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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大宋私生子-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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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会面,杨逸并不单纯地看作是自己与范纯仁的一次平常私会,或许,这是新旧两党建立沟通的开始。

“范相公,涿州之变确实是个意外,是弥勒教精心策划的一次阴谋,然而范相公可曾想过,国与国之间,存在着无数的意外,谁也不知道何时、何地、何事,稍稍一碰,就会引发两国的大战;

河北之地皆是平原,始终是我大宋软肋所在,辽军一但攻破第一道防线,骑兵可直抵东京城下,范相公,晚辈始终认为,忘战必危,此言乃我大宋最真实的写照。”

范纯仁听了杨逸这翻话,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他确实是想通过影响杨逸,达到影响新党对外政策的目的,因为除去杨逸与章惇忘年之交的关系,他这次立此大功,在新党中的话语权已不容轻视。

“任之也别忘了,国虽大,好战必亡的道理,任之一再强调河北无险可守,乃我大宋的软肋所在,有大兴兵戈之意,对此老夫也不敢苟同;

孟子云: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只要我大宋内修德政,消除党争,众志成城,则河北还何来大宋软肋之说?

如今大宋内弊众多,民生困苦,急需休养生息,因此无论是对辽,还是对西夏,我大宋都应适可而止;

如今朝廷的各项新政本就不甚得民心,若再一味的对辽夏示以强硬,使战事频生,恐非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啊!”

范纯仁一味的强调人和,而忽视了地利的因素,对此杨逸有些不以为然,虽然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光有人和,没有地利,要想保证国家安定,往往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若大宋真强大到‘固国不以山溪之险’了,那忽视河北的地利问题到也无妨,但现在的大宋显然还没有这么强大,这时说什么‘固国不以山溪之险’,未免有些脱离实际了,因此,杨逸认为强兵修甲是刻不容缓。

杨逸也明白范纯仁的本意,他反对大宋对外用兵,他强调人和,强调内修德政,就是希望说服新党放弃对外咄咄逼人之势,安心发展内政。

范纯仁的担心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现在西北正在积极备战,准备慢慢蚕食西夏,这必将引来西夏强烈反弹,而河北又开启了大战的先例,这次虽然赢了,也成功减去了十万贯岁币,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触怒了辽国,大宋面临两面开战的可能性大增。

有鉴于于此,杨逸也不打算反驳他,话锋一转说道:“范相公可知态度一向强硬的辽国,这次为何轻易服软,并同意减免岁币?”

这正是范纯仁一直疑惑不解之处,若按辽国以往的做派,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因此杨逸的话把他的好奇心彻底勾了出来。

“还请任之细细道来!”

“范相公,事实上辽国这些年灾荒频发,国政糜烂,国内乱象已生,各少数部族叛乱不休,这次下官使辽,打听到阻卜等部的联军,已经打到上京城外的倒塌岭一带,草原上更是烽烟四起,室韦、北路、西路群牧司纷纷陷落,连西北路招讨使耶律挞不也都不幸战死,可以说辽国亡国之象已现。”

范纯仁大讶,杨逸的这翻论断太过惊人了,他难以置信地说道:“任之所言,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杨逸对此不予辩解,接着说道:“而我大宋呢,传国百三十年至今,土地兼并之严重历朝历代前所未有,冗员、冗费、冗兵拖得朝廷喘不过气来,国库入不敷出,国内各种矛盾极为尖锐,老态渐露,若再不改革图强,一但辽国被新兴的草原部族取代,其挟大胜之威,强劲之战力而来,我大宋将如何抵挡?范相公啊!下官绝非妄言……”

“任之!”

范纯仁听到最后,实在忍不住打断杨逸的话,在大宋上下看来,无论如何宋辽仍是天下最强大的两个国家,若说有人能一下子灭亡这两个国家,谁会相信?

杨逸苦笑道:“若是宋辽联手,这天下确实没有敌人!”

第一卷第123章洛阳之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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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联手?

这样的话题扯得有些远了,杨、范二人很快打住。

范纯仁对杨逸提到辽国已有亡国之象却很在意,一再的追问其中细节。

对此杨逸并没有隐瞒,将自己在辽国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范相公,自耶律洪基继位以来,辽国内政不修,奸臣当道,先是皇叔耶律重元起兵谋逆,再到耶律乙辛诬告懿德皇后萧观音和伶人赵惟一私通,引发十香词案,逼杀辽后萧观音,两年后连辽太子耶律俊都不能幸免于难,最后虽然耶律乙辛伏诛,但这每一件事情,诛连都十分广,使得辽国元气大伤,贤者尽去;

如今随着耶律洪基逐渐老迈,更加昏庸,任用的文武重臣多是碌碌之辈,内部争权夺利,倾轧不断,虽有皇弟耶律和鲁斡较为贤能,但经历耶律重元谋逆案后,辽主对耶律和鲁斡并不十分信任,只给了一个上京留守的职位,并不足以支撑辽国整体的败落。

晚辈这次使辽,对辽国方方面面都作了一次了解,辽国各道连年灾荒,致使物价腾贵,民不聊生,作为主要产粮区的南京幽州,斗米竟比我大宋东京贵三十文,市井之间流民涌动,卖儿卖女;

从晚辈与萧达林一战便可看出,如今的辽国军备不修,战力低下,早已不复当年之悍勇,西西北路招讨使耶律挞不也率领数万大军前去平叛,竟被阻卜部两三千人马击溃,耶律挞不也战殁于乱军之中,西部、北部群牧司、与各个驻守漠北的军司纷纷陷落;

现在的漠北草原,用烽烟四起来形容再恰当不过,阻卜、排雅、仆里、同葛、虎骨、扑果等部纷纷起兵反辽,这些部族虽然还都很弱小,但鉴于辽军低下的战力,一但不能及时扑灭,很快将呈星火燎原之势;

而这种情况下,契丹上层还过着醉生梦死的糜烂生活,没有一人想要变法自强,目光还一味盯着我大宋,只望从我大宋多讹些好处;

这次辽国战败,加上内部局势不稳,被迫向我大宋低头,充分显露了辽国的虚弱,造成的后果将是难以预知的,辽国部族众多,这次南京道战败看似无关大局,但必定使得辽国各个部族更加离心离德,叛乱的势头必定会加剧;

归于以上种种原因,所以晚辈认为辽国已现亡国之象;

范相公,事实上留给大宋的时间并不多了,一但辽国倒下,我大宋面对的必将是一个更加兴盛的强邻,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大宋再一味的守旧自满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杨逸对契丹军政的这翻长篇大论,确实让范纯仁异常震惊。

大宋君臣对辽国其实非常缺乏了解,无论是军政民生,都局限在迷迷糊糊的认知之中,对漠北各个部族的叛乱,更是闻所未闻。

辽国这次为何轻易向大宋低头?范仁纯心中的这个疑惑终于解开了。

但对杨逸最后的论断,他依旧有些不以为然,即便辽国真的亡国了,但何至于大宋也会跟着遭殃?

杨逸也知道,想通过这样一翻话,就说服范纯仁是不可能的,因此也没多费口舌,范纯仁消化完有关辽国的消息后,反而语重心长地说道:“任之啊!我大宋确实有许多弊政需要解决,但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于求成往往反会坏事,如同久病之人,忽然施以猛病只会便得病情加剧;

老夫以为,现在对外应以和为贵,内政更应徐徐图之,任之的西北蚕食之策,内政的新税法,都不免操之过急啊!

你可知道,现在因丈量土地,各地士绅怨声载道,各级官员离心离德,流血冲突不断!一但被心怀不轨之人加以利用,我大宋恐怕也将内乱丛生,烽烟遍地啊!”

杨逸既然把这次会面看作新旧两党沟通的开始,于是耐心地说道:“范相公,对辽国,咱们目前确实应以和为贵,但对西夏则不然,西夏纯粹是一个无赖国家,你对它妥协,它就会更加嚣张,不断进犯;

元祐九年间,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西夏的无赖本性,因此,对西夏绝对不能采取绥靖政策,必须打,打到他疲弱不堪为止,最好是能灭其国,否则我大宋就别想安宁。

至于内政方面,‘治大国如烹小鲜,应徐徐图之’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然则晚辈认为,用在革新上,却有些不妥,纵观千年历史,要想中兴图强,用徐徐图之的办法从未有哪朝成功过;

商鞅变法,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无不是顶着强大的压力,一举力推,持之以恒方能成功,若是一遇到阻力,便想以折中之法应付,所谓的徐徐图之,不过是等着慢慢消亡而已!”

就杨逸所知,除了他提到的这两个变法之外,更典型的还有后世的清雍正施行的官绅一体纳粮,这些成功的变革,哪一次不是论定之后,强力推行才能达到目的,在反对势力极其强大的情形下,徐徐图之只会等着被对方扼杀;

重症不能下猛药,这个道理用在革新上,未必正确。

听了杨逸的话,范纯仁抚须深思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然我大宋当前首要之务,还是应以肃清吏治,消除党争为主,吏治不清,再好的法令也难以施行,任之所提出的新税法,不但使得举国动荡,且于吏治及方面并无补益,老夫担心强硬施行下去,此法终会走样;

任之复又提出以增加职田安抚官员,我大宋官员薪俸本就不低,各种冗费繁多,全国官员何止千万,一下子增加这么多职田,此举虽然无须直接自国库开支,却是将负担转嫁到百姓头上,因此,老夫认为同样不足取;

任之啊!增之容易裁减难啊!此举一但成为常例,今后想再减下来怕是不可能了。”

杨逸不得不佩服范纯仁,看问题十分精准,他说增加官员职田,是朝廷将负担转嫁到百姓身上,这一点杨逸也不得不承认。

朝廷并没有多余的田地划给官员作为职田,那这次增加的职田从哪里来?

只能通过官方兼并的形式得来,这样一来,必定迫使更多的人失去土地,范纯仁说得并非没有道理。

这个问题杨逸也想过,对此他答道:“范相公,首先,用职田增加官员的收入,这不会直接增加朝廷的负担,再则职田的数目皆有明确定限,官员从中非法鱼利的可能相对少一些;

为了应对朝廷这次增加职田给百姓带来的影响,晚辈同时建议朝廷,把新垦土地免税三年的期限增加到五年,而差役法的施行,也将极大提高百姓垦荒的热情;另外新税法的施行,也必定能抑制民间富户兼并土地的规模;

这几种举措同时实施,相信增加官员职田,并不会对普通百姓造成太大的影响,总而言之是利大于弊。

至于范相公提到新税法至使士绅强烈抵触、地方不稳,下官认为,每一样新法的施行,必定不可避免地伤及一部分人的利益;

但若是不改革,朝廷又将无以为继,同时失地百姓不但生活无着,还要背负沉重的苛捐杂税,同样会迫使他们铤而走险,揭竿而起;

正所谓两害取其轻,士绅即便交纳赋税,也不会伤及根本,这种情形下,真愿铤而走险的人不会很多;但贫苦百姓则不然,他们无田无地、无衣无食,朝廷的赋税还全部压在他们身上,为了活下去,他们除了造反,别无他途。

因此下官认为,新税法确实让士绅不满,让地方有所动荡,但和原来比起来,朝廷承受地方叛乱的风险反而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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