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闯荡北美 >

第17章

闯荡北美-第17章

小说: 闯荡北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馨华告诉我,她每天下班经过Mulberry Street,总会看见餐馆门前的意大利人,拿Ajax(一种去污粉)清洗人行道,那股认真劲儿,比她在家里拖地板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中国人往往把自己的家居环境收拾得干干净净,有的人家进门还要脱鞋子,但决不会像爱护家一样的爱护公共场所。她很忧心中国城会变成其他族裔人眼里“脏乱差”的代名词。 
受馨华的影响,在公共场所,我每做一件事儿,总会先考虑是不是有损中国人的脸面,时刻紧记不能让我们的老祖宗丢份儿。因为不管我的身份怎么改,都无法改变我这张炎黄子孙的脸。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我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就是中国,无论你承认,还是不承认。美国花样溜冰运动员Michelle邝(Michelle Kwan)的经历,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Michelle是第二代华人移民。她生在美国,长在美国,根据美国宪法,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当Michelle与第二代俄罗斯移民Tara Lipinski争夺1998年Nagano Winter Olympics的冠亚军赛上,报纸上居然登了这样一个大标题:“American Beat Chinese”(美国人打败中国人)。为什么?理由很简单,他们都希望Michelle落选,让Tara Lipinski能当上冠军。因为Michelle邝是中国人,Tara Lipinski是美国人,尽管后者是七岁随同她母亲来美国后才开始当上的美国人。美国终究是白人主导的社会,他们是主流,他们是根据脸型和肤色来确定谁是美国人的,所以我们总可以听见主流社会或主流媒体等名词。 
随着和馨华友谊的加深,我走进了馨华的大家庭,参加了她大妹妹美华的婚礼。这是海峡两岸同胞的联姻,美华嫁的是地地道道的大陆人,留美学生,他们婚后美满幸福。两年后,馨华又多了两个叫她姨妈的小辈。 
我是在一个特别大的雪天告别了馨华的公司,准备到大学去读书了。离开她的公司是伤感的,能去读书又是梦寐以求的。馨华对我亦师、亦友的关怀,超过了一般的雇佣关系。三年的春去秋来,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清晰如昨日,至今都无法忘记!我感谢馨华,感谢她让我在避风港里停留了不算短的三年!令我没有其他打工族那样的动荡。三年里,我的心情是开朗的,心绪是平静的,收入也是稳定的。这间接帮助我稳定了思进对茫茫前程的焦虑与不安,并使他顺利地完成了学业,为在北美的继续发展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我和馨华自然地走到了一起,给予我帮助曾经是她最大的快乐,而倾听她的心曲则是我唯一能做的。当我一步一步走向自立,她无法再给予时,她对我的诉说也渐渐地停止了。她那颗孤寂的心是高傲的,她不愿只索取而不付出。对此,我变得无能为力。 
记得馨华为我们去多伦多前夕的践行晚餐上,她送了我一条银制手链做纪念,我一看便知是SOHO买的。纤细的链子上还缀着好几颗银色的心形。因为它太可爱了,几年后被我小时候的朋友硬拿了去。物件虽没有继续留在我身边,可我牵挂她的心却从没有停止过。我多么希望馨华也能像美华那样,早日寻回她的另一半,过上她所想往的、甜蜜的家居生活! 
我的“汽车梦”/思进/ 
我搬到纽约后,在那家船运公司上班时,一天,洪老板问我会开车吗?我说会,不过没有驾照。洪老板说:“这样吧,你去考一个驾照,我送你一辆车,你以后可以帮着送单子,我一个月加你三百。”我一想,行!又有车开,又可以多挣钱,Why not!在美国开车,对我而言这次并非第一次。 
在国内,那时司机开的车几乎都是公家的,开私家车的是凤毛麟角。我和大多数 
留学生一样,到美国的第一件事,或至少是重要的事之一是搞一辆车开开,感觉一下开车的滋味儿,感受一下美国。在国内时就已知道美国是一个“汽车轮子上的国家”,而且听说 
二手车很便宜。到了克利夫兰之后,问了几位开车的“前辈”,得知开车前先要考一个驾照,而考驾照还先要考笔试,通过笔试后考路试。二手车的确便宜,可是买了车后还要买保险,维修等等。听上去还挺烦的。于是就把这个念头搁在一边了。 
三个多月后的一天,同学小邓突然问我有没有兴趣与他合买一辆车?他说他班上的老顾有一辆车要卖,说是看在大家都是“穷同学”的份儿上,便宜点儿,两百五十美元。“我们一人出一百二十五块。就当是玩玩儿,好吗?”我问他:“我们没有驾照,怎么开?”。他说:“没事儿!老顾会带我们几次。我们小心点儿。只要不出事儿,没人会查的。”我经不起“诱惑”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都没课。门铃一响,赶紧开门。一看,老顾将那辆车开来了,美国车,1977年生产的Oldsmobile,好像还行。我们坐上车,老顾说带我们去一个停车场,地方大,可以练一练。老顾将车一启动,我们听到了一阵轰鸣声,好似拖拉机的声音。老顾忙说:“刚启动时是这样的,开起来就好了。”真的,一开快,声音就渐渐地小了。坐在一半属于我的车上,心跳上了100次/分钟!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空旷的停车场。老顾问我们:“你们哪个先来?”我忍了一下:“小邓,你先来吧?”小邓坐上司机的座位。老顾讲了一下基本的操作方法。这是辆自排档的车,容易极了。不到十分钟,小邓已开稳了。轮到我了。因为已经知道了油门、刹车、离合器等,我几乎一坐上就会开了。我们轮流练了一会儿,便已感到停车场太小了,于是我们便开上了 
高速公路。 
车开在高速公路上的感觉真是太棒了。眼睛直视着前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脚踩油门,勇往直前,一切的烦恼忧愁顿时都抛在了脑后,好像我就是世界的主宰。真有点天高任鸟飞的痛快。 
接着下来,我们每天上高速过把瘾,可我渐渐地有些腻了。 
一天,车不能启动了。小邓检查了一下,找不出原因。请老顾看了一下,也不行。只能推到一个修车的地方。我俩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车推到老顾介绍的一个中国人开的修车行。那个师傅一查,口气好像医生宣布病人的病情一般,说十几个零件要换,否则就不能开了。一问价,一千五百美元!我和小邓面面相觑。我们是不可能花一千五百美元的。我们商量了一下,算了,不要了,就当花钱过了把瘾,也知道开车是怎么回事了,算是感受了一下美国吧!我上前和那位修车师傅说:“算了,车我们不要了。一百块卖给你吧。” 
“一百块卖给我?!有没有搞错,谁要那破车?!你们赶快找拖车公司拖到废车场吧。”修车师傅说。 
“什么,找拖车公司?” 
“你们是刚到美国的吧?汽车是不能乱扔的。警察查到的话要罚的。你们是学生吧?这样吧,拖车公司至少要Charge一百五十美元。你们给我五十,我帮你们处理吧。” 
无奈,我就这样结束了我的无照驾车史…… 
现在又有车了,可必须考驾照。考驾照可比一般开车难多了。好些新移民在母国时都会开车,但到了美国考三四次都考不过。听朋友说最好请一个有经验的师傅辅导一下。于是我花了两百二十美元,请了一个专教考驾照的王师傅。一共十次,一次一个小时。我先去考了笔试,拿了一个“学生证”,凭这个证,只要身边坐一个有驾照的就可以开车了。跟着王师傅学了三四课的“U Turn”,“Parallel Parking”及一些路考时的注意事项,他就说我行了。可学费一次性付了,后面几次就权当再继续“过瘾”吧。 
路试一次通过。第二天便去一家保险公司买了半年的“Liability”(出 
车祸时只保对方不保自己的车保险),四百六十美元。 
记得1992年2月4日,洪老板真的送了我一辆车!那原是他儿子Frank开的,是一辆十年前生产的旧的日本Honda。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第一,那天正好是大年初一;第二,那天是我攻读电脑硕士的第一天;第三;那天是第一天开上了自己的车。 
没想到“美国梦”中的“汽车梦”那么容易就实现了。记得第一堂课是晚上六点十分。五点一过,我便坐上了那辆车往学校开去。一路上的感觉非常好,那是我到美国一年半年来第二次心情那么好。第一次是1990年12月7日小玲来美国团圆时。 
快开到学校了。在过一个街口时,突然绿灯转红灯,我赶紧刹车,但好像感觉撞上了前面的车。停下一看,果然,把前面那辆车的车门擦了一条痕。(后来才知道这辆车的刹车装置不是很好。)只见那辆车上跳下一个白人,我心定了一下。因为听说如果是黑人的话就麻烦了。可那白人是一脸的怒气冲下车,气呼呼地抄下了我的驾照号码和车牌号。还要打电话找警察来。我忙向他解释说我是第一天开车,而且是第一天上课。他看了我的驾照,果然是刚拿到不久。又得知我是皇后学院的学生。他平静了下来。他告诉我,那辆车是他妈妈的遗物,所以他特别在意。不过他也是皇后学院毕业的,因此也算校友吧。他说这样吧,我去修一下车,不管多少,就算你一百吧,届时我把修车的单据寄给你,你付我支票就行了。 
我继续开着车去学校。因为这事一耽搁,我到学校已经六点十五分了,于是赶紧找了一个停车的地方下了车。下课后却看到了车上一张罚单,说我停错了地方。我仔细一看电线杆上的停车告示牌,果然写道晚上七点到十点不能停车。没办法,我只得接受这张四十元的罚单。过了一周,又接到了那个白人的修车单据,上面是两百五十元。我寄了一百元去。这样开车的第一周一百四十美元就没了。 
以后的日子里,平均一周一张罚单,不是违反这条就是违反那条,罚款金额从四十到七十五元不等。这样一算,在纽约养一辆车,平均下来至少七八百一个月,包括保险、汽油、罚单、维修、停车费等等,看来我多挣那三百元是远远不够的。和小玲商量了一下,是不是还要继续开车。小玲说,“再看看吧,说不定再过些日子等你开熟了就不会吃罚单了,毕竟有车的感觉好像不错。”听小玲的没错。于是我仍继续开车。好像罚单是渐渐地少了,从一周一张降到了两三周一张。可两个月后的一天,我在下班后去学校的路上,经过一家比萨店,我在那个街口下车,进去吃了一片比萨,喝了一杯可乐。十分钟出来一看,车不见了!再一看,另外也有三四个人像我一样在焦急地东张西望。我上去一问,他们的车也不见了。不一会儿,一个交通警走了过来,递给我们每人一张单子。他告诉我们因为我们的车停了不该停的地方,已经被拖走了!那单子上有地址电话,自己去联系吧。第二天,我仍去洪老板那里上班,并将车被拖走的事告诉了Frank。Frank一听,立刻说:“那你还不马上去搞回来,放在那儿每天都要收停车费的!”啊!我大吃一惊!赶紧打电话联络,得知我的车停在Long Island City,皇后区靠近曼哈顿的地方。我请了半天假赶到那儿,车果然在。那里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一份文件,在计算器上打了一会儿,“七百八十五。”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向我很耐心地解释了每一笔费用,什么拖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