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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难求-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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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这不是朝廷对待犯人该有的方式。没人能告诉他们原因,只知道这是王爷的意思。陈敬宗只能在揣测和惶惶不安中度日,唯一庆幸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儿媳妇也有了身孕。可看着儿媳,不见儿子,二老心中酸楚难当,尤其他们最后一次见到陈天佑,一脸的伤,人很憔悴,几度梦回,儿子都惨死刑台上。左等右盼,今天终于再次见到陈天佑。虽有愁云,但衣着体面,容光焕发——化妆和一夜美容的效果。
  陈母、妻子淑玉、姐姐陈天静都喜极而泪,陈敬宗也是庆幸还有父子相见的一天——哪个做爹的不希望儿子好,可陈天佑好过头,好到不该是他戴罪之身该有的待遇,而且,那个指正他们参与谋反的孙金也在场。
  朱炽今天穿了一身白衣,更显俏丽。他虽然没像陈天佑被花瓣腌制了一个晚上,但衣服上熏香的味道与陈天佑衣服上的一样。陈天佑的鼻子已经麻木了,可陈敬宗初次嗅到,清晰无比,这香气可不该出现在正派男人身上。
  程思明的癖好,让陈敬宗对这种事极度敏感,朱炽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向他炫耀:“陈老爷子,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多亏你那日把我赶出门,才让我有机会遇见王爷。王爷可喜欢我了,与我同吃同睡,同进同出,连我身上的味道都和王爷一样了。”朱炽装模作样的闻闻衣袖。
  陈敬宗大骇,惊愕的说不出话,孙金卖身求荣他管不着,可陈天佑是他儿子。他怒目询问陈天佑:“你、你……你也干那种事了?”
  “孩儿没有。”陈天佑答得无力,他那一身的伪证都在昭示他同孙金一般。
  “你这个样子……”陈敬宗激动地手发抖,指着陈天佑一身名贵的衣服:“陈家粘连的是谋反,这是多么严重的罪名,却被王爷安排在这里度日,如果不是你和王爷做了那样的事,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情形!”
  “老爷!”
  “爹!”
  “公公!”
  三个女人,赶忙扶住激动地,站不稳的陈敬宗。她们只要陈天佑平安就好,其余的可以不计较,可陈敬宗不行。命可以丢,名节不能失。为这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爹,孩儿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陈天佑跪在地上,他的话只能说到这,其余的无法解释。陈母、陈天静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弟弟,会做出那种事,可陈天佑身上的气味,脸上的淡妆,让她们不由得不起疑。
  “那你怎解释这一切!”陈敬宗气急败坏的质问。
  朱炽见这一家子闹得差不多了,用笑声引起他们的主意。“陈敬宗你太高看自己的儿子,凭他还上不了王爷的床。”
  “你!”这话虽让陈敬宗气恼,可冷静一想,却是在证明陈天佑没有跟炎王做那伤风败俗的事。陈敬宗话峰又转向陈天佑,最后再问他一次:“你真没做?”
  “没有。”陈天佑坚定。
  陈敬宗终于不再激动,陈母心痛儿子,赶快把他扶起来。
  朱炽摇头,对陈敬宗说:“你真奇怪,难道陈天佑‘得宠’,比你们全家被已谋反罪名满门抄斩还重要?”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王爷以陈天佑侍寝为代价,才能免去你们的谋反罪名,你会怎么样?”
  “陈家没有谋逆,何来的谋反之罪。”
  “那你们为何被关在这里?”
  “……”
  “你是答不上来,还是不敢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住口。不准诽谤王爷的名声。王爷不会做这种事。”
  “你又没见过王爷,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炎王自小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单纯的很。真做了什么糊涂事也是被身边的奸佞小人误导。”
  “你是指我吗?”
  “哼!”
  “好吧。你猜的没错。王爷欣赏陈天佑的身手和胆识,早已查清陈家无罪,也修改了对程思明的判决,他的谋反罪名不会牵连陈家,可我是被你们打出门的,我咽不下这口气。王爷疼我,就把你们带回京城,任我处置,当然还有陈天佑,他现在是我的。”
  陈敬宗惊愕的指着朱炽:“果然是你这个狐媚的孽障在迷惑主子,把好好的王爷都带坏了!”
  陈敬宗再次激动起来,这次连陈母和陈天静也一致仇视朱炽,但她们是女流,不可能向陈敬宗那般言辞犀利的指责。陈天佑的媳妇淑玉,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无法插嘴,而且她的家教也不允许她抛头露面,与陌生男子搭话,更不要说据理力争。
  面对陈家的敌视,朱炽有恃无恐道:“陈敬宗,你还真是势力。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只说我媚惑王爷,怎么不说王爷昏庸。再说,我是靠自己的本事换来的荣华富贵,王爷说好听了是天之骄子,说白了就是命好,生来不愁吃喝,混吃等死。我是自食其力,怎么还不如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你、你好大的胆子!出言不逊,藐视皇族!王爷怎么会被你这种人媚惑?!”
  “是呀!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有魅力。”朱炽搔首弄姿,存心刺激陈敬宗。
  “妖孽!”
  “爹!别说了。”陈天佑害怕在说下去,会更难收场。
  朱炽毫不介意道:“让他说,你爹是读书人,不说话会憋死他。再说,我还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恭维我的话。”
  “你……真是厚颜无耻。” 陈敬宗认定朱炽堕落到无药可救。
  陈天静直劝陈敬宗:“爹。别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以色侍人,不会有好下场。”
  “姐!”陈天佑不能说出原因,中心闹耗子般着急。
  朱炽:“我有什么下场不用你操心,不过你们会有什么下场,可都在我一念之间。”
  “仗势欺人。”陈天静安奈不住愤慨,鄙视朱炽。
  “说对了,我就是仗势欺人,可你们不也一样,仗着比我条件好,欺负我。那日在你们家和陈天佑过夜的如果是王爷,被责打说成是勾引人的下贱胚子的人就该是陈天佑了。我没说错吧,陈老爷子?”
  被说中秉性,陈敬宗气呼呼,一时无语。
  “陈敬宗,说好听了你是愚忠、敬上,说难听了,你就是欺软怕硬。这点你大大不如你儿子。我跟陈天佑是清白的,可你不分青红皂白打我,我才冤枉他和我有染。他非但没记恨,事后还把无处可去的我托付给肖掌柜。陈家落难时,他在大堂上申冤,还不忘提醒我不可恃宠而骄,得罪人,日后给自己埋下隐患。”
  朱炽这番话,让陈敬宗也觉自己做的欠妥,陈天静借机对朱炽说:“你既然记得天佑的好,为何还要刁难他?”
  “我没刁难他呀?你看他锦衣玉食,过的不比我差。”
  “虐的不是身,而是心。你明知天佑孝顺,还怂恿王爷扣留我们。”
  “你搞错了,我没怂恿王爷,而是王爷与我感受一致。我是冤枉了陈天佑,可我也确实只喜欢男人,陈敬宗那样指责我,无疑也是在斥责王爷。陈敬宗你不能接受这种事,就管好你自己,但是皇室的情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王爷的爱人更不是你能指责的!”
  朱炽越说越含威,隐藏的本性流露出来。那是皇室不容侵犯的威仪,常年受熏陶而来的尊贵底蕴,尤其是为了维护朱旻,所散发出来的威慑气场,一瞬间震慑陈敬宗等人。宣泄完心中的怒意,朱炽也觉自己失态,立刻收敛,变回小家子气道:“陈敬宗你要是给我磕头认错,心甘情愿把儿子给我当牛做马,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你们全家。”
  陈敬宗被朱炽的霸气唬住,出现一瞬间的错觉,以为看到朱志。陈敬宗也曾是二品大员,经常会见到朱志或其他登堂议政的皇子,对于皇室说话的神韵,语气,再熟悉不过,尤其朱志锋芒毕露,气势压人。朱炽说道最后,那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眼神,与朱志极像。再说朱炽和朱志、朱旻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样貌会有诸多相像的地方,不禁令陈敬宗背脊一寒,可这会朱炽又狐假虎威,毫无底蕴、休养的得意样,又让陈敬宗醒过闷:“你不要在这借题发挥,拿王爷和你相提并论。”
  “那你是不肯了?”
  “爹……您就道歉吧。”陈天佑心痛陈敬宗,却又不得不让他低头。
  陈天静睁大眼睛瞧向陈天佑:“天佑!你怎么能让爹向这个小人磕头。”
  “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别。”朱炽插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赔罪,我不稀罕。”
  陈天佑左右为难,干脆朝朱炽跪下,他不能叫王爷,但他极尽卑微的说:“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
  “那是你,跟你爹是两回事。”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小人愿意代替爹……”
  “陈天佑!”朱炽冷起脸打断他:“别以为你那点本事受王爷赏识,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这话是在说你自己吧!”陈天静负气的顶回去。
  “姐!”陈天佑百感交集。
  “好个牙尖嘴利的妇人。”朱炽白了眼陈天静,没理她。“陈天佑,你们全家只有你还算对我真心好,我就给你几分面子,容你劝说他们,我回来时,最好有个好结论。还有,我提醒你,王府的一切,可不是能随便对外人讲的。”
  “是。”
  陈母、陈天静见陈天佑对一个男宠都要这般谨小慎微,想必他在王府定是受了不少罪,绝没表面看上去光鲜,享受。
  
  朱炽得瑟着离开陈家住的小院,在外面和等候的韩羽回合后,松口气。扮小人,也是一件累人的事。
  韩羽在外面听得一字不露,这会陪朱炽到外面观山赏风景,无需顾忌的问朱炽:“王爷,您那样说,陈敬宗能诚心认错吗?”
  “不能。”
  “那您还……”
  “本王这次只是来气他,难为他,目的已经达到。”
  “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出来。”
  “陈家的窘态刚才已经看完,剩下的想也想得出。殴打王爷的罪名他们承担不起,陈天佑不敢说出我的身份,陈敬宗自然不会对一个男宠低头,但冷静后,想到独生子的未来,还有他未出世的孙子,为了陈家的香火,他会委委屈屈的跪下。”
  “若真如此,您就这么原谅他们了?”
  “孙金不是说了。要真心诚意,他那委曲求全不作数。”
  韩羽低笑,佩服朱炽折磨人的手段。换做别的事,他还能说一句:不知者无罪。可谁让陈敬宗打骂的是朱炽,就算朱炽大度不计较,他也不会原谅伤他主子的人。
  朱炽和韩羽聊得甚欢,都因成功挤对了陈家畅快时,有人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太子带人来,要杀陈天佑全家!”
  “什么?!”
  




☆、21 朱顺章怒打陈天佑 朱炽怨恨冷文星

  小院里一片混乱。陈天佑被捆在树干上,被人撕开背后的衣服遭鞭打;三个女人被侍卫压在一边啼哭。陈敬宗被单独扣押,跪在地上观看陈天佑受刑,他全身哆嗦,心痛、焦急、惶恐、匪夷所思,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一刻钟前,他们全家还在因孙金的要求意见不一。下一刻,太子就杀气腾腾的驾临。
  陈敬宗没见过朱顺章,但这是炎王的宅院,管家只敢劝说,不敢阻拦,他和侍卫的态度、称呼,无一都在证实这个身穿便装的贵公子就是当今太子。陈天佑见过朱顺章,更是领头跪下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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