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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双虎缘(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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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真急了,「你这样说,小心我抽你。」他见叔成别过脸去,好不容易按下要发火的脾气,耐心地说,「我这可不是解释,本来事实就是如此。我与书砚之间只有师徒的情份,对他我从无偏坦过,刚才的事我要他和你道歉。」
叔成断然喝了一句,「不要。」
北真见他开口,更是放柔声音哄他,「对了,还有上次他去你那闹事,你是不是也记在心里,埋怨著,还觉得我像是个帮凶,其实我叫辉图去递上银子,可不是帮他给你赔不是,我是怕你的铺子受了不应该的损失,我,我处处都是想著是你。」
见叔成还是不理他,耐性磨得差不多了,气得声音也自然拔高了,「你不听,可是心里认定我是那样做过了?」说话便叫书砚,「书砚,你过来和秦爷解释一下。」
那书砚却如化成了石头一样,站在原处却是一动不动,偏偏也不回避,就把一双眼幽幽地看著北真。
北真见他不说话眉头都皱起来了,「书砚,看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出声?」
叔成冷笑起来,当他们是演一场戏。心里更恨北真,把人不当人,要讨好自己,怎么就作贱书砚。书砚对北真的情义便是瞎子也看的出来,这样让他来承认平白放弃这感情,可不是太过伤人心?
再看书砚的眼睛里又是绝望,又是企盼,自己都不忍心看。忍不住说:「你何苦来哉,书砚对你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忍心这样委曲他?」
北真愣愣地说:「他对我的好,对我的什么好?你怎么就是不肯信我?」
叔成对他与书砚的事并不见怪,但总觉得做人要有担当,北真有权有势,可不是欺负人家,「你既然与书砚有过关系,便应该妥当安排,吃过了怎么可以一抹乾净就走?」
北真睁圆双目,「你听谁说的,这都瞎说了什么?」
叔成还觉得奇怪怎么北真还有此一问,明眼人不是都看得出来?又想起书砚那日在府外说的那句「我也知道他看上我,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想到书砚心里顾及他,总觉得自己像他心底的一根刺,其实自己不也是一样。亏自己平日里自问洒脱,甚至早有心理准备,是不是其实自己陷得也比想像中深,对北真的事事事都放在心中,连带著自己都没有自信了。
北真奇怪书砚今天怎么就这么别扭的就不愿意说清,平时是那么在乎清白的人,也不管是在谁面前,哪些话该讲得,哪些话不该讲得,急得大叫,「没有没有,我要是说我平时里就没和人睡过,那是骗你的,我做过的事,可从来没想过要瞒著你,可我没做过的事,要我承认也是万万使不得的。」
猛得过来抱著叔成,「我喜欢你才会想著抱你,亲你。若是你说我若喜欢的是他,又怎么会从来没有想过抱他、亲他。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可怎么和你说的通呢。」
叔成抬眼望他,倒是一时接受不了,连北真说的这么露骨的话也没有想到去怪罪。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又是知道北真的个性的人,这样说便是断无虚言了,北真和书砚也没有什么关系发生过。那书砚的心思,莫不只是单相思一场,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是想著要把自己弄糊涂?
扭头再去看书砚,再想起书砚和自己说过的话,其实不是想自己退让出来?又或者比自己还早看清楚自己的心,先就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书砚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便似要滴血一样,「师父,我明白了,明个一早我就搬了,在这可不是坏了你和秦爷的事了。」
北真扭头又来看他,像是一个怪物,「今个你们是怎么了,一个个的使什么性子,你好好的要搬到哪里去?」转过头向叔成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阿玛好听蒋先生的话,对蒋先生又特别好,我那时恨死阿玛喜欢蒋先生不喜欢我,拿著蒋先生使了不少性子呢,後来还不是服服贴贴了。书砚是妒忌你呢,看我对你这么好,大家都看出来了。」说著还呵呵笑了几声。
书砚再听不下去,直觉得面上再没有办法可以伪装,眼睛里也是热辣辣的……一扭头走了,背後飘来一句,「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忽然听到北真「啊」地叫了一声,但是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身後事已与己无关了。
叔成这一举是重重打在北真的肚子上,疼得北真弯下腰去了。北真望著他,叔成嘴唇蠕动了一下,抖出一句话来,「太无情了。」
北真茫然站直腰,叔成点醒他,「他对你的喜欢,可不是像你对敬王爷一样。他说过一句话,他能为你做的好,我未必能够做得到,这样的感情你怎么能拒绝的一点不留余地?不懂珍惜?」
北真呆了一会,「你是说过你们早就认识,是说这个吗?」随後正色说,「我也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我的事,我能做好。他对我再好,我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还是那句话。我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别人。你现在可是真信了,我与他之间并无什么吧。」
叔成摇头,「说这些有什么用,总是你伤了人家的心。」联想起阿缧,面上一片凄然。
「伤也是一阵子,不是一辈子。」北真的话里却带著种坚定。
叔成抬头看看他半天,说:「你很好,这些年都没有变,有什么话一直就说什么话。你这样便是让人想恨也恨不起来。我只希望你明白,若是我伤了你,那也是一阵子,不是一辈子。」
北真任性地说,「我就喜欢你伤我一辈子,你不伤我一辈子,我还不依呢。」
叔成被他说的无奈,「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能说。」
「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小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北真的话徐徐响起,叔成不觉讶然抬头,居然也没有想到怎么回答。
「或者,其实你觉得我小时候跋扈的要命,只仗著自己是小王爷,长大了也没有什么长劲,还是被人抬举惯了的,总是为人想得少,总是要求得多,从小到大没有哪一点好。」
叔成本想申辩解释什么,北真却阻止他,「但对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你喜欢过去的我也好,不喜欢过去的我也好,我都不介意,若你喜欢当然最好,若你不喜欢也没什么,我以後只会一心一意总要让你喜欢上我才是。」
叔成只觉得心窗里白刷刷的一亮,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是晃过了自己没有办法捕捉的什么。
北真轻轻拥他入怀,叔成心里恍惚,也没有推拒,只觉得北真温厚的唇轻轻在自己脸上刷动。
「小时候我对你的心意自然是不用说,你说你变了,我爱的不是你,若你变了,我也可以变。别说我原来就喜欢你,就算是不喜欢,你哪一点不让人爱。你今天肯静下心来听我说几句话,我就把我心窝里的话都掏给你听。」
叔成静静听著,只觉得心里面这些年来磨得重重的茧便那么一层层剥落下去。
「若是说你变了,不过是多戴了副面具。你跪过人,求过人,可是你心甘情愿?你和人好过也不过是你过去喜欢过人,现在你们不能在一起,你心里一定很苦。可你们不能在一起,难道你要一直苦下去?而我又怎么会因为你做过这些就不喜欢你?过去你跪不愿意跪的人,只能在心里骂,以後可以在我面前骂我;受了委曲在心里流的泪,以後可以在我面前流,你今天打我骂我,我一点也没不高兴,你这是把我当我自己人,是你亲近的人。我只有高兴的份。我们不谈过去喜欢不喜欢,只当我们是从今天认识,只当我从今天开始喜欢你,你说好不好?」说完将叔成的手指轻轻放在唇边一一吻过。
叔成小心翼翼却不敢眨眼,生怕稍一用力,便有泪滚下。多年来,似乎才有这么一个人是从心眼里看著自己。半天才开始说话,「北真,你真的很好,不好的一直是我,我总是拿你当小孩子,其实把你想成过去的样子的也许一直是我。从十年前开始,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对你是什么心思,有时也会觉得你越喜欢我,我越觉得压力,我怕我付出不了同等的感情。这些年来生活得很平静,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平静,有时觉得寂寞,可是更怕打破这种平静。我,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勇气一直和你走下去。玩玩也就好了,有时做人不能太认真的。我爹和我娘,你爹和我义父……」有心再想说些什么,看著北真一直垂立在旁,少有的安静,却也不知道怎么说,两人对望著。叔成默默看著在北真眼瞳里闪著的自己的人影。
北真轻声说,「哥,和我在一起不难的,我不会去娶别的女人和男人的,我也不想你成亲,我想你和我在一起,你到底是怕什么呢?是怕别人怎么想我们吗?」
叔成转了话题,苦笑著说,「我们今天说的太多了,你说的也有一部分原因。今天我不想说,让我脑子里空下来好好想想好不好?」
「嗯,这次我不逼你,你慢慢想,别怕,我不会再耍性子。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惦著你,我原来说的任性的话你都忘了吧,你也知道,就算你真的拒绝我,我不会真的不理你。我,我等你回来告诉我。」
叔成明白,北真肯这样说,是做了很大的让步,北真对自己的一片心,自己哪里有不明白的,可是自己是不是一直能够留在北方呢,大少奶奶这样子不就是想逼自己回去吗?除非自己走那一步,方可能断了她的念头。只是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是全付诸流水,走到那一步後,自己应该留什么後路呢?头剧烈地痛了起来。
「北真。」深吸口气,叔成说,「我和你说,我这些日子就要回南方去的。一直没机会和你说这件事。年也过了,这边铺子总算是清闲了些,我总是要回家去看一看,我娘也寂寞了,还有蒋先生,我想看看他们。」
北真冷不防听到这一句,迟了一会,勉强笑道,「哥,那你等等我,我休了假,陪你一起走。」
「不,不了,你公事要紧,我,」叔成低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回去看看我义父,尤其是我们的事情,我总觉得回去了,我心里会踏实一些。」
北真的眼神暗了下去。叔成鼓起勇气,「我只是告诉你,我这次再回来,一定给你一个准信儿,我若是、若是想和你在一起,那便再没有什么可以挡著的了。」他目光再没回避北真,却是十年後他第一次用认真的眼神看著对方。
「这是你给我的许诺?」北真的眼神涣散,还有一丝惊恐。
叔成抿紧嘴,再吐不出一个字。北真看著院里的松树,「我再说一句话,南方的树到了冬天叶子会落,你别看得多了,以为这世上就全像松树一样常绿的。」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叔成走的那天,北真没有来送。叔成在运河边踏上船前,捡了片松针拿在手里。
水路迢迢,前路一片烟茫。
第三章
    又是江南,又是快到清明,阴雨绵绵的天气。那树叶儿被雨一淋湿就像变戏法一样,一天要换一件新衣服,从浅绿、嫩绿一直要穿到深一些深一些,把那些枯的黄的灰的,都慢慢遮盖地要再也找不到痕迹。
城南那块墓地前的青草,也抽出绿衣,冲淡了几个萧瑟之意,反而带著很多亲情,就彷佛死去的人,找到了安祥的处所,从另一个世界遥遥无声地望了过来。
叔成便是在这个时节风尘仆仆回到了家乡,故地重走,雨丝更乱人心,一景一物又都牵扯著旧情。
河岸边的柳树也变绿了,堤岸边渔家女撑著小船赤著脚,洗衣的姑娘中有人会站起来吆喝著,听著像首无人伴唱的歌。总督府早已易主,但是围墙里面还能传出来孩子的朗朗笑声,让叔成听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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