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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青春正传-第24章

小说: 青春正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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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急切的跑到阁楼里去,我拖着拖鞋,头发乱蓬蓬的,把一张张纸条贴到阁楼的墙壁,纸条上都是拥挤的字眼,记录着我这些日子以来的行踪和作息,还有一些对她说的小话,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总是让我脸红心跳,在我们不能相见的日子里,这种方式成就了我们交谈的场合。我们都是些焦灼的人儿,它维持着我们健康的生活下去,我几乎一有时间就跑去看看有没有她新贴的纸条,阁楼的墙壁上被我们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纸条,像一个缠满了绷带的伤员,纸条是医者,治疗改善痊愈我们营养不良的爱情,后来它一直持续到我离开。

延,很长一段时间,我在翻看圣经传道书,我在看到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颤了一下,原来一切都是虚空,一切都是捕风,可是,延,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那些我们曾深爱的人,他们也最终会随时光一起沉淀下去,那都是一些来自世界尽头的风,起伏摇摆,漆黑而幽暗,不可捉捕,发生与消失往往只存生于我们顾影自怜的一瞬间,之后再无任何瓜葛,我们的付出,得不到任何回报。

延,我是真的无法忘记,那些气味和声音,它们是否已经随时光一起进驻于我的身体,生根扎营,无迹可寻,遗留下来的,只是感怀。

我不知道,延。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时都是那么的鲜活,她时常在太阳底下睁着她深度近视镜的眼睛对我微笑,并不说话,她的眼睛里有一小块幽蓝的阴影,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也许不会再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了,她是那么的喜欢我,纵容我,她所有的等待,只是为了说一句再见。

而我却始终没有回头。

5接近一段别离

那时候我们最常去的是中心街附近的一个华丽的破旧的教堂,每到周末的时候就有一些虔诚的教徒从各个乡镇赶过来,做一场意识神圣的聚会,我是不喜欢这种深沉的有些窒息的氛围,可是她是喜欢的,她说她喜欢教堂里掉落的阳光和回荡的风,以及在窗棂上栖息的那些白色的鸟儿,什么都不为,只剩飞翔。于是我便每周都和她一起去教堂,打着呵欠看那些庄严的唱诗,空落落的教堂里有明亮的风升起或者落下,会看到一些感激的眼泪规规距距的掉,打乱沉寂。

后来我们在这里完成了我们最后的分离,初秋的阳光就那么猛烈的照射进来,正午的教堂像个小小的温室,每一扇窗都是积怨的眼睛,光和影流淌下去,它见证着我们的分离。我们在那里说话,她的眼睛有明明灭灭的阳光,窗外梧桐树的叶哗啦啦的掉个不停,它们消失在光景湮灭的时光里,幻化成那一季逃潜的灵物,和记忆一起失踪,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说,她只是一直看着我不说话,就是这个一直陪伴的人,于是我终于要离她而去。

离开的时候她指给我看那些展翅飞翔的鸟儿,她说,你看,鸟儿始终是要飞翔的,这是它们存在的意义,生命只剩下飞翔,没有人能够积怨,也没有谁可以为谁停留,她。看着我微笑,她说,我早就该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只是我一直会看到那些鸟儿,它们飞在那些怅然无边的梦镜里,把那些曾经温暖过的痕迹永久的保留了下来,那都是一些熟悉的人,记得以及遗忘,都只是一念之间,我们始终无法同记忆抗衡,过去,未来。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她说,我想起来以前离开时都是你对我说再见,我一直都不勇敢。可这一次我来先说好吗?我看着她,我说好,她就那么轻轻的说,再见。

然后她离开。

6。最后未知的消失

延,我现在在这里,和你一起。

这是布拉格,不是中国。

延,也许你说的对。我在这一路上走的太久,所以我有些累了,我们彼此折磨的太久,我不能应该生活在她的阴影里,生活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不是任何人的。她已经离开,可我还是需要继续的生活下去,是的。

是吗?

那一个冬天的晚上,下了很大的雪,她头痛欲裂的从睡梦中醒来,额头上冰冷的汗,她记忆这是我应该用药时间,她忘记我已离开,拿了药,恍恍惚惚的就走进了家门。

这已是深夜,深不见底的寂静把她包裹起来,她的脑子里眼睛里身体里全是爱人的气息,她的步子走得快,在那条被雪覆盖的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她也许还未清醒,睡梦里都是灼热的眼泪,她看到街边有灯亮了起来,突明突灭的光,拍打着她赤裸的眼睛。她不能发出声音。

有一些,什么正在悄悄的告别。

 

  

  

第47节:绕过时光的封存
 
第47节:绕过时光的封存

从街角逃窜的光轰然的刺伤了她,她用手捂住眼睛。

巨大的刹车声像潮水一样覆盖了黑暗,静寂深不可测。

她终于消失,那些药,散落在记忆终结的落雪里。

延,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生命里那样不平凡的事情,死亡随时随地都在上演,有些遇见的人,就在你垂足回首的那一瞬间那么匆促的就告别了。那些只属于你的眼泪,气味,记忆也会一起消失,永不出现,我们生存在这样的一场永不止息的消失与凝望之中,万劫不复。

那天,你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你泪流满面,你说,生活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不是任何人的,她已经死了,我在那个时候终于承认她死了,消失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已消失。这个冒很大的雪,走很远的路,忍饿挨冻只是为了来给我送药的人。这个一直努力为我留长发的人。这个唯一一个会毫无保留爱我的人。这个跑很远的跑只是为了对我说一句再见的人。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陪我说话,陪我说话,陪我掉眼泪,她已消失。

我看到我们的别离,我看到那个头发短短的男子说,我要到布拉格去了,一年或两年,然后我会回来,长发的女孩在那里微笑,伴着一些起伏明灭的阳光,她说,我会是那只鸟儿,永远不会死去,你要记得,然后她消失。

后来我回国去,是申奥成功的那一年,几乎所有的古巷街道都要拆掉重修,故乡的味道让我陌生,有些裸着背的人坐在门口漠然的看每一个路过的人,汗流浃背的天气,雨水是唯一的救赎。

我来到了阁楼,这个封存了我们所有记忆的地方,有那么一段时光,我们的青春理想和眼泪在这里像月光一样悄然的流过风貌的感激,绕过时光的封存,最终奔赴向不可知的远方。

阁楼的周围被棚布所包围,上面挂着〃危房〃的牌子,我沿着已经散乱的楼梯走上去,有些灰尘混着泥掉下来,阁楼倾斜的更厉害,每一次移动步伐都会感到轻微的振动,我慢慢的走上去,然后看到了那些已经烂掉的纸条。

它们排成两列,上面留着日期和时间,由于时间过长,有的已经烂掉了,我从第一张看过去。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一天,我居然忘记了我去给你送药,看门的老头说你已经离开了。〃

〃我在阁楼,这里还有你的书和CD,我把声音放的很大,假装你还在,我自己跟自己说话,自己跟自己吵架,可眼泪一直掉,一直掉,我都管不住它。〃

〃我又去了我们常去的那个教堂,那个教父换了人,原来的死掉了,听说是心脏病,我从在那里想到你,你的药快用完了吧!我后悔没有给你多拿一些,你要记得吃药,不要再熬夜了。〃

〃今天我突然想到,你已经离开了我的生活,彻底的离开了我的生活,于是我睡觉,我想梦到你,可是我只梦到了那些白色的鸟儿,它们一群群的飞起来,把一切都带走了,我什么都留不住,醒来以后,我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你快回来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记挂你。〃

〃你也许从未知道,我那样的爱你。〃

日期是2月18,她出事的那一天。

我把最后一张取下来,握在手心里,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份量,只有用黑色钢笔写的字迹依稀可见,〃你也许从未知道,我是那样的爱你。〃她在最后一天写下这些字,一边写一边掉眼泪,他知道,也许男孩再也不会回来了,像那些飞走的鸟儿一样,在回忆的路途上遗留都是虚空,我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住。

我拿着那张纸条,蹲在墙角,无声的掉眼泪,外面施工的声音,吵闹的声音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可它和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和我唯一有关系的人,爱我的人,她已经死了,她写着〃我这样爱你,我这样爱你。〃可是她死了,我们的生命不会再有任何的牵扯和关联,我们不会再为彼此掉眼泪。不会再为彼此疼痛,亦不会再有任何愉悦。延,你说的对,生命是太过平常的事情,只是消失才是永恒,那是我们最终的归途,不能逃避的,唯一的归途。

只是为什么,我会在某个恍惚的瞬间看到她,在我疼痛或者晕眩的时候,我会看到她,即使是运去了很久,她的一切依然清晰如初。她穿着豆色的裙子,站在阳光的阴影,微笑。她说,你还记得那些飞走的鸟儿吗?她依然是那个样子,她吹着冻的通红的手,她说,今年冬天好冷。我站起来,呼吸灼热,终于明白那只是一场虚无的幻觉。

所有的一切都会那样的空旷的消失。

我们不能做任何事。

可是我这样爱你。

7关于记忆

这场冬天,以一种沦陷的姿态沉溺在布拉格里,它过于漫长和荒凉,看不到任何的消失,宛若记忆。

延,她已经消失,那些起伏的明灭的往事也都将沉入黑暗,不会再有任何的发生,过去的,经历的,都像是一条空旷的河流,一路的繁华与狂茂最终汇入江海,最终引向平淡。生活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它是我的事情,所以我会选择忘记。

延,上次我向你求婚,你说你给我思考的余地,你不想我后悔,现在我已经考虑好了,往事已经完结,生活还要开始,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她只属于过去,只能在往事里存活。我爱她,一直,永远,但生活还要继续,生命还要继续,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孩子了。命运有一切可以选择的权力,爱不爱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我想我是爱你的,抱歉,我只能承诺那么多,对不起,我不能一无所有。

 

  

  

第48节:我那样爱你
 
第48节:我那样爱你

就像布拉格的冬天,雪落只有一次。

8。她

你从未知道,我那样爱你。

谢刘斌,生于1984年1月。从小热爱文学,常看名家的作品,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个不平凡的写手。2002年开始接触网络,也从此开始做上了一个网络写手,在榕树下拥有自己的个人主页。在不少报刊杂志上发表过文字,如《青年作家》、《佛山文艺》等。

流年

夏日里,南昌的天气是没有不晴的,每天清晨醒来便已经有灼热的太阳在等着。一到中午街上的人便少了许多,店门是开着的,铅铂金反射着太阳光直照到街对面的商场里,店里的人敞着上衣坐在电风扇前,直盯着商场发呆。这是上海路,这路上的商店主要是赚学生的钱,但现在学生暑假都回家了,她们每天就只有空敞着门等路人突然想起该买点东西回家而进店了。

小水是上海路上最中央那店里的老板,也是一年中销售利率最高的人,平时他只要九点跑来开门,晚上八点关门就得整整工作十一个小时。但暑假里小水的书店和别人的一样,什么也卖不出去。小水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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