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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战族传说-第232章

小说: 战族传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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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窟窿,小草挟着白辰,由洞中穿飞而出。



身在空中,她听得荆树闷哼一声,好像是受了伤,无暇细想,小草抱着白辰,已飘于数



丈开外,向山下而去。



草庐内,别之弃沉声道:“荆树,你好大的胆子,眼中已分明没有了我这个师父!以你



的武功,怎么可能让她如此轻易走脱?莫以为师父功力尽失,就不知你的伎俩,方才你所使



出的无为掌第四式,显然是做了手脚,看似在拦阻她,其实是在助她一臂之力逃脱,是也不



是?”



荆树摸了摸嘴角处的血渍,恭声道:“弟子岂敢?”



别之弃喝道:“你还诡辩?为了她,你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对师命阳阻阴违,你……



你……”极度气愤之下,别之弃竟说不下去了。



荆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师父息怒!师父心中之苦,弟子如何不明白?只



是那场恩怨发生时,那位姑娘也许还未出世,师父要将她强行留下,又有何用?弟子有违师



命,甘受师父处罚!”



别之弃手指荆树,浑身颤栗,良久方说出话来:“好,好,所幸墨东风与花轻尘都死了,



否则今日来的若是他们,你荆公子多半更是避得远远的,老子是死是活你是决计不会顾的!”



荆树神色大变,急忙磕头道:“师父养育教诲大恩,弟子怎敢忘记?师父心中有气,就



打骂弟子吧!”别之弃是其师父,却称他为荆公子,几近于将他逐出师门,如何能不让他惊



骇失色?



别之弃痛苦地挥手道:“出去!出去吧!”



“是。”荆树倒退着出去了。



别之弃独自一人坐在屋内,犹如木雕,一动不动,脸色阴晴不定。



良久,他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他已冷静了些,暗觉荆树所为其实不无道理,对自己刚才怒斥荆树有了些悔意。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别之弃心中松了口气,暗忖道:“荆树毕竟是我一手抚



养大的,对我并不记恨。”



口中却淡然道:“进来吧。”



推门而进的却不是荆树,而是一位面目清瘦、皮肤微黑的中年汉子。



此人正是师一格!



别之弃一怔,随即诧异地道:“师弟,你……怎会在这时候到此?”



别之弃的确是墨门中人,而师一格则是他的师弟,当年师一格曾救过他的性命,故他们



师兄弟二人倒颇为投缘,只是别之弃溺爱药鼎山周围的奇花异草,极少离开此地,故师一格



与他相见的机会并不多。



别之弃功力尽废后,师门招式虽可传与荆树、查二两人,但却无法将其中的玄奥之处演



示给两位弟子揣摩,故师一格每次上得药鼎山,除了与别之弃相见外,也常对荆树、查二加



以点拔,故查二、荆树有一半武功修为是来自于这位师叔。



师一格见草庐破出了一个窟窿,便道:“师兄,莫非你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别之弃在此之前曾接到师一格的飞鸽传书,声明若是有一年轻女子带着一年轻男子前来



求匡,请他务必全力相助,别之弃对师弟的救命之思一直念念不忘,故对师一格一向是有求



必应。此刻他心想若是以实相告,师一格必怨自己那般对待小草,于是道:“昨夜起了大风,



就将它吹成如此模样了,我已吩咐荆树设法将之补好。”



师一格的目光扫过落在地上的断草,心知别之弃所言不可信,心中疑团顿生,突然道:



“师兄,是否你已将那一对年轻人送走了?”言罢直视别之弃,暗观他的神情变化。



别之弃道:“师弟所言可是信中提及的两位?我可是久侯他们而不至,师弟这一次上山,



不会是因为担心师兄不肯鼎力相助吧?”



师一格此次赶赴药鼎山的确是为了白辰与小草而来,小草寻机与他分道而行后,师一格



放心不下,亦赶赴药鼎山。只是他在途中有所耽搁,而小草却是日夜兼程,没有片刻滞留,



故反而比师一格早些到达药鼎山。



师一格听了别之弃的话,道:“原来他们还落在我之后。”他的目光扫过尚未来得及收



拾的刀、叉、锤、剪、针之类物针,惊讶地道:“师兄这么早就为人治病疗伤了么?”



别之弃见自己竟真的瞒过了师弟,心中反倒有些不安了,按行程计算,小草下山时应与



师弟相遇,因为自山下上山,惟有一条山道,但听师弟口气,似乎并未遇到小草与白辰,莫



非是……是小草绝望之下,寻了短见?



此念一起,别之弃顿时坐立不安了,额头亦微微渗出了丝丝冷汗。



他本是仁义之人,方圆百里众口皆碑,只是亡妻之恨刻骨铭心,乍见仇人女儿,顿时大



失理智,冷静下来后,已略有悔意,想到因为自己的绝情,可能已使一年轻姑娘走上绝路,



心中的惴惴不安自是难免。



面对师一格的问询,他如被惊吓般“啊”了一声,方回过神来,支吾道:“不是……



是……是,昨夜未收拾好。”他担心师一格再问下去会让他无以回答,当下立刻转换话题道:



“近日我在山中挖得一株奇药,一株花开三色,极不寻常,药书有云:花开两色,必有奇性,



那么花开三色,又当如何?我与你去药圃中走一遭。”



师一格见师兄顾左右而言他,心中暗存疑虑,只是他深知这位师兄的脾性,对别之弃一



向敬重有加,相信他纵然对自己有所隐瞒,亦有不得已的苦衷,当下便道:“我对药理只知



皮毛,邀我赏药,岂不是盲人秉烛?”



未等别之弃开口,门外忽然传来荆树的声音:“师父,那瓶‘归宗露’既然未给那位姑



娘服用,是否由弟子将它重新收好?”



别之弃与师一格同时一震。



别之弃立即明白过来,冷笑道:“你是有意提醒你师叔么?”语气虽冷,却并无太多责



备之意。荆树深知师父性情,知道他怒气一消,对方才之举多半有了悔意,才敢有意以“归



宗露”为借口,提醒师叔,他知道师父与这位师叔颇为投绿,若由师叔婉劝,或许能劝得师



父回心转意。



师一格立时猜出其中端倪,心中一沉,强自镇定心神,道:“师兄,荆树所说的,是否



就是我信中提及的花姑娘与白公子?”



别之弃沉默了良久,方缓声道:“她是墨东风与花轻尘的女儿!”



说到这儿,他看了师一格一眼,接道:“其实你早已知道了这一点,是也不是?否则你



不会先飞鸽传书,随后又亲自赶到药鼎山。你这么做只是担心我不肯出手相救,若非他身分



特殊,你绝不会有这种担心的。”



师一格郑重地道:“不错,我的确已知道她的身分,乃墨门弟子。”



别之弃道:“你……”他重重—跺脚,叹道:“师弟,你为何总是这般执迷不悟?墨门



分化成南北两支,已是不争的事实,而南支之祖冷嚣其心入魔,为墨门带来灭绝性的灾难,



墨门从此一蹶不振,他们南支不肯迷途知返,归依北支,我们又何必屈尊去奉迎南支?”



师一格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墨门南北两支积怨数十年,要想化干戈为玉帛,



需要众人以诚相待,取同存异,而不可在枝枝节节的事上纠缠不清。其实虽说南支之祖冷嚣



罪不容诛,但冷嚣被诛杀之后,墨门门内弟子本应尽释前嫌才是,可北支却念念不忘过去,



对南支百般指责,于是南北间隔不消反增。我们的大师伯正是厌倦了墨门内部纷争,方遁入



空门,不再过问墨门中事。长此以往,墨门只怕永无重振之日了……”



别之弃愠怒道:“你是要指教我么?你道我不知墨门南北两支宜合不宜分?只是纵是北



支所有弟子可以摒弃前嫌,我别之弃却无法做到!否则阿苗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宁!”



师一格见他提及师嫂之死。知道若再各持一辞,只会越说越僵,当下道:“姑且不论墨



门南北两支孰对孰错,师兄可知那重伤的年轻人并非墨门弟子,非但不是墨门弟子,且与墨



门无亲无故,他之所以受伤,是仗义出手,为水族中人所伤。此人本为临安武林世家白家的



三公子白辰,白家被风宫所灭后,他忍辱负重,屈身于风宫门下,伺机报仇,后为风宫识破,



被逐出风宫。他以一己之力,敢深入风宫龙潭虎穴,足以让人敬佩。师兄若是不救此人,岂



不有违师兄昔日心性?”



别之弃道:“他体内潜伏着三股内息,皆是极为强大,常人的躯体内若是隐有这三股内



息,必定无法承受,犹如囊中盛物,若是所盛之物太多,终会涨破此囊。奇怪的是他虽然已



气息全无,肢体却并不僵硬,亦未腐败,难道在无呼无吸之时,尚有精元气神未曾散去?这



与常理可大大不符。”



师一格见他语气松动,忙道:“他体内可是有蕴含土、水、火五行三气的气劲?”



别之弃点头道:“正是。如此怪症我亦是闻所未闻,只是依据五行调和之理,推测若是



能将他体内的土、水、火化为一体,也许会有效,于是便将‘归宗露’灌入他的体内……”



不等他说完,师一格有些意外地道:“师兄将‘归宗露’也给他服下了?”



别之弃摇头道:“不是服下,而是直接灌入。”



师一格心道:“归宗露乃师兄珍而惜之的奇药,当年他真气逆岔而武功尽废,是他生平



最大憾事,故这些年来,他一直潜心配制一种可以引衲融合体内逆岔真气的药物,最终制成



‘归宗露’,此药用在白辰身上,倒是颇为适宜。”想到这儿,他忙问道:“师兄为此子用



了‘归宗露’的情形如何?”



别之弃叹了一口气,道:“墨东风的女儿已与他一同离去,离去时尚未醒过来,‘归宗



露’虽有奇效,但此子是生是死尚难断定,更不能说其药效如何了。”说到这儿,他似乎不



经意地问道:“按理你上山时应当会在途中与他们相遇才是。”



师一格听说别之弃已在白辰身上用了“归宗露”,心中略宽,料想小草与白辰已在自己



赶往药鼎山时先行离去了。师一格对救醒白辰并不抱什么希望,他最担心的是别之弃知道小



草的真实身分后,会因亡妻之恨,而对小草有所不利之举,那么墨门南北两支的误会将会更



深了。



但此时他却一惊,道:“我上山时,未曾遇见任何人!”



别之弃已猜知这一点,此刻被他证实,顿时显得有些不安了,他强自定神道:“莫非是



她走岔了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猜测毫无根据,苍白无力,说完后便沉默下来了。



想到小草那哀伤而绝望的眼神,师一格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沉声道:“我去找



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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