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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虎狩月-第22章

小说: 白虎狩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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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贵妇应有的悠闲与淡漠,闲来读诗填词,摩筝琴棋,看戏听曲,任女眷们拥着她东拉西扯。   
她始终沉默,只出借耳朵。   
王府生活向来别有争斗,家门内照样风起云涌。可是无论内讧得再严重,她毫不干涉。琥珀郡主几次为她宝贝的夫君小祺向冰雅求援,她也无动于衷。理由是,小祺的麻烦与“四灵”有关,她不想碰。   
只有百祯知道那层冷漠下的真面目。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他都得将她自泪涟涟的梦魇中唤醒,救她脱离内心深埋的伤痛。但那感觉像幽魂一般,紧紧纠缠着她的脆弱心灵,夜夜折磨。   
百祯无所谓,大方地呵护着,恣意抚慰。他只要能完全独霸冰雅就好。她变得如何退缩、如何憔悴,他都无所谓。   
只要她有时会冷然凝睇,仿佛在观测他的痴狂还能延续到几时。   
他当然了解女人不安的心里,也都以他最浓烈的狂野欲焰予以保证。他自信,肉体的回应更胜于语育。   
然而她的不安不曾褪减。   
以往的他们是在敌我对战中相互吸引,有冲突、有竞争,她还有惊世绝技在身。现在的她还剩什么?靠的只是青春,以美色事人。   
纵使她已一无所长,百祯仍待她如昔,深深为她着迷。她不懂,他到底在迷恋她什么?他还会迷恋她多久?她为了百祯,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人生重回原点,无依无靠,唯一依赖的,只有百祯。而他呢?……   
别再想了,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   
冰雅垂望一身毫无意义的锦绣华袍,完全想不起刚才在宫里和皇贵妃闲谈了些什么家常。   
百祯却很喜欢她艳光四射的娇美扮相,更喜欢将她件件剥光……   
“冰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琥珀愈嚷愈暴躁。   
“你难道真要眼睁睁看我的小棋被人害死吗?”   
“与‘四灵’或‘四府’有关的事,我爱莫能助。”   
“可我的小祺是被祯二哥陷害的,你能说这与你没有关系吗?他们可是亲兄弟,祯二哥却这样利用我的小祺,害他被‘四府’整得惨兮兮,你也不管?”   
冰雅冷眼茫然。当初她直指百祯利用家人的本性时,被琥珀打得半死,如今却又拿同样的问题责怪她的不是。   
“是祯二哥叫小祺在御前拦截元卿贝勒的盐务奏章,也是祯二哥唆使小祺去拆开元卿贝勒的盐务密折,完全压下他查出的盐务内幕。如今元卿贝勒把矛头指向小祺,在朝堂上弄得小祺成天焦头烂额、生不如死。两个与你有密切关联   
的男人把我的男人整成这样,你也有脸置身事外?!”   
“下车吧,到家了。”   
“冰雅!”   
她头也不回地冷然大步前行。琥珀天天拿这事跟她吵,吵得她已死的心又开始泛起涟漪。   
不要再去管这些琐事了,不准再替这些纠纷烦心,更不准再为毫不尊重人命的怪象抱不平。她已经管过,也努力了够多,更为此被重重伤过。   
她的满腔热忱,难道还被践踏得不够惨痛?   
“冰雅!冰雅!”   
琥珀沿路追着,无助地由愤慨转为焦躁,由焦躁转为难过。追着追着,便沦为边跑边哭。块头健壮的大姑娘,最后竟像迷途小孩似地皱脸哀泣,紧追着冰雅的背影不放。   
“别这样。”冰雅故作不耐烦地甩开拉住她后肘袖的牵扯。   
琥珀不管,硬是抓着她,不顾形象地失声啼哭。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救小祺,她自己也没啥本领,但她知道冰雅可以。   
冰雅尴尬地扯下手绢递过去。“不要哭成这样,很难看。”   
她不管,为了小祺她什么都不管了。   
冰雅无奈长叹,努力撑住快要瓦解的冷血坚持。“琥珀,你……到底希望我怎样?”   
“我只是要你帮我救救小祺而已!”   
“可是我……”   
“我不管什么‘四府’、‘四灵’了,我要的只是一条人命啊!”   
冰雅一悸。是啊,这根本无关敌我思怨,而是关乎人命。   
“冰雅!”她催促着,极力施以人情压迫。“求求你,我真的没法子可想了才会找你。你就替我救救小祺嘛!”   
“让我回去想一想再……”   
“不要想了,就这么决定啦!”琥珀武断地遽下结论,便破涕为笑。“太好了,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管我保住小祺喔!”   
冰雅无言以对,就被抛在庭院中寂然孤立,自行收拾残局。   
很奇怪地,她竟然连自己都莫名其妙地轻轻笑起。琥珀实在率直得令人没辙,但她的要求深深打动冰雅的心。   
不管是正是邪,人命都是宝贵的,任何人都无权摧残他人性命。   
和百祯好好商量这事吧。   
冰雅仰望晴空,深深吐息,眼眸中闪耀着久久不曾出现的跃动光彩。她为什么会忘记自己最原始的信念与坚持?为什么要退缩得那么盲目?有些执著可以舍去,但原则却不该动摇,不是吗?   
月儿,原则性的事情,不能妥协。   
她闭上眼眸,防止记忆夺眶而出。她是百祯的妻子,她人生的重心也是百祯。她要护卫他的家人,如同护卫她自己的血亲,况且,那是条宝贵的人命。   
而且,百祯利用家人的这项恶习,也着实该受点教训。   
她精神抖擞地迈向百祯的书房.打算展开新的战役。   
“百祯,我有要事得跟你”   
眼前的景象,令她的活力骤然迸碎,整个人被打在原地。   
他正和一名高眺纤瘦的女子站在桌边环颈相吻,唇舌缠绵,身躯相贴。见她闯入,不惊也不避,只是微微分开绵密的吮物,双双斜睨地的呆愕。   
“什么事?”他没事似地瞥着冰雅,松下环在女子腰际的铁臂,但也没完全分离。   
冰雅彻底地无法反应。这样不行,她的震骇实在太幼稚,她得赶紧落落大方地表现若无其事,就像他们一样。   
“冰雅?”百祯终于脱离女子,蹙眉走近。“怎么了?”   
没什么。快!冷冷地不屑说道“没什么”,不过来跟他谈件小事罢了。快说!   
“冰雅?”干嘛魂都没了似地死瞪着大眼?   
“还是我来吧。”女于抚着百祯的臂侧优雅介入。“幸会。我是江南女华佗容贵,也是替你和百祯拜堂完婚的易容替身。”   
她的替身?替到什么程度?包括圆房?包括在书房陪百祯销魂?   
“你别想太多,也别胡乱猜测。”容贵冷艳疏离地高高睥睨着渺小的冰雅。   
“容贵就往回江南去了,一直想在离去前见你一面。”百祯柔声引荐。   
“好向我当面展示你们的友情?”冰雅僵硬的笑语顿时弄拧了他俩的友善态度。   
“你在讲什么?”百祯阴沉地眯起双眸。   
“请不要说些你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蠢话。”容贵低柔的嗓音充满权威感。“如果你没有能力管好你那颗胡思乱想的脑袋,就努力闭紧你不知好歹的嘴巴。”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该闭嘴的人是你。”冰雅冷冷瞪视着。   
“喔?我没资格吗?”容贵笑问百祯。   
“冰雅,跟容贵道歉。”   
冰雅霍然转瞪百祯。他说什么?   
“你实在太没规矩,道歉。”他再次凝眸警告。   
她为什么要跟这无耻的淫妇道歉?   
“冰雅!”他低喝。   
她死瞪着他,硬是咬紧牙关.死不松口,沉默地悍然抗议。   
“这就是你最引以为傲的一轮明月,世上最懂你、最信赖你的女人。”容贵的冷笑激爆了他的耐性。   
“过来,跟容贵道歉!”   
休想。   
百祯猛然抓住她的双肩,硬押她转身面对容贵。她无声地奋力挣扎,却差点被他捏碎肩骨。   
她瞠眼狠瞪地面,不发一语,坚决拒看容贵。   
“你要为你的无礼负责,向容贵道歉!”   
不要,她死也不要!   
肩上突然拧紧的压力痛得她抽声哽咽,泪花闪烁,却硬是不抬头,不开口。   
“冰雅!”他粗暴地摇憾着瘦小的身子,不断加重手劲,逼她尽快就范。   
他内心急躁地狂跳。他没想到冰雅会用如此荒谬的角度看待这场误解,但这是他和冰雅两个人的问题,他不想在旁人面前解决,只能先解决她反常的无礼态度,可冰雅硬是不肯屈服。   
他知道冰雅的性子有多刚硬,也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娇柔,他被迫走上危险的边缘,看是会先征服她的倔强,还是会先拧碎她的肩骨。   
肉体上的痛楚摧残着她的意志,她几乎无法站立,仍被他牢牢箝住。   
他们逐渐恶化了这场意志力的对决。冰雅的宁死不屈,逼得他掐往她肩窝最脆弱的穴位,剧烈的刺痛射上她脑门,贯穿背脊,直达四肢百骸,浑身刺痛得有如被扎人千万道细针。   
百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她努力眨眼,拒让她的懦弱溃决。她早知道自己无法永远留住百祯狂放的心,但他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百祯愈是感受到她的内心,愈是恼火,掌劲一抽,冰雅痛得险些跪地,却仍被他凶猛地箝在容贵面前,无法闪避。   
“冰雅。”他贴在她颈后咬牙低咒。“够了,快道歉,何必为这么一件小事把自己弄成残废?”   
小事?冰雅猛地皱紧双眼,肩头未碎,心头已碎,所有的顽强抗拒在瞬间彻底瓦解。   
“怎么样,想通了吗?”容贵淡漠道。   
“冰雅。”他低哑地再加重力道。   
她挫败地微微点头,泣不成声,低垂的面容将泪直接坠至冰冷的地面。   
百祯松手的刹那,她虚脱地滑跌在地,却被他温柔地及时搂住,好让她在容贵面前站定。   
奸夫在后,淫妇在前,两尊沉重黑影将她逼死在夹缝里。这就是她失去一切得来的人生,这就是她豁出一切追求的感情。   
她背弃表哥,背弃师父,背弃自己敌我暂不两立的坚持,背弃善恶分明的强烈道德,背弃自己理智上的一再告诫,换来的竟是这种下场。   
月儿,百祯对你而言,太危险。   
她为什么不听劝?为什么会盲目到连谁是关爱她的、谁是玩弄她的都分不清?她怎会笨到被廉价的爱情摆布到这种地步?   
“冰雅。”他柔声催促。   
她缓缓抬眼,容贵冷傲的面容正杵在她之上淡漠等候,一副胜利者姿态。   
冰雅直直瞪视,既无败者的狼狈,也无伤痛的哀愁。   
容贵微怔,随即扬起下巴稳定优势立场。“你的道歉呢?”   
冰雅眼神倏地转狠。“你去死!贱人!”   
百祯错愕之际,被冰雅挣开箝制,愤然奔离这场污秽的恶梦。容贵大笑,笑中有讶异,有赞赏,有沧凉,震回了百祯的神智。   
他只在追往冰雅前冷冷丢给容贵一句,便让她再也笑不下去   
“永远滚出我的视线。若再让我看见你,尽管你是我姐姐,我也照砍不误!”   
冰雅奔回院落,正转身把门合到一半,便被另一股霸道的力量猛然击开,震得她踉跄却步。门扉暴躁地砰声大响,在巨大骇人的身影后被重重摔上。   
冰雅含泪怒视,隔着圆桌与百祯的冷冽相对峙,气氛紧绷。   
“你为什么那样对容贵?”他低斥。   
“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在跟她做什么好事?”她哼声冷笑,眼眶盈满破碎的泪光。   
“你根本不信任我,是吗?”   
“你又有哪一点值得人信任?”   
百祯握紧拳头,力持镇定。“我很久以前就跟你声明过,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刚才的事,你怎么说?”   
“该说的是你。你如果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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