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GL电子书 > 双虎缘(下) >

第3章

双虎缘(下)-第3章

小说: 双虎缘(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缧见他把心里的实在话都说了出来,也不气也不恼,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您对我是明明白白地知道不喜欢的,对他是还没想明白有多喜欢的,原来还差这么多。」说著低著头。
叔成倒没想到她说得如此明白,难道真的是这样?念头一闪而过,怕阿缧又哭,「阿缧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们这样的人不值得女人喜欢的。」
「喜欢不喜欢也不是由您定的。值得不值得也不是您说了算的。」阿缧站直了,「爷,洗脸吧,水真的凉了。」
叔成不知道她想得这么明白,只好把手伸进脸盆里,做做样子搅搅水。
「那您和小王爷这样,能下去吗?您不打算娶妻生子了?」
「是呀。不过那是将来的事,我也没想那么远呢。」叔成苦笑著说。
「那我愿意的,哪怕是名义上的。」阿缧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听不见,叔成的面前一下子浮出另一张脸,另一张得不到男人完整爱的睑。
「阿缧,你还不懂,有些事,你还不懂呢。」
第二章
    阿缧的心事说出来後,几天里不说不笑,落落寡欢,老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相处之下气氛都有些尴尬。叔成的心事被说开了,反而是平静了很多,但要他想想未来仍是茫然一片,就算两人床榻枕畔亲热,也总是有心灰意冷之时。
北真待他却处处留意,片刻不敢怠慢。便是床笫之间也多婉转求欢,不多勉强。
到了十五过後,店里的人陆续的回来了,叔成也依旧去店里照应著。
每日他早起便先走,也是存了回避阿缧的心,阿缧懒散,十天倒有四五天也不去铺里了。
路过花园里听到动武时呼喝的声音,忍不住走到花园门口好奇地向内张望了一下。
就见北真赤膊著正试演一套枪法。
枪讲究的是「游走一条龙」,腕力和臂力要配合的好,北真的身手是一贯的好,力大而沉,枪抖动而出,杀到半路,又是直线收回,可见其力度掌握地刚好,再加上时不时伴著一两声威喝,更有威慑之力。
叔成也不完全是外行,看了一会就觉得北真力度虽好,速度却不快,好像是故意让人看清出枪的脉路,加上虚招明显多,显得华而不实。才皱了下眉头,但见北真身体因为大量的剧烈运动而流下汗珠,那汗珠恰恰滚过那因为温差而挺立起来的乳头,一下子想到二人情动的模样,口乾舌燥。
稳住心神才想著要走,听到一人拍起巴掌,叫了几声「好」,一眼看过去,却是书砚,看他抢了几步上前,递上手帕,一边看著北真擦汗,一边说,「这些我都领会了,且看我试演一次。」说著,拿了自己的一木枪,走到场中央。叔成有心看他怎么耍枪,便留下了步子。仔细打量了一下,书砚一身短打,月牙白的衫儿,更显得人像一清早沾了露珠的花儿一样清爽。
书砚凝神想了一会,似在回忆北真刚才的动作要领。猛然抖动起枪,跳跃了一下,便开始动作,耍的也是刚学的那套枪,却不如北真沉稳,显然不管是臂力和腕力都相差甚远。但他动作却很奇怪,叔成看了会才知道原来是戏台上的台步。招式吸取了北真花枪里的花样,使得耍起来看著更加华美,到了最後,连来了几个腾挪甩枪,并用鹞子翻身接枪收尾,越发显得热闹好看。
叔成心理赞叹,难得如此用心,一方面可能也是天分,另一方面也是如此好学肯钻,也难怪会红遍京城。但心里越是觉得书砚好,越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尤其看北真不著外衣,在书砚面前不加避讳的样子,显然是不把书砚当外人,心里隐隐觉得被轻轻划伤了个小口。
他挪开步子,脚一下子被绊了一下,发出了响声。北真寻声才看见是他。「哥,你去店里吗?」说著走了过来,开口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收的个弟子,叫书砚。」
说话之间,面有得色,回头本来想招呼书砚过来打招呼,突然想到什么,腰一弯凑到叔成耳边压著嗓子笑著说,「你说他叫你什么好,是师伯还是?」
後面的字眼虽然没说出来,叔成却猜到了大半,打断了他说了句,「见过的,不用介绍了。」他话说的尖刺,脸上又有些僵,北真脸上的笑收了起来,审视地看著他。
「你还记著他上次去你店里弄事的事情?」叔成头往下一低,看著那挺立的乳头,不接他这话,叹了句,「去把衣服加上吧。」北真不发一言照著他的话做了。
那边书砚发狠,狠狠地抖动著枪,就听著枪的声音是已乱了章法,不像他刚才耍时那么开心,处处都是种发泄的味道。
叔成突然同情起书砚好几分,真正让人怨恨的其实是北真。说了句,「我去店里了。」也不看北真的表情,甩甩袖子走了。
过了晌午,叔成拿著帐本在看,觉得收入高出了很多,查了一下,却看几个小挂件却卖了好价钱,疑惑地看了一下阿缧。阿缧伸头一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卖给辉图那个傻小子了,反正我说多少他都给多少。」叔成有心责备,但也知阿缧这些日子不开心的时候多,难得见她笑了,心里暗想,「辉图也算是自己人,这事回头给他说了,找个机会说清楚了,把钱退了就行了。」才一寻思到此,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怎么把辉图想成自己人了,难道在他心里已把自己和北真联系到了一起?又想著辉图其实人也不错,对阿缧又实在,以後若能这样事事都听阿缧的,也是阿缧的一种福气。
阿缧见他欲言又止,收起笑意,默站了一会,又走开了。
正这个功夫,却看见书砚进来了。店里几个夥计都识得他,均不愿意理睬。书砚也不在意,施施然地走到叔成面前,「秦爷,上次我来,多有得罪,今天特地是来向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可别和我们这样不成器的人一般见识。」
叔成微微一笑,「看书哥儿说哪里话,我们上次是在江南居见的,见识的是书哥儿的义气,至於您说您到过我们华绣,我怎么都记不得,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书哥儿轻轻点头,「说到我们江南居,不知道秦爷听说了没有,那名失踪的宠妾的後人来了,把园子买走了。幸而得小王爷收留,我和您啊,以後可能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一段时日,还要请您多照应呢。」
叔成听得一愣。那书砚把要说的话说完,行了个礼,「就不打搅秦爷做生意了,您慢忙。」说完便出了门。只有阿缧「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当我们这里是茶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到了晚上回去的时候,果然见书砚和那个叫墨琴的都在同一桌上。书砚的样子很有些得意,瞅著叔成也不打招呼,眼里全是挑衅。
叔成只觉得胃里面胀气,一口都不想吃。才想扯个理由走开,北真却在他边上低语,「你一直说你这里就你一人住过来,会有人说闲话,现在书砚他们哥俩住过来了,可不正好。」
叔成越发觉得堵气,心里说:可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书砚就这么不避讳地住进来,显然是和北真的关系让他有这样做的胆量,那可不是自己才是在中间插了一脚的人?
北真见他不理,问他,「你可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不开心?」
叔成没理他,只当他是有心想掩饰什么,也不说破,只是把话头转开去,说:「麻烦大家等久了,还是开始吃比较好。」他扫眼过去,看书砚一副坦然的模样,倒是坐在他边上的墨琴显得格外局促不安。
叔成应付著吃了几口,心不在焉地伸出去筷子,却与另一人筷子相碰,都是朝著盘中最後一块肉。
墨琴脸一红,筷子忙缩了回去。叔成见那孩子年龄不大,乾瘦瘦的,便把那肉夹了递入对方碗里,柔声说,「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那墨琴不露感激之色,反而是一副为难的样子,筷子也停著,只是把眼睛瞅著书砚,是看书砚的脸色行事。边上的书砚已经板起脸厉声喝了一句,「放回去!」
桌上众人均是一呆,停下碗筷看著书砚。书砚却是直盯著墨琴,向盘中一努嘴,目光凌厉,「难道你打算靠著人家的施舍过日子。」墨琴显是极惧书砚,飞快地把那肉放回到盘子里,埋头只是扒自己的饭,再不夹一口菜。
叔成看场面僵住,心里更酸,说道:「还是我吃了吧。」说完夹起来吃了,只觉得苦如黄莲,亏得多年来习惯忍耐,才能装得若无其事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吃过了饭,叔成便说身体不适,起身便回屋。北真追了出来,「哥,你没生气吧。」
叔成冷冷地说,「我倦了,先回屋休息去。」甩开他直行,北真在他身边又紧赶了两步,「书砚他平时其实不是这个样子,性子呀,和你小的时候差不多,总是对别人的好存著戒心呢。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叔成突然顿下脚步,重头打量起北真,个子高了,人长大了,其实一切都早已变了,可能十年前那些事,那样的感情都结束了,有谁可以斗得过时间,「北真,你喜欢我吗?」
北真被他看得莫名奇妙,冷不防他这样问,倒显得有些扭捏,「那还用问,当然是喜欢。」
叔成继续问道:「那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小时候的我?」
北真愕然望著他,「你在说什么,不都是你吗,有什么区别?」
叔成点点头,多日来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北真,我们十年没见,我已经变了,可是你记忆里存著的还是小时候的我,喜欢的也还是那个时候的我,我已非当年的我,这样的你还喜欢吗?」
北真说不出话来,但眼睛里却明明写了三个字,「不明白。」
叔成黯然说,「小时候我家还买不起磁耙糕,你有一次请我吃五香斋做的,我觉得好好吃。後来好多年後,我自己赚了钱,自己去买了吃,就再没有当时的味道了。北真,我只是那个磁耙糕,其实你现在吃了,也许还不如永远放在回忆里的好。吃了……反而觉得失望。」
「你,你都是在胡说什么呀……」北真口才不好,跺跺脚,看著叔成转身要走,根本不想再说,一把扯过,用力吻上,叔成心里火大,一把把他推开,推得北真趔趄一步。
北真才只喊了声,「你—;—;」叔成已经吼了出来,「也许你喜欢的就是那个少年的我,可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十年没见了,我给人跪过,给人低头过,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我这样的,你会喜欢吗?会喜欢吗?」凝了下神,平息自己的激动,「别和我说喜欢了,也许你真正喜欢的就在你边上,你好自为之。」
叔成话说完突然看到书砚悄然站在走廊那头,也不知刚才的话是被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便想自己也许早就不该出现,早就不应该陷入到这场感情里,只觉得满心满眼的疲倦,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让人心灰意冷的。但看著书砚的眼又觉得自己很是不甘心,想开口,却又觉得话已说尽,再没有什么可说的。
北真顺他的目光回头一看,再转过头来时眉头紧锁,迷惑地望著叔成,迟疑地说,「你可是疑心我喜欢书砚?」
叔成一阵气苦,摇摇头,再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心里想也不能怪你来招惹我,是我自己胡闹,是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太晚。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北真将手用力按在他肩上不让他走,「我和书砚之间没什么!」
叔成情绪已经激动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自控,做了後悔的事情,一甩肩,甩脱他的手,「你让我走吧。我们的事,你就只当是胡闹玩玩的,算了。」
北真急了,「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