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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七年之后+七年之后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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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桓看了一眼在暗黄灯光下的於慎,到最後也只能把白炽灯打开把人弄到代步用的轮椅上,顺便还搭了一件西装,担心晚上的时候风大把只穿著病人服的於慎给吹感冒了。

何桓推著於慎到了医院的花园里,夜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桂花香。
晚上十点,周围很安静。
两个人就站在昏暗的夜里,谁也没开口。一直等到後来,於慎先说了话,“你小时候什麽都愿意给我说,会哭会笑会闹。现在你就只愿意对著我笑了,不管你开心还是不开心。”
何桓坐在一边的长条木椅上,“人总是要长大的。”
於慎嗯了一声,拉紧了披著的西装,“可在我这,你可以永远可以不用长大。”
“呵,”何桓笑了一声,“长不大不过是为以後不得不长大增加代价而已。得到多少到时候要还的就有多少,没有谁例外。”
於慎听了心里突然一阵发酸,“你在怪我当初去国外留学,没能够护著你。”
何桓依然是笑了极为短促的一声,“你是怪我埋怨你出国?”
“你高三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了。”於慎问。
何桓偏过头看向无止尽的黑暗说,是。
“一点都不记得?”
何桓仰著头强忍住眼里的眼泪,只是声音还是出卖了自己,“丢下我的人有什麽资格让我记住?”
良久的沈默之後,於慎说了一声,“对不起。”
就算是仰著头,眼里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为了那些年的委屈,寂寞,孤独,思念和遗忘。何桓按著眼角希望止住那不断涌出的眼泪,他到後来是真的忘了於慎这个人,再见也没有想起。当年汤文浩替他顶罪差点进监狱的时候,他以为他终於找到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所以汤文浩要什麽他有的都给。过了这麽多年,前程往事都已经千疮百孔,而他学会的只有一样:人总归是孤独的,没谁可以陪著谁一辈子,而承诺也是可以变的,能永恒的不过是死亡。

一开始的默默流泪变成了低声的呜咽,被压迫到极点的何桓在这一刻终於崩溃。只是就算到了这一步,何桓还是尽力的不让自己在别人面前透出脆弱。
等到眼泪终於停止了流淌,何桓拿出纸巾擦了擦大约红得难看的眼,然後起身推著於慎的轮椅说,“风大了。”
於慎嗯了一声,在听何桓哭的时候自己也差点哭了出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的猝然离开会给小时候的何桓带来太多的伤害。要不是沈长峰前两天在跟他聊天的时候偶然说到儿童心理方面无意中提及,他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为什麽何桓现在不管他做多少都不肯再对他有半点依赖。
回到病房的於慎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床上,在看著何桓也躺下来的时候牵住了他的手。他曾经在何桓七岁的时候说过,他会牵著他的手一辈子,不会被任何人欺负。只是他食言了,因为他的不成熟迫使自己当初不得不离开。
“你别扯我手,会做噩梦。”何桓有些不耐烦的说,抽出手转身背对著於慎睡了过去。




七年之後 58

於慎说要去公司的时候何桓本来休息了一晚已经算是不错的脸又冷了下来,就那麽瞥了於慎一眼完全当没听见於慎的话,反而跟已经过来的管家说,“张伯,你盯著他点,别让他乱跑。”
管家当然不会让於慎乱跑,赶紧了点头,又把带过来的早餐递给何桓,“你拿在车上去吃,吃完了就让司机给带回去。”
何桓一点头顺手就提著饭盒往外走,今天起床的时候晚了半个小时没时间陪於慎吃完早餐了。
於慎看著何桓匆匆离去的背影苦笑,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孽不可活。他本想著看何桓那麽累不再忍心让他被一些故意加给他的任务累到,可何桓不让他去公司他要突然不让何桓再去管那些事肯定会被看出来。

管家现在每天都在给於慎熬一些淡得不能再淡的稀饭,恨不得一碗里只有几粒米,还好还是有点肉汤的,只是肉就没有了。弄得於慎每隔个两天还得打一剂营养针,还是管家非得叫打的,何桓也同意,说是怕营养不够。
於慎默默的喝著这所谓的粥,觉得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被如此虐待。他真有点後悔了,没事挨什麽刀子。
等把早餐吃完了於慎才问管家,“张伯,何桓早餐吃的什麽?”
管家把饭盒子装好之後跟於慎一一道来,“瘦肉粥和鸡汤,还有一个糖心小桃子。”
於慎听了点头,那三样何桓应该够吃,想了想又说,“牛奶晚上的时候还是要继续喝,喝了对睡眠好。”

等到管家一走,於慎就找了自己的主治医生过来,“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医生横横竖竖的看了於慎一番,扯著嘴角说,“你现在走都没问题,其实我觉得这VIP病房跟酒店差不多了,你就别挑三拣四的。”
“伤口已经正常缝合了,线也取了,应该出院了。”於慎跟医生说。
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哪能呢。这环境多好啊,有花有草还有病友谈天说地,旅行游玩的必行之地。”
被医生洗涮的於慎也只是跟著扯了扯嘴角,“我说真的。”
医生把於慎的病服捞开,看了看自己缝合的伤口,觉得线条痕迹不错,吹了声口哨大手一拍,“滚吧,滚吧。”
於慎赶紧用手挡了挡医院朝著他肚子拍过来的手掌,“最近,多谢了。”
医生挥手,起身就去开出院证明,“谢个毛,你又不是没给钱。”

於慎出院去盛凯,出现在何桓面前的时候得了何桓一眼刀子。站在旁边替於慎办理出院手续的助理没敢说话,何桓那脸色有些吓人。
何桓再也没看於慎一眼,从椅子上起了身,把那一叠文件丢在那不管了。
助理跟秘书都愣在那全看著於慎一个人,事实上摆脸的何桓让他们在那一瞬间没怎麽反应过来。一直等到何桓走出了办公室门好几秒,两个人反应过来却还是只能看於慎了。
於慎坐在轮椅里倒是没多在意,只是让助理把文件全拿到他面前来一份一份的看了起来。
没出半小时,何桓又冷著一张脸大力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到於慎面前把那一叠文件又抢了过去重新坐在办公桌前看了起来。
於慎也只是坐在旁边没闹话,随手拿了茶几上的杂志来看。
等何桓把手里的文件处理完了,於慎才跟何桓说道,“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何桓瞄了於慎一眼没回话,没到两分锺接了郎臣的电话直接叫郎臣的司机来接的自己,顺带著又拿了两份文件走。
助理见著何桓走了才进办公室跟於慎说,“於总,一个小时後还有一个会议。”
於慎点头,也知道何桓正生者气,这会儿走了也只能自己去应著。

何桓见到郎臣也没时间多说什麽,只是把前两天这边拿过去给他的文件他扣了两份,这会儿丢给郎臣看个明白。
郎臣翻到何桓标注的页码,看了一分锺之後笑了,然後问何桓,“就这样你还能看出来,我记得助理说你基本上没看。”
何桓也笑得没怎麽客气,“最近练眼力练得不错,这种水平还不够看。”
郎臣想了想说,“你不签就是,何必亲自送过来。”
“我明天让律师把文德的股份拿过来,这回来只是提前给你说一声。”何桓轻描淡写的说。
郎臣的脸色变了变,“就因为汤文浩捅了於慎一刀?”
何桓摇头,反而说道,“汤文浩这一次可以捅於慎一刀,下次说不定就能弄掉於慎半条命了。”
“说来说去,汤文浩给你的资料你还是不信。”郎臣把文件收好之後说。
信什麽?就算是何桓信当初汤文浩身边的人是於慎安排的也必须得有确切的证据不是,在最开始的霍明晓说出於慎给他那笔钱是想让他离开汤文浩之後。如果於慎给那些人的钱是为了他们离开汤文浩,何桓能生气的不过是於慎他多管闲事。要於慎是让那些人接近汤文浩的,却连唯一的证据都被他堵著了,何桓依然怪不得什麽。要是汤文浩管得住自己一点,就算是於慎的算计也一样是空谈。
“郎臣,”何桓叫了一声,“就算那些人是於慎安排的,他能算计这些年,你觉得他只算计了这一件事?”
郎臣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笑不起来了,就那麽冰冷的盯著何桓。
何桓倒是没被郎臣这幅神情吓倒,只是按著自己想得到的说,“如果於慎真是为了我才算计汤文浩,我想我跟汤文浩彻底没关系才是最好的结果。”
“要不是因为你?”郎臣问。
何桓笑了,“我也不会再帮汤文浩,因为我没什麽好帮的。”
“你就不会再有一点感情给他?”郎臣还是那麽看著何桓。
何桓反问了一句,“你希望我原谅汤文浩,然後再跟汤文浩在一起?”
郎臣嘴角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把自己喜欢的人往情敌手上送除非是没得选择,不然谁傻逼才会做这种事。
何桓猜准了郎臣这一点,所以也不担心郎臣不会不同意,“我明天把他所有的文件都让律师拿过来给你。”
郎臣不答应也只能答应,他堂兄在暗地里动手脚,不管何桓心里算计的是什麽他都拦不住。要真把人惹火了,那文德的股份全给捐了都有可能。何况何桓到现在也不能总替汤文浩想,他也得替於慎想,他不可能去让於慎跟郎臣他堂兄对著干。
“你说,你哥是不是歧视同性恋?”郎臣问。
已经走到门口的何桓瞥了郎臣一眼,懒得回到他的问题。让他相信那些人是於慎找来故意挑拨他跟汤文浩的关系,他还真不如信霍明晓的说那些人是因为於慎给的钱才那麽干脆一点闹动也无的离开汤文浩。
至少在何桓心里,现在的於慎比汤文浩有信用多了那麽一点。

何桓回到公司的时候会议正开了一半,中途休息十分锺。
看著轮椅上坐著的人,何桓连招呼都懒得打,径直了对於慎的助理说,“说到哪了,後面的会议我参加。”
助理花了三分锺把前半截的会议精神总结了之後就跟著何桓进了会议室,他是主持会议的人自然不可或缺。
把会议一开完何桓就进了於慎的办公室继续看剩下的文件,不时的问助理两句,就是不搭理坐在旁边的於慎。
於慎在一边坐著也知趣,什麽都没说,干脆躺在了沙发上。
尽管办公室里的空调是恒温,何桓见著於慎那麽躺下去睡著了心里再郁闷还是进旁边的休息室里给他拿了一条薄毛毯过来替他盖上。
有些话何桓是想问,可又问不出口。他想问於慎为什麽安排那些人靠近汤文浩,难不成就那麽见不得他好,可不管怎麽想他潜意识里还是偏向於於慎为了他拿钱让那些人离开汤文浩。
何桓在心里有些唾弃自己,想著自己还没被骗够吗。小时候被骗过一回就算了,现在都三十好几了居然还想去信於慎这人。
何桓这人基本上不怎麽发脾气,所以有压力有郁闷也从来憋在心里,这会儿再郁闷也不能去踢於慎两脚,只能在签文件的时候下笔重了那麽一点,可依然让自己冷静著别把文件给划坏了。
这些年他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无依无靠的什麽都得忍,忍不了一时就得忍一世。在当初於慎去国外他再无依靠之後,他妈在外公外婆死後只把他带到十岁又继续她那环球旅行之後,他能依靠的就从来只有自己一个。那时候他妈不是没有把他交付给信得过的人,只是就算再信得过的人毕竟不是自己亲自生的,总有顾虑不到的地方。何况,到了十三岁的时候,何桓就已经坚持一个人住了。他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尽管他妈的那跟她一样乐於在全世界穿梭却碍於身体原因只能想一想的男人对他还不错。

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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