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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长孙皇后-第69章

小说: 长孙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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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争执?” 
  韦珪神色微变,还未说话,只听见杨茜在一边忽然柔声一笑,“依臣妾看,皇后此言才是过谦了呢,太子妃大婚前在您身边待了那么久,耳闻目染下来,自然能将后宫管得井井有条,就连陛下也甚赞不已呢。”话音刚落,她忽然状似随意地朝徐惠斜斜递上一眼道,“如今宫里的新人可是越发出挑了,徐婕妤可不正是这个中的翘楚,说其岁数来倒比太子妃还小上不少啊。” 
  徐惠微微有些尴尬,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静默了片刻,只听见皇后清润的声音道,“不说未晞,婕妤十一岁入的宫,还没明瑶大呢,可看上去竟比那丫头要懂事上不少呢。” 
  燕德妃跟着说道,“要真的说起来,皇后娘娘嫁给陛下时也只有年方十三,如今又有谁能记得上娘娘半分呢?” 
  杨茜的脸色一冷,低头道,“是臣妾糊涂了。” 
  “本宫听说徐婕妤的才情颇高,而其中又犹以诗文为甚,这倒是和德妃颇有几分相像。”若水笑言,“你们不必拘束,今日本宫唤你们来,不过就说说闲话罢了,毕竟我离宫四载,许多人和事都有些生疏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若水颇有深意地望着韦珪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韦姐姐,前久的时候,合浦公主常常进宫,一待便是一整天,有这事么?” 
  韦珪有些惶恐地回道,“臣妾只知李莲确实常会入宫,不过她在安乐殿待得时间极少,似乎去杨贤妃那儿为多。” 
  杨茜隐约觉察到了一丝不对,贞观八年的那桩旧事,照杨蕊的说法,皇后与陛下后来应该都是知晓的,不过因为后来皇后病重,又传似病逝,才没有再追究下去。而今日,先是杨蕊称病未到,而皇后又语带玄机,即使这些年自己对宫中的大小事宜皆漠不关心,可如今看来,杨蕊必定又是做了什么令皇后也无法容忍的事来。
  若水点了点头,平淡的神色让人无法看出任何的端倪来,只道,“那孩子出生就没了娘亲,也是在韦姐姐身边养大的,原以为和孟姜一样都是知书达礼的公主。可我却听说自她下降之后,不但没有孝顺公婆,反而把房家搅得不得安生,不知韦姐姐是否有所耳闻?” 
  韦珪完全没有料到皇后竟然会当面提及此事,面色一白,“是臣妾教女无方,请皇后罪责。” 
  若水缓下语气,“本宫并未怪罪韦姐姐的意思,不过既然是公主那就该有公主的样子,若是这般长久的骄蛮任性下去,还不要闯出大祸来,韦姐姐毕竟是她的母妃,有些话还是要母女俩私下说说才会起作用。” 
  韦珪细想了片刻,似乎有些明白道,“皇后贤明,臣妾立刻派人把李莲招进宫来,请娘娘放心。” 
  若水的嘴角扯起一弯端庄的弧度,缓缓说道,“如此甚好,本宫替陛下谢过韦姐姐了。” 
  话音落地,四座俱静,四人心中皆是一震,这后宫,也许又要变天了。

  离开了立政殿,淑妃和燕妃向各自的宫室走去,丝毫没有停留,而韦贵妃则与徐婕妤相携而行在去安乐殿的路上,韦珪看了一眼始终垂着眼的徐惠,轻叹道,“这不是你第一次见到皇后了吧,怎么反倒更呆愣了?” 
  徐惠稍稍抬起眼,踌躇了一会儿道,“贵妃娘娘,皇后真的只比陛下小上三岁么?” 
  韦珪轻笑了一下,“我当你一直默想着什么呢,皇后十三岁嫁给时年十六的陛下,这似乎不是什么秘密吧?” 
  “可是,皇后看上去就只和太子妃的年纪相仿啊,即使再怎么驻颜有术,也不可能那么……”
  “那是你才见过皇后没多久。” 韦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涩意,“日子长了,你就会明白这世上就有这么一个女子,不逝的容颜,至尊的地位,高贵的气度,天子的专爱,几乎每一样都是其他人遥不可及的梦想,可老天将所有的眷顾都给了她一个人,你明白么?” 
  徐惠下意识地回望着后边远去的宫殿,“皇后就难道没有不如意的时候么?” 
  “不如意?”韦珪喃喃道,“如果我也能拥有那一切,即使要付出一些代价,又有何妨呢?” 
  “皇后娘娘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呢。”徐惠的眼中透着淡淡的哀婉,“贵妃娘娘曾说我和皇后有一分的神似,可在我看来,却连半分都不及。” 
  韦珪带着几分感概地安抚道,“惠儿又何必自轻,很久以前,当我初见皇后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有些人注定就应该是站在高处,只手之间,权握天下,等看多了,你会发现陛下和皇后其实是如此的相像,也同样难免会因此相伤,不过这一切已经与我们无关了。惠儿,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皇后的宽容慈悲也是有底线的,若是有谁自以为聪明地踩了过去,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就可以看见那个人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刚走进甘露殿,两边的内侍和宫女立刻恭顺地跪下行礼,若水唤了起,问道,“晋阳公主和隐王殿下呢?” 
  一个经常跟在郑吉身后的内侍走上前,俯身道,“回禀皇后,公主殿下被陛下抱去了两仪殿,隐王殿下正在偏殿的书房中习字。”
  若水点头一笑,径直向偏殿走去,“淡云,明达可是已经被她父皇给宠溺过头了?”即使是历史中备受李治与武则天宠爱的太平公主似乎也没有这般儿时的经历吧。
  淡云含笑道,“小公主在两仪殿很是乖巧,听说还替不少朝中的大臣解过围呢。”
  还未进到书房里面,据门口几步之遥的地方,若水便清晰的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末子的,和褚遂良的。
  淡云担忧地看着若水停下了脚步,轻声道,“小姐,要不我们过会儿再……”
  若水微抬了下手,打断了她的话,微微皱眉,随后还是举步走了进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幅无比温馨的画面,孩子沉稳的眼中偶尔闪现的愉快骄傲的光芒,如清风一般的男子温柔带笑的低头在边上轻轻地说着什么。而下一刻,那温文可亲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褚遂良从末子的身边站起,朝若水一丝不苟的施礼。
  末子看见母亲的身影,惊喜地走到若水的身边,“娘,你怎么来了?” 
  若水摸了摸他的头道,“娘亲来看看末子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打搅到太傅给你上课了?” 
  “今天不算上课。”末子显得比之往日更开朗了些,“我临了一幅字,想让褚先生来指点一下。”
  若水微笑地走上前,看见案几上的一幅行书,有些意外道,“临的是王羲之的《兰亭》么?” 
  “嗯。”末子的眼中灼灼有神,“娘觉得如何?” 
  “娘虽然不擅行书,不过也能看出末子是练了许久了吧。”若水惊讶于儿子的天分。
  褚遂良在一边道,“十五皇子习字已有四年有余了,无论是天资还是勤勉都为臣至今所罕见的。”
  末子似乎有点羞涩,挽着若水的手道,“娘,你也来写几个字吧。”
  若水站在案前,静默了一会儿,提笔写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末子对褚遂良说道,“先生,您觉得娘亲的字如何?” 
  褚遂良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颤意,“臣觉得,皇后娘娘的字迹圆婉却又不失风骨,若是多加练习,恐怕会更有所成。”
  末子转过头,又看了看,神色有些奇怪道,“娘,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字和褚先生有一种说不来的相像呢?” 
  褚遂良脸色一变,却说不出话来,只见若水从容地一笑,轻声道,“因为娘的字也是褚先生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呀,不过末子愿意替娘保守这个秘密么?” 
  “皇后娘娘!”褚遂良大惊。
  末子眼眸中掠过一丝异芒,不过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他仿佛没有听见过任何话语一般,带着一丝稚气道,“娘,这是《论语》里说的话吧,孔子站在河岸上看着奔涌向前的河水,说,时间就像河水一般,不分昼夜的流逝着,不再回头,对么?” 
  “不错,圣人借着河水告诉我们说要懂得珍惜当下的时光,不要失去了才后悔莫及。”若水愣了一下,回神道。
  末子可爱地一笑,朗声道,“娘,我想出去找淡云姑姑要点心吃,你等我一会儿哦。”说话,还不等若水有所反应,便向外跑去。
  内室中的两人隔着案几的两端站着,沉默了一会儿,若水敛起笑容,“你还记得我们在九成宫的时候说过的话么?”
  褚遂良并无回避之色,深深地看了若水一眼,“记得,你说,你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观音婢了。”
  “其实我说错了。”若水忽然抬头对上褚遂良的目光,“过去的事情无论多久,还是依旧不会消失,问题只是你有没有放下罢了。”
  “阿良哥哥,你放下了么?”若水淡淡地笑了笑。
  “我曾以为,那一切在贞观十年的时候,已经彻底的埋葬了。”褚遂良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楚,“现在,也许你说得对,对我来说,放下才是唯一的出路。”
  “或许,困难的从来就不是面对未来,而是放下过去。” 若水怅然叹道,远远传来末子欢笑的声音,她问了最后一句话,“为什么那时候,你会不辞而别?” 
  褚遂良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抬眼惨然一笑,“那时候的我们,无论是谁也无法决定未来的命运,不是么?” 
  若水默然闭上双眼,这就是牵绊了长孙二十余年的答案么?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在那个乱世之中,人的命运原本就如飘零的浮萍,而自己应该算是幸运了的呢。
  “娘,你怎么了?”末子拿着糕点走了进来。
  若水睁开眼,温柔的替儿子擦去嘴角的点心末子,“娘没事,休息完了,就继续让褚先生看你的字吧,晚上的时候,记得回立政殿用膳。”
  末子嗯了一声,“娘要去哪儿呢?” 
  若水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冽的寒气,“娘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故人。”

  从甘露殿里走出,下午时分,日头已经渐渐朝西边滑去,若水的眸光微敛,“淡云,那边的人都安排好了么?” 
  “是,小姐,人已经被带去了。”淡云沉稳地答道。
  若水抬头,遥望了一下远处的天空,“你说,爹和娘要是知道我今天要做什么,会不会很失望? 
  淡云的眼神一顿,“不会,我还记得,当初的时候,老爷抱着小姐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以德报怨,以何报德。以直抱怨,以德报德。小姐还记得么?”
  若水的嘴边浮起淡淡的笑容来,“以德报怨,以何报德。以直抱怨,以德报德。这可是圣人说的话呢。”
  掖庭宫的西南部即是皇宫中的内侍省,通常这儿的人来往并不多,若水刚一走近,就看见郑吉垂眉敛眼的候道,“皇后娘娘,东西都备好了。”
  若水微一点头,淡道,“走吧。”
  三人拐入一条窄小的宫巷,尽头处静立着一间不大的木屋,若水推门而入,一阵甜香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飘散着。
  “娘娘放心,这种迷香除了内服,不会对旁人起作用。”郑吉接口道。
  若水的目光落在屋里仅有的一张榻上,榻上的人惊恐万分的看着她,却无法动弹,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回事?臣妾……”
  若水的笑容里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贤妃,一切都该结束了。”
  “你!”杨蕊声音颤抖道,“陛下,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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