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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还如一梦中 下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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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哥……你饶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小海,你到底是想我饶了你?还是杀了你?」外露在面具下的唇瓣勾起,露啦一抹冰冷的微笑。
「小海,你真是聪明……我不杀你,但我也不饶你。」
话语未休,他的双手倏分,迅雷不及掩耳间在沈沧海的胸口与腰际连拍两掌。
「啊!」沈沧海惨叫一声,被沉重掌力打得飞倒地上。
在地上滚动两圈,他试图聚气,只觉丹田空荡一片,便知朝夕苦练的武功已经被废。
看着沈沧海在地上痛苦滚动,厉无痕移开了眼神,看向庄墙之上。
「回去告诉新任教主,这就是我给他的交代。他一身学自圣教的武功已废,从此光明护法沈沧海逐出圣教,与圣教再无纠葛。」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墙头上倏然窜出十数条黑衣身影,手里提刀带剑,身披鲜血,而庄院里尖叫求饶的声音亦在此时响起,此起彼落。
厉无痕当然不是孤身而来的,而他带来的人也绝非善男信女,即使凌青云已经不在,也绝不肯放过他一家满门。
领着一众复仇使者站在最前的是素来与厉无痕不和的青木堂堂主孟德照,他的独生爱子在千刃崖一役中被杀,此时盯着沈沧海眼里露出彻骨恨意。
「教主已下令,一定要把叛教罪人沈沧海押回教中受极火之刑,活活烧死!暗夜护法此时只是废他的武功,逐他出教,岂不是变相在维护他!哼!暗夜护法舍不得处置他也不要紧,教主要我来,就是要我做押解之人!暗夜护法请退开吧!」
说罢,便要跳下墙头卜把沈沧海拿住。
「放肆!」厉无痕冷冷一笑,手里剑影一晃,碎石纷飞,孟德照脚上便忽然多了几个小孔,却是由剑气隔空刺出来的。
「你……」孟德照大怒,却知道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哑忍,旁边的手下也都露出不服的眼神,恨恨地盯着他。
千刃崖被破,教主死掉,大批教众被杀,余下的人都与沈沧海有仇,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你们都觉得不够吗?好!」厉无痕喃喃自语,单膝跪到地上,用右手把沈沧海抱起来。
丹田之气被废,武功倏废,他刚才一声长长的惨叫之后,便颓然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厉无痕把他抱起来,指尖拨开被汗水黏在脸颊的发丝,看着那张刷白如纸的脸孔半晌后,提起剑,环顾墙头上一双双仇恨的眼睛。
「回去告诉天邪,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往后,若再有人提起其他,莫怪我剑下无情。」
冷冷地一字字地说着,听见的人都觉心头一阵发冷,厉无痕不再理他他,左手里拿着的剑,剑尖抬起,剑锋贴着沈沧海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拖拉。
「不不不不不不——」沈沧海清醒过来,发狂似地挣扎起来,却无法从他有力的指掌下挣脱,眼睁睁地看着手腕上的薄皮在利剑下破开,挑出手筋。
「无痕哥,求求你……你杀了我吧……我知错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啊啊——」
无法言喻的剧痛与恐怖,令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凄凉地哭着,红透的双眼乞求哀恳地看着厉无痕。在场者见到他脸上扭曲的神情与凄厉惨叫都觉畏怖不忍起来,纷纷移开目光。
厉无痕没有看他,默默听着,拿着剑的手没有丝毫停歇。
右手、左手、左脚……沈沧海哭叫声嘶力歇,待剑尖移到右脚脚踝上时,再也叫不出来,只有泪流满面。
有些话,他本来想告诉厉无痕,但现在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厉无痕终于住手了。
其他人不敢再留,又或者觉得这样的处置是比极火之刑更加可怕的折磨,都悄悄走了。
厉无痕把剑放下来,上面沾满了沈沧海的血,他没有再看一眼,伸手把沈沧海抱得紧紧的。
「小海,你是我的!你再也离不开了,你永永远远都是我的!」
这句话就像诅咒,纠缠着他俩不放,而且足足持续了二十五年之久。
而在那二十五年中,沈沧海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不把想讲的话说出来。若那时候说了,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答案是:他不知道。
或者,这就是他和厉无痕之间最错的地方他们永远不会坦坦白白地说出彼此心里的话,把所有的情与爱都收在心底。
这是因为年轻与骄傲?又还是无知与自负?他依然说不出答案。
最终章
    睁开眼,一如以往是一片漆黑,然而,他依旧能够在黑暗中看见火光熊熊,尸横遍野,还有,在血泊中,自己挣扎哭喊的情景。
同一个噩梦,无时无刻地纠缠着他。
勉力地晃晃头,湿透的长发从水中摇动,溅起水珠。
本来温热的水已经凉透,他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在澡盆里睡着很久。
一个漫长的睡梦……
随着意识的渐渐清醒,另一个人的呼息传入耳中,垂着澡盆旁边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长年的黑暗令身体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坐在黑暗中另一端的人缓缓走近,每一下脚步声都像捶打在他心脏一样,走得很近很近,近得连气息也吹喷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引得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战栗。
「小海……」
即使很久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小」了,但那称呼声依旧不变,更仿佛会永远持续下去。
「小海……」再一次的呼唤声中,冰冷指尖落在沈沧海的脖子上,他想退避,却无法做得到,只有全身不能自制地颤抖着,像秋风中的落叶。
「小海……你为什么睡着了?我有准你睡吗?」黑暗中,冰冷的嗓子再次响起,缓缓的没有半点起伏,但沈沧海听出了其中的不悦。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对方。
眼睛瞪圆了,即使在漆黑之中,仿佛也能瞧见其中深深的恐惧,四周倏然沉默,半晌后,水声四起,是有力的双手插入冰冷水中,把沈沧海从澡盆抱出来,抛到石床上。
即使石床上铺着厚厚的被子,身子还是被撞击得极痛。
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另一具身躯从后压上,灼热的硬物抵在身后,接着,猛然顶入他的身体内。
「——!」无声的悲呜瞬间充斥四周,沈沧海的牙齿紧紧咬着唇,在剧痛中瑟瑟抖动。
欲望一再送入抽出,即使无法看见,也能感觉得到黏稠的体液从相连的地方流下,淡淡的铁锈味于暗室内弥漫。
坚硬炙热的物体每一下侵犯,就似一件钝器把身体内的伤口扯得更开。
沈沧海受不住地向前爬去,却被抓着腰扯了回去,滚烫的欲望进出得更快,剧痛之下,意识渐渐模糊,只能在冲击前后晃动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肆虐的欲望终于抽离,沈沧海正要昏睡过去,却被无情地摇着肩膀叫醒。
「小海,我有准你睡吗?」
和他刚醒来时,同样的一条问题,即使全身仿佛碎掉,沈沧海还是睁开了眼睛。
「小海,你又不听话了。这次应该怎样罚?」
沈沧海没有回答,身子在黑暗中抖动。
身体被抱了起来,在黑暗中一直走动。
长长的暗室之路,忽然,令他想起很多年前走过的相似的那一段路,千刃崖上的漆黑秘道。
当然,当年的一切已经焚毁于烈焰之中,剩下的都在苟延残喘。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辛苦呢?为什么不给对方一个解决?欠的,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还清?
紊乱地想着的同时,石门推开的声音传来,一股寒气扑脸而来。
「小海,你喜欢睡,就在这里睡吧。」
赤裸的身躯被放到又湿又冷的巨大冰块上,肌肤碰触到冰面,冷得发拌之余,更可怕的是皮肤被冰冻所炙。
自从武功被废后,近年来越见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抗衡寒气,无力的手脚就连缩成一团把自己抱住也做不到,只有躺着不停哆嗦。
身体渐渐地冻得麻木了,沈沧海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与肌肤上都结着一层薄霜,双唇冻得黏在一起。
模模糊糊中,一直坐在旁边的人,也躺了下来,躺在冰块上,他的身边,伸手把他抱入怀中。
那双臂膀也在冰寒中发抖,怀抱也是极冷的,和沈沧海的身体温度没有多大分别。
沈沧海合上眼,一滴泪掉了下来,转瞬冻结。
这到底是在折磨谁?他?还是他?
意识像在水面一样浮浮沉沉,身体热得像被火寸寸烧着,不是正躺在冰窖中吗?为什么会觉热?
「小海……小海……」
一声声冰冷而关切的叫唤,令沈沧海更加糊涂,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小海……张开嘴,乖乖地把药喝下去。」昏沉中,苦涩的汤药灌进嘴里,下意识吐了出来,热…流缓缓从嘴角滑出,滑过脖子。
很快地热…流被抹去了,苦涩的汤药再次灌下,还是想吐,嘴角却被紧紧捏住,药急急地流入喉头,像要使人窒息似的,沈沧海痛苦地咳嗽起来,终于睁开了眼。
睁开眼,竟然瞧见星光,他感到刺目地眯起了眸子,一瞬间,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小海,你醒了吗?」
沈沧海的呼吸凝顿了,想装睡,冰冷的指尖却选在此时,用力地捏住了他的脸颊。
「小海,你醒了吗?」
痛,令沈沧海分出了现实与过去,眉头难受地拧着,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你醒了。」松开捏着他脸颊的手,厉无痕脸上的面具反射出冷光。
真的是光……沈沧海的眼瞳缩紧了,再睁开,追逐着光芒。
自从某一年他试图利用摄魂大法逃走后,密室里就不再轻易点灯火,只有每隔一段时间,厉无痕会把门打开,让他在外面的阳光或星光中沐浴片刻。
「小海,你冷病了,三天没有醒过来,密室不适合养病,所以我就把你抱上来了。等你好了,就要回去。」厉无痕边说,边从竹椅坐到床上,他的身体移开了,沈沧海便更清楚地看见窗外的夜空。
繁星点点,像宝石撒在一张黑布上。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而厉无痕伸手把他拥入怀中。
「小海,你病得很重,一直在说梦话,我在想,若你再不醒过来,我就用剑一剑一剑地割你的身体,从小到大,你最怕痛了,只要觉得痛,就一定会醒过来的。」
平板的语调就像正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然而他说出口的一切都是无容置疑的。
沈沧海的注意力从星光中移开了,看着厉无痕。
他的脸大半都隐瞒在面具后,冷而坚硬。
五指如梳,插入柔顺的发际,厉无痕问。「小海,你还冷吗?我去生点火,好不好?」
少见的柔声询问,令沈沧海痴痴地晃着头。厉无痕的心情仿佛极好,把他再抱得紧了一点,说:「那我抱着你,你觉得冷就告诉我。」
沈沧海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感觉是那么的平静可靠,忽然间,就像回到了过去,那些年少的日子。
那些曾经渴望摆脱的日子,现在,他宁愿用所有去换回来。
瞬间的错觉被不远处挂着的铜镜里倒映的脸孔所提醒,已经改变了,镜中那张已经长大的脸孔,随着时光而苍白憔悴的人,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光芒四射,天真无邪的少年。
像被一盘冷水当头泼下,沈沧海的身子瑟缩起来。厉无痕也看见了那面镜子,冷冷一笑,扳起他的尖削得厉害的下巴,把他揪到镜子前去。
「小海,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样子了吧?你看!这么的苍白难看!你还认得自己吗?」
沈沧海全身簌簌发抖,厉无痕把手松开了,看着他瘦削的双颊上两个被捏出来的通红指印半晌,说。「不要紧,无痕哥还是会要你的。我的小海……这样更好,我不必再担心你会跟谁走掉了,你的手脚废了,又老了,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别人肯要你。」
他的动作再次温柔起来,把沈沧海抱到床上,用厚厚的被衾包着。
他喜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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