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凤殇 >

第375章

凤殇-第375章

小说: 凤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崇仁十八年八月,洛王大婚。
  喜贺连连,酒香四溢。
  然这个本该最开心的男人眼中却没有丝毫喜庆之色,有的只是淡淡的疏离,便是脸上的笑意也只是强颜欢笑。
  旁人却不知。
  兄弟几人喝得人仰马翻、醉意朦胧,人群之中独独有一人始终清醒着,双拳时而握紧时而张开,似有难言之隐,却又无从诉说。
  这人正是苏夜洛一母同胞的兄弟,苏夜洵。
  旁人不知的事,并不代表他不知,只是越是知道的多,心中就越是难过,看着自己的的哥哥明明心中难怪,却还是要挤出笑脸,把一杯杯酒当成水一样往肚里咽,他便觉心疼自己的哥哥。
  心中烦闷不已,苏夜洵索性一甩手出了厅堂,走向后院。苏夜洛的书房就在不远处,苏夜洵知道,苏夜洛心中牵挂的那个人,就在书房之中。
  那一幅幅画像,从七八岁一直到十三岁,每一幅都是苏夜洛心之所系。苏夜洛曾经说过,他会等,等到那个丫头长大成人,而今他却等不了。
  慕衣凰啊慕衣凰,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竟会让如此优秀的二哥,对你此般倾心?
  八月的夜微冷,苏夜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等他起身之时,腿脚竟有些酸麻。
  看了看天色,晚宴也该结束了。然便在此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闹腾之声,苏夜洵顾不得那么多,大步赶去。
  半路上遇到了四下里寻找他的下人,便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下人焦急道:“洵王殿下,您可算出现了,您可赶紧去前厅疏散一下宾客吧,王爷他”
  苏夜洵一惊,道:“二哥怎么了?”
  “王爷酒醉,方才竟误将那枝头乌鹊错当凤凰,追着乌鹊而去了,道是一定要将那凤凰抓住。洵王殿下也知道,王爷武艺高强,旁人根本追不上现在,王妃独自一人守在房内,王爷却这可怎么办呐”
  听到这里,苏夜洵脸上的惊色渐渐退了去,了然地点点头,道:“去告诉客人,就说洛王大喜之日太过开心,喝多了酒,想要追回那凤凰送予洛王妃,晚点便会回来,先将宾客散去吧。”
  “哎,好嘞。”见苏夜洵拿了主意,下人心里总算有了底,匆匆离去。
  待他走远,苏夜洵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笑意无奈而又怜悯。
  “去吧,也许今晚便是你最后一次见他。过了今夜,你便是波洛公主的夫君,与她清尘郡主,再无瓜葛。”
        
【洛王之】不知君意,不明君心
  
  兹洛城中大喜,热闹非凡,郊外僻静之处却一片安宁。
  冰凰山庄中的秋夜总是异常静谧,虽然这几年山庄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但是不到特殊日子,却是很少闹腾。
  一道青色身影缓缓走进药庐,看着那个小小年纪的丫头正忙着整理草药,嘴角不由得掠过一丝浅笑。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衣凰回身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不是也还没睡下?怎么,洛王大婚,你是不是很羡慕?”
  青鸾嗔了她一眼,无奈笑道:“好端端的,怎的提起这事儿?”
  见她眼底有遮不住的喜色,嘴上却不承认,衣凰不由放下手中的草药,与她一并缓步走到院子里,“时间过得很快的,你可得提前最好准备,免得到时候忙得慌手慌脚。”
  青鸾明白她是为了她好,点点头道:“我明白。”
  衣凰掰掰手指,语气轻快道:“哎呀,这算算日子也没多长时间了,明年二月不过半年时间,再过半年你就要离开我这冰凰山庄了,以后再想吃你做的东西,可就不容易了。”
  “扑哧”听她张口闭口不离吃喝,青鸾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道:“放心吧,等哪天你想吃了,差沛儿来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会给你做上一大桌好吃好喝的。”
  顿了顶,她又隽眉轻凝,略有担忧道:“只是这到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该从哪里出嫁。青城距此未免有些远了”
  衣凰顿然一扬眉,朗声道:“当然是从右相府出嫁。”
  “相府?”青鸾大吃一惊,“这怎么成?我”
  衣凰打断她,道:“当初事出紧急,想要让你的身份蒙混过皇上和太后娘娘,就只能找到青城的罗义涛,毕竟青城不在京中,一城总兵何时收了个义女,也不会有人去怀疑和细究。现在你要嫁入清王府,前有波洛公主洛王妃为先,旁人就必会拿你的身份与洛王妃作比较。我们虽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却也不能让人看轻了去。从右相府出嫁,世人以及宫中的众人便会明白你的身份地位,省得旁人去说闲话。”
  听此一番话,青鸾的眼角已湿。
  微微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小了自己三岁的丫头,越发觉得她的沉稳、镇定与心思都与常人不同。寻常人家,十三岁还只是个孩子,她却已然承担起很多成年人都无法承担的重任。她聪明机智灵敏,像狐一样狡猾,像猫一样细腻,也像鹰一样坚韧。
  而今她费尽心思,却原来只是为了让她青鸾能安安稳稳、妥妥当当嫁入清王府。
  “小姐”轻轻开口,便是一阵哽咽。
  “好啦”衣凰扯了扯她的衣袖,嬉笑道:“都是要嫁做人妇的人了,怎能动不动就掉眼泪?若让红嫣瞧见了,又要笑话你了。”
  说罢,她转身看了身后花园里的假山一眼,略有些懒懒地说道:“看也看够了吧,怎么?还不想出来?”
  话音落,假山后面突然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继而一道身影缓缓走出,在灯笼光下看去,好不红艳妖娆。可惜的是,如今她还小,稚气未脱,妖娆不足。
  “还是小姐觉察性好,我还想多看会儿好戏呢。难道这就是情情爱爱的力量?没想到咱们这么清高若霜的青鸾姑娘也会禁不住诱惑,泥足深陷,哈哈”说罢又是一阵轻笑。
  青鸾无耐地瞪了她一眼,故意道:“先别笑我,等到你自己有那么一天,怕是只有哭的份儿了。”
  “我吗?”红嫣一脸夸张的表情,连连摇头道:“我才不会,我要永远留在小姐身边。”
  衣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可没打算一直留你在身边。”
  此言一出,青鸾出了一口恶气,终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留红嫣一人懊恼地瞪着二人,隽眉紧蹙。
  突然,衣凰脸色一变,皱了皱眉头,停了笑声,也收了笑脸。
  青鸾意会,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身侧,黑暗中,那里虽不见任何人影,也不听任何响动,可是依衣凰三人的功力,还是早已觉察出那里有动静。
  二人与衣凰相视一眼,了然地点点头,身形突然移动,却是朝着三个方向而去——若是那里真的有人,那这三人的移动方向便是那人的左、中、右三侧。
  这般移动速度,一般之人根本不可能躲得开。
  然而,瞬间之后,三人却又齐齐立在围墙边上,怔怔站着,目光紧盯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刚才果然有人,可是这人武功之高绝不会在衣凰之下,不仅如此,此人还懂得五行之术,否则,他怎么可能破得了山庄四周的布阵?
  “呼”的一声,衣凰自围墙上轻轻跃下,向外走去。二人见状,随后跟上。
  “这人好生奇怪,已经不是第一次深夜来访,却又不愿透露身份。究竟会是什么人?”青鸾与红嫣皆是满心疑惑。
  每次来了都不露面,每次来了都只是暗中瞧瞧注视着她们,甚至,衣凰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来,又何时离去的。重要的是,他武功极高,若是想要伤害她们之中的任意一个,早就可以下手,若是想要盗宝,冰凰山庄却绝非他的明智之举,那他的目的,究竟何在?
  突然衣凰脚步一顿,弯腰捡起一样东西,借着月光看去,可见那是个扳指。衣凰与青鸾二人都不由得疑惑了一下,在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触感这么清凉的白玉扳指?
  蓦地,衣凰一惊,不由分说,大步向回走去。
  灯光下,看着那扳指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白虎扳指,衣凰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红嫣不解,问道:“这是何物?”
  衣凰与青鸾相视一眼,只听青鸾淡淡道:“这是白虎扳指,是只有当朝皇子才能有的扳指。清王那里也有一枚,我见过,是朱雀。所以,这只白虎扳指应该是洛王殿下的。”
  “怎会?”红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今夜是洛王大婚,这个时候洛王肯定是在陪波洛公主,他怎会到这里来?”
  青鸾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洛王大婚,方才那人当然不可能是洛王。再说,谁告诉你这是洛王今夜留下的?洛王与清王时常会到这里狩猎,半月前他们还一起来过一次,兴许就是那次不小心落下的。”
  “哦——”衣凰与红嫣齐齐应了一声,笑道:“我道怎会三番五次遇上洛王前来狩猎,却原来不是为了狩猎,而是为了陪着清王殿下来看你啊。”
  红嫣附和道:“可不就是。若不是你自己说,我们还不知道洛王殿下和清王殿下半月前来过呢。”
  青鸾顿然一瞪眼,嗔道:“瞎贫。别人不知,你会不知?你若不知,那日清王带来的庆和斋的糕点都是被谁吃了?”
  红嫣伸了伸舌头,贼笑着不做声。
  衣凰将扳指交到青鸾手中,道:“既知是洛王丢下的,你便寻个机会交给清王,让他交还洛王。”
  “好。”青鸾接过扳指,示意衣凰放心。
  第二日,城中便有一件大事在街坊中传开了,道是洛王殿下大婚,心中甚喜,酒醉,误将枝头乌鹊当凤凰,追着离去,彻夜未归,直到第二日凌晨五更时分,下人外出采办,放在后门处发现了昏沉而睡的洛王。
  寝室内,洛王妃忙碌不已,隔一会儿就将洛王额上的湿帕子换下,重新放上一个。虽然已经服了药,可是摸着他那滚烫的身子,洛王妃还是忧心万分。
  秋夜清寒,苏夜洛本就醉酒,加之又吹了一夜冷风,待下人发现他时,他浑身烫得像个火炉。
  洵王府内,苏夜洵静静听着下人来报,神色始终淡然无波,听那人说完之后,他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道:“本王知道了,命厨房煲一份治风寒的汤药给洛王送去。”
  “是。”下人应声退下。
  留他一人静静坐在屋内,回想着从昨夜到今晨所发生的事情。
  苏夜洛并非彻夜未归,三更过半,他便已经回到洛王府,而后在后门处遇上了苏夜洵。
  “二哥果然未醉。”狼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苏夜洛,似要讲他的心思洞穿。
  苏夜洛轻轻一笑,道:“不愧是兄弟连心,你果然知我懂我。”
  见他这般坦然承认,苏夜洵心中反倒难过起来,“二哥,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你对她了解多少?她又为你做过什么?”
  “四弟”苏夜洛打断他,轻轻摇着头,“你不懂。”
  苏夜洵顿然蹙眉,沉声道:“没错,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何仅凭着一面之缘,就对那个小你九岁、年仅八岁的丫头上了心,就甘愿为她将所有好女子拒之门外,等到今时今日方才娶亲,甚至因着她,你于新婚之夜抛下新娘独守新房,只为了再去见她一面。我一直以为,二哥你是我们众兄弟之中最沉稳、做事最能顾全大局之人,可是今夜之举,未免太欠妥当了。”
  夜寂静,冷风吹到兄弟二人身上,他二人却似不觉。
  良久,苏夜洛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搭上苏夜洵的肩,“很多事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