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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梦了无痕+番外 by: 水浮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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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那麽久,你却从来不担心我会遇到什麽!如果是我被东厂的人带走,你会不会也这麽紧张?」凌晓的情绪有点失控,「七年了,我在你身边七年,他也离开你两年了,爲什麽你眼中只有他而永远没有我?」 

  「晓,我很抱歉。」莫少生带著愧疚地说,「不管他回不回来,不管他心里有没有我,我都会等他。很久以前我也对他说过我会等,结果幼稚的我一手毁了未来,让他睡了五年。我很後悔,现在我想实现对他的诺言,因爲我忍不住心地想等他。」 

  虽然这是凌晓早就知道的答案,但当面听来还是让他心如刀割。 

  「倘若这让你觉得难受,你随时可以离开。」 

  「终於轮到我了吗?」凌晓神伤道,「蓝衣他们被你一个不剩地送走时我就在想,什麽时候到我呢?」 

  「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我没办法给你未来。」莫少生连忙说,「对我来说,你就像是以前的他,一个大哥哥,宠我爱我。那五年若没有你在我身边,也许我早疯了。可我的心已经给了他,我……」 

  「我永远是他的影子。」凌晓苦笑,「若是没有他,我们也是行同陌路。」 

  「对不起……」除此之外,莫少生想不到能用什麽辞汇来表达现在的情绪。 

  「我不会走的。我也说过,除非你不再需要我。」凌晓让开路,「去吧!他在京城等你,而我会在这里等你。不管你最後会不会回来。」 

  「晓,你没必要……」 

  「驾!」凌晓不待他说完,往莫少生座下的马臀上狠狠挥上一鞭,「去吧!」 

  看著逐渐远离他视线的莫少生许久许久後,凌晓才策马往山庄方向而去。 

  也许这一回见面,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不过,他也忍不住心地想等。 

  贤王府,书房。 

  轻轻地,他站在了窗前,久久伫立地望著那个两年未见的身影。 

  一会儿皱眉,一会轻叹,一会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于房中,仿佛什麽事都不顺心不如意。 

  最後那个身影终於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带著惊喜的眸子朝他走来。 

  「你来了?」他问。 

  「嗯,我来了。」他答。 

  一个对话後,他们站在窗的内与外,静静地凝视起对方。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别开了视线,走到门那。 

  「怎麽不进来?」他打开门。 

  他怔怔地擡起脚,可人还没走进,就被里面的人迫不及待地拉了过去。 

  吻毫无预警地压了上来,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一个踉跄,他们跌向了一旁的长榻,那原本就是爲了让人休息的地方。 

  吻的後续是爱抚,炽热的情感驱动著他的行爲,直到他将手伸向他的後方。 

  身体的结合才能真正感受到两人心意的贴近…… 

  「玩够了吗?」 

  莫少生突然一个旋转,把身上的人压在身下,沉著脸说道,「你掩饰得很好,易容术也很精湛,让我几乎认错人。不过你弄错了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 

  「是什麽?」 

  那人忽然玩世不恭地笑起来,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现在的位置有多麽尴尬。 

  「抱他的人永远是我。」 

  那人一滞,随後毫无形象可言地暴笑出声:「他竟然是被抱的那个?!身爲皇子的他还真是甘心啊!看来他真的爱惨了你。」 

  「你是谁?他在哪?我要带他走!」 

  好一会,那人才止住笑意,推开压著自己的人站直了身子,冷脸道:「你以爲贤王府是能任你来去自如的吗?」 

  「你们根本拦不住我。」 

  「是,打你一进王府就防这防那,甚至打晕了我的侍卫,清除了不少弓箭埋伏。我也没打算用他们拦住你。我相信你最後会败在我的手上,因爲……」他顿了顿,「你没办法防我,我跟他实在太像了,以致於你需要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确认我到底是不是他。」 

  「你到底是谁?」 

  那人一挑眉:「倘若他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你,那你应该听说过我的。」 

  「你是沈安?!」他不太敢确定地问,即使易容术如何精湛,一个人的声綫也不可能完全模仿,而记忆中这张脸只有两个人拥有。 

  「我现在叫朱常逸。」 

  「爲什麽要用他的名字?你不也是皇子吗?」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他眸中一闪悲哀,随即铁青下脸,「今天设下这个局只不过是因爲我想他了,用你做饵正合适。」 

  「你觉得我会乖乖束手就擒?」莫少生冷笑。 

  「当然不会。」沈安也跟著冷笑,「所以我不得不用点法子。比如,你我刚才的……」 

  吻!该死!莫少生很想煽自己一个耳光。怎麽自己三番两次都败在这招上面? 

  果然,身体开始发软了。 

  「莫少生,怪只怪你太自信了。」 

  「你到底想怎麽样?」 

「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见见他,还有……向他要样东西。」沈安笑得肆无忌惮。 

(二十六)

  书剑山庄庄主莫少生夜潜贤王府,意欲行刺,被贤王当场拿下,留待後判。 

  这几天江湖上官场上商场上,几乎大明朝的每个阶层都流传著这麽一个消息。可信度之高,已不再是用市井流言可以轻易搪塞得掉的。而就在莫少生被困的五天後,有一人正大光明地走进了贤王府。一路上的侍卫都不曾阻拦於他,甚至还有人殷勤地爲他带路。 

  估计是总管的人将他带到了书房後,便轻轻掩门而去。 

  还来不及让他皱眉,就被一个拥抱揽到了陌生的怀中。 

  「你可来了,我好想你呀!」那人似童时孩子打闹搬地搔著他的头发,「二十三年不见,你长高了呢!」 

  废话!哪个正常人二十三年都不长个的? 

  那人放开他後,又仔细打量起他,最後得出结论:「也变漂亮了。」 

  看著这张与自己别无二样的面容,他差点气结。 

  这人是在夸他麽?怎麽觉得他在自我炫耀。 

  「沈安……」他一点也不给对方好脸色地叫他全名。 

  沈安委屈著脸:「逸逸,你以前都叫人家安哥哥的。好歹我们也是双胞胎,即使二十三年不见,也不能生疏了是不?」 

  「哦?你还承认自己是我的哥哥啊?」沈尘衣继续他的冷言冷语,「有哪门子的哥哥会眼睁睁地看著弟弟身蒙受不白之冤,被发配到边关去?」 

  「你都知道了。」沈安也不爲自己辩解。 

  「我想不知道也难。」沈尘衣冷哼。 

  他早就觉得奇怪爲什麽那些跟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要诬赖自己是同夥?这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不是吗?除非,他们真的与自己相处过。但这绝对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和他们在一起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再者没有人会易容成一个四岁的孩子,所以答案只能是他,沈安,他的双胞胎哥哥。 

  「爲什麽?」他问。 

  他可以肯定沈安当时就在不远的地方看著,却爲了某个原因而不出来澄清。对他,沈尘衣只有怨,却没有恨,毕竟他们是兄弟,即使让他爲沈安顶罪,他也心甘情愿。 

  「害人需要理由吗?」沈安说得轻松。 

  「你会让我觉得心寒,沈安。当时的你才四岁,竟然能那般面不改色地置同胞兄弟于死地,那我不得不说你的心机深得可怕。」 

  「我们天生的血统主宰了我们的命运,逸。生在帝王家,若不学会自私,知晓谋略,懂得权术,就别想活下去。」沈安说道,「其实,我非常讨厌你。倘若你不是我的弟弟,我甚至可能杀了你。从小到大,舅舅、舅母还有身边的人都更疼爱你,身爲兄长的我还要什麽都依著、随著你。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後来,舅舅更是把那东西交给了你!凭什麽?我才是长子,爲什麽我要居於身爲弟弟的你之下?」 

  「即便如此,我也不相信你会这麽冷血,弃我们四年的兄弟感情于不顾。我们的幸运在於并不成长於深宫,在於疼我们爱我们的舅舅、舅母。」 

  「爲什麽要这麽相信我?」沈安表情复杂,「我当时确实是看著你出事却选择沈默。人是会变的,二十三年前如此,二十三年後亦如此。」 

  「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只能这麽解释,到底是什麽事让他漠视自己的发配? 

  「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个。」沈安面色一沉,避开话题,「我今天把你引来也不是专门爲了和你敍旧的。」 

  「那麽今天,你又是爲了什麽而期待我的到来。」 

  见沈安不愿谈及,沈尘衣也随著他转换了主题。他也不是专门来了解当年真相的。 

  「我只想要那东西。」 

  「什麽?」 

  「别装了,就是舅舅给你的簪子,那支碧玉梅花竹节纹簪。」沈安说道,「把它交出来,我就放了你的小情人。」 

  沈尘衣沉下了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金屋银楼隐龙岗,碧玉纹簪钥中藏。」 

  沈尘衣听罢,表情甚是严肃:「那东西谁也动不得。」 

  「它又不是你的。况且当初是我先看中它,舅舅却硬把它塞给你的。」一提到这个他就止不住怒火,「你占了它那麽久,也改换换主人了。」 

  「难道……」 

  他浑身一颤,想到一件很久很久,久到几乎让他忘记了的事情。 

  那年他被发配边疆之前,身上的东西被一搜而空,连被他紧紧拽在手中的簪子也被抢走。那些人就好象是特意要他的簪子一般。当时他还庆幸这不是当初舅舅给他的那支。那支碧玉簪早就送予了当时即将离别的师父,後来带在身上的这支是爲了不让舅舅察觉才特意在小摊上买的仿造品,根本不值几个钱,却还是被人抢走了。现在想想,也许当时师父向自己要走碧玉簪时就预想到了可能的灾劫,也许郑贵妃不仅要铲除王位继承者更重要的是要找到碧玉簪,也许沈安漠视自己的冤屈也是爲了这支碧玉簪背後的秘密。 

  话说回来,关於这支簪的秘密还有自己的身世,他也是後来才听师父说的。 

  那麽,沈安又是怎麽知道的呢?谁会把这麽重要的秘密告诉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 

  「你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世?是谁告诉你碧玉簪的秘密?现在又爲什麽冒用我的名字?」 

  「我不想谈这些,逸。」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我只要那支簪子。把它给我,我就放了你心心念念的人。」 

  「我要理由。」沈尘衣念及莫少生只得妥协。 

  「爲什麽要逼我说?」沈安叹了口气道:「我想帮他。」 

  「谁?」 

  「由校……」 

  沈尘衣瞪大了眼睛:「由校?朱由校?朱常洛的儿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安点点头。 

  「你在开玩笑?」 

  即使是他愿意放下仇恨,也绝对不会有半点帮那群人的念头。行爲思想更偏激的沈安怎麽可能比他放得开? 

  「洛希望我帮他,这是我唯一能爲他做的。」 

  「你……」 

  真不希望是他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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