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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金瓶梅读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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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带孝哥——西门庆,在玳安和小玉的保护下,带细软,加入逃难的人群。
出城门,来到郊外空野十字路口,不知道往那里去逃命。
想了大半天,吴月娘决定去城外的畏卢庵逃命。
吴月娘一生吃斋念佛,曾把一百零八颗胡珠施舍给庵里。
决定了,就要行动。
四人动身前往畏卢庵。
这时,金兵赶来,黑云黄沙遮天蔽日。
吴月娘拉起小玉,玳安背起孝哥,各自逃命。
金兵过后,人群乱成一团。
吴月娘再找玳安和孝哥——西门庆,已经是找不着,叫,也不应。
小玉急切地问:娘,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两个女人如何逃难呀?
吴月娘哭泣道:如何是好,我也不知道,上天安排,只好忍着,还是先到畏卢庵再说吧。
临走吴月娘,找来教书先生,写了二十张寻人启事:
立招人清河县西门吴氏。
本月十三日有家人玳安领七岁小儿,乳名孝哥,城外避兵失散,不知去向,玳安二十七岁,长面无须,穿青夹袄,蓝棉布裤,孝哥穿蓝布棉袄,青布夹袄,青云头鞋。如有见者,报信者,奉献纹银二两,收留者纹银五两,畏卢庵报信,决不食言。
黄沙弥漫里,两人一路散发,一路赶路,就不是一天,两天。
这天,走到一个树林边,遇到一个卖卦的老先生,手持布写招牌,上写:看阴阳吉凶婚葬,知八子六壬奇门。
吴月娘停下,上问道:先生,你会占课么?
老先生道:占课是大易诨天甲子,那有不知的?
吴月娘说:请先生在这林下替我占一课,是人口失散。
老先生取出几个铜钱,就地铺下一片黄布,念道“单单拆,拆拆单”,把铜钱摇了两摇,摆在布上,是个睽卦。
老先生说:睽者,离也,一时不能寻见,世爻属卯,该在东南方上讨信,月神是滕蛇,有小人驳杂,喜得子孙官旺相,日后还有相会之期。
老先生又变了一个家人卦,说:这下好了,喜天月二德,到处有救,贵人扶持,到前面就有信了。
吴月娘听后,心理塌实许多,她取下一枚一钱五两重的戒指给老先生,与小玉继续赶路。
又走了三四里路,看见畏卢庵。
这时,一人穿白袈裟,戴白帽子,背个口袋,从树林中走出来。
小玉迎上去,道:这不是薛姑子的徒弟妙趣吗?
妙趣也看到了她们,她来到近前,问道:大娘那里去?好些日子不见了,怎的穿白?
吴月娘道:我们准备到畏卢庵避难,你呢?
妙趣道:大娘,你别去了,师父被土贼杀了,妙凤被掳去了,今在东京,畏卢庵被烧得只有大殿,我找个亲戚看门,准备去化些大米,大娘进去看看。
吴月娘点头。
三人来到畏卢庵前。
妙趣叫了半天,出来一个聋婆子。
三人进到大殿,吴月娘在正殿烧了一炉香,拜了佛,被妙趣领着在厨房炕上坐下。
聋婆子道:昨夜有个汉子来问信,说是西门老爷家的,往东京去了。
吴月娘一听此言,好似孝哥在眼前一般,恨不得现在就母子相会。
吴月娘高兴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是玳安,是玳安。
分散后,玳安又惊又怕,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拖着孝哥,跟大家逃命。
天黑,他们走到一个观音堂前。
玳安进去要水喝,看见一老僧扫地。
老僧就是雪涧禅师,只是七年过去,变了摸样。
玳安认不出,上前搭话问:老师父,您多大年纪?怎么不见您的徒弟呢?
雪涧禅师头也不抬,边扫边说:施主,老衲年已七十,是孤独的命,留不住徒弟。
玳安立即有了主意:把孝哥寄在观音堂,找到大娘,小玉,再来要回孝哥,于是他说:师父,我这里有个孩子,我得去寻找他母亲,我家主人,寄在寺里,给你做俗家徒弟如何?
缘分就是缘分,这还不到十五年的,就送上门来。
雪涧禅师决定化孝哥徒弟,他说:好吧,你领他进来,我看看。
孝哥进来,站在雪涧禅师面前,莫名其妙的发愣。
雪涧禅师低头看看,眼睛里放出奇异的目光,他等到了他在等的人:孝哥——西门庆,他忙说:施主,请放心而去,我们在此等候,佛祖保佑,你我再次相见。
玳安高兴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声说:谢谢师父。
要和玳安分手,孝哥哭叫不停,他拉住玳安的衣服就是不松开。
玳安也是哭泣,西门庆在世,对自己不薄,西门庆去世后,保护小主人就是自己的职责,况且吴月娘还把小玉给自己做媳妇,可是一时又不能不分开,最后,玳安忍痛把孝哥交给雪涧禅师,离开观音堂。
玳安到畏卢庵,没有见到主家母和小玉。
玳安晚上做梦,见西门庆进来,项带长枷,身围铁索,道:玳安你还认得我么?
玳安道:我如何不认得爹?
西门庆道:我因阳世间贪淫罪大,阎王罚我乞食十年,你今不忘旧恩,要打探你娘消息,可向东京给孤寺找寻。
说完,就往外走了。
于是,第二天起来,玳安就上东京了。
高兴之余,吴月娘突然停下来,问大家:那孝哥呢?
小玉道:想是孝哥有了信,玳安才上东京的。
吴月娘忙问:这是几时的信?
聋婆子说:前日晚上,他说腿走不动,要往临清河口坐船去,去才两日,要赶,还能赶得上。
妙趣道:早知他去,我与他搭个伴,上东京接妙风回来,多好。
吴月娘道:只怕还在临清河口,不如大家赶到临清河口,找着玳安,和他一路上东京。
小玉道:兵慌马乱的,我们三个女人,没有男人引路,不知东西南北,往哪里走?
妙趣道:大娘去找孝哥,我陪你去,也去接妙风,我听说她在京城王姑庵,这一路上的女姑庵,我都熟。
吴月娘道;这我就放心了,明早起来,咱先到河口,问问玳安的信,然后上东京。
说完,吴月娘自己发愁起来,她说:只是我身上没有盘缠了,小玉腰边也只剩下几根簪子。
妙趣道:我的奶奶,出家人使钱,不如不剃这头,一个木鱼子,到谁家化不出两碗米?你老人家只管吃好了。
吴月娘再次高兴起来。
5,
玳安走后,雪涧禅师把孝哥剃了头,找出一件破衲做成小僧衣,又做了小僧鞋和僧帽,取法明:了空。
西门庆转世为孝哥,入门为僧人了空。
雪涧禅师开始正式点化孝哥。
雪涧禅师教了空念经识字,拜佛烧香,习学戒行,村中乞化。
不觉就是一年多。
金兵侵犯大宋王朝,金兵劫杀,观音堂在路旁,不得清净,雪涧禅师就带领了空学行脚。
不觉就又是一年多。
了空思母心切,想回清河县寻找母亲,给师父说恶劣。
雪涧禅师念了空年幼,还不能独自出门,便与了空一起风餐露宿地赶回到了清河县。
路过城东居士王杏庵的门口,他们见到王杏庵。
王杏庵原名王宣,字廷用,年六十余岁,家道殷实,为人心慈,仗义疏财,专一济贫拔苦,好善敬神;每日丰衣足食,闲散无拘,在梵宇听经,琳宫讲道;无事在家门首施药救人,拈素珠念佛;因后园中有两株杏树,道号为杏庵居士。 
王杏庵想修畏卢庵,可又怕招不来僧人,看见雪涧禅师领着一个小和尚,挑着经担蒲团衣钵上来化斋,很有些道气,急忙请进客厅备斋。
客厅坐定。
王杏庵问道:敢问禅师来自何方?
雪涧禅师说:无来无去,不定何方。
王杏庵见老僧说话不俗,象佛家高僧,忙捧出饭菜,给二人受用。
完毕,雪涧禅师盘膝,坐在蒲团上。
王杏庵问:请问禅师,佛法从何入门?
雪涧禅师道:凡学佛,须先参戒、定、慧三学;一受戒法,迷心为惑,动虑成业,由业感报,生死无穷;二受定法,欲除苦果,先除苦因,业分善恶,功无起灭;三受慧法,尘去镜明,天空自照,业尽惑除,情忘性显。
王杏庵问:何为四变?
雪涧禅师道:释氏之门,以终生广度,为报佛恩而说四变:佛之慈悲,变众生之暴恶;佛之喜舍,变众生之贪吝;佛之平等,变众生之冤亲;佛之忍辱,变众生之真害。
王杏庵问:何为渐次?
雪涧禅师道:从渐入顿,从次入圆,功到自成,瓜熟蒂落。
王杏庵问:何为四断?
雪涧禅师道:不去淫,断一切清净种;不去酒,断一切智慧种;不去盗,断一切福德种;不去杀,断一切慈悲种。
王杏庵问:何为坐禅?
雪涧禅师道:心光虚映,体绝便圆。金波匝匝,念起念灭,不用止绝。任运滔滔,何曾起灭,起灭既望,现大迦叶。坐卧住行,未常间歇。禅何不坐,坐何不禅。了得如是,是号坐禅。
王杏庵问:何为心观?
雪涧禅师道:《楞严》云:诸法所生,惟心所观,一切因果,世界微尘,因心成体,欲言心有,如箜篌声,求不可见。欲言心无,如箜篌声,禅定即响,不有不无,妙在其中。偈日:诸佛从心得解脱,心者情景名无垢。五道鲜洁不受色,有解此者成大道。
雪涧禅师说完,王杏庵佩服地五体投地,赶忙起身跪拜在地,道:弟子不才,甘愿拜师父,接受斋戒。此处有一畏卢庵,经战火,无人居住,就在前面的树林边,请老禅师随喜。如弟子有缘,老师肯住,情愿把家财舍了,修完佛事。
雪涧禅师道:施主诚心入佛,定能修成善果。
雪涧禅师点头,起身,带了空跟王居士前往畏卢庵。
西门庆死后(2)
    6,
雪涧禅师和了空收拾畏卢庵,住下,开始新的生活。
这天,雪涧禅师和了空起来扫地,进来一个汉子。
那汉子上前,问道:丈老,这庵上的尼姑那里去了?
真是有缘分,眼前的汉子就是舍给字徒弟的汉子,几年了,他肉眼凡胎,认不出自己,自己佛法高深,还是能认出他的。
雪涧禅师心里高兴,嘴上却说:施主,俺是新来的,没见什么尼姑,这里原是个空庵子。
雪涧禅师也不搭理汉子,只管扫地。
那汉子听罢,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台基上。
雪涧禅师招呼道:徒儿,去,取碗水给施主喝。
师父,知道了。
了空答应而去。
了空出来,递碗水给那汉子。
那汉子接过水,看了空半天,回头雪涧禅师问:老师父,原是那里人?这小师傅说话怎么象是本地人。
雪涧禅师道:贫僧是四川人,在泰山住了四十年,来到这城东五十里的观音堂,这徒弟,是我在这里招的。
那汉子问:他是那里人?
雪涧禅师道:也是你贵县人,从前,金兵抢劫,与母亲失散了,有个人把他送到我庵里就走了,他年纪小,不记得多少事,只记的他母亲姓吴,父亲是个千户,是个大户人家。
那汉子道:孝哥,他是孝哥,是我主家的公子。
那汉子激动地上前拉住了空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那汉子问道:你是孝哥,你不记的我了?我是玳安。
玳安,你是玳安?
了空的脑子高速远转,终于从回忆里找到玳安的影子。
就是玳安。
了空猛然间,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
了空上前抱这玳安,埋怨道:玳安,这些年,你去往那里了,你把我丢下不管?
说完,两人抱头痛哭。
说是去东京,但玳安各处探问并没起身。
吴月娘行后,玳安又到庵里去找。
聋婆子又说月娘、妙趣一路去东京找你去了。
玳安这才往东京一路而来。
忽见金兵在河上掳人。
玳安走的又困又乏,那里去躲?
说不及话,被番兵赶上,叫他跟马。
玳安不敢不跟。
原心里安排到夜间走了罢,不料夜间和拿的这些蛮子一条锁拴着,交给一个锁头上的,因此走不脱。
到了天明,只见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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