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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青春正传-第27章

小说: 青春正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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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在练元极功,我在他一些磁带中找到几柄很古老的带子,上面的字还没有褪去。香功两个字清晰的很,还有一本介绍香功的书,书上记载这种功练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发功,周围的人都可以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于是我就想起以前外公练功的情景,从他优雅的动作里边他一定已经感受到了某种我们不能闻到的郁香。

 

  

  

第52节:我的前世今生
 
第52节:我的前世今生

中午,下午外公外公便搬几张凳子坐在院子当中晒太阳,他们就看着我们这一大帮小孩玩耍,偶尔说上几句话,当然我并不知道他们在那说些什么,甚至根本就没有偷听的念头,直到稍大以后听到不知道谁的一首歌《最浪漫的事》,说什么年少的心事要留到以后慢慢聊,听到那歌的时候就想到当初外公外婆或许聊的就是他们年少的心事。但多数时候他们是不讲话的,就只静静地做在那儿有时候外婆手里拿着毛线慢慢地织。她编织的很认真,我们许多小孩的毛衣都是她亲手编织的,编得很密,穿上去的感觉很温暖。

下雨的时候他们便搬到门前坐下,又是静静地看书或是看小孩们从他们身边窜来窜去。每天都是这样,一直到他们去世。

村里头老人小孩可以不劳动的人家很少,所以我们这些小孩并不能跑去找村里其他小孩玩,只能在这一帮孩子中变换着方式玩。很奇怪的是我们从没有因为人员的固定而感到枯燥过,并且一直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当时大家玩的游戏很多,甚至也互相打架。只要有小孩的地方,便不可避免地会有打架。或许我们的童年没有什么其他收获,但至少得出了这么一条真理。所以在以后我再看到有小孩打架的时候,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一笑了之,并不干涉他们。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大家都开始念书了,虽然也互有联系,但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少那么几个人,再后来上了大学,便就天各一方,没有了一点音讯。回到家里,只有伯父父亲两个人了。当初偌大一个院子里空荡荡的,几张以前外公外婆坐的凳子被仍在角落里,由于长期受潮已经长满了青苔。

回来想我的乌鸦的时候,我就看到我的父亲和伯父,父亲已经很老了,伯父则已经长了花白胡子,拐杖由于长期的抚摩变得光滑油腻。我没有跟他们说什么话,住了几天就回到了学校。我的乌鸦自那次丢失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的前世今生



当马在我面前停下的时候,我还在赶羊,娘说等这批羊都长大卖出去之后就给我做新衣裳,所以我对于这批羊有特别的感情。马上的那人盯着我,这让我很难受,以至于在那刻甚至猜测他可能要强抢我那些可怜的羊,我只是个小孩,我想我肯定斗不过他。可是那代表着我将没有新衣服,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

然而他下马,他并没有要我的羊,他眼神温柔,近似于很久以前爹的眼神。他不知道我爹的,正如我不知道他,可是他却有我爹的眼神,怜悯的温柔。然后我娘来了,带着微笑,优雅地祷告,像是每次感谢主一般,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来了将给我们带来什么,可是看到我娘祷告的时候我就会自然地联想到是我们交了好运。娘不是一个会随便祷告的女子,娘甚至不是我们回民,她并不是很习惯地会来祈祷,除非有好运。

娘扶我上马,我不知道娘为什么这么狠心,自爹离我们绝尘而去的时候娘就开始不把我当她的孩子了,我是娘是一块包袱,一个累赘,还是一个知心的朋友。她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把她心里想的所有的事都讲给我听,而不用担心我会在听她讲话的时候心不在焉。

钱还在娘手上的时候娘突然间哭了,我以为娘会让我下来,然后带我回家,可是娘只是哭,她握着钱的手还有点颤抖。她像是把握不住她这个孩子一样地哭,但是我却的确是她亲自送上马的,她还郑重地祷告过,为失去了一个她的包袱,她的朋友而祷告。她有机会把我完完全全地紧握在手中的,可是她却放过了,此刻她又开始为她的轻易放过而伤心。我想我也不理解这一个我称为母亲的女子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如果再不回头我想便会知道下面究竟还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回头了,回头我看见一片黑暗。于是醒了,在半夜里。



我做这个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时常会重复这个梦境,在我上马后我最后一次回眸,我只是想再看看我娘,看看她究竟在干嘛。娘的粗布裙子上携裹着油垢,她手上我看到的那串钱她将用来买些什么?添置一套裙子?还是买点油盐?

但我醒来了,我在这关键时候醒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便都不知道了。

有人说每一次的梦境都是前世灵魂的复述,它会将自己前世所有经历过的事情以画面的形式告诉自己的后世。我不知道我的前世究竟是个什么人,只知道了那个时候我一定很穷,与娘有点不如流的隔膜,而娘则是一个没有了男人的女人。

想这些的时候母亲正睡在我旁边的大床上,盖着一条极大的毯子,据说是以前父亲从极远的北方带回来的。母亲显然很爱父亲,所以她盖着那毯子的时候会很安心,我从这个时候开始知道原来一个女人若是喜欢上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对于他留下的任何东西都会有点依恋,而那东西也能带给她安全感。母亲喜欢那毯子甚至于多过于喜欢我,在我爬上那毯子的时候她便会破口大骂,抓过枕头使劲地朝我扔过来。

母亲住在这里是为了等一个男人,但不是我父亲,因为父亲早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我们了。她是在等我叔叔,一个比她小二岁的男人,每年的春夏之交他都要从北方回来,在这住上几天便离开,留下一点从那边带回来的特产。母亲在那段时间总是很爱打扮,她会拿出她做姑娘时候的衣服穿上,轻轻地涂上一点粉,再擦点口红,连头发都要洗一下,那可是她舍不得用的潘婷。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在那几天装扮得那么明艳。

 

  

  

第53节:求你不要带我走
 
第53节:求你不要带我走

但是那几天我绝对是要到邻居家借铺的,母亲说叔叔要睡她那张大床,而她自己则睡我那张小床。我不知道我哪点比不上叔叔,在他可以睡父亲留下来的毯子的时候母亲为什么不阻止他,那可是一床可以给她勇气的毯子!

母亲让我走的时候眼神异常地熟悉,像是梦中娘送我上马时候的。

我不知道我的前世与今生竟然会有如此暧昧地相似。



娘,请不要扶我上马。我心里不断地喊着,可是我知道娘听不到,娘以为我也高兴着,她把我当成了她的一个知心朋友,这么多年来已经是一个习惯。所以我还是被娘送上马了,眼角挂着一丝泪痕,只是谁也看不出来,马上那男人以及我娘都认为我同他们一样高兴着。

回过头来又是一片黑暗,梦醒来却是邻居家的房间。我想看看母亲的大床以及床上的毯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再度安然入睡。可是母亲睡在另一个房子里,那才是我的家,我在别人家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家的东西呢?我开始烦躁起来。

叔叔送给我一桶橡皮泥,还有一柄藏刀,那是这里以及北方都很难买到的刀。我每天都把它藏在身上,绑好,没事的时候就拔出来看看,有时候在自己手臂上轻轻地划一个小口,这是一柄锋利的短刀,只要轻轻地划一下便会有鲜血流出来。血在刀口斜斜地扭一下然后便掉地上了,刀又成了一柄干净无比的短刀,这很合我的意思。

我在邻居家里抽出短刀,黑暗中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可是我看不到刀口上斜扭的鲜血。而且有点痛,被人用力牵扯的疼痛。我不跟任何人讲我割破手的事,自己把刀轻轻地插好,捂住伤口,等早晨回到家里再用橡皮泥完全封住。我不敢确定橡皮泥是否有效,只是每次它都会镶嵌进去一些,再后来手臂上有一小块上面完全成了青绿色,那是橡皮色。

母亲和叔叔起得并不算早,都是我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之后才看到母亲懒懒地来开门,面带愠色,然后叔叔在里面穿衣服,那床父亲留下来的毯子平整地放在我的小床上。看来母亲并没有把它给叔叔用,在最后时刻叔叔竟也像我一般不准摸那代表着父亲的毯子。父亲是母亲的男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任何人包括她小叔子她儿子都不能动。

叔叔走的时候会轻轻地拍一下我的手,那像是父亲的手一样,不明白他为什么也能长成父亲一般的手。然后我又看到母亲在旁边仇恨般地看着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仇恨地看着我,我是她儿子,虽然有时候我如同一个包袱,一个累赘一般地在她身边,可毕竟是她儿子。

楼下就是公交车站,叔叔要坐着车到火车站,然后坐火车赶到北方,那得坐几天的火车。叔叔在站台前从不对母亲讲什么,只是用他那扎人的胡子扎我一下,但他扎我的时候却从不看我,他只看旁边的母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把整件事搞得那么复杂。

然后叔叔走了,母亲和我回到我们自己的家,母亲上班,我在家。



我想我娘,我对马上那人说道,我要和我娘住一起。娘说过等卖了羊,她就给我做新衣裳,求你不要带我走,我娘她会给我做新衣裳。

但马上那男人却没有停下来,他甚至不搭理我,他以为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呢!他哪知道我娘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小孩,我和我娘甚至还是朋友呢!那我便不再是个小孩了。他纵马飞驰,草原上划过一道歪曲的弧线。

原谅我,孩子,你再不属于你娘。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而且是最后一句,因为以后我再没见过他。我很悲伤,我就这样离开娘了,娘曾说过要给我做新衣裳,要知道我很久才能穿上一次新衣裳的,娘有几件新的,但是她很快就会把它们整成不新的,我不知道娘为什么会如此厉害。娘身上似乎总有油垢,厨房里贴饼像是一件很重的家务。我想只要我有了新衣裳,我绝对不会把自己弄脏,我要经年保持整洁,让娘看到她的孩子是多么地爱干净。

可是我走了,就这样走了,娘还没给我做新衣裳,我身上还套着她那长长的粗布裙子,在风中呼啦地响着。



母亲推门进来,奋力地甩掉她脚下的皮鞋,叔叔在今年并没有回来,现在已经是夏天了。热气似乎比往年都大了一点,母亲脱下她的衣服,只留内衣裤,她到卫生间洗衣服,搓衣服的声音盖过了楼下汽车的喇叭。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大声,叔叔不回来总会有他的原因的,况且他不回来也没有什么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从不回来我们还是依然活着,从来不会因为没有谁而让我们年岁不断地减少,从来不会因为谁而让我们从此不再继续生活。

收拾东西吧,我们要回老家了。母亲对我说道,母亲并没有到房间里拿衣服穿起来,这让我看到了母亲身体上出现的衰老的痕迹。不,我对母亲说了最为大声的一句话,这让母亲很吃惊,她从来没曾想过我会敢这样跟她说话,她从来都是可以随意控制我的,我在她眼中只不过是她的一件附庸。

母亲最终还是没有走,老家在很远的地方,我去过一次,那是大山深处,那里我可以看到一大帮人住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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