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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奉旨休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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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这不像是瑞梓。   
    容琦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人的确不是瑞梓。   
    “不是瑞梓。”原来不是,那么还有谁敢跑进她屋子里来,容琦下意识摸着腰间那只面具,是二少,“二少,你原来没有骗我,只有你没有骗我。你送我的礼物,我就算是收下了吧!作为交换,不如我讲一段故事给你听,这世上可能只有你才会相信。”她说完这句话,努力地半睁开眼睛。   
    眼前的那个人从迷雾中渐渐地清晰起来。   
    她听到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低沉却是那么的动听。   
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 情意朦胧时   
    这个声音,让容琦顿时清醒了一些。   
    烛光的映照下,临奕正看着她。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相遇,他一定已经听到了刚才她那些疯言疯语,她素来名声就不好,刚刚又亲口说了那些话,这下她的罪恶算是坐实了。   
    “别喝了,这酒后劲儿大,一会儿要难受的。”   
    容琦微微一笑,“不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她抬起眼睛,她这时候的眼眸里的光彩和平日里不同,眼角稍有些发红,眼前似带着一层雾水。   
    她的眼眸中隐隐带着怨意。   
    容琦看着眼前这双闪亮的眼眸,临奕明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却从来不说出口,他离她那么远,远的让她无法伸手触及。   
    她是借着这壶御酒在发脾气,原本没想要他会有什么回应,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她大醉之后调整情绪,他们还会相敬如宾,做一对假夫妻。   
    容琦从来没发现,她的情绪已经开始深深地受他的影响。   
    “酒过了要伤身。”   
    容琦微微一笑,“那也未必,若不尽兴,留一半在心里更是要难过。”他并不是毫不在意,就是他那给一半留一半的样子,他那恰似有心却又无意的做法才更让她难受。临奕自然能听懂她的意思,她也不用再遮掩,借着酒意不如发泄个痛快。   
    “公主。”他那月华般的眼底似乎带着浓浓地让人看不懂的波澜。   
    他的那份寂寞。那份难以捉摸,此时此刻让容琦看来,如同在她心底烧了一把火,“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一个错误罢了。”   
    从穿越过来,容琦就发现了这一点。她一直想要扭转这个局面。她在皇帝和安定大将军周旋,他明明是看在眼里的。   
    不管是在晋王谋反案中,还是之前她衣冠不整地从屋子里冲出来阻拦圣旨,也许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理解,他不应该不明白,他不该不明白她对他地情意。   
    临奕深深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会明白地。”   
    他反而说了这样的话。   
    容琦只觉得肩膀上一紧。她便靠近了他的怀里,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强劲的心跳,这是第一次,唯一一次他们如此接近的依靠。   
    “我不明白,在我心里,你大概早已经给这场婚姻定了死罪。你想要什么?”大概他最想要结束这一切,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轻轻一笑,“我也许会……”   
    她的嘴被轻轻地捂住了,虽然话没有说出口。可是眼泪却忍不住地流下来,“你是在恼我昨天对你那番话无动于衷,还是因为我昨晚见了赵瑜?”   
    容琦倔强一笑,“我没什么恼驸马地,我只是盼望驸马不要把我说的那话放在心上。至于赵瑜,她本来是完夏国有名的才女,仰慕驸马已久,去见驸马也是本宫应允的,如果驸马觉得与她谈得来,那是驸马的事。本宫更是没有权利去管。”容琦眨眨眼睛,眼睛和心里一样感觉到酸涩。   
    “昨日圣上派人送来御赐的赏物,我知道公主匆匆从屋子里走出来是怕圣上圣旨的内容对我不利,我心里自然早就明白。”   
    “圣上一直对我心怀疑虑,晋王谋反案之后圣上看起来已经不加追查,其实圣上早已经发现了端倪。圣上会想到公主身上,但是断不会怀疑公主,所以只会怀疑公主身边。有人利用了公主。”   
    “就算那传旨的御丞不是来试探公主的。那时候公主有此反应,我如果不将错就错。那么公主有没有想到是什么结果?”   
    “公主昨日的态度,若不是针对我,便是针对圣上,站在了圣上地对立面上。”   
    容琦的眼皮猛然间一跳。   
    临奕说的没错,昨日她冲出来,本来是无计可施的下下之策,若不是被逼无奈,她绝对不会选择那个方法。   
    她本以为她已经算是够谨慎的了,却没想到和临奕比起来,她和他还差的很远。在年龄上临奕甚至并不会大于长公主容琦,更何况她这个死了一次的人,可是他的心机和隐忍远远比任何人要深的多。   
    身体稍微松懈下来,容琦这才发现,她刚刚紧紧地攥着临奕的胳膊,酒气散了七七八八,这样暧昧地接触,不禁让容琦感觉到羞涩,她松开双手。   
    临奕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种璎珞般的光芒,“至于赵瑜,她本来是圣上喜欢的女人,将来势必要入宫。”   
    临奕这是在告诉她,赵瑜已经不能成为任何人的忧虑。也是在提醒她,她当时让赵瑜见临奕,本来就将这一点想的十分清楚,否则她也不会就这样同意。   
    这样一说来,她倒是无缘无故地在生气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可她仍旧要反驳,“那也未必,赵瑜才貌兼备又善解人意,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说不定有人会……”   
    临奕但笑不语,容琦抬起头看着他静好的脸颊,之前她也许便是想错了他,临奕和二少不一样,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很多事除非必要,他不会说出口。   
    就算他真地全盘托出又如何?万一他图地就是江山,要的就是那张龙椅,就像文静初说地那样,他有才有能,是个帝王之才,她又能如何?容琦心里刚刚涌起的那份柔情蜜意猛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临奕怀里直起身来,“如果圣上真的已经有所怀疑,那么……”楚亦要如何试探。   
    “完夏国建国之初,圣上清理了大批前朝重臣。依我所见,圣上如此重视晋王案,大有借此重复开国之举的可能。”   
    容琦不禁一惊,随后她摇摇头,“开国初只是政权不稳,现在不一样了,已经建国多年……”   
    “完夏国国基始终不稳。朝堂之上圣上自己培养起来的重臣少之又少,现在满朝文武,前朝臣子仍旧占了大半。圣上发现无法掌握政权,疑心便会更重。如此循环,朝中无人敢用。”   
    容琦抿了抿嘴,“虽然这样,可是还有别的方法……”她迫不及待想要在临奕眼中找到一些支持自己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看到临奕光洁绝美的脸颊。   
    他高远地像是天边的云朵,他的眼睛微微一敛,她似乎能从中看到一线云翳。   
    临奕一低头,容琦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她顿时心里一凛。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为卿求药   
    容琦刚刚一直都没发现临奕有什么异样,现在乍一看过去吓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临奕微微一笑,“我没事。”他虽然表情自然,可是身体却有些不由自主,收回手臂的时候微微有些僵硬。   
    “是手臂还是肩膀?”容琦伸手去摸,又怕碰疼了他,试探了一下便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容琦伸手想要去拉临奕的衣襟,被临奕用手按住了,“没有伤在外面,是琵琶骨没有长好。”   
    他说出这话,容琦这才想起来,她才穿越过来的时候,听说驸马被断了琵琶骨废了武功,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当时被那庸医一糊弄还真以为骨头这么快就长好了。   
    想来是因为晋王案临奕到处奔忙那伤不得养,她刚刚又靠在那里,来回挣扎几次都结结实实撞在他怀里,所以才会牵痛了他的旧伤。   
    “瑾秀,”容琦高喊一声,“去将郎中给本宫叫过来。”   
    那郎中半夜起来给容琦看脸上的疹子,回去之后便翻尽一书一夜未眠,天蒙蒙亮才躺在椅子上稍作休息,听到瑾秀的声音,他立即从椅子上坐起来,慌慌忙忙拿上诊箱。   
    郎中本以为是公主的疹症复发,所以一进门即迫不及待地下结论,“公主,都怪老夫医术浅薄,殿下这疹症需要再服一些活血的药物才能使得患处血液更加畅通。”他猛然间闻到了醇香的酒气,立即看向容琦的脸颊,竟然因为太过专著而没有在意容琦的眼色。   
    “公主这是受了哪位高人指点,竟然服用了淡酒。”   
    容琦沉下脸来,那郎中竟然一点都不明白她地意思。   
    驸马在这里。他却说这样的话,摆明了是让她尴尬。二少为她解毒的事,临奕没有问起,她本也不想说的。   
    如今被这郎中提起,她便有些骑虎难下。   
    谁知道那郎中竟像是被打了鸡血,“不知是哪位高人治好了公主的疹症,草民若能得见当三生有幸。”   
    容琦猛然咳嗽一声。那郎中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她张了几次嘴,可每当想起二少的时候,那话都吞了回去。   
    “驸马旧伤复发,本宫叫你过来是给驸马诊治。”   
    郎中这才恍然大悟,忙上前去检查。   
    容琦这时候才敢看临奕的脸,临奕地表情淡淡地,她忽然后悔,刚才实在应该借着郎中地话。将二少这件事和盘托出,如果现在她张嘴再说。便有些太明显了。她这样反复思量。时间越长,那话便越说不出口。   
    “驸马的琵琶骨虽然已经接好,但是却不得调养。容琦拿出手绢想给临奕擦额头上的汗,手刚一伸过去,恰好他抬起头来,触及他那双眼睛,她的心顿时一阵慌张,硬着头皮将手绢贴在他的额头上。   
    淡淡的汗液中,似乎带着一股清香。容琦将手缩回来。手绢上的湿润触着她的掌心,“可有特效药。”让她地嗓音几乎都带着几分潮湿。   
    “有。宫中的黑玉花已经盛开了。御医院每年都会用此花做好伤药,一瓶留用宫中,另一瓶圣上赏给王公大臣。”   
    “只做两瓶?”   
    那郎中点头,“黑玉花每年盛开地甚少,御医院竭尽全能也只能做好两瓶。”   
    容琦想了想,“那本宫这便进宫要来此药。”转头问郎中,“黑玉花还有什么作用?”   
    郎中道:“除了用于骨伤,还可以治疗久溃不愈地伤患。”   
    容琦道:“对疹症可有疗效?”   
    那郎中摇摇头,“草民并未听说过有这样之说。”   
    容琦点点头,只要她说有效,那便是有效,难不成还会有人站出来和她辩驳不成。   
    她便说是听说此药对疹症有起效,跟皇帝要来便不奇怪了。   
    容琦看着临奕,“驸马也知道此药?”   
    临奕笑笑,“知道,黑玉花是先皇留下的,此药除了皇宫他处难寻。”   
    那郎中捋一把花白的胡子,“驸马说的没错,老朽年轻的时候曾在御医院供职,这黑玉花是先皇培育出来用于治疗被他打伤的那些伤患,先皇素来喜欢养一些有毒之物,有些毒便是世上名医也绝难化解。我朝新建之初,此花经先皇亲手培育曾一度繁荣,先皇崩后,先皇的那柄带毒的刀刃和武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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