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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寂寞吾心-第48章

小说: 寂寞吾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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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梦远绝望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说,也不想想,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实在是累了,我想睡觉。”
“那以后你怎么办呢?”
“再过几年,你们就给我介绍一个,只要她心中没有别的男人就行了!”
他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那好!你就吃颗安定睡觉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我什么也不想吃,我没味口!”
说着,王梦远就找来水,吃了两颗安定,并把平时吃的药也吃了,还加了一颗,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当时,他真想就这么睡过去,永远也不再醒来――不用再去面对,这冷酷的世界,这残酷的现实!
王梦远这一睡,就在家睡了三天。当天夜里他就发烧了,这三天他除了去医院挂水之外,就是睡觉。幸亏人还可以睡觉,要是这世界上的人,都不充许睡觉的话,真不知道这些日子,该怎么挨下去?
但此时的王梦远,即使是逃到了睡梦中,也不得轻松,他大段大段的做噩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上次生病时,一个人困在家里,没有一个朋友和同学理睬他,心理由于长期地处于封闭之中,而产生的无边得孤寂和绝望,死死地纠缠着他的心,让他感到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第九十三章 致命一击(下)
    一会儿他又梦见在学校里,也是没有一个朋友,在一种深深得孤寂中,又要考试了,但他还一题也不会,一颗心沉浸在无尽的窒息和荒乱之中……有时王梦远又梦见林若云,带着心中那巨大的阴影,靠近林若云,并向她求爱,但又一次被她冷漠地拒绝了……
王梦远常常满身冷汗地从睡梦中惊醒,惊醒后他的心总是像丧家之犬一般的恓惶,他暗自想想梦里和梦外的这些事,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楚、凄凉与绝望!
林若云和吴风一起双双地走了,她永远也不会,在我的生活之中重现了,今后我必须独自面对,人生中的风雨沧桑。而那些残存的情感,就好像是一队溃败的残兵,在一路地烧杀抢掠,我的心被搅的,乱如稻草。这种心痛的感觉,真的刻骨铭心!
没有了你,我这颗残破不堪的心,该怎样去独自面对,这人世间风霜雨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那美丽绝伦的爱情,原来竟是如此的残忍。我的心,在默默的流泪,在无声的滴血,那爱有多深,心中的痛就有多深。我已坠入了那深不可测的绝谷之中,不见天日……
每当此时,王梦远总是愣愣地瞪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但就在王梦远辗转反侧之际,天花板的上面总会传来一些响动――什么挪动椅子的声音,或是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无休无止连绵不绝,尽管这时可能已是夜深人静了……
这些声响更令王梦远无比气恼和愤怒,但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努力要求自己竭力去调整,那已经实在支撑不下去的神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直到后来,他连气恼的劲都没有了,又朦朦胧胧地睡去……而这时等待着他的,往往又是下一个噩梦。
此时的王梦远不但,要忍受失恋的痛苦,还要承受病痛的无情折磨。那深沉的苦痛,如火焰一般烧灼着,他憔悴不堪的心灵,真是内忧外患,苦不堪言。却不能对任何人去诉说,只能咬着牙,默默地承受着这深重的苦难。
到了第四天,王梦远不得不去上班了,他有些勉强的同两个厂长打了招呼,他们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到也没说别的。可是到了十点半左右,老赵进了门来,气势汹汹地对王梦远怒斥道:“到了这个时候了,销售日报怎么还没送给仓库?这种事天天做的,还要我做厂长的来提醒,你们是怎么搞的?!”
王梦远想:我光顾着想自己的心事,怎么就把送销售日报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了呢?他们本来就在千方百计地找我的碴,这下可是给他们抓到把柄了……本来王梦远心里就窝着一团火,让他难以忍受,又经老赵这么一训,更是如同在这火上又浇油一般,但他却不得不竭力的忍着,厂长的这一番严厉的训斥。他向张晓林要了做好的日报表,就一声不响地向仓库走去。
回来后,见老赵已经走了,王梦远满怀义愤地,对张晓林和钱小萍说:“我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上面说人类的心理有五大需要,最低是安全的需要,最高的是自我实现的需要。在这个厂里你们觉得,能实现那自我价值吗?”
钱小萍说:“还谈什么价值不价值,只要不被厂长抱怨,那就谢天谢地了。我常常是提心吊胆的,连最低的安全需要,我看都得不到保证。”
王梦远说:“两年前,刚被安排到接待部的时候,我还想跟着厂长好好的干,通过自己地努力,能使自己和这个厂都能好一点。那时每天下班回去的时候,心里是乐滋滋的,怀有一丝隐约的憧憬,还常常有一种小小的荣耀感和成就感。
“但是这两年来,特别是最近,这两个厂长总是左一盆凉水,右一盆凉水泼个不停,不断地打击你的热情,摧残你的自尊,直弄的我是心灰意冷。现在对我来说文学,才是我所终身追求的事业,接待则是我的职业,只不过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要是有别的地方工资比这里更高,我会毫不犹豫的抬腿就走。
“我现在只是感到很疲惫,不光是身体上的疲劳,心也感到特别的累――真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甚至一进这个厂,都感到头皮直发麻。作为厂长,把工人的心情弄成这样,也真算是有一套。我们厂走了多少人了?人走的这么多,只能说明厂长的无能,而他们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是他们不改改这个疲性,走的人还会多,现在我就恨不得,永远不进这个厂门才好呢!”
张晓林说:“就算你下狠心,舍得这些年交的养老统筹、住房公积金,和你现在的这三股,到了外面就一定会省心吗?到哪儿我们都是打工的,有句古话说:要想省心,棺材定钉――人只要是活着一天,就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钱小萍说:“我们厂长对你蛮好的,三个月的试用期,你却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升为部门经理了,工资一下子就超过了我们俩人。你的自我价值在这个厂里,可是充分地实现了。”
张晓林说:“俩个厂长也不呆的,还不是看到你能干?他给你十元钱的工资,你至少要为他创造一百元的价值来。”
王梦远说:“也不光是钱的问题,钱是重要,但人活着,也不能只认钱。以前共产党打江山的时候,那时共产党能有多少钱?那些先烈们却甘心去抛头卢洒热血,这才说明共产党的伟大!如果一个厂长只能用钱去调动人,那他只能是一个失败的领导者,一个有人格的媚力的厂长,那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如果用钱都调不动人,那么他只能是一个饭桶!”
第九十四章 什么人都能遇到
    钱小萍说:“有钱还会调不动人?我才不信呢。”
王梦远说:“金钱不是万能的,那几年我们厂的效益不好,发基本工资都要一拖再拖,没钱发呀!现在生意好了,工资高了许多,但我们的厂长却有本事,让你钱越拿多,心里越不快活,总觉得窝窝囊囊的。”
钱小萍说:“以前生意不好,这一两年来,生意怎么就这么好?”
王梦远说:“那时你们还没来不知道,那几年汽车厂家的新车型还没有出来,汽车没人买,我们的生意当然差。这两年汽车厂的新车型出来了,在市场上大受欢迎,全市又只有两家特约维修站,我们当然是忙不过来。”
张晓林说:“但是他现在生意好呀!只要是生意好了,有许多矛盾,也就给掩盖掉了。”
王梦远说:“生意再好,也并不是他厂长拉来的,也不是他们的本事。人家都是冲着我们维修站这块牌子,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们要是不好好的搞,垮的日子总会有的。有许多厂子表面上红红火火,但他的内部却渐渐空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垮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钱小萍说:“我觉得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的人格和我们的劳动,得不到他们应有的肯定和尊重。你干的再苦再累,他们屁都不放一声,要是稍有差错,他们就同你吹胡子瞪眼睛的。”
王梦远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平等的人来看待,总是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好像我们是他们家买来的奴隶似的!”
这时一个用户来要结账,他们就停止了这番交谈。张晓林起身去仓库拿材料单,拿来了之后交给了王梦远,王梦远写上了工时,并算好了总数之后,对用户说:“你先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请你到对面的财务室去交钱,然后来这儿拿行驶证。”
那个用户看了半天后,才说:“换个半轴油封材料才几元钱,工钱却要60元,这也太贵了吧?”
王梦远说:“一点也不贵,换半轴油封要拆轮子,还要拆半轴,而且还要去除你刹车片上漏的齿轮油。我们这么收,是根据市物价局和交通局下发的工时定额本来的,不信我可以翻给你看。”
用户说:“你不能根据本子上的,总共才一个人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这么贵,也太黑了!到路边修,顶多十元钱工时费。”
王梦远说:“这可是国家部门下发的文件,不根据它来,又根据什么呢?我们这个厂,一年的房租就要二十几万,还有水电费、人员工资等等,不都是这么一个车、一个车修出来的?你不能把我们跟路边的那些野鸡店比,他们只要几个人,带两三个千斤顶,其它什么费用都没有了,连税都不用交。”
但那个用户还是固执地说:“不行,这个钱我不能交,回去拿给老板签字报销,还不要给骂死了?”
王梦远想:算了,要在平时,我还要争一争。现在可是我的非常时期,我的心已彻底破碎,再也无力去与别人争什么了。就算我争了半天,多收了几个钱,又有谁会来说我一声好呢?还不是该训的训,该骂的骂,你再认真,再吃苦受累的,结局还不是一样?
想到这里,王梦远说:“那收你四十元钱工钱,这总该行了吧?”
“不行,最多只能收二十。”
王梦远十分不满地望了他一眼,停了一会儿,还是说:“好吧,二十就二十吧!拿你这种人真没办法。”
“还拿我没办法呢,你一个人干一个小时,二十元钱也差不多了。”
王梦远不想再跟他多说,只是把那张单子重新抄了一遍,并将工时和总数改了,然后对那个用户说:“你快到对面付钱吧!别的也甭说了。”
当那人付完了钱,拿了行驶照走后,王梦远说:“这人当我们这里,是在卖青菜罗卜的,几元钱就买这么一堆。唉!每天什么人都能遇到,真是没办法!”
王梦远发完这个议论后,接待室里就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
中午休息的时候,钱小萍又到财务室去了,王梦远和张晓林则一人睡在了沙发的一头。刚睡了一会儿电话就响了,他们俩同时起身去接电话,后来还是张晓林去接了。这时王梦远已坐了起来,就顺手点着了一支烟。
张晓林接完了电话后,也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他说:“这几天我听说去年年初,你们以前的那个厂房,在拆迁时闹了一年多,最后赔了多少钱?”
此时的王梦远异常的疲惫,并不想说什么,只想安安静静地歇一歇,但张晓林却带着,要一探究竟的神情说着,还递上了一支烟。看到张晓林一脸好奇,不问个明白决不罢修的表情,他只得接过烟点着,又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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