆地向前走,远远就望见久违了的吴叔叔站在门口等候,十分感动。还是矮矮的个头,稀疏的头发,敏锐的眼睛,笑嘻嘻的模样,除了啤酒肚以外,几乎一切没变。多少年没见,我都不记得了。很多年前我出差,路过武汉,提着一些水果前去厂里拜访,他不在家,只见到他的家人;后来他也到过宜昌,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有过匆匆一面。如今再见,分外热情。

在空调办公室里吃西瓜,坐不多久,就和吴叔叔乘出租车经丁字桥到雄楚大道,启威公司就在这里。一栋高楼,落成不久,空调凉爽,十分雅致而华贵。吴叔叔叫来他的儿子和女儿,虽是初次见面,也叫一见如故了。他儿子居然还能拿出我当年寄给吴叔叔的几张照片和信件,令我意外,更令我激动不已。吴叔叔领着我们参观了展示厅,训练厅,餐厅,逐层看了看住房,卫生间等等。吴叔叔告诉我,他后来调到民政部里办学,回到武汉以后办了这所公司。我们谈到了我的现状,吴叔叔的儿子叫来技术人员,仔细察看以后,决定简单修复皮套,时间大概一周左右,一两百元左右,决定让儿子来取。我们告辞了,谢谢你,吴叔叔!

我们重回付家坡,第五次横传武珞路,向前转弯,进入清凉世界的中商广场,就是中南商业大楼的新楼。慢慢浏览,从一楼一直到六楼。妻子看中了一条白裙,120元,太贵而放弃,却花29元给儿子买了一件班尼路短袖衫。慢悠悠的踱出来,楼外热浪滚滚,西斜的太阳依然火辣。走过正在装修的中南商业大楼,广州烧腊店前居然排起了队,妻子也不示弱,淌着汗,排了整整半个小时的队,花二十多块钱买了半只鹅,两根香肠。

走到中南二路,找到一家湖南米粉店坐下,吃面条,品烧腊,喝热茶。汗流浃背,热不可耐,已过晚上7点,夕阳已经西逝,热度依然,天空里全是绚丽多彩的火烧云,月亮悄悄升起,淡淡的,在依旧明亮的天上显出一个圆圆的轮廓。我们和儿子告别,相约一周后宜昌见。我们是乘537路车离开的。

在王家湾我们等了几辆车,直到8点30分才和一辆依维柯司机谈妥,以每人30元的代价将我们带回宜昌。热度依然,心情却还好。一是见到了儿子;二是看到了儿子的住处;三是和吴师傅重逢;四是修复皮套。而印象最深的却是武汉的滚滚热浪,天上骄阳似火,地面暑气逼人,真不愧是三大火炉之首。

再见,武汉!

2001年火热七月

飞越彩虹 从三峡到车溪

第一部分

国庆第四天,上午八点,市政府大院,一辆雪佛兰面包车,还有一车人,武汉来的二姨妈,小姨妈,荆门来的道根姨父夫妇,女儿及外孙四人,以及母亲,弟弟,我和儿子。由此拉开周边大游玩的序幕。

面包车很灵活,在节日拥挤的街上扭来扭去,从众多的慢条斯理的横过马路的行人的缝隙里钻过,直到钻进云集隧道才叫人松了口气。天气很好,车笔直向前,东山花园,海关大楼,从枝江搬迁而来的四零四厂,正在修建的市中级法院,一车欢声笑语,在发展大道驶上三峡工程专用道路。

这里虽然也是高速公路,路边的景致与宜黄高速有所不同。几乎全在崇山峻岭中穿行,坡度很大,很长,先是一连串的高架桥,横跨黄柏河,飞越下牢溪,眼望仙女索道在空中一掠而过,继而是一连串的公路隧道,汽车喇叭在轻轻鸣响,隧道里灯光闪烁,单行道,还算平坦,给人印象最深的有木鱼槽,天柱山隧道,长达数公里,车飞驶其中,恍然进入了神话世界的时间隧道,有一种时间停滞不前之感,叫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之雄浑,也叫人不得不佩服人民大众再造之伟大。

面包车从隧道里冲出,长江就在坡下,一江碧水映入眼帘,和缓的,庄重的,叫人肃然起敬。公路就在江边飘动,时高时低,穿过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可以看见江南岸畔的黄陵庙。若干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和输送机械制造公司的大货司机黎开勇来过那里,从山里颠簸了几乎半夜,人累极了,歪在驾驶室里懒得动一下,虽然知道黄陵庙在长江上下大名鼎鼎,机会难得,却也依然懒得动一下。

已经进入八河口。三峡酒店,三峡工程管理中心,三峡建设者剧院等等扑面而来,可见三峡工程指挥机关全在此处。开始看见挂着三峡工程专用的红牌的大型载重货车拖着一路灰尘轰轰隆隆的驶过。开始看见坝区行驶的公交车,山边林立着大型机械轰鸣着,皮带运输系统,水泥搅拌机,我只认得这些。

沿着盘山公路,我们抵达三峡坝区的制高点——坛子岭。参观门票每人20元,游客很多,还有不少外国人,拿着相机,有些盛气凌人的。我们在一个平坡处看三峡大坝的模型展览,还有从地底钻探出来的三峡岩芯,以及号称天下第一书的'坛子岭简介'。

站在海拔228米的坛子岭不大的峰顶,秋日晴朗,长江如练,左侧是正在抓紧建造的五级船闸历历在目,右侧是江中长长的防浪堤显得十分秀美,整个三峡工程坝区尽收眼底。极目远遥,江南的巍巍群山犹如一道屏障,不见头尾,而江北则显得陌生不少。

沿着扶梯下来,向下走一段,来到著名的185平台。这里就是以后大坝的坝顶,已经有一段浇筑到位了,雄伟,浑厚,粗犷,建设者赋予了钢筋水泥新的生命,向下望去,深深的基坑里机声隆隆,大型机械不少,人却不多。也许这就是现代化施工吧。

乘车下山,兴奋犹在,右转弯,驶上李鹏题字的西陵长江大桥。弟弟在给我们讲笑话,因为李鹏的字写得实在太差,此处题字被外人讽刺为远看长江火锅,近看才是长江大桥。一片笑声中,车抵江南的导流明渠。长江奔流到此,突然被勒细了腰肢,浑浊的江水奔腾咆哮,发出轰鸣,十分壮观,十分湍急,十分好看。

再上车,车在江南的群山里盘旋而上,路边有些农民的楼房,两层楼,贴着白瓷砖,有种暴发户的味道。然后再盘旋而下,就是茅坪镇的老街了,以前来过,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记得路上包包坎坎儿,大货车在上面行驶犹如跳舞。如今街宽路平,面包车扬长而去,再上山,就是秭归新城了。

这个新城是从上游江北的归州镇搬迁而来,很整齐划一的住宅群,干净宽阔的街道,造型别致的路灯,依山而建的农舍,坡度很大的城镇主干线,最引人注意的是气势宏大的县府大楼,以及大楼前那有些规模的广场。只是街上路人不多,居民也不多,我们在猜测,大概是人们又跑回老县城去过最后一个国庆和中秋了吧。

还是老县城赋有一种魅力,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色彩。从江边拾级而上,那座歪斜的城门就给人以心灵的震撼,走在那些狭窄的街上,你能看见许多如今在大都市已经销声匿迹的行当依然存活着,活灵活现的存在着。还能抚摸那座“昭君故里”的牌坊,围着屈原这个三闾大夫的衣冠墓走上几圈,那是和历史交谈,那是和古人对话。

而新县城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只有一个新字而已。

第二部分

仍是市府大院,仍是上午八点,仍是那辆雪佛兰,只是由于荆门的道根姨爹一家四人提前离宜,所以人员有些变化。依然是母亲陪着两个姨妈,弟弟家增加了弟媳,我家增加了妻子。

面包车沿着沿江大道而行,跨越三江桥进入西坝地带。大概已是十好几年都没有来过了,一切似乎依旧。杂乱的院落,陈旧的楼群,落后的装饰,肮脏的小巷,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了,只有行到葛洲坝电厂宿舍区时情景才有所改变,多层的楼栋显得新颖大方,整齐排列,颇有情趣。

右边林荫道的树枝间露出了二号,三号船闸那高大的雄姿,一艘旅游船正在闸下等待过闸,船尾的甲板上站满了懒洋洋的乘客,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之后车在右转,电厂,冲沙闸,还有位于长江的一号船闸。一下子突然想起有一次到长阳运桂竹回宜,路过此地,因为竹子的竹梢太长,忘了系红色布条为标记,我们被扣在这里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太阳已经下山,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却记不得了。

车顺着江南大道奔驰,从船闸到李家河,再到朱市街,多少年过去,一切似乎依然如故,依然绿意葱郁,农田成片,只有那些农舍,却显得陈旧了许多。车过点军坡,万千往事涌上心头,以前努力忘却的一切,都一点一滴的重新再现,叫人不可磨灭。仰首望去,还记否,与伊人相依相偎的绝妙去处?其后更是那么多熟悉的景致映入眼帘,叫人浮想连翩。我暗自默朗陆游的名句:“红酥手,黄藤酒,”还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由巴王店转向,路边的那家竹器店依然存在,的确叫人意外,匆匆一瞥,产品似乎少了许多,只剩些柑橘筐子了。桥边已经膨胀了许多,道路,楼房,店铺都又宽又大,只是接踵而立的商店门前用红纸写的广告上大都都是农家用具为主。那座曾经来过的纸厂已经不见踪影,只有乡政府还是那副模样。

继续向前,平路已经走完,道路开始曲曲折折,开始有了坡度,那条小河里仍然有拖拉机在拉沙,突突的冒着黑烟,河滩上已不是麦苗滚滚,而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柑桔林。土城的变化颇大,小店铺连成片,虽然简陋,却也音乐不断,小镇已由宜昌县划为点军区了,有些城镇的味道。

令我意外的是到车溪并非我原来想象的那条通往黄牛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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