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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凤殇-第376章

小说: 凤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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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寂静,冷风吹到兄弟二人身上,他二人却似不觉。
  良久,苏夜洛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搭上苏夜洵的肩,“很多事情,不仅仅你不懂,便是我自己也不懂。你可知我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苏夜洵想了想道:“五年前的麟德之宴。”
  苏夜洛摇摇头道:“并不是,而是在麟德宴之前,我前去给母妃挑选紫晶镯的时候。你没见到那个时候的她,所以,你也不会明白看到那样的她,是怎样的感受。我曾在想,若是那一次我没有见到她,或者那晚她没有随慕相入宫,也许都不会是今天这境地。可是,有些事情并不如人愿,我还是会一次次见到她,而每见到她一次,想要再见她的念头与冲动都会变得更加强烈。在我眼中,从未把她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而是一个奇女子,一个我朝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言罢,他回身去看苏夜洵,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怔愕,不由苦苦一笑道:“只是,我们命中无缘,又或者,是我苏夜洛没有那样的福分。”
  “二哥。”苏夜洵握了握拳,打断他道:“二哥怎知有没有缘,有没有福分。算来,她如今不过十三之龄,身为王爷,三妻四妾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二哥真的喜欢她,大可向父皇请命收了她。”
  不想,苏夜洛闻言,竟淡笑着摇了摇头,“四弟,你还是不懂,不懂她也不懂我。她这样的女子,清傲高决,绝不会愿意跟别人分享同一份感情。就算她愿意,我也不想伤害她,潇洒如她,容不得半点亵渎。”
  “可是二哥”
  苏夜洛摆摆手道:“好了,时辰不早了,耽误了一整夜的时间为我善后,为兄欠你一顿好酒。现在,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做过的事,我自己会承担。”
  苏夜洵自知自己多说无益,只得点点头,抬眼四下里看了看,道:“波洛公主身份尊贵,今日你这般怠慢于她,传入宫中父皇和母妃必会追问,依我看,你现在就不要进去了,既然说是醉酒离开的,那便好戏做到底。最好,能让父皇和母妃,甚至是波洛公主都无心再去追问你今夜离府而去一事。”
  苏夜洛想了想,顿然笑出声,点头道:“我明白了。”
  苏夜洵这才稍稍放了心,转身准备离去,心中却在反复想象着这清尘郡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四弟。”苏夜洛突然出声喊住他,他停下脚步,没有回身,等着苏夜洛说下去,只听苏夜洛缓缓道:“答应我,不要因为我而去打扰她的生活,更不要因为我而去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此事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全凭我愿。
  苏夜洵方才松开的拳头再度握紧,原来不仅仅是他能看懂苏夜洛的心思,苏夜洛也能看懂他的心思,果然是连心兄弟。
  “二哥放心,我明白。”言罢,大步离去。
  身后,苏夜洛轻笑一声,笑意微冷,就着台阶坐下,抬头看着空中明月,怔怔地出神
        
【洛王之】伤在卿身,痛在君心
  崇仁十九年二月,清王大婚。
  同年九月,长皇孙逸轩出生。
  崇仁二十年六月,南海贼寇肆无忌惮,侵犯天朝边境,前往剿匪的将军或无功而返,或重伤而回,甚至有些人都未能回得来。
  不过短短三个月,天朝便连失五位将军。
  同年十月初,洛王领兵出征南海。
  然那临行前一夜,却是始终未曾改变过的习惯——
  这样的夜总让人感觉到十分的诡异,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他看得到他走时,假寐的洛王妃眼中的失落,可是他却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
  身为一名领将,每一次出行,他都会当成是自己的最后一行,都会拼尽全力,也都会在临行前去探望最自己最重要的人。
  而冰凰山庄里的那个独特的丫头,衣凰,始终都是他一层不变的牵挂。
  入夜,冰凰山庄显得越发静谧冷冽,苏夜洛似乎能感觉到空气之中弥漫着的隐隐杀气。那种压抑他忍不住蹙眉的杀气,他绝对不会感觉错,常年征战疆场,他对这种凌人气势再清楚不过。
  正疑惑间,突然只听得“咻”的一声,声音虽轻,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一抬眼便看到那道白色身影自霓裳阁内轻轻逸出,足不点地般向着山庄外掠去。苏夜洛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抬脚跟上。
  衣凰的警觉性之高他心知肚明,所以他始终与衣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被他察觉。
  苏夜洛渐渐感觉到那股杀气正是从他们正前往的方向传来,只是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得这股杀气并非向着衣凰而来,而衣凰却明显是朝着这杀气而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衣凰 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林子里,今夜无月,本就黑暗一片,而林子里就更加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啊——”突然林中传出一阵惨叫声,苏夜洛心下一紧,顾不得那么多,遮了面,飞身掠去。而他刚刚进了林子,就隐约看到三道人影正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而衣凰便是那三人中的一个,其余两人皆是遮面的玄衣男子。
  三人应付三十人,本就是件吃力的事情,加之那些黑衣杀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小心!”黑暗中突然听得衣凰一声轻呵,苏夜洛循着声音去找她的身影,却是十分困难。紧接着他听到耳边有急促的“嗖嗖”之声,心下顿然一惊。
  那是羽箭的声音!
  凭着多年的作战经验,苏夜洛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三支射来的羽箭,下一刻便听到一声闷哼。他这才模模糊糊看到一道浅色身影正摇摇欲坠,由不得他多想,上前一步一把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给众人回神的机会,转身便带着她掠出了树林。
  低头,只见衣凰左胸前插着一支羽箭,她终究还是没能避开那一箭
  不对!她方才喊了一声“小心”,所以她知道那支箭会射来,她自己明明能避开的,可是,她却没有避开。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是为了救另外两人
  他伸了伸手,终究还是忍住了取下她的面纱,再看她一眼的冲动,感受着她急促却有些虚弱的呼吸,他的心跟着一起颤抖起来。
  想也不想,他携着衣凰,一路轻车熟路朝着大悲寺的方向去了。
  这段时间玄清大师就在京中,他是衣凰的师父,医术几位高明,眼下找到他为衣凰治伤,便是最明智的选择
  彭州虽在天朝边境,边临南海,然这么多年来倒也一直安安稳稳,没有受到什么侵扰。此番贼寇动乱绝非偶然,是以苏夜洛到达彭州的第一件事便是摸清这些贼寇的底细。
  洛王一到,贼寇顿然安静了下来,一连七天没有丝毫动静。
  第八日,两名彭州守城兵将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外,死相惨不忍睹。
  总兵府内,彭州总兵员达看着静躺着不动的兵将,心中恼怒不已,眼中似要冒出火来。“这帮小贼实在是嚣张得过了!”
  苏夜洛神色虽凝重,却不似员达那般愤激,冷静地检查完那两人的伤口,沉声道:“这些人并不是寻常贼寇,他们是各处聚集而来的流寇。”
  “流寇?”员达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苏夜洛,“王爷的意思是”
  苏夜洛神色陡然变得冰冷,俊眉不展,睨了员达一眼,冷冷道:“自从当年东海那一次清剿之后,各地沿海边境都开始加强练兵,军队强大起来,守卫严谨起来,贼寇自然就不再似往年那般猖獗,这几年来已经收敛了很多,都在暗中寻找可以继续为恶的地方。而这一次他们从四处聚集此处,原因只有一个——”
  说到此,苏夜洛猛然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看着员达,沉声道:“彭州的守卫最为松懈,军队也最为脆弱。他们早已事先打听好,这里是他们最好的落脚之地。员总兵可否告知,皇上拨下来训练军队之用的银两,全都哪里去了?为何你的边城守卫军,如此不堪一击?”
  “王爷!”员达豁然间明白过来,顿时双腿一软,伏跪在地上。“王爷恕罪!这批流寇个个都是残留下来的好手,且他们这一队人马人多势众,卑职”
  闻言,苏夜洛的神色更冷,淡淡道:“那就请员总兵将彭州将士集合一下,今日未时,本王会去看望他们。”
  员达的脸色顿时一阵苍白,洛王虽面上看起来温和儒雅,可在领兵上却是严令如山,容不得半点马虎大意,更容不得鱼目混珠、滥竽充数。训练严谨的军队在他眼中,都是一些散兵游勇,更无论他这彭州守兵
  然,员达却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道:“卑职卑职遵命”
  而后,万分惶恐地退了出去。
  祁卯将一切尽收眼底,这会儿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小声对苏夜洛道:“要我看,他这彭州守兵不看也罢,若是能有丝毫作为,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被这些流寇欺负成这样?”
  苏夜洛亦笑得冷淡,道:“这些边城总兵终日只想着有皇上、有京都里外五十万大军做后盾,便可高枕无忧,便可不求上进,终日游手好闲,拿着皇上拨下来的银两好吃好喝,却不知这些银两是百姓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他们每年上缴国库,求的便是一个心安,便是我天朝将士的保护。本王就是让他们知道,乌合之众不配拿百姓的钱,若是有些妄图糟蹋了这些钱财,本王决不轻饶!”
  言罢,他俊眉一挑,抬脚出了房门,向外走去。
  祁卯跟在身后问道:“王爷,我们现在去哪?”
  “校场。”
  “现在去?”祁卯一愣,“现在才一大早,不是说好了未时再去吗?”
  苏夜洛轻轻一笑,道:“未时?本王等到未时了再去看什么?看他们早已训练好的东西吗?”
  “哦”祁卯顿时明白了过来,贼贼一笑,道:“末将明白了”
  迎面走来的总兵府下人看见二人面上的笑容很是诡异,却又不敢多问,便是连他们这要去哪里都不敢多问一句。方才员达出来时那苍白的脸色和仓惶的神情都足以说明,这个王爷不是好惹的人物。
        
【洛王之】一朝为卿,化身阎罗
  未及走进校场,离得大老远便听到一阵阵嬉笑叫喝声和阵阵肉香,使得整快步走向校场的那人眉头紧紧一蹙。
  祁卯见了,不由眉头一拧,大步向前走去,一脸不悦之色,却被苏夜洛一抬手制止了,而后冲他摇摇头。
  “本王想亲眼看一看。”
  祁卯会意,点点头。
  然,刚刚走进校场,祁卯的脸色顿然一变,同时还略有担忧地看了身侧的苏夜洛一眼——如他意料之中,苏夜洛的神色一片淡然,似乎并未感觉眼前的情景有什么不妥之处,又似根本未将眼前情形看在眼中。
  可是祁卯了解他,越是这样的平静淡然,将要掀起的风波便越大——
  校场上几乎不见几个人在训练,却看到他们三五成群结群而坐,有人在闲谈说笑,有人在下棋,旁边围了不少人观看,亦有人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更有甚者,有人在一旁燃起火堆,架起木架烤着野味,有兔子、野鸡、甚至还有野猪
  “唔,很香。”苏夜洛说着缓步上前,校场的众人闻言,纷纷回头向他看来,满脸警惕之色。
  一人走上前来,冷着脸道:“你是什么人?怎会到这儿来?”
  苏夜洛淡淡一笑,道:“我是员总兵的客人,方才在四处走了走,闻到一阵香味儿从这边传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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