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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青春正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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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未知的坚守

让我告诉你,我的爱。

那个时候,我在南方。

太阳隐匿在柔情密意的视线里,不知何时就会穿越云朵绽裂成一朵花,通常在下午的时候会起风,涌动无声,南方的天空像是一块打碎的玻璃,在谁的头顶粲耀悬起,隐约可以看到渗出来的蓝,倾斜着坠落。

雨季刚过,这个城市像是一个湿润的瞳孔,一翕一合都像是一场目光的倾诉。

住的地方在机场附近,阳台是分隔式的,谁家种的花,一簇簇的炸裂进来,俯身敲打在窗户上,飞机飞过去的时候,会有巨大的影子压过来。雨,云,阴影,噪声,我的南方生活。

时常会有间歇性的胸闷,头晕,从15岁就已经开始的病症,这么多年来,它始终陪伴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地方,从江苏到北京再到西藏。长途的旅行其实只是衰老的催化剂,在疲惫与激情中体验幻觉,心之存留即可。

延,你说的对,我总是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在我吃药的或疼痛的时候,我会想起她,我一直固执的以为那些药上都沾染了她的气味,它们在里面酝酿成幻觉,斑澜之后,在那一刻突兀的出现,我每次都会来不及思想,它像一场雨一样淋湿了我,降临在这一季。

我一直都记得。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纯粹的。

延,我还是时常想会到那座阁楼,有点破旧,寂静的阳光和风穿梭回荡,像是一幅定格的形象,带来那样一声瑰丽而盛大的撞击,阁楼从远处看有一些倾斜,像是一只侧翼的鸟儿,马上就要飞走。我们的脚步曾在那里空空荡荡的响。

我想我是爱着那个地方的。虽然那一直令我着迷的倾斜后来作为危房而拆除的理由。我们直挺挺的躺在阁楼的地板上,她总是穿着豆色的布裙子,压的起了褶皱,阁楼的天窗像是一个倾斜的碗口,覆盖在她睡着的脸上,我们整个夏天在那度过。阁楼的顶部总是落满了栖息的鸟儿,它们在上面无休止的起动。偶尔有一些失重的灰尘落进我们冗长的梦境里,一瞬间,像临空的花朵,骤然绽裂在某一个恍忽的瞬间。

我们不说话,我们很安静。我们的眼光在梦里荡漾,手指的余温是留恋。

延,我猜想我们的那一场梦也许做的太过冗长,我们在梦里哭了笑了,挣扎着不愿醒来,一些遇见的人,彼此停靠了很久,却最终也消失了,一切都无法感知。我把这场梦做的太彻底,以致于我现在往往会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幸福终结在我们彼此停驻的那一刹那,如此的奔腾不息,可是没有人能看到。感知到,把握住,所以它就一头倒进我们彼此对视的河岸之中,那仅仅是一座桥的距离。

可是我们都过不去。

那时候和平广场的后面有一片很大的玫瑰园,在很多个干燥的午后,我们从那里小心翼翼的走过,花朵头重脚轻的迷恋着自己的影子,失重的花粉依附在轻薄的灰尘上,微凉的时候会起雾,在湿润的瞳孔里氤氲,成一片粉色的红。

延,我相信我是一直爱着她的,在很多个那样的午后,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像那些轻浮而又甜蜜的花粉,覆盖了我的整个春天,层层叠叠的花朵在风里招摇,阳光清脆的像水滴拍打在脸上,仿佛会发出声响。

她的眼睛很亮,头发很长,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我对她说我喜欢长发及腰的女孩,然后她就用了一个冬天的时间把头发留长,跑起来的时候一直飘一直飘,后来她的头发一直很长,从我离开到我再也回不来。

很快,她的头发就停止了生长。因为营养不良,分了许多叉,她认真的说这就是长头发的代价。

我们在阁楼里听音乐,阳光穿过窗外伸展的杨树嶙峋着倾泻进来,我从家里搬来大堆的CD,听的最多的是YES的摇滚,震耳欲聋的响,像是黑色的鹏鸟一样穿越我们的生活,然后舞蹈着死去。

喧嚣与混乱,是我们喜欢的样子。

我一直都顽固的把各种我喜欢的东西比喻成鸟儿,我万分的迷恋这个比喻,总是在任何场合卖弄,天空是鸟儿,四月是鸟儿,阳光是鸟儿,她也是。

鸟儿没有脚,鸟儿只能飞翔,鸟儿都是飘泊的亡灵,永远不会死去。

后来在我们分离的时候,她对我说了这一层意思,我拍拍她的头,我说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不死的,无论是你,还是我。

 

  

  

第45节:我不想打扰你
 
第45节:我不想打扰你

她向后退了两步,看着我,她说,可是我会,因为我是鸟儿,这是你说的,你要一直记得,不要忘记。

3。这是一座黄金城

失眠是一种寂寞的感觉,思维像是暗绿色的蔓滕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缠绵成一个负气的圆球,它的粗糙与突兀挫败了我的臆想,伤感是永恒的主题,在潮湿的午夜里幻化成云,等待着回忆的降临。

没有人在我身旁给我慰藉。

延,你不知道这种感觉,你不会知道,我们爱的人,爱我们的人,一个个的消失了,像是一座被倾掉的城,没有人可以停留下来,我们失真的眼睛,看不到永恒的彼端,真正停留下来的,就只有那些穿越虚无的鸟儿,永不死去的鸟儿。

布拉格正在举办艺术节,伏尔塔瓦河上的每天都有拥挤的游人,他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有不同的肤色,说不同的语言,拍照,或者观赏,艺者无处可去,就移动着自己小小的摊位,鱼一样的潜行走在迂回的路上。

我来了两个月,却一直没有看到过河上的天鹅,一定是时间不对,或者地点错误,没有污染的河水,明晃晃的阳光碎在上面,河水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暗青色,我一直可笑的认为那些长脖子的动物都住在这河的下面,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幽暗阴冷的瞳孔,我的不安与决心溺死在里面。

在布拉格经常会遇见游吟诗人,这是一个艺术的城市,通常他们都很瘦,留短发,手里拿一本自己或别人的诗集,在这里,诗歌作为主流而存在着,有别于国内喧嚣吵闹的文化圈。

延,我看了你给我下载的《布拉格之恋》你让我看完之后好好的睡一觉,可是我没能做到,我糟糕的胃开始痛了起来,我猜想也许它正在做一场无声的溃烂,我一直对它不好的,我的止痛药已经尽了,你睡在隔壁,我不想打扰你。

我坐在电脑前面,看这部已经看了两遍的电影,前两遍都是国内的,我和她一起去看的,圣诞节的前一天,我们拿着大桶的爆米花去广场的电影院,这里总是重复的放一些过时的外国电影,因为版权比较便宜,那座电影院有着很不好的光线和肮脏的座位,劣质烟草味道是常常有的,我们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虔诚的接受两个多小时艺术的洗礼,用无声来对抗神圣。

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是这样的。

一直是这样。

延,我想我们都是太过内敛的人,我们什么都不说,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情注定了它的营养不良。它暗涌其中。

延,你和她是不一样的,虽然你们都有很长的头发和很亮的眼睛,你在我身边,可以对我说话,对我笑,对我掉眼泪,可是她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远到我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如同缺失的光魇,它烙进我的眼睛里,我却看不到。

那种感觉你是否知道,你曾经深爱的人,她正一点一点失去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她的记忆,你不会再和她有任何关系,而我们不能做任何事。

是什么让我们无力。

我想起我在那里最后一次见到的雪,我们在一起,很俗气的雪,开放,消失。我们像一出肥皂剧里的男女主人公,挤在一起悼念伤感,可是一点也不浪漫,我一直感冒,头痛的像是要炸掉,棉衣包的只露出两只眼睛,雪是个悲剧性的看客,它沾染了我们的湿度,一簇簇的掉在那些流失的空洞之中,我猜想时光是有洞穴的,它一次又一次的把我们抛向爱的枯槁之中,我们顾影自怜,我们无路可退。

我们站在那些穿梭飞扬的雪中说话,她的头发很好的就披在脑后,看我的眼睛闪闪发亮,眉毛上有零落的雪花,她从很远的舅舅家跑出来给我送止痛药的。她知道我经常会胃疼,我和我的胃彼此折磨,像个执傲的影舞者,而我又懒得去买药,在那个冬天,雪是异常的多,她跑很远的路,头发总是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的,只是为了给我送来缓解痛疼的药,所以整个冬天她的手一直都冻得青青红红的,就是这个盲目而又致命的原因,我一直依赖她给我送的那些小而洁白的药片,它像一个匣子一样收容了我所有的痛疼。后来,我离开她,到这里来,可我溃烂的胃还是常常疼。我坚持不再吃任何药。

这种疾病无可治愈。

我们每一次的分离都是她先离开,她一紧张就会有些结巴,风雪很轻易的就把她的声音淹没,所以她会用很大的声音和我道别,她说,你先对我说再见吧。我不喜欢别离,于是我说再见,她说再见。

4。关于梦想的流连

延,卡夫卡艺术中心的咖啡甜腻的让我就要呕吐,这里比金剪刀要贵几十个新币,可味道却一点也不及它,我以前一直没有对你说,不过我喜欢这里的安静,那个男人的头像在壁窗上照耀着我们,对与错只是一种差别。

那时你在这里,初秋的阳光伸展进来,被窗外的树枝剪成一小块,这里很安静,波浪头的女侍者在柜台上百无聊赖的摆弄她的水晶链,上面有爱人潋滟的眼光。你在看一本书,头发很好的就披在脑后,咖啡已经冷掉一半了,我一直盯着你,你都未察觉,你不是个敏感的人,和她一样。

她正在一点一点的努力长成我喜欢的样子。

她的头发越来越长,香水也喷成我喜欢的蔷薇味道。

但我最终离开,连再见也未说。

可是,延,我那时是那么的想带她走,去哪里也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再要求她留很长的头发,穿很飘逸的裙子,什么也好,只要可以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老,走到死,不干其它。

 

  

  

第46节:真的无法忘记
 
第46节:真的无法忘记

延,你相信吗?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孩子的世界里都是那么简单合理,我把要带她走这件事当成是我的目标,是生命中必备的功课,没有老师,没有考试,可是我还会很认真的把它做好,可是后来我到了布拉格,在金碧辉煌的城市里顺利而又痛疼的完成了我的成长,我才惊觉这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时光易碎,岁月就那么流淌过去。突兀的绕过她,而我还在原地,我过不去,也回不来。

没有人能与时间势均力敌,我们都不是它的对手,你知道吗?延,我们始终都无能为力。

我们曾无数次的把阁楼想像成我们的家,一个倾倾斜斜的家,这里没有一年四季,明晃晃的风升起或者落下,清晨的时候阳光空旷的照射进来,我一定不会睡醒,我总是这样的懒惰。我们不做任何事,我们就话,我们拥抱,我的爱,一直一直不得不停。

我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她,那一年的秋天下了很多的雨,稀薄的阳光拍打在眼睛上,没有目光可以依倚,阁楼是最忠诚的侍卫,守卫我们的每一次遇见和别离,在那一段时间里,它充当着我们的信差,我们的时间总是有落差,我们都不知道彼此在什么地方,于是我们就无比急切的跑到阁楼里去,我拖着拖鞋,头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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