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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切莫回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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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假定你们只打算在伦敦短暂停留吗?」他问。
浩华就算被那个问题吓了一跳也没有表现出来。他走过去站在书桌後面。无论是巧合或故意,他选择了房间内唯一没有被窗外光线照到的地方。他从阴影里注视著拓斌,双眸漆黑如夜。
「你指的是屋里缺乏家具。」他以漫不经心的动作掏出口袋里的怀表,怀表的金垂饰轻轻晃动。「房子是租的。瑟蕾和我一直没有机会把所有的行李拆开,更不用说是挑选家具。後来她遭到杀害,我自然而然对那种事失去所有的兴趣。」
「自然而然。」
「请问你到底有什麽事,麦拓斌?」浩华的声音变得低沈、浑厚起来。金垂饰缓缓地摇晃。「你想必不是来讨论室内装潢的吧?」
「没错。我是来谈康霖和宋顿。」
怀表垂饰一阵乱晃,但除了礼貌的困惑外,浩华的脸上看不出有其他的反应。他的目光不曾闪烁。
「他们怎麽了?」他问。
怀表垂饰恢复稳定而有节奏的摆动。
「我想他们是你在巴斯的客户。」
「是的。康霖失眠,宋顿不举。」浩华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怀表垂饰继续摆动。「那些问题在他们那个年纪的男人身上很常见,我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和这件事有什麽关系。」
拓斌觉得怀表垂饰的摆动越来越讨人厌。
「他们两个找你治疗後不久,家里都有珠宝失窃。」他说。
「我不懂。你该不是在暗示瑟蕾与他们遭窃有关吧?你好大的胆子!」浩华替妻子的名誉辩护时,声音没有因愤怒而改变。「我说过,她是个美丽、冲动的女人,但她绝不是窃贼。」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对不对?」
「美丽、冲动的女人,」浩华柔声重复,闪闪发亮的金垂饰继续摆动。「她不是窃贼。她的眼睛像黄金一样亮,就像我的怀表垂饰一样金光闪闪。看看垂饰,麦拓斌。金光闪闪,耀眼迷人。看著它们很容易,不看它们很困难。」
「别白费力气了,贺浩华。」他冷笑。「我不想被催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对瑟蕾的犯罪天分没兴趣。令我感兴趣的是,你很可能也是窃贼,贺浩华。」
「我。」浩华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无情,怀表垂饰停止摆动。「你好大的胆子敢指控我偷窃!」
「当然啦,我没有证据。」
「你当然没有。」
「但我认为事情是这样子的。」拓斌双手反握在背後,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你独自作业多年。但你可能有一、两次差点犯法,於是决定暂避锋头,远走美国。你在那里混得不错,逗留了一段时间。但最後你决定回英国,你回国後在巴斯定居。」
「那些全是你的推测。」
「的确。推测是我的专长。你在巴斯结识瑟蕾,一个与你志同道合的女人。」
「那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们两个都不介意走上犯罪之路。」
「我可以为那句话要求与你决斗。」
「你可以,但你不会。」拓斌说。「你很清楚我的枪法很可能比较准。无论如何,流言有害你的生意。」
「你好大的胆子!」
「你和瑟蕾携手合作。你挑选受害者,自然是偏爱年迈昏瞶;、家境富裕、特别容易被瑟蕾迷住的绅士。她说服他们找你治疗。他们一旦进了你的治疗室,你就用催眠术控制他们,,使他们把私人收藏的贵重物品拿来给你。由於你在催眠时,对他们下达的指令,所以他们在事後对自己的行为毫无记忆。」
浩华文风不动地站在书桌後面,用可以媲美梅杜莎的目光凝视著拓斌。
「你无法证明那些事。」他说。
「这次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一定是疯了,也许你应该寻求专业协助。」
「决定偷班克斯爵士的骨董对你来说是一大改变。」拓斌说。「乍看之下,毫无道理。你的专长是贵重的首饰,不是骨董。『蓝色梅杜莎』手镯那种骨董的市场非常有限,绝对不像钻石耳环或珍珠翡翠项链那样好脱手。」
浩华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阴影里愤怒地注视著拓斌。
拓斌拿起先前注意到的那本皮面装帧的古书。
「至於你为什麽决定窃取『蓝色梅杜莎』,我只能想出两个可能的理由。」他继续说。「第一是,你确知你能够把它卖给一个特定的收藏家。你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那个收藏家会出高价买下它。」
「你迷失在自身的幻想里,麦拓斌。」
拓斌翻开古书的封皮,看到它探讨的是不列颠罗马时代的秘密仪式。
「还有另一个可能的理由。」他合起古书,把它放回书架上。「我承认它不合逻辑,但在某些方面令我觉得它比受托偷窃更有可能。」
浩华轻蔑地撇撇嘴。「第二个可能的理由是什麽?」
「真正疯了的人是你。」拓斌轻声说。「你真的相信『蓝色梅杜莎』手镯的传说,相信刻有梅杜莎头像的浮雕宝石,可以使你的催眠功力大增。」
浩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拓斌指向古书。「也许你就是在那本古书里看到『蓝色梅杜莎』的传说。无论如何,你开始对它走火入魔。你告诉瑟蕾,它将是你的下一个目标,於是你们搬回伦敦,策划如何得到它。」
「你是笨蛋,麦拓斌!」
「但瑟蕾是个世故的女人,早就知道要照顾自身的利益。她看出你策划的这起偷窃行动只有风险,没有利益。也许她担心你逐渐疯狂。」
「别把瑟蕾扯进来。」
「可惜我做不到。她送命那夜,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起初我假设你杀害她,是因为她红杏出墙。後来我开始怀疑命案只是两个窃贼失和的结果。但现在我开始觉得你杀害她,是因为她认为你精神不正常,想要结束合夥关系。」
浩华抓著椅背,用力到指节泛白。「可恶,麦拓斌!我没有杀害瑟蕾。」
拓斌耸耸肩。「我承认还有许多尚未解答的问题。例如,我还没有推断出手镯发生了什麽事;你显然也不知道它的下落。那才是你雇用薇妮的真正理由,对不对?不是为了找到凶手,而是为了找到那只该死的手镯。」
「你令我吃惊,」浩华发出刺耳的笑声。「我还以为你找到了所有的答案。」
「目前只有其中一些。」拓斌开始往门口走。「但放心,剩馀的我很快就会找到。」
「慢著。薇妮知道你的荒诞猜测吗?」
「不完全知道。」拓斌把门打开。
「你最好不要把你的疯狂想法告诉她,她绝不会相信你的。她认识我的时间比认识你的时间长多了,我是她的家族老友。如果你逼她在你我之间作选择,她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你信我好了。」
「谈到薇妮,」拓斌说。「我不如趁此机会给你一些忠告。」
「我不希罕你的忠告。」
「那麽把它当成警告吧!千万不要以为我会容许你用薇妮来代替瑟蕾。」
「你认为她对你万分倾心,绝不会为了我而抛弃你吗?」
「没有。」拓斌说。「但我确实知道的是,如果你成功地拐走薇妮,你可以肯定你无法活著享受胜利的滋味。」
说完话,他走出房间,轻轻地、慢慢地关上房门。
19
    他没有停下来思考要去哪里,此时此刻他只想去一个地方。他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马车,命令车夫载他去克莱蒙街。
他的腿在他登上门阶时,抽痛了几下,但他置之不理地敲响铜门环。
无人应门。
他的心情不是顶好,无人应门只有使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他在早餐後出门时,跟邱太太说过他下午三点左右会回夫。
他想到近来他开始把薇妮的住处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他甚至开始喜欢像对魏弼那样对邱太太发号施令。
他知道他没有权利在那些命令未被执行时生气。邱太太暗示过薇妮下午会在家,但没有人来开门。
他步下门阶来到人行道上打量楼上的窗户,窗帘紧闭。根据他的经验,薇妮总是叫邱太太在白天时,拉开屋里所有的窗帘。她喜欢光线。
不安在他心中升起,屋子在这时空无一人似乎不大对劲。也许敏玲和薇妮临时出门购物,但邱太太在哪里?
这不只是有点奇怪而已。他最近经常待在这栋屋子里,因此对邱太太的时间表就像对魏弼的一样清楚。今天不是她下午休假探亲的日子。
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他试著转动门把,以为前门一定是锁著的。
门把在他手中轻易地被转动。
想到昨天崔埃蒙的店门也是如此,他感到背脊发凉。
他悄悄进入前厅,关上前门。他伫立片刻,凝神倾听。屋里毫无动静。
他抽出靴子里的小刀握在右手,悄悄走向客厅门。客厅里空无一人。
他继续沿著走廊走向薇妮的书房。
书房也是空无一人。
厨房也是。
他压抑住忧惧,蹑手蹑脚地开始登上楼梯。
他在楼梯顶层停下,想到这是他第一次上来。他并不熟悉二楼的环境。
打量著通往走廊的一扇扇门,他想起薇妮曾提到她的卧室有临街的窗户。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它,瞥向沿途经过的其他房间,并稍感宽慰地注意到没有被翻乱的东西显示有闯入者来过。
低微的窸;窣;声从他认为是薇妮的卧室里传出来,他把身体贴在墙壁上侧耳倾听。
窸;窣;声再度响起,有人在那个房间里走动。
他无声无息地来到门边,斜斜地望进房间内。装饰有罗马花园图案的木板屏风挡住他的视线。屏风遮住位在另一侧的人,但他可以听到低微的燃烧声和泼泼声。
屏风下缘出现一只细嫩的裸足踩在地板的毛巾上。另一阵溅泼声,第二只脚出现。
他心中的忧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他弯腰把小刀插回刀鞘,直起腰,穿过半开的房门。
「我很乐意协助你洗澡,夫人。」他说。
屏风另一侧传来低微的惊叫声。
「拓斌?」薇妮揪著胸前的毛巾,从屏风後面探出半个人来。看到他站在她的卧室里使她瞪大双眼。「天啊!你怎麽会在这里?」
看到她使他热血沸腾。她的头发绾在头顶,几绺发丝垂在颈际。热水和炉火使她粉颊绯红,裹住身体的大毛巾垂到她的脚踝。
「我确信此时我应该说些诗情画意的话,」他咕哝。「但我知道说什麽才怪。」
他从门口走向站在屏风边缘的她。她嘴角含笑,眼波盈盈地望著他。
「我湿了。」她在他伸手时警告。
「那我们可就太幸运了,」他把她抱起来走向床铺。「因为我等不及要进入你体内。」
她沙哑的笑声是他听过中最诱人的音乐。
他把她放在床上,温柔地扯掉她身上的毛巾扔到地板上。他以为他已经完全亢奋,但看到她柔腻光洁的胸部和两腿之间的密林却使他近乎疯狂。
他伸手抚摸她的臀部。她在他的抚触下颤抖,他感到口乾舌燥。他想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一丝不挂;他们以前的幽会都是在不容许褪尽衣衫的地点匆匆完成。
他从她看他宽衣解带的眼神中知道她在想同一件事。
「你有没有想到这是我们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在来到她身上时,沙哑地低语。
「有。」
「希望你不会觉得太沈闷乏味,我知道你对这种事喜欢新奇。」
她微笑著搂住他的脖子。「我必须承认躺在床上有它的优点。床毕竟比石头长椅、马车座位或我的书桌桌面舒服多了。」
「舒服不是我跟你在一起时最关心的事,」他在她颈际低语。「但有它也不错。」
他抬起头,找到她的嘴,深深地吻她。她的热情回应令他心荡神摇。知道她对他的渴望和他对她的一样强烈,是最强力的春药。迫切的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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