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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切莫回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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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毫无动静。
东宁停在拥挤的展示间中央,困惑地皱眉环视周遭。「崔埃蒙一定是打烊了,但真没想到他竟然忘了锁门。开店的人会忽略这麽简单的预防措施,实在令人无法想像。」
「颇有同感。」拓斌阴郁地说。
「也许雷夫人在我们到达之前离开了。」东宁说。「我们可能在来这里的途中与她擦身而过却不知道,她这会儿一定已经坐在家里喝茶了。」
「不可能。」
拓斌不知道他怎麽能如此肯定,但置身在崔氏骨董店里,他强烈地感觉到出事了。
他走到柜台後面,打算上楼去查看。但在注意到分隔展示间与储藏室的布幔时,停下脚步。他掀开布幔,高举提灯照亮无数个大小木箱和雕像。
「薇妮。」
一片死寂—;—;然後是模糊的敲打声从储藏室的後方传来。敲打声在储藏室内回响,令人难以分辨它到底来自何处。
「可恶!」拓斌往前走,穿梭在骨董间。「她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那边的桌子上有腊烛,你去点一枝并去搜房间的那一边,我来搜这一边。」
东宁点亮一枝腊烛,沿著木箱间的通道走向储藏室的另一边。
敲打声再度响起。
「我来了,薇妮。」拓斌穿过一群雕像。「继续敲。」
他经过柏修斯拎著梅杜莎首级的雕像,看到一扇古老的铁条木门。某种小型储藏室,他心想。
又一阵敲打声从厚重的门板後方传来。
「我找到她了。」他对东宁喊道。
他把提灯放在龟裂的石祭坛上,检查门上的铁锁。
「放我出去。」薇妮在木门後面大叫。
「知不知道钥匙在哪里?」他大声问。
「不知道。」
东宁赶到门边。「上锁了?」
「那还用问。」拓斌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撬锁工具。「如果没有上锁,她就不会被关在里面了,对不对?」
那句话冲得东宁挑起眉毛,但他没有让自己温和的语气改变。「不知道她最初是怎麽进去的。」
「问得好。」拓斌开始用工具撬锁。「我打算一有机会就问。」
锁在片刻後被撬开,木门在生锈的咿呀声中开启。
「拓斌。」
薇妮从黑暗中冲出来,他把她抱起来紧紧搂在胸膛上。她把脸埋在他的大衣前襟里,他感觉到她在他的怀里颤抖。
「你没事吧?薇妮,回答我。你没事吧?」
「没事。」她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我早就知道。」
东宁阴郁地望进石室里。「在那里面一定很可怕,雷夫人。」
薇妮不吭声,拓斌感到她不停地颤抖。他轻抚她的背脊,望进她背後的小房间。它使他想到直立的棺木;愤怒贯穿他的全身。
「怎麽回事?」他问。「谁把你关在里面?」
「我到达时有人在这里,在楼上的房间搜查。他下楼时,我躲进那里面。他看到我,就把门锁住。」她突然浑身一僵,倒抽口气,微微直起上半身。「天啊,崔先生。」
「他怎麽了?」
抓著他的肩膀,她在他怀里半转身,目光焦急地搜寻房间。「我在那边的地板上发现血迹,我认为闯入者杀了他,把尸体藏在那具石棺里。可怜的崔先生。都怪我,拓斌,我不该请他协助调查。我受不了—;—;」
「别说了。」他缓缓放下她。「先查清楚状况,再来关心责任问题。」他提起提灯。「带我去看血迹。」
她走到柏修斯雕像旁,伸手指向地板。「那里,看到没有?一直通往那具石棺。」
拓斌打量石棺。「幸好它不是有沈重石雕装饰的那种;移动棺盖应该没有问题。把崔埃蒙塞进去的人显然轻易就移动了它。」
「我来帮忙。」东宁说。
在他们两个人的合力之下,棺盖相当轻易地被推开,露出一部分的内部。一个男人的身体隐约出现在开口处,他蜷曲身体俯卧著,看来像是被人随便地扔进石棺里。
拓斌把手伸进石棺里摸索著寻找生命徵兆。
「可怜的崔先生。」薇妮靠近。「天啊!就跟我害怕的一样,闯入者杀了他,都是因为我要他提供情报给我。」
旁观的东宁使劲吞咽一下。「一定是击中他的後脑勺,为了藏尸而把他塞进去。」
「凶手显然想要掩饰罪行,他几乎成功了。」薇妮低声说。「尸体原本有可能在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後才会被发现。如果下午没有收到崔先生的信,我绝不会想到要进来这里找他。如果早点抵达,我说不定能—;—;」
「够了!」拓斌收回按在被害人喉咙上的手指。「不管是好是歹,你确实收到了信。」他再度抓住棺盖边缘把它推得更开。「从崔埃蒙的观点来看,你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此话怎讲?」东宁问。
「因为他还活著。」
18
    那天晚上,拓斌带著夜色和雾气走进克莱蒙街七号的客厅。他停在沙发旁,用评估的表情打量著薇妮。
她背靠著一堆流苏抱枕,从头到脚盖著厚厚的毛毯,身旁的茶几上摆著一大壶热浓茶。
她给拓斌一个虚弱的笑容。
他直接转向敏玲。「她怎麽样?」他问。
刚刚倒好一杯茶的敏玲抬起头。「好一点了吧!当然啦,她的神经仍然过度紧张。要知道,薇妮很不喜欢狭小密闭的空间,那会使她非常焦虑不安。而她在那个可怕的小房问被关了相当久。」
「我知道。」拓斌把注意力再度转向薇妮。「但她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对不对?」
「对。」敏玲向他保证。「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和休息,不适合再受到任何刺激。」
「崔先生怎麽样?」薇妮细声问。
「魏弼在照顾他,」拓斌说。「他今夜会守著他。他说崔埃蒙一定会复原,但他警告我头部受撞击的後遗症很难预料。崔埃蒙可能不记得遇到闯入者之前发生的事。」
「明白了。」薇妮闭上眼睛。「换句话说,我们可能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只希望他至少记得为什麽写信给你。」拓斌说。
「对。」薇妮非常缓慢地睁开眼睛。「那只有明天再来担心了,今晚我们什麽都不能做。谢谢你把我从那个可怕的房间里救出来。」
「你确定你没事吗,薇妮?」拓斌说。
「没事。」她又闭起眼睛,虚弱地靠在抱枕上。「但我必须承认我比起初我以为的还要疲倦和震惊,也许我会叫邱太太准备嗅盐瓶。」
「我明天早晨再来看你。」拓斌说。
她闭著眼睛点点头。
他在沙发旁又逗留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他在那里,知道他不愿离去。
「务必使她好好睡一觉。」他对敏玲说。
「我会的。」敏玲说。
「好吧!」他迟迟不愿离去。「我要向两位道晚安了。」
「晚安,先生。」敏玲说。
「晚安。」薇妮细声说,眼睛仍然闭著。
她听到他转身走向客厅门口。他进入前厅,低声和邱太太说了几句话。前门开了又关。
薇妮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她倏地睁开眼睛,掀开毛毯,坐起来,把脚放到地板上。
「真是的,我开始担心他永远不会走。」她说。「我在他到达前喝的那杯雪利酒呢?」
「在这儿。」
敏玲走向壁炉架上一个装饰用的瓮,掀开瓮盖,把手伸进去拿出几分钟前薇妮看到拓斌登上门阶时,叫她藏起来的酒杯。
「谢谢。」薇妮接过酒杯,咽下一大口雪利酒,然後深深吐气。「我觉得我应付得不错,你认为呢?」
「你的演技不输职业演员。」敏玲说。
「我也是那样想的。说真的,我非常感激麦先生,他是危机处理的高手。看到他打开那个恐怖小房间的门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敏玲打个哆嗦。「我相信。」
「可惜他在危机过後无法抗拒说教的冲动。」薇妮扮个鬼脸。「看到他登上门阶时,我就知道他是回来看我适不适合听他说教的。」
「我猜你说的对。幸好你装出没力气和他吵架的虚弱模样。」
「我一点也不会惊讶他把我该遵守的新规矩列成清单。」
「你怎麽猜到的,夫人?」拓斌在客厅门口问。
「拓斌。」她吓了一跳,差点把剩下的酒洒出来。她在沙发上猛地转身。
他交抱双臂,斜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著她。
「我的确费事写好一张那样的清单,」他说。「我认为你会发现它很方便使用。很高兴看到你恢复神速。终究不用等到明天,我们可以今晚就来讨论些新规矩。」
「讨厌。」她咕哝,靠剩下的雪利酒安慰自己。
敏玲快步走向门口。「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要回房休息了。」
拓斌站直身子,让路给她。「晚安,敏玲小姐。」
「晚安,麦先生。」
薇妮满眼戒备地看著拓斌在敏玲出去後,轻轻关上房门。
「你为什麽又回来了?」她问。
「我想是那句叫邱太太准备嗅盐瓶的台词。」
「我还以为那句很逼真。」
「正好相反,」他说。「太过火了点。」
崔埃蒙靠坐在床上,身穿发黄的旧睡衣,头上缠著层层纱布。他放下正在喝的热巧克力,从眼镜後面注视走进房间的薇妮和拓斌。
「雷夫人,你还好吗?魏弼把你遇到闯入者的惨痛经验都告诉我了。」
「你比我惨多了。」薇妮走到床边。「你的头怎麽样?」
「很痛,但我确信我会康复。」埃蒙望向拓斌。「谢谢你把你的管家魏弼借给我一个晚上,先生。」
「不客气。」拓斌在门口说。「但他告诉我,你不大记得发生了什麽事。我猜那意味著你无法描述闯入者的长相?」
「我想我根本没有看到他。」埃蒙说。「我只记得差人送信给雷夫人後,我关上店门,出去吃东西。我准备在她到达前回来,所以没有锁门。」
「闯入者一定以为你打烊了,」拓斌说。「他在你出去时进入店里。当你不久後回来时,他还在。」
「我认为我当时听到储藏室里有异声,」埃蒙说。「我一定是前去查看。接下来我只知道我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你和魏弼站在床边。」
薇妮嘴唇一抿。「幸好你在石棺里面时,不省人事。我想像不出还有什麽比在棺材里醒来更可怕。」
「的确。」埃蒙阴郁地同意。
「你记不记得你为什麽写信给我说想和我谈一谈?」薇妮问。
埃蒙扮个怪相。「我打算通知你,我听说过去两天内,我有两个同行的骨董店都遭人闯入。谣传说有人在寻找『蓝色梅杜莎』。」
薇妮和拓斌交换一个眼神,然後转向埃蒙。「有人看到或听到任何事可以帮助我们辨认闯入者吗?」
「我没听说过。」埃蒙说。
催眠师亲自来开门。看到拓斌站在门外时,他的表情并不愉快。
「麦拓斌。真没想到?你来这里做什麽?」贺浩华戒慎地细看他的脸。「是不是有凶手的消息?」
「我有话跟你说。」拓斌上前,迫使浩华退入前厅。「我可以进去吗?」
浩华拉长了脸。「你已经进来了,不是吗?跟我来。」
他关好门,转身带路穿过短短的走廊。
拓斌跟著他走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途中经过房门敞开的客厅,注意到里面只有一桌一椅。贺氏夫妇懒得为租来的房子备齐家具。不是瑟蕾还来不及购买家具就死於非命,就是贺氏夫妇根本没有打算在此久留。
浩华带拓斌进入一间备用书房。
「请坐。管家不在,无法请你喝茶。」
拓斌走到窗前,背对著多云的天空,他迅速打量室内。书架上只有几本书,其中一本看来年代久远。墙壁上没有图画,书桌上没有私人物品。
「我可以假定你们只打算在伦敦短暂停留吗?」他问。
浩华就算被那个问题吓了一跳也没有表现出来。他走过去站在书桌後面。无论是巧合或故意,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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