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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难求-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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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敬宗没见过朱顺章,但这是炎王的宅院,管家只敢劝说,不敢阻拦,他和侍卫的态度、称呼,无一都在证实这个身穿便装的贵公子就是当今太子。陈天佑见过朱顺章,更是领头跪下接驾。
  朱顺章来的突然,进门就问谁是陈敬宗。陈敬宗见他一脸的义愤填膺,心中费解,惶恐的承认自己就是。
  就算他不说,这里就属他年长,朱顺章也猜得出,他一承认,朱顺章更加愤慨道:“好你个老刁民!居然还有脸住在皇叔的行苑。”
  朱顺章,上去就是一脚。陈天佑护父心切,用自己的身体接下朱顺章这一踢,不料更加惹怒朱顺章。朱顺章出门都有大内高手随行,他让他们拉开陈天佑。陈天佑本事再大,面对无数宫中高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下令之人身份尊贵,他只能苦苦哀求:“太子息怒。这是王爷安排的……”
  “住口!”朱顺章在气头上听不得任何狡辩:“你还有脸提皇叔!一家子刁民,见皇叔体弱人小好欺辱!先皇在世时都不曾打过皇叔,父皇更没对皇叔说过半句重话,你们居然敢公然殴打羞辱他!”
  “老朽惶恐!老朽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辱王爷!何况老朽没幸遇见王爷,何谈殴打羞辱。太子明察。”陈敬宗哆嗦着喊冤,心中百思不解。
  “老刁民,都到这了,还装糊涂!抽你一百鞭子看你能不能装傻充愣。” 
  “太子!”陈天佑心急如焚:“家父年迈禁不起鞭打,小人原代家父受罚!”
  “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本殿讨价还价!别以为本殿不知道,你也对皇叔动过手,你以为你跑的掉吗。来人,把他的手给剁了!”
  陈家大骇,哀求声一片。朱顺章的护卫才不管这些,听命行事,刀都出鞘了。行苑的管家深知朱炽的用意,为了拖延时间,赶快进言:“太子殿下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这话朱顺章听得顺耳,问:“你有什么主意?”
  “陈敬宗打了王爷,不止伤了王爷的身体,更是伤了殿下和皇上的心。太子不如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鞭打陈天佑,让陈敬宗在一旁看着。父子连心,自然比打他本人更难受。而后在砍掉陈天佑的手也不迟。”
  朱顺章觉得有道理。这才演变成,朱炽赶回来时的景象。
  朱炽知道自己脚程忙,他还让韩羽先回来拦着,别出人命。韩羽是谨遵命令,一看没到闹出人命的地步,他就袖手旁观,连面都没露。朱炽知道他和太子一样是心痛自己所至,也没说他。
  朱炽是急匆匆赶回行苑,可到了小院门口,他到放慢速度,从容的进去。没急着阻止鞭刑,而是环视院中人,严肃的问:“这是在干什么?”
  “皇叔!”朱顺章一见朱炽,立刻换了一张脸。心痛的大步迎上前,泪眼婆娑,举起的双手都不知道能不能碰朱炽。“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都不告诉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前两天,你不是还对我连推带拉,我要真有伤早被你扯散架了——吵死了。”朱炽故作厌烦的瞥了眼还在鞭打陈天佑的人。
  朱顺章见不得朱炽头痛的样子,立刻命令手下:“住手。”
  陈家众人被事态的变化震撼的目瞪口呆,鞭子一停,嘈杂的院子瞬间肃静下来。
  朱顺章再次看向朱炽:“你伤在那里了?让我看看!”说着去拉朱炽的手,要撩开朱炽的袖子,被朱炽阻止。
  “早好了,没留伤疤。”
  “都皮开肉绽了,怎会不留痕迹!”
  “谁告诉你我被打得皮开肉绽?”
  “冷文星!他是亲眼看到的。”
  “是他?!”朱炽就奇怪,好端端的朱顺章怎会知道自己在陈家的事。“这个冷文星,不老实在家养病,跑到太子宫搬弄是非。”
  “不是他去我那。是我慰问他时听说的。”
  “他害我食不下荤,你还去慰问他?”
  “可他……毕竟是为了救皇叔。”朱顺章私底下咬过自己的肉,当然不会真咬下来,那份痛楚与自己用刀割是两个等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他佩服、感激冷文星,可同时他也疑惑,冷文星为何能对朱炽做到这种地步,就打着探望他的名义去摸底。虽然朱顺章说的都是赞扬冷文星的话,可冷文星何等精明,早就看出朱顺章对朱炽感情不一般,一听他登门到访的言辞,就知道他意不在探病,于是巧妙的用陈家的事把朱顺章的注意力转移。他很成功,朱顺章悲愤交加的离去,让他可以继续静养。
  朱顺章没有将此事禀告朱旻,是觉得难得有机会自己为朱炽讨回公道。
  朱炽不想跟朱顺章讨论冷文星的问题,这事太复杂,朱顺章一生平顺,理解不了。朱炽只说眼前的事:“所以他就居功自傲,夸大事实——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冷文星说‘王爷为皇上办事,殚精竭虑,卧薪尝胆不说,还要挨打受骂,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见了红。真是可怜。’如果不是皮开肉绽,怎会出血!”
  “见红就一定是指出血吗!我只是皮上被打出红印而已。”冷文星执掌刑部,对案件记载的用词格外严格,不可能蠢到公然留下夸大事实的话柄,让他兴师问罪,但冷文星的说法也足以说明,他是存心误导朱顺章。朱炽很不爽。
  “是这样?”
  “若非如此,他们一家还有命活到现在吗。不信你问韩羽,真这么严重本王也拦不住他。”
  朱顺章顺着朱炽的手指,看向一旁的韩羽。
  韩羽严肃的答:“是。”
  朱顺章相信这个男人对朱炽的关心绝对不亚于自己。朱炽的伤没严重到那个地步,朱顺章稍稍安心。“可是他们动手打人,羞辱皇叔是事实。打王爷就是在皇族,打皇上!那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死罪!”
  陈敬宗一生循规蹈矩,最为敬上,事情突然演变成这样让他措手不及,如同谋逆一般,他实在背不起这个罪名。一时间不知该高呼冤枉,还是该说不知者无罪。朱炽到替他慢条斯理的开脱起来。“说得好,可陈家打的是孙金,不是炎王。”
  “那不都是皇叔!”
  “不知者无罪。本王因此杀了他们岂不显得本王小家子气,而且皇上也不打算追究此事。”
  “怎么会?父皇最疼皇叔了……”
  “所以一切交由本王做主。我已经向皇上推荐陈天佑,皇上恩准,让他在我府里先调教一段时间,而后看情况委以官职。”
  “皇叔!你是怎么想的?!”朱顺章无法理解朱炽的思维。
  “你皇叔我,天生身体不好,这几年虽然被韩羽照顾的有些起色,可依旧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活着就是浪费国库资源。我难得为皇上办事,结果不但自己差点丢了性命,还给皇上添乱。”
  “皇叔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朱顺章突然指向陈敬宗:“是不是你说的!”
  “老朽不敢……老朽不敢……”陈敬宗全身抖如筛糠。
  朱炽说:“这是事实,不用别人说。朝廷不缺人,只缺忠君的人才。韩羽是好料,更为朝廷立过战功,只可惜他胸无大志,只能呆在本王这。所以,本王才保举有心为朝廷效力,有能力为皇上分忧的陈天佑。”
  “可……这也太便宜陈家!”
  “本王是皇上封的炎王,理应不计个人荣辱,事事都以皇上、社稷为重。你是太子,不要总把视线放在本王府里,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不是你该考虑的。”
  朱顺章被朱炽一番大道理说的词穷,更让某些人惭愧的无地自容。可细想,朱炽此刻和之前孙金所言可是大相径庭,依旧难掩他小肚鸡肠的报复心,可眼下太子问罪,陈家只能依靠朱炽,无人去纠结朱炽之前的言行。
  尽管朱炽说的有理,朱顺章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从小到大他都小心翼翼的呵护朱炽,在他眼里朱炽就是应该被人供起来,精心呵护的仙草,怎可认人践踏。他不能苟同朱炽的说法:“皇叔的事怎么能算细枝末节的小事!”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为我抱不平。人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也算为我出口气。你就别再生气了,难得出来,陪我出去转转。”
  “皇叔,你不要转移话题。从小到大,我稍微做错一点事,你就对我敬而远之,可你对陈家,对陈天佑,你若真想举荐他,就应该把他交给吏部,为何一定要留在你府上?你从不和朝臣有来往。而且,你身上的味道为何与陈天佑一样?!” 之前,朱顺章是被朱炽的遭遇冲昏头,忽略这一细节。
  “他在我王府,沾染一样的味道也不奇怪。”
  “韩羽跟在皇叔身边不是更长,为何味道跟皇叔不一样!而且,皇叔你平时是不用这种庸俗的香料。”
  朱炽为了营造男宠的错觉,刻意用了俗气的浓香,这的确不是他平时的习惯。朱顺章揪住这点不放,无奈朱炽拉他到院外,避开陈家的人对他:“一个得罪过我的人,却和我有同样的气味,他的衣服更是贡缎,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上他了?”
  说中心事,朱顺章千百个不愿意。
  朱炽笑他:“你都会这么想,陈敬宗自然也会这么想。”
  朱顺章一愣,而后思索,最后突兀:“你是故意的?!”
  “在你来之前,陈敬宗还以为自己打的是孙金。我刻意把自己打扮的像男宠,把陈天佑弄的香喷喷就是要让陈敬宗误会。陈敬宗极度蔑视龙阳之好,我本想以此来为自己出口气,结果全被你搅和了。”
  “咦?皇叔你不是要忍气吞声呀!”
  “炎王当然要以大局为重,可他打的是孙金,我为何不小肚鸡肠一把。再说,陈敬宗畏惧皇权,用身份威吓来的赔罪有什么意思。已孙金的身份,让他磕头认错才是本事。”
  “原来如此!”朱顺章恍然大悟,佩服道:“皇叔你好厉害!”
  “当然,要不我怎么是你皇叔呢。”
  朱顺章心道:这跟辈分没关系吧?可朱炽自信的样子让他好喜欢。
  “不过……”朱炽惋惜:“……这条方案现在是不可能了。”
  “对不起。你要是早说……”
  “你同样也会给我坏事的。”朱炽用双手拧住朱顺章的脸颊,来回晃动。
  “疼、疼……”朱顺章嘴上叫痛,心理美得很。这是朱炽独有的,只对他一人的疼爱方式。至少,朱顺章是这样理解。
  朱炽放手道:“这事你不要再管,我既会让陈天佑心甘情愿为朝廷卖命,也不会亏了自己。你乖乖回去,别让你父皇母后担心。”
  “皇叔~”朱顺章央求。
  “干嘛?”叫的这么恶心。
  “都中午了,你忍心要我空肚子回去吗。”
  “都这时候了?”朱炽抬头望天,感觉自己也饿了、乏了,让人赶快预备午餐。另外,释放陈天佑,找大夫给他上药疗伤。
  朱炽和朱顺章在屋中等待午饭时,朱炽想起一事问朱顺章:“你是怎么知道陈家被软禁在这里?冷文星不可能知道具体扣押他们的地点。你派人监视王府了?”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冷文星说你是微服出巡,替皇上办案,遭罪受气也不能明说。你虽然抓了陈家,但他们没有参与谋反,就该放了,可自己的屈辱也不能说忘记就忘记,这才把人带回京城。没想到节外生枝,你在路上被绑架,九死一生想必也没心思管陈家。我知道你爱面子,要强,不会跟我说,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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