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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思量自难忘-第14章

小说: 不思量自难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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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我礼貌的伸出手,他轻轻扶住,将嘴唇贴了上去。我的手被弄得湿漉漉的,万分后悔忘记戴上手套。
“美丽的女士,我能为您效劳吗?”拉索抬起头,火辣辣的看着我,口音带着西方人特有的音调。
“相信拉索先生已经见过钱先生了,应该能猜得出我们的来意!”我眼波流转,浅笑道,手却悄然放在身后,轻轻的擦拭,眼睛则瞟向老钱。老钱面红耳赤,低头不语,一副非礼勿视的蠢模样。我狠白他一眼,继续和拉索攀谈……
此次拜访大获全胜,我一见拉索这般好色,心中立时有了计较,充分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装出一副毫无办法、可怜巴巴的样子,拉索天生的骑士精神轻而易举的战胜理智,打算做回一名真正的绅士,去帮助一个勇敢而又孤独的上等女人。
第一次说谎,却无想象中的面红耳赤,转念一想,其中又确有一番真诚。不管如何,这番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忽悠得拉索服服贴贴,一口答允把手中的那批货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卖给我。
几日后,拉索派人送了帖子,下面还有一方漂亮精巧的盒子。我将帖子随手一扔,轻托下巴,凝眸看了片刻,最终还是好奇的打开了。里面躺着的是一整套紫色的礼服,从后面一节一节系着抽带的紧身胸衣、法兰绒衬裙、上了浆的白衬裙、宽大夸张的裙撑一应俱全,正是欧洲女子时下最流行的装扮。我立时便被这套礼服所吸引,紫罗兰的塔夫绸在夕阳的余辉下散发着高贵、神秘的光,那个年代欧洲贵族女子在穿着上机巧心思,确是令人望尘莫及。
我学着《泰坦尼克号》中的贵族女子,抱着床柱让老妈子帮我穿上紧身胸衣。老妈子自然是胤禛找的,她的间谍身份几乎不容质疑,目光中尽带着某种观察揣测的意味,为此我私下里要挟过她几次,可她不为所动,表现得忠贞不二。帮我穿胸衣之时,仍是一脸的狐疑与猜测,脸憋得通红,忍不住问道:“姑娘,您不会穿着这种东西出门吧?”
我白她一眼,气道:“自然不会!这只是内衣,就是贴身穿的衣服。”
“哦。”她如释重负应了一声,手却停了下来。
揽镜一照,胸衣的带子系得松松垮垮,我叹了口气,按捺住胸中的烦躁,开始详细的讲述这种东西的穿法和真正的用途,老妈子神情茫然,却参悟出自己应作的,立即使出浑身解数把这东西的带子系紧。
“紧点再紧点!”终于接近了传说中的四十厘米。
支开老妈子,自己套上了法兰绒的衬裙、裙撑,上了浆的白衬裙,最后是缀满蕾丝花边的紫色塔夫绸的礼服。凝眸一看,镜子里浮现的是一个蜂腰、翘臀、胸部高耸的陌生女子。
为免口舌之争,出门时我特意披上件宽大的斗篷,她盯着我花俏的蓬裙看一眼,未再言语。我暗暗松口气,疾步上车,开始盘算今晚如何应对。
车行片刻,便到了拉索的府邸。大厅布置得浪漫奢华,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攀谈,留辫子穿洋服的伙计穿插其间,形容滑稽。一进门,蓦见立在角落的胤禛和十四。胤禛兀兀的看着我,神情淡漠,十四则一脸错愕。
拉索迎上来,一如从前般优雅,低头俯身轻吻我的手背。侍者立在旁边,等我脱掉那件不合适宜的斗篷,见我未动声色,僵在原地尴尬得轻咳几声。我一愣,立时明白他的意思,解开带子,把斗篷递过去,露出了漂亮的紫色礼服。和在场的外国女人比,我身材娇小、在礼服的衬托下,更显纤细,修长的颈项,裸露的手臂,开得极低的领口……不禁神气十足,买弄起这身华服,仿佛自己是这里皮肤最白、腰肢最细、最吸引人的女子。
华尔兹的优美伤感的调子蓦然响起,拉索伸出右手,我屈膝回礼,嫣然一笑,跳起了穿越以来的第一支舞。
舞步旋转绚丽,此刻已滑入了大厅正中,“您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舞伴!”拉索笑眯眯的恭维道。
“拉索先生缪赞了,您夫人也定是个大美人儿!”
拉索干笑了两声,神色甚是尴尬,我偏转了头,敛眉噤声,眼睛四下乱瞟,一眼瞥见了角落里的胤禛面色阴郁。
华尔兹舞曲优美抒情的音乐戛然而止,不想再和拉索纠缠,我神情冷淡的转身离去。刚觅得个安静的角落坐定,十四便凑上来。已有很长一段时日未曾见过他,不禁多看上两眼,他今日的装扮倒像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健硕的身材披着随意衣衫,庸懒斯文,眼中隐含忧郁,动人心弦。
“小眉,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他敛眉问道。
“我为何不能在这儿,我和主人有些交情!”
“怎么穿成这样?”
我心下颇为恼火,却嬉皮笑脸的答道:“十四爷不喜欢?”
十四粲然一笑,眼睛不老实盯着我的胸脯看。
华尔兹舞曲又响了起来,十四站起身,一手按着胸口,鞠了一躬。我大感奇怪,万没料到他居然也会这个,赶紧起身还礼。他搂着我,舞步起伏流畅,飘逸舒展,比拉索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打扮得这般招摇,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呸”了一声,说道:“走别人的路让自己说去吧!”
他自然听出我是故意把话反过来说,头一仰,纵声大笑。
他肆意的笑声引来周遭不少惊异的目光,我脸上一红,在他肩上狠狠掐了一把。十四微微垂下头,眼里盛满了柔情蜜意:“小眉,实在忘不了你,如何是好?”
华尔兹悠长抒情的旋律戛然而止,十四放开我,忧郁的抽身离去。
我杵在原地,盘桓着十四方才的话,神情落寞,正欲转身,冷不丁撞到一个男人怀里,凝神一看,却是胤禛。
“小眉,要走么?”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胤禛要了我的斗篷,拉着我跨出大门。
回到住处,老妈子殷勤服侍,我脱下斗篷递过去,她见我竟瞒着她穿这种坦胸露背的衣服,脸色煞白,不住的偷瞟坐在一旁的胤禛。我翻个白眼,自言自语道:“露馅了吧。”胤禛像没听见一般,挥挥手,示意让老妈子退下。
老妈子步履蹒跚,临走居然没忘带上房门,屋中一时寂静无比。
“你这般胡闹下去,真不知哪一日我忍不住将你杀了。”胤禛眼眸一暗,唇角刚硬如铁,
“约法三章四爷不会忘了吧!我的事不劳您挂心。再说这装扮十四爷可欢喜的紧呢!”我冷笑一声,指节铮铮作响,“你嫉妒么?我也嫉妒过!你心痛么?我也心痛过!”
“我就是嫉妒,就是心痛,就是不喜欢!”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眸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恍然生出一阵恐惧,只欲转身离开。他猝然起身,一把我身上的礼服扯了去,我仅着胸衣,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猛的被他凌空抱起抛到床上。他的嘴唇狠狠的吻着我,狂热而粗野。我蓦的被这种难以言喻情欲所征服。心中怨毒,暗道:“让他那些女人统统见鬼去吧!”顾不得半推半就的矜持,反身占据在他上方。他怕是从未被女人这般对待过,竟现出几分惊讶之色。
我冰凉的舌尖滑过他的额头和鼻尖,在他嘴唇上展转,他唇皮干涩灼热,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的顶着我的胸脯。这该死的紧身胸衣好像要把我勒得窒息一般,我直起身子,松开后带,似乎早被一股令人晕眩的东西所掌控,心脏的血在奔涌,握着他的手顺着自己优美的颈项一直向下,细滑的肌肤在他粗糙的手掌里温暖无比。轻轻褪去他的衣襟,他黝黑的胸膛被烛光笼罩成了淡淡的金色,四周的空气弥漫着他的体味……
他像着了魔一般,捧起我虚弱的脸,用做梦般的声音低喃道:“我答应你!”
“什么?”我心头一紧,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我答应你!”他又说一遍,死死扣住了我的手腕,“像你对我这般全心全意对你。”
我紧紧的抱住了他,心中豁然,泪哽住了喉咙。
他对我的迷恋已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了么?而我何尝不是?不管历史上有没有我的存在。也许有一天我将带着破碎的记忆离开我的爱人,仅在他的脑海留下几缕孤魂,但有此刻便足够了。
十五、左脚右脚
    如果你的左脚痛,我的右脚就会痛起来,
如果你被生活窒息,我的呼吸同样会停止,
如果你对爱的表达出现了黑洞,我也没法在完美的抒情中飞翔,
如果你把灵魂出卖给恶魔后,我的胸膛里也会被插上匕首。
我们抱在一起,我们存在我们存在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存在了。
——乌纳穆诺
因他的缘故,那个比利时商人坚持把西洋衣料的代理权给我,态度毕恭毕敬,铺子的银子滚雪球般的越赚越多。翠姨采纳了我的建议,让醉红楼的姑娘穿上西洋礼服招揽客人,竟一跃成为业内翘楚,大有垄断之意,近来异想天开要与我合伙,银子不用出,分红倒是一分不少,我婉言谢绝了这宗一本万利的生意,心道:“本来胤禛便对我和这种人厮混颇有微词,干这种缺德带冒泡的勾当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那晚以后,胤禛一得空闲便过来闲逛,坐在他身畔,看窗外残阳如血,总会蓦然生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惆怅。
春天的娇媚还未完全褪去,夏日已悄然降临,这里的夏天煞是难熬,没有空调,没有提神解暑的碳酸饮料,更不能裸露着肌肤晒太阳。我一整日都昏昏欲睡,躺在床上偏偏又翻来覆去烦躁不安,只得起身,凝眸托腮,想着昨晚的情景……
他坐在我身边,从怀中掏出绢帕擦汗,我凝神一看,正是从前那方“鸳鸯戏水”,问道:“怎么一直带在身边,难不成是觉得这‘鸳鸯戏水’绣工精良巧夺天工,舍不得丢弃?”
他沉吟片刻,笑道:“刚刚经你指点,才知上面绣的竟是对鸳鸯。”
我讪讪的伸手要抢,他却紧抓不放,谁也不肯相让,“兹啦”一声,竟被扯破了。他兀兀的看着,眼里含了十二分怜惜。我自知理亏,麻利的拿了针线,想把它织补起来,无奈空有一双纤手,笨拙连线都穿不进,一时间大汗淋漓。他宠溺的看我一眼,拿过针线,熟练的缝起来。我眨眨眼,难以置信,心中却是甜得腻人。从后面轻轻环住他,笑道:“这便是所谓的大巧若拙么?”他抬头看我,神情颇为得意,烛影中,眸子忽明忽暗……
恍然想起《笑傲江湖》,喃喃自言道:“东方不败!”脸上笑意更增一筹,“扑哧”一声竟笑出来。背后脚步轻缓,胤禛不知何时踱进来,偏头问道:“有何好笑的事儿,说与我听听?”我笑着摇了摇头,并未搭话。
“对了,小眉,你前几日不是说要临贴练字修身养性么?不知现在进展如何?”
我干笑两声,想到这几日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写了两笔,实在拿不出手,刚要推辞,他便瞥见了摊在桌上的宣纸,拿起来细细端详起来。
“你的《赤壁赋》临的有些火候,很有几分赵松雪的风骨,只是太坚劲了些,实在不像女人的字。”说着翻到下一页,我心思微动,脸一红,就要抢过来。上面正是昨日我闲来无事默写的《雍正王朝》的歌词:“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千秋功罪任评说,海雨天风独往来。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有道是人间万苦人最苦,终不悔九死落尘埃……”
他看了半晌,抬起头,眸子里柔情无限:“这是你写的么?”我赶紧摇摇头,觉得不对,又赶紧点点头,窘得满脸通红。
“我定不负你!”他深深看我一眼,说得一字一顿,顺手便把这纸揣进怀里。
我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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