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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秤座事故-第12章

小说: 天秤座事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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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一定要两道大门出入。”

“那么,另买两间一房一厅。”

“那么小,怎能住?由奢入俭难。”

“嫁给我,我自然会安置丈母娘。”岑介仁看上去挺认真。

日朗吃一惊,“我尚未孝顺到那个地步。”

“本都会贵不可言,住是最紧张一环。”

日朗托着头不语,完了,谁叫她不懂得投机取巧,她唯一收入就是那份薪水。

那份高薪说出来笑死人,等薪水涨了,讲起来仿佛骄人,衣食住行却都已达到天文数字,失盘失控。

焦日朗终于说:“我还有些老本——”

岑介仁劝道:“那个不能动,你脾气不好,喜欢拂袖而起,做些不切实际之事,随时可能需要动用节蓄。帮人,无论那人是谁,应用余力,以不伤元气为佳。”

他是真关心她。

日朗好生感激,“那我该怎么办?”

“挤一挤。”

日朗苍茫地笑。

“你白天有什么时间耽在家里?有许多地方根本人迹不到,晚上回到寓所,也不过淋个浴,进睡房看电视睡觉,容不得一个母亲?”

日朗答:“是我性格不好,不能与人相处。”

岑介仁拍拍她肩膀,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焦日朗不愿说,也不用勉强她。

“岑介仁,谢谢你。”

“我们互相关怀,彼此信任,为何不能结合?我约会过其他的女子,索然无味。老的太老,小的太小,个个都做作得要死,像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最好异性即晚上钩,尔虞我诈,累得要命,都不用工作了,不出去呢,又闷得无聊……”

日朗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岑介仁叹口气,“我从未想过找对象竟是这样难。”

“一定会碰到合眼缘的人。”

“当年我一看见你就有这种感觉,我带你出去亮相之际真是骄傲——”

“嗯,像一些女士戴着三卡拉钻戒一样。”

“有什么不好?我承认我虚荣。”

“谢谢你看得起我。”

“日朗,当年你卖相还真的不赖,先母说喜欢你那种自然的笑容。”

“伯母人好。”

岑介仁叹息,“她没享到福。”

日朗不语,没想到岑介仁力主她母女修好。

他陪她去看了隔壁那家公寓,指出几个缺点,也指出若干优点。

“资本主义蟟会,货色种类分几十级,比这个好的东西多的是,不过价钱也跟着抬高,要便宜货?也有呀,只怕你看不入眼,市场永远货源充足。”

日朗笑问:“这是资本论还是经济挂帅?”

他到她家歇足。

“一个人住当然舒服,不过身子不舒服起来,啧啧啧。”

“我会自行入院。”

“嘴巴真硬,年老色衰之际又如何?”

日朗“卟嗤”一声笑,“你还期望孝顺儿孙在旁侍候不成?”

谁知岑介仁板着面孔说:“他们敢不来,遗嘱上就没他们的名字,统统捐到我母校去。”

世事对岑介仁来说,最简单不过,日朗开始真正欣赏这个人。

喝毕咖啡,他就告辞去赶下一档节目。

日朗独自呆坐一会儿,也只得把这当作一天,提早休息。



  







天秤座事故7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她吩咐下去:“约王首文。”

“用什么借口?”

真是难,假公济私呢,拆穿了会叫人看不起。如是为了他前任女友,像是登门勒索似,更不是好办法。

“说我上门拜访他。”

“这样可以吗?”

“试一试。”

“闻说他有一个很讨厌的秘书。”

日朗微笑,她从前上司的秘书就问过她:“焦日朗,哪个日,哪个朗,是男,是女?”日朗气定神闲,一一作答。她不喜欢替天行道,这种人迟早被强中手摘下首级当球踢,不用生气。

秘书回来说:“王首文忙得不得了,他助手问是什么事,他说希望知道,以分轻重,免得耽搁焦小姐。”

讲得好,是个人才。

“让我同他说。”

她接过电话。

焦日朗同他坦白:“这位先生,你一定要知道,我便说予你知道,我也是受一位小姐所托,你同王首文讲,那位小姐叫晨曦。”

对方怔住,知道太多关于老板的事,绝对不是好事,尤其是这些根本不该知道的事。

晨曦,这是一个艺名吗?该女的身份是演艺界人物?

“他若不见我,也请告诉我一声,我好去交待。”

“当事人为何不亲自与王先生接触?”

“我一点儿头绪也无。”

“焦小姐,对于你,我们也久闻大名,下星期五上午八时方便吗?”

“这位先生,明天下午五时我下了班上来。”

“这——”

“你有办法的,我只需要十分钟。”日朗放下电话。

她叹口气,“走后门。”日朗同自己那样说。

她最反对后门,凡事总是设法先循正路,实在逼不得已,才走偏门,可惜世事是尴尬的多。

她找到了霍永锦。

“日朗,好吗?”对方的声音还是亲切的。

“永锦,我的生活,自然不及你好。”

“别揶揄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恐怕这个不是问候电话呢。”

“你尽管说。”她十分念旧。

“我受人所托,明日下午五时想见王首文,怕过不了他助手那一关,你们两家是相熟的吧?”

“他的助手?如果是男的,叫苏思宏,是从我们这里过去的,我同他讲。”

“谢谢你。”

“日朗,你怎么老是替人办事?有时也要为自己设想。”

日朗微笑,“人为我服务的时候你没看见。”

霍永锦也笑。

“兆平兄好吗?”

“他回来了。”语气中无限安慰。

“那么好的妻子,他还会往何处去。”

“日朗,我们真该多来往些,除你以外,无人与我说实话。”

“如你不怕我烦你这个烦你那个,我们定期会面如何?”

后门一敲即开,那位姓苏的助手先生立即回复:“焦小姐,原来是自己人,为什么不早说?明日五时恭候,焦小姐请准时。”

隔着几里长的电话线,日朗仿佛看见他在打拐作揖打哈哈。

“明日见,苏先生。”

秘书进来问:“有捷径可走为何不走?”

日朗怅惘地答:“我仍然天真。”

秘书笑了。

那一整个晚上,日朗都在算她的老本够不够供奉母亲。

她也只得那么多,一时冲动手一挥就送了出去,以后有急用,后悔就来不及了。

可是,话得说回来,那是她的生母,不能不帮。

她托着头想了一个晚上。

即使是那样,也不影响她第二天办事的情绪。

五时她准时走到隔邻的亚都大厦。

一路有人迎她进去。

日朗非常客气,待见到了王首文,才收敛了笑容。

他同照片一样英俊,十分礼貌地招呼客人,但始终带着股冷冷之意。

不知恁地,日朗朝他拱拱手,“王先生,我受人所托,前来见你。”

王首文不出声。

“那人叫晨曦,我与她曾有两面之缘,故仿柳毅传书,她想知道,你可有改变心思?”

日朗长话短说,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王首文仍然维持沉默,但是双目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来。

日朗欠欠身,略带讽刺地说:“你还记得晨曦这个名字吧?”

王首文仍不置可否。

日朗无奈,摊摊手,“话已传到,责任已毕,再见,王先生。”

她站起来预备知难而退。

“等一等。”

日朗已经不耐烦。

她真庆幸她前任现任候任男朋友中,无一人如此闪缩踌躇。

“她在哪里?”

“她已经返家。”

王首文失神。

“请问我该怎么回复她?”日朗提高声线,几乎呼喝。

“我……身不由己。”

“我如何同她联络?”日朗沉声问。

“天秤座酒馆。”

“什么?”

“那里有他们的接头人。”

日朗脑海中灵光一现,她完全明白了。

她走向办公室门。

“请等等。”

日朗停住脚步,叹口气,转过身子,“王首文,快乐是要靠你自己追求的。”

王首文的双手颤抖。

日朗看着他摇摇头。

“她可恨我?”

日朗没好气,“她没那么空。”

“我没有忘记她。”

日朗摊摊手,刚想再指点他几句,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旁若无人走进来。

“王首文,你同谁在开会?”

那女子全身名贵衣饰,累累坠坠,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焦日朗。

日朗乘机说:“我走了。”

王首文没有勇气留住她。

日朗缓步走出大堂,那位苏思宏一直送她。

日朗在电梯口同他说:“苏先生,你请回。”

那位苏先生轻轻补一句:“那一位是王太太。”

日朗微笑着点点头。

她有个地方要去,离开亚都大厦,她抄横巷兜到天秤座酒馆去。

她对这一区了如指掌,如鱼得水,根本不会为任何人任何原因离开这里,假使遇到了异乡人,恐怕焦日朗亦会负心。

天秤座已经开始营业。

日朗进去,坐在她最常坐的位置上。

酒保老庄笑嘻嘻趋向前来招呼她。

“焦小姐,午安。”

日朗重新打量他,“老庄,你我认识有多久了?”

老庄毫不犹疑地答:“十年,那是一个十月,你刚自大学出来,找到第一份工作,你同我说,你要找一个好地方作休息室,你看中了小店。”

“好记性!”

老庄眨眨眼。

“老庄,这么说来,你到我们这里,已经不止十年了?”

老庄一怔,随即笑,“焦小姐,你知道我原来是南洋华侨。”

日朗冷冷看着他。

老庄心虚,掩着嘴,咳嗽一声。

可幸他们虽非我族类,却最善良不过。

“老庄,明人眼前不打暗话,你到底从哪里来?”

他支吾:“苏门答腊。”

“恐怕没有那么近吧,大抵还要远一点儿呢。”

老庄沉不住气,“焦小姐,你想说什么,说吧。”

“老庄,你同晨曦同是天秤座来客吧?”

老庄沉默,双手可是没停止过操作,照样调酒。

半晌,他咕哝:“那晨曦……”

“总有拆穿的一天,不必怪她。”

老庄叹口气,看着日朗,“你打算怎么办?”

日朗一听,觉得老庄小觑了她,因而赌气说:“我要你教我冶金之术。”

老庄笑了。

“要不,隐身法也好,再不,七十二变,还有,长青不老亦我所欲。”

“我一样都不会。”

日朗耸耸肩,“那就只好做个朋友了。”

“太便宜小人了。”他大喜。

“老庄,才来了十年,人类的劣点你倒学个足里足。”

他笑:“适者生存嘛。”

“这里是你们的大本营?”

他不作答。

日朗也不便追问,只是说:“晨曦托我办的事,我已做妥,我见过王首文,他说他身不由己,你通知晨曦一声,叫她好好读书,为前程努力,将来一定找到更佳对象。”

半晌,老庄才说:“谢谢你。”

日朗忽然伏到柜台前,笑着说:“老庄,晨曦美若天仙,你却这般愚鲁,原来天秤座的创造主如此重女轻男,怪不得晨曦要爱上地球人。”

“咄!”

“你放心,老庄,你的事,我绝口不提。”

老庄看到她眼睛里去,他相信她。

日朗笑道:“为南洋干杯,我在汶莱、爪哇、新加坡均有朋友,南洋真正美丽。”

日朗怕老庄尴尬,转身离去。

回到家,见电话录音机上留着讯息。

“焦小姐,我是苏思宏,王先生叫我找你。”

太迟了,现在人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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